第 111 部分阅读
其实苏大学士当初对他的帮助并不多,但却最为纯粹,其中未有功利之心,仅仅是因为与乾四爷是知交好友。又觉这小道士顺他心意。因此便当作后辈一般。多加照看。
“这就是隔阂?”
秦先羽叹了声,他这一回给苏大学士调养身子,并留下药方,顺便送了些对于人身有益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秦先羽看来微不足道,可实际上对苏大学士来讲,已是重礼。
如今秦先羽非同以往,凡是一品大员,都隐约知晓这年轻道士的分量已不亚于钦天监高层人物。单是这次登门拜访。落在旁人眼里,苏大学士明显更令人看重了些。
黎公的府邸要比苏相爷府上更近一些。
但秦先羽绕了远路,先一步来苏相爷府上。
苏相爷的反应较为平淡一些,但也若有若无多了几分敬意。
当年刘姓老者练功出错,已经逝去,朝廷派来另外一位七寸内劲的高手,军中出身。而叶青已经是三寸内劲,成了苏相爷真正的左膀右臂,另外,当初那个名作苏里的年轻侍卫。已经搬运气血大成,距离内劲只差一线。
可惜苏里不在。否则秦先羽倒有意助他一把。
至于苏文秀,还在庆元府,不在京城。
拜访过苏相爷之后,秦先羽也根据相爷的身子,替他调养一番。
离了相府,才往黎公府邸而去。
来到这里,黎公已经在门前等候,连同子孙共十余人,在门口不知等候了多久。
秦先羽进入京城,行踪并未隐匿,早已被黎公所知。
至于这位羽化真君绕了些远路,先去其余两位的府上。对此,黎公倒不敢有什么不悦之心,当初他虽然对这位真君有恩,但却是看重他修道人的身份,心思略有复杂,不如苏学士以及相爷那般简单。
秦先羽来了黎公府上,同样给他调养身子,另外送出了不少东西。
但黎公对于这些东西,却拒而不收。
秦先羽隐约明白,羽化真君这四个字,如今分量重得如山岳一般,黎公凭借他的名声,想必得了不少好处。如今不敢收下秦先羽的礼物,便是要保留这份人情,而不是作为一场交易。
黎公抱着细水长流的想法,反而列出许多珍藏,希望秦先羽能够收下。
秦先羽看过一遍,着实找不到对于自身有用的宝物。
黎公对此颇为遗憾。
至于郭平,黎公隐约透露,他知晓那个守门的小将跟秦先羽有些关系,于是命人多加照看,因此郭平如今已是禁军一位统领,麾下百人。
据说明王也知此事,因此待郭平十分重视,不惜折节相交,而郭平本身不错,如今倒是尽显才能,不负厚望。
闻言,秦先羽惊愕了良久。
其实他与郭平并不熟悉,只算有些交谈,觉得这个为母求药的孝子还算不错,哪知他居然因此平云青云。不仅如此,在查出郭平与秦先羽的关系之后,也知晓两人结交的过程,当初得罪秦先羽的那位兵部尚书已经被贬了官职,如今仅是四品官员。至于兵部尚书的那位长孙,那些年的龌龊事尽数被挖了出来,逐一列举,数罪并罚,已经伏诛。
这些事情,秦先羽不曾授意,甚至不曾知晓。
可却已经有人给他处理了个干净。
据说并不是钦天监的意思,仅仅是宫里的意思。
这几件事才过去不久,约莫在秦先羽从天尊山归来之后,宫里便来了命令,凡是与之有关的,便都十分重视。
秦先羽良久未语,才向黎公告辞。
黎公再三挽留不过,只是叹息。
出了黎府,立马便有一人前来,躬身道:“可是羽化道长?我家老爷请道长过府一叙,酒宴已经备好。”
秦先羽问道:“你家老爷是谁?”
