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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微微笑道:“清净境,不是清净心,听了这些旧事,这心里还是不静的。”
藏青看着他的笑容,只觉那笑意幽深至极,仿佛万丈深渊。
笑容中的寒意,就如深渊下的千年寒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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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五章 青垢门【第一更】
青垢门。
秋末冬初,天气寒冷而枯寂,今日气候则稍微温暖了些,天上阳光也颇为明亮,然而却并不甚刺眼。
守山弟子负剑在山门之前,另有巡山弟子四处游走。
温暖的阳光,使人懒洋洋的,这种舒适感,即便是修道人也不能免俗。
阳光温暖而涣散,但忽然间便多了一个黑点。
众修道人非是常人,天空忽然出现变动,虽然细微,但也都有所感应。
那黑点似乎是从日光中冒出来的,越来越大。
然后众人才发觉,并不是黑点越来越大,而是越来越近。
“那是……藏青太上长老?”
藏青长老乃是本门三仙之一,比掌门还高一个辈分,位高权重,修为高深莫测,已然修成大道金丹,脱凡入仙,在陆地神仙级数驻足数百年之久。
感应到是他老人家的气息,众人都放松了些。
然而就在这时,后山处传来一声厉喝,有个苍老声音怒喝道:“敢问来者何方神圣?敢闯青垢门,伤我师弟,老夫倒要看你有几分本事!”
众人心中大惊,然后见得后山一位灰衫老者破空而出,直冲天际。
三仙之一的灰鬃太上长老。
“贫道言分,为昔年白云观而来。”
天空传来一个平淡声音,显得极为年轻。
然后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那是一道剑光。
洞虚剑光!
灰鬃太上长老迎空而上的势头骤然一顿,似乎感应到剑光的锋锐,然而容不得他有所反应。就已被剑光洞穿。摔落下来。
轰然一声响。
灰鬃太上长老砸在本门宫殿顶上。砸穿顶部,摔入殿内,只见瓦片乱飞,如利箭四射。
“贫道别无他意,讨个公道罢了。”
天空中那人徐徐说来,未带半点烟火气息。
然后众弟子才看清楚,天空上的藏青长老身后,还有一个年轻道士。
而藏青长老气息微弱。已是身受重伤。
有人擒了身为地仙的藏青长老,带着这位太上长老,来青垢门问罪?
众弟子都难以回过神来。
后山中有传来一声响动,另外一位地仙破关而出。
三仙之一的岸烨长老。
“白云观?”
岸烨太上长老面貌年轻,看似四十来许,儒雅如士,他眉头微挑,然后说道:“开护山大阵!”
然后青垢门上下,大阵自启。
山上的凉亭,楼阁。空地,树木。岩石,雕像,都各自有所变动,然后形成一种玄妙轨迹。
这些轨迹就是阵纹。
这些物事就是阵基。
大阵开启。
秦先羽俯视下方,见大阵开启,也无多少波动。
传闻青垢门有三位地仙,一个是藏青,一个是灰鬃,另一个是岸烨。传闻这个岸烨乃三仙之中年岁较轻的,未足三百,而他修为最高,乃二转地仙,且有望将金丹推转第三次,他余下寿元亦有数百,可谓是前途明亮。
秦先羽微微笑道:“看来不动手一番,是不能好好谈了。”
岸烨来到殿中,扶起重伤濒死的灰鬃,连忙喂他服下丹药,运功为他续命,闻言更是恼怒。他抬起头,透过大殿顶上的破洞,目光落在秦先羽身上,冷声道:“想要谈,便进来谈,到时候你要如何谈,全都依了你。”
他言语冰冷,不乏嘲讽讥笑。
当年青垢门也是出过一位仙中之仙的,而那位祖师乃是六转地仙,尽管多年来青垢门没落,但六转地仙留下的阵法,经多年来门中地仙的修缮,更胜往昔。
上空那年轻道士,能够生擒藏青,能够一个照面让灰鬃重伤濒死,又让自己这位二转地仙都看不透,他至少已经把金丹推转了三次,甚至超出了三次。
可那又如何?