那管事低声道:“我家老爷姓徐,曾是宫内御医,如今开了家药堂,和乾四爷是至交好友,当初与您同乡的小七姑娘便曾在我们药堂学医,另外,当年您也曾在我们药堂取过药材。”
若在之前,秦先羽还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徐老爷为何派人来请,但听过了郭平,兵部尚书等人的事情,他便知晓自身的地位。
只要与他搭上关系,便是最大的收获。
那位徐老爷显然是要以当年一点微末交情,与秦先羽结识。
秦先羽平淡道:“代贫道多谢你家老爷,只是贫道还有要事,不好过府一叙了。”
那管事还要再说,却发现这年轻道士已经走远。
他追了上去,那年轻道士居然便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秦先羽来到钦天监。
“真君。”
这一次出来接待的是秋官正,是一位貌似四五十岁的男子,躬身道:“司空先生正在闭关,首正先生与周主簿都在京城之外,至于林景堂先生,至今不知行踪。”
秦先羽大是遗憾,默然片刻,问道:“七姑娘呢?”
秋官正道:“刚刚闭关出来,下官命人去请。”
他吩咐弟子去请七姑娘,随后询问秦先羽是否入钦天监。
秦先羽稍微摇头。
过了片刻,那弟子出来,身后跟随一个少女。
这少女不是七姑娘,约莫是七姑娘的丫头。(未完待续。。)
三百十三章 撕纸,宝镜,草庐
少女手中只有一张纸。
这是一张撕裂的婚书。
七姑娘并未出来见他,但却把当初那张婚书撕成两半。
秦先羽叹息一声,面露歉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婚约便算是这般解去,但秦先羽此举,已是把七姑娘得罪得透了。两人以往算是交情不错,七姑娘对于秦先羽也有许多帮助,但今次形同陌路,不愿出来相见,秦先羽也极是失落。
秦先羽朝着钦天监里施了一礼,才看向那少女,手中翻出一个铜镜,递了过去,说道:“请将此物转交给七姑娘。”
那少女迟疑一下。
旁人不知此物,但旁边那位新任秋官却是知晓的,他面色微微变化,试探着问道:“商羊宝镜?”
秦先羽应了一声。
这位秋官正面色大变,他知晓商羊宝镜乃是商羊谷至宝,乃是商羊神兽遗骸炼制而成,非是寻常宝物。但此物素来在商羊谷谷主手中,莫非……
他眼中惊疑不定,心有猜测。
那少女见状,也知此宝不凡,手上都抖了一下,随后才告退离去。
秦先羽说道:“既然几位真人都不便相见,贫道便告辞了。”
说罢,不待人家回答,他已经转身离去。
他身如烟风般,行走几步,就到了前方道路尽头,又过了两个呼吸,已经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适才那少女匆匆出来,手中捧着宝镜。气喘吁吁道:“小姐……小姐不收……咦。人呢?”
秋官正看着这面宝镜。略有羡慕之感,想起七姑娘拒而不收,便只剩苦笑。
“算了,真君恐怕是早已料到七姑娘不会收下,才匆匆离去,你把宝镜交给七姑娘就好。”
……
秦先羽匆匆而行,确实有些避开七姑娘的意思。
商羊宝镜,估计七姑娘是不会收下的。但他人既然离开了,便也没有办法了。
这面宝镜乃是商羊谷至宝,着实非凡,乃上古神兽飞禽商羊所制,虽未能达到仙宝行列,却要胜于龙虎至宝。
但对于秦先羽而言,这宝物用处不大。
送了商羊宝镜,他便离了京城,本欲往南方一行,回到丰行府。略微沉吟,却来到城西七里地。
这里山庄依旧。而隔壁山上的那处草庐依然还在。
明王以及其长子都在山庄之内,他们似乎早已知晓秦先羽进京,但比起他人,更有自知之明,心知对方如今非同以往,因此并无自讨没趣的的做法。
秦先羽没有去往山庄,只是朝着另一座山的草庐上面走去,一步一行。
“好在他没有过来……”
明王一身紫红衣衫,面貌威严,松了口气,说道:“他往草庐那边去,自是最好。”
他在身旁,有其子皇玄策,至于当年那个少女,此刻不在身旁。
皇玄策颇觉疑惑,问道:“孩儿早知这位道长不凡,如今更是人世间最为厉害的人物之一,唤作龙虎真人。倘若他与父王相见,岂非更好?”