就算是仙中之仙,过二重地境者,也难以轻易打破本门多年依仗的护山大阵。
岸烨心中颇为叹息,倘如三仙齐在,甚至能够驱动大阵,用以杀敌,但如今藏青落在对方手里,灰鬃一击落败,单凭一人难以推动大阵,只能自保。
“白云观?”
“区区尘世宗派?”
“开派祖师也不过龙虎小辈。”
“这个尘世的微末宗门不是顺手灭去了吗?”
“莫非是知晓了这件秘辛,以此来索要本门所得到的先天混元祖气功法残篇?”
他越想越是动怒,抬头喝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何以伤我师兄弟?何以硬闯本门?”
秦先羽缓缓说道:“先前说过了,贫道言分道人,为白云观而来,此行讨要一个公道罢了。”
“什么狗屁公道?”岸烨怒声道:“一个尘世的微末宗门,顺手抹去便抹去了,何须你堂堂陆地神仙级数的人物来此大动干戈?”
“微末宗门啊……”秦先羽笑道:“可贫道堂堂仙中之仙,确实是出自于这个微末宗门的传承。”
岸烨骤然一沉,心中难以置信,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当初白云观开派之人也不过龙虎级数,他门下弟子但凡练气级数以上的俱都屠尽,怎么可能有你这等地仙级数的人物?”
问出这话之后,他忽然松了口气。
开派祖师也不过龙虎级数,门下弟子杀得都快干净了,只留几个见识浅薄,不通道法的小辈,怎么可能会有修道人留存?就算有了修道人,怎么可能会是地仙?时过至今未足百年,怎么会出现一个能够动摇青垢门的仙中之仙?
这是一个为先天混元祖气功法而来的地仙!
“放了我师兄,那篇残功我可以抄录一份给你,至于我灰鬃师兄虽然伤重,但毕竟未死。”岸烨沉声说道:“你须得知晓,为了这篇残功,本门花费了不少心力,搭上了数位龙虎真人,历时数十年之久。只要你放了我师兄,那篇残功抄录给你,从此两不相干,恩怨俱消。”
秦先羽默然片刻,说道:“贫道此来,确是为了讨个公道。”
岸烨骤然生怒,喝道:“那你便来啊,连门也进不来,你凭什么要来讨狗屁的公道?”
秦先羽点头道:“道友盛情相邀,贫道却之不恭。”
他反手拔出守正剑来,往前一点。
有洞虚剑光从天而降,笔直垂落。
护山大阵顿时被穿破一处,而洞虚剑光丝毫无损,朝着岸烨而来。
岸烨浑身冰寒,来不及施展仙术,只得将仙宝往上一抛。
在洞虚剑光下,仙宝粉碎,余下剑光散作数道,将岸烨身上穿破数十个血洞。
“贫道来了。”
顺着洞虚剑光打破的护山大阵,秦先羽踏入了青垢门,站在那大殿之上,俯视下方两位重伤濒死的地仙。(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六章 明智否?
青垢门的护山大阵,非同寻常,纵是仙中之仙,也难以毁去。但秦先羽没有将之毁去,也没有动摇大阵根基,他只是用洞虚剑光刺破了一个能够让他穿过的孔洞。
在他眼中,青垢门的护山大阵就如同一张柔韧且庞大的牛皮,若是用浩**力,诸般神通打去,无异于用锤子打下。
一个巨锤,要锤烂一张牛皮,手持巨锤之人必然是力拔山河之辈。但若是把这巨锤换作尖针,则又不同。
尖针锐利,轻而易举便能刺透牛皮,无须太大的气力。
洞虚剑光至为锋锐,乃是专于攻伐的手段,修至大成,能洞穿虚空,比起寻常道法而言,便是一根无比锐利的尖针。
秦先羽有着庖丁解牛的眼力,能寻出阵法薄弱之处,以四转地仙的法力施展开来,犹如气力雄浑之辈,故而一击奏效。
他轻而易举踏入青垢门中。
两位地仙俱被他洞虚剑光所伤,也亏得秦先羽施展洞虚剑光时尚未尽力,才留得两人一条残命,但也重伤濒死。
“既然道友盛情相邀,贫道便来了。”
秦先羽站在宫殿顶上,俯视下方,淡淡说道:“现在,该好好谈一谈了。”
他顺手把手中只有半口气残喘的藏青抛了下去,从宫殿顶上摔在宫殿之内,溅起许多血水。
青垢门三仙,宗门最大依仗,都躺倒在宫殿之中,颓靡无力。苟延残喘。
“你要先天混元祖气的残功。我便给你……”岸烨脸色铁青。捂着胸口,浑身气血涣散,纵然有大道金丹在身也难以迅速痊愈,他喘息着道:“除却这篇残功之外,青垢门上下,又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你一位仙中之仙的法眼?”