明王平淡道:“这等人物,身份地位太高,我们虽贵为王族,仍然结交不来。就算能够结交,若是与之关系太深,则容易遭受皇兄猜忌。虽然修道人极少插手世俗之事,又有钦天监把持秩序,但这种人物太过厉害,腾云驾雾,撒豆成兵,举手投足间便能崩山裂地,乃是神仙中人。皇宫里面对这等人物,不可能视若无睹。”
皇玄策略有恍然,最终沉吟道:“他不来山庄,径直往草庐,勉强算是登门拜访,落在其余人眼里,也是一些分量,但这就不会引来皇上猜忌?”
“身为帝皇者,猜忌是免不了的,而我当年与他争过帝位,更不可能放任我结交这等人物。”明王看向那边山脉,沉吟道:“但他没有径直来见你我,便不算交情太深。但他来了这间草庐,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不低的分量。”
皇玄策低语道:“那皇上是否会把这草庐……”
“这倒不至于。”明王说道:“面对这种人物,顺其自然最好。当年我在那山上建了草庐,送给羽化道长,皇兄不会轻易改变,以免引起反感。”
皇玄策苦笑道:“实在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明王笑了笑,没有答话。
“羽化道长这次来草庐,有些怀旧的想法,另外,也算给本王一点颜面。只是,多半不会待得太久,待会儿你再去拜访罢。另外,把你那书童带上。”
皇玄策连忙点头。
书童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留在他身旁,不免有些监视的味道。但这书童的身份也并非隐秘,只是大家都未有点破,这次皇玄策主动把他带在身旁,便表明了没有对皇宫有所隐瞒,事无不可对人言,光明正大,此行未有任何见不得光的想法。
略微沉吟,明王又道:“当年城门守军中,有个叫郭平的,跟羽化道长稍有交集,我给了他一些便利。玄策,你跟郭平年纪相差不多,可以作为朋友。”
“是。”
……
草庐之间一切未变,但洁净如新,连灰尘也没有,显然时常有人清扫。
秦先羽看着这座草庐,当初就是从这里炼成了一柄道剑。
如今一剑腹中藏,大道坦途,这一处草庐对他意义非凡。
修成道剑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初还不觉得如何危险,但自从知晓清净境之后,他才知道其中危险之处。
道剑对于心神极为严苛,修成道剑的过程中,最为厉害的便是其中各类幻像,秦先羽天生清净境,也险些以为自己被高温灼烧而死,险些因大喜大悲而疯癫,还靠了一股龙吟,才算渡过。
如今想来,心中惊悸之意,反而更甚于当初凝炼道剑之时。
“皇玄策求见羽化道长。”
草庐外传来声音。
秦先羽说道:“进来罢。”
他早知皇玄策在外,似乎还有另外几人也在登山。
皇玄策入内,施礼道:“皇玄策拜见道长,一段时日不见,道长风采更甚往昔。”
秦先羽笑道:“世子殿下何时这般客气了?”
皇玄策勉强压下心中紧张,正要说话,却见对面那年轻道士抬了抬手。
“还有客人。”
秦先羽从木舍中往山下看去。
皇玄策虽然习武,但不曾练过眼功,未有看得清楚,只是看见来的几人都是一身白衫绿帽。
看见对方穿着打扮,皇玄策面色微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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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十四章 八犬阁,王舒克
“你认得这些人?”
秦先羽转过头来,问道:“这些人似乎都是修成内劲的人物,虽然寥寥几人,但合在一起,倒是少见。即便是武林门派,一般也只有寥寥几个内劲之人而已。”
“八犬阁。”
皇玄策低声道:“这是近两年才有八犬阁,太子的势力。”
“太子?”秦先羽皱眉道:“我似乎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皇玄策心中苦笑了声,以往没有交集,如今才有许多人处心积虑要和你产生交集。他自然不敢直言,只得低头说道:“约莫是太子殿下想要与道长结交,否则不会派来他手中最为得力的八犬阁。”
“不止。”那书童忽然说道:“来的是王舒克。”
皇玄策面色骤变,隐约有些惧意。
秦先羽倒是朝那书童看了一眼。
这少年作书童打扮,伺候在皇玄策身旁,但看他言谈,似乎不太顾忌皇玄策这位主人。
秦先羽倒也不太在意人家的事情,只是随口问道:“王舒克是谁?”
皇玄策欲言又止。
倒是身旁那书童徐徐说来,道:“王舒克此人未满四十,早年是个浪荡货色,据说他父亲姓史,后来其父死后,改换姓氏,随邻居姓王。这人吃喝嫖赌样样皆通,耗空了家底,将其生母卖进妓院,用作赌资,另外,根据消息称,他逛青楼时,常唤他母亲作陪侍寝。后来实在没有钱财,又欠了赌资。拦路街道。遇上一位武林中人。被人用剑挑了胯下那东西,却侥幸未死,自此成为阉人,顺势进宫。”
这书童所言的事迹简直有些让人心寒,但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说道:“这人在宫中,偶然得了机遇。修成搬运气血,从而被太子赏识。”
秦先羽眉头紧皱,口中道:“然后?”
书童说道:“然后此人一举修成内劲,却发现他所习功法最适合阉人,而且最是速成,一两年间就能搬运气血,修成内劲也是不慢。此事一发,太子大喜,于是在宫中挑选太监三十八人,听王舒克号令。在他手下死去二十,仅剩十八人存活。而王舒克在外声名不佳。被称作王八,而他的十八个太监被称阉狗,于是外人称之为八犬阁,而王舒克对于八犬阁这个名字,似乎还极为受用。”
秦先羽默然不语。
“王舒克的八犬阁素来心狠手辣,手下仅剩的十八个太监不知受过什么刺激,原本心志还算正常,后来都较为扭曲,残忍暴戾。许多人调查王舒克身份时,才发现这人以往事迹,有人猜测,大约是心中思绪有别于常人,属于较为疯癫的一类人,而八犬阁的那些手下,经过他手下之后,个个阴沉冰冷,似毒蛇疯犬一般。”
顿了顿,书童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秦先羽一样,说道:“当今皇上乃是贤明之主,仁义之君,对此十分不喜,所以这王舒克还未有正式官职。也正是因此皇上不喜,八犬阁内,加上王舒克,至今也只有十九人,未有增添人数。”
秦先羽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听起来,这个王舒克只像是一个心志扭曲偏激的疯子,得了机遇,修炼一种对阉人极有效用的武林功法,被太子赏识,又修成内劲,成为太子心腹。
这种武林功法能够修成内劲,品阶多半不低,而且修炼速度似乎极快,胜于当前武林的许多功法。对此,秦先羽倒不意外,因为阉人精力旺盛,又无处宣泄,气力甚足,且修炼武功较为专注。而这类武功,多半都有缺陷,就算修成内劲,对于自身也还有另外的坏处。
说白了,便是一种较为邪异的旁门左道武学。
不过世俗武学已经不入秦先羽眼中。
但不知为何,秦先羽对于王舒克,竟然有些熟悉之感。
此前,他根本不认得这么一个疯子。
书童说了许多话,便又不语,看似平淡,然而,从他眼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位羽化道长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皇玄策早知八犬阁是太子势力,只是碍于这书童,欲言又止。如今得知这书童的态度,心下顾虑也去了不少,朝着秦先羽说道:“王舒克是太子心腹,他带人前来求见真君,必然是要结交。不过王舒克是条疯狗,太子不知是否告知关于真君的身份,但这条疯狗就算知晓真君身份,恐怕都要试探一番,待会儿请真君稍加注意。”
秦先羽嗯了一声。
皇玄策一时心气,说了这么多话,才觉得自己失言,连忙又住口不语。
那些人已经临近庐舍。
来者共有七人,皆是一身如同丧服般的白衣,略显森然,而他们头戴绿色长帽,又过于鲜艳。
两种不同的色彩,十分耀目。
这种服饰,多半也是王舒克的想法。
秦先羽看向那个叫作王舒克的人。
王舒克约三十来许,面貌寻常,但带着些许笑意,显得较为温和。但他目光之中,隐约有些阴冷光泽闪动,时不时舔一舔嘴角,露出莫名的陶醉之色。
“真是一个疯子?”