青垢门传承多年,且势力庞大,又有许多来往交易。宗门之内储藏无数,珍宝众多,多年积累的底蕴,纵然是三重地境的仙人都难以忽视一个宗门多年的底蕴。
岸烨这话明显是放低了口气。
但他说得也不错。
要毁去一个传承多年的宗门,并非易事,而有这个能耐的仙人,须得胜过其宗门内所有仙家,能破其宗门大阵,能抵御其宗门所有的对敌手段,修为定然是高得足以俯视这个宗派。可以毁灭这个宗派。
既然是能够轻易灭去的宗门,又有多少东西能够入得法眼?
更何况。道德仙宗把持幽州,灭门毁宗一事也并非小事,势必引来道德仙宗。
岸烨厉声说道:“毁宗灭门乃是大忌,在幽州境内出现这等事情,道德仙宗追究下来,你也难逃。”
秦先羽微微笑道:“白云观虽在下界尘世,也属幽州境内,你青垢门灭其传承,也不见追究。怎么轮到了你们,便又不同了?”
“白云观?又是白云观?”岸烨厉声道:“一个下界尘世,甚至算不上宗门的小派,岂能与我青垢门多年传承相比?他门中开派祖师也不过龙虎级数,顺手可灭,何足道哉?似这类小门小派,本座挥手间便能灭他十个八个,你岂能将这些微末之辈与本门相提并论?”
秦先羽微微点头,问道:“就像是苍蝇,顺手捻杀了,不必在意,是吗?”
岸烨不知怎地,忽然一阵心寒。
秦先羽徐徐说道:“区区青垢门,满门上下修为最高的也仅有一个二转地仙,两个一转地仙,贫道顺手便可打杀,你门中大阵亦能轻易破之,视若等闲。如此宗派,等若蝼蚁苍蝇,顺手即可捻杀,贫道如今灭你满门,轻而易举,犹如翻掌看纹,又何足道哉?”
岸烨猛然一震。
藏青虽然只剩半口残气,也蓦然震动。
灰鬃动了动,终究吐出一口血来,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秦先羽言语虽未经过法力扩展,如若常人开言,但青垢门上下俱是修道之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青垢门满门上下众弟子长老,尽都噤若寒蝉,既惊且怒,然而三位太上长老都已瞬息落败,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你身为地仙,高高在上,俯视尘世下界,视白云观如蝼蚁苍蝇,顺手可灭,无足挂齿。”
“贫道乃仙中之仙,破二重地境,看你寻常地仙也如尘世凡人一般,看你不复当年辉煌的青垢门,也不过小门小派。要灭你青垢门,亦不过翻掌之间,如若地上蝼蚁,又何足挂齿?”
秦先羽缓缓说道:“至于道德仙宗……事出有因,你灭白云观,我身为白云观弟子,为师门复仇,情有可原。此外,贫道一介散仙,灭你青垢门之后便离开这浩大幽州,作天地间一位大地游仙,又有谁来追责?”
他往前迈步,徐徐如轻羽飘絮,从殿顶落下,站在三仙面前。
“青垢门上下一众弟子,大多不知当年旧事,也与他们扯不上关系。”
秦先羽说道:“贫道并非嗜杀之人,不会大行株连,灭你满门上下,但是……”
他伸手一摄,便将藏青擒在手中。
手中一翻,有一头蛊虫现于手上。
那蛊虫通身雪白,蓝色条纹,双目如镜,朦胧如冰似雾,两个末端如圆球的触须微微摇动,十分柔嫩可爱。
然而藏青目光紧缩,惊骇惧怕到了极致。
秦先羽平静道:“请藏青前辈告知,昔年旧事,有谁牵扯其中?”