秦先羽发觉此人确实与常人有异,行为举止令人有些厌恶,但却有些熟悉感觉。
可秦先羽对于此人,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此前他们并未有任何交集。
当他临近前来,皇玄策皱着眉头退了数步,几乎如本能一般,不愿接近此人。不单是他,那个熟知王舒克事迹的书童也一样倒退。
王舒克面色不变,依然笑得灿烂,眼睛扫过两人,闪过几缕寒芒,随后才看向秦先羽,问道:“奴婢王舒克,想必这位就是羽化真君了?”
秦先羽看了他半晌,依然有些疑惑,过了良久,才确认自己与这人素不相识,压下疑惑,秦先羽才说道:“贫道正是羽化。”
王舒克躬身道:“太子有请,望真君过府一叙。”
秦先羽淡淡道:“不必,贫道与太子未有相识,何来一叙?”
王舒克扬起一张笑脸,问道:“这么说来,真君是要太子亲自上门来请?”
秦先羽道:“并非如此。”
王舒克笑意愈发浓了,说道:“莫非真君看不起太子?”
秦先羽说道:“贫道虽是世外之人,但对于一国储君自也不敢轻慢,但贫道有些事情,无暇过府一叙,便请回罢。”
“既然不是要太子来请,也非是看不起太子……”
王舒克笑容敛起,目露阴冷光泽,“那便是瞧不起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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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十五章 逆鳞
王舒克一身森白,头戴绿色高帽,目露阴沉之色。
秦先羽眉头微皱,默然不语。
不论是皇玄策,还是那书童,都不曾料到王舒克狂妄到了这等地步,俱是面色大变,心惊不已。
而在王舒克身后,数名白衫绿帽的内劲高手,无不露出阴沉之色。
“太子说你是在世神仙,本领通玄,能呼风唤雨,能腾云驾雾。”
王舒克冷笑道:“奴婢修成内劲以来,知晓武学至高境界,修成九寸内劲的武道大宗师,便能平地起风,隔空伤人。而修道人习练真气,虽然不如内劲来得强横,可修到极处,也类似于武道大宗师,可实际上争斗起来,却还不如一般的内劲高手。这几年来,死在奴婢手上的修道人亦是不少,修成真气的更是极多……”
他言下之意极是明朗,这位羽化真君不过是修出真气之人罢了,同等级数下,内劲比真气更为强横许多。
秦先羽没有理会他,只看向皇玄策两人,说道:“世子殿下请入内一叙。”
皇玄策应了一声。
王舒克脸色阴沉,忽然往前扑了过去。
“不过修成几分真气,也来装神弄鬼……管你什么在世神仙,一掌把你拍成阴鬼!”
他浑身气息鼓荡,屈指成爪,朝着秦先羽面目抓来。
锵地一声。
秦先羽忽然拔剑,一剑落下。
寂静无声。
王舒克看着头顶的清亮长剑,眼睛微眯。却无什么惊惧之色。
皇玄策虽然也有练武。但不甚精深。对于适才那一幕,几乎看不清楚。
先前王舒克忽然出手,动作快得惊人,而羽化真君反手一剑,更是看不到踪迹。当他反应过来时,就见王舒克僵硬着身子,而那一柄清亮法剑,则停在王舒克头顶。
剑锋与王舒克的头皮。相距不足两寸。
“大胆!”
身后那几个八犬阁的太监都厉喝出声,这时才反应过来,竟也不惊不惧,只有愤怒狠厉之色。
王舒克冷声道:“站住。”
闻言,这几个太监才停住了身子,兀自愤恨不已。
皇玄策被惊得此刻才定下神来,不禁喝问道:“王舒克,你在作甚么?”
他身后那个来自皇宫的书童,更是惊疑不定。
王舒克只看着头顶的法剑,笑而不言。
秦先羽眼眸微凝。看了他片刻,收起清离剑。朝着皇玄策说道:“请世子殿下在此等候片刻。”
皇玄策不敢违抗,便即点头。
王舒克摸了摸脑袋,转头说道:“你们也等着。”
那几个黄衫绿帽的太监都点了点头,但禁不住朝皇玄策以及那书童看去,眼神颇为不善,跃跃欲动,像是拴不住的恶犬,若没有束缚,多半便要扑了出去。
王舒克看了秦先羽一眼,再看向皇玄策,最终才落在自己一众下属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