藏青脸色变了又变。
“你试过了贫道这头蛊虫的厉害,还想当一次硬骨头?”秦先羽说道:“你若不说,贫道便只得是宁杀错,莫放过,杀尽你青垢门上下弟子。”
三仙无不惊惧万分。
秦先羽说道:“你知贫道修得先天混元祖气,能辨真假,你若有所包庇,若有所隐瞒,贫道亦能知晓。”
藏青脸色变幻。
而其余二仙对视一眼,都有骇然之色。
岸烨惊道:“你修得先天混元祖气?”
“你以为贫道是为残功而来?”秦先羽偏头看他一眼,平淡道:“贫道所习功法,内中先天混元祖气已然完善,不亚于各仙宗宝典。”
“莫说是一篇残功,就算用这位藏青长老私藏数十年的白云观主悟法心得,推衍完成那一篇先天混元祖气功法,也不在眼中。”
秦先羽取出白云观主的那一篇悟法心得,在空中一挥。
“藏青长老私藏多年,也该看看这上面的心得体会。而这两位长老不惜把手放到下界中去,想来也是对藏青长老私藏的悟法心得十分好奇,那便一并过目罢……”
岸烨和灰鬃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藏青的目光,已是惊怒交加。
藏青愧疚难当。
秦先羽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当年涉事之人,贫道势必是要追究的,你不能指出来,那只得尽数杀了。你若指了出来,又不欺瞒,那么与当年一事未有关联的,又不愿为青垢门去死的,便还是可以留得一条命在。藏青长老若是识相,一来可以保住青垢门半缕香火传承,二来也免去你生不如死的折磨,一举两得,如此明智之举,你又何苦坚持?”
藏青默然不语。
就连二位太上长老,都未有出声反对。
当听闻这神秘年轻道士出身白云观之后,尽管不能置信,可却也消去了侥幸之心。
正如对方所言。
这是明智之举。(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七章 昔年白云观,未来青垢门
“长老怜孚,偶然间发觉尘世白云观一事,上禀本门,乃此事之起因源头。”
藏青长老声音颤抖。
秦先羽道:“事之源头,当杀。”
他顺着藏青长老的感应,屈指一点。
商阳雷打出。
那位长老尚未踏足地仙级数,怎经得四转地仙的一记雷法?
一位青垢门长老化作灰烬。
众皆骇然。
有人惊呼,有人哀嚎,有人愤怒,有人朝着大殿冲来,有人朝着远方逃遁。
但都被浩大的地仙气息压迫在地上。
秦先羽一身气息重如山岳,压得青垢门上下弟子俱都无法喘过气来,尽都不能再迈步,不能再施展道术手段。
“元复,开活,远客,柏溪,枢机,等等众人,属龙虎真人,都曾下界监视白云观最后的传承。”
顺着藏青的指引,秦先羽先后发雷。
尽杀之。
这几人其实都不曾出手杀害过白云观之人,但却限制了白云观传人。就如观虚老道,痴于修道,却终身未能接触修道,一生积郁困惑。
因此在秦先羽眼中,这几人更该杀。
“昔日知情者,如长老白立,叶良,度温……此三十六人,曾结阵助力。后有长老山安,弟子连学……此七十人俱为知情者,亦赞同下界劫夺白云观残法。”
“另有本门三代首徒柏叶。”
“岸烨长老侍妾青衣。”
“礼阁长老元形……”
“以及……青垢门掌门……”
……
煌煌一道剑光,穿破后山,落在那个面色冷漠严肃。青衫加身的掌门身上。
这是一位冷酷严肃的枭雄人物。似乎颇具威势。似乎精于阴谋算计,又是满腹经纶,富有雄伟之才。
但在洞虚剑光下,也只化作一具尸首,不能思索,不能言语,渐渐腐朽,再多的思虑都转眼成空。
……
但凡藏青指出来的。几乎都被秦先羽逐一杀尽,只有那些个当年未有举动的,才侥幸留下残命,但也生不如死。因为秦先羽打落了他们的修为,废去了丹田气海,不能再积蓄法力,运转真气。
有些藏青故意越过,没有指出来的,秦先羽也不去开口,只是稍微露出了些杀意。让藏青明白先天混元祖气着实有辨别真假的本事。
逐一寻到涉及当年白云观一事的所有人,按涉事轻重或杀或废。
到了后面。青垢门的地面砖石,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尸首灰烬遍地,而青垢门的上空,似乎已经覆盖了一层灰暗之色。
那是一种绝望的灰暗色彩。
“那便这样了……”
秦先羽说道:“倘如贫道门中有个同门,或是哪个远方亲戚,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神仙人物,而那人过来便要灭尽本门,株连九族亲眷,而贫道自身未有涉及此事,不曾参与,甚至毫不知情,都要遭受灭顶之灾,必然是不甘心的。正因如此,贫道不会对你们下此杀手,再者说,贫道自修行以来,还是首次诛杀这许多条人命,实在不愿再造杀孽。”
青垢门胜于的众弟子长老,心思复杂,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怒。
三仙眼睁睁看着秦先羽屠杀本门长老弟子,甚至连青垢门数代中最具雄才大略的掌门,死在剑光之下。
他们心中怒极,暂时只能能忍下。
直到秦先羽开口说出这话,才让三仙为之轻松。
“你们无关此事,甚至全然不知,乃是无辜的事外之人。”
“贫道不愿株连你们。”
“但是……”
秦先羽语气转冷,寒声道:“可当年这桩事,是青垢门所为,你们可以免去罪责,可青垢门却是无法逃得过去的。”
众人听出其中不同味道,心中惴惴不安。
岸烨长老颤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秦先羽没有理会他,只朝着外面说道:“贫道要你们褪去青垢门弟子或长老的身份,并且起誓,永世不得再归青垢门的门墙,离开青垢门后,不得再与青垢门中相识的其余人有所联系,此生不得开宗立派,不得以青垢门为传承。”
青垢门上下无不哗然,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沉思不语,有人痛哭失声。
“或许你们对青垢门有所留恋,但若想活命,心里便不能再有青垢门三字。”秦先羽说道:“或许你们对宗门忠心不二,或许适才贫道所杀的众人中,有你们的恩师,你们的师兄弟,你们的弟子后辈,有你们心中暗自喜欢的人,或许因此,你们还想寻我报仇,但贫道势必奉陪。可你们心里不能再有青垢门三字……”
“若想活命,便要起誓。”
秦先羽不知天地乾坤是否对于誓言有着奇特的规则,但他却知道,在修道人心中,一旦起誓,若无法完成,就是心障,此生修行不畅。或许这也是上天对于修道人的严惩。
藏青喃喃道:“你在效仿我们当年的做法……”
秦先羽神色认真且温和,他看向藏青,面容和善,笑道:“你们没有灭尽白云观,贫道也就留下你半缕香火传承,但白云观终究毁了,那么青垢门也不能留下。”
藏青脸色变幻。
而在那里,在对秦先羽最初的愤怒咒骂之后,已经有少数的青垢门弟子在起誓。
那些不愿起誓的弟子和已经起誓的弟子,又起了冲突。
场中极为混乱不堪。
在秦先羽的压迫下,那些起誓之后的弟子,终究开始离开了,这一离去,从此与青垢门再无关联,与昔日同门便是陌路之人。
而青垢门大多数弟子还是留在山门之中的。
秦先羽没有再动手,他去了青垢门的宝库,以玉牌为基本,尽数容纳在内。
吞进了青垢门的宝库,秦先羽便离开了青垢门。
他没有再杀人,甚至没有杀死三位地仙。
他从青垢门的山前正门离开。
“怎么回事……他离开了?”
“没有杀我们?”
“他没有灭青垢门?”
“奇耻大辱,来日必报……那些叛徒,总算看清了他们的面目,今后定要逐一杀个干净。”
留下的许多弟子或长老,都议论纷纷。
青垢门三仙都感到心寒。
一念间有不忍之意,放过青垢门,或许可以理解。
但他们三仙便是当年的主事人,就连当今掌门也是奉他三人的话而行事。
这个言分道人可以放过所有人,但唯独不可能放过他们三人。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