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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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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的。”艾米利亚说道,“我遇见您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了这条珍珠项链。”

“我以前没见你戴过。”

“一直没舍得。”

“很漂亮,继续戴着它吧。有机会,我送你条更好的项链。”

“好的,谢谢您。”

“蒂洛……我是说,艾米丽,想不想出去散步?”

“现在吗?”艾米利亚带着点点期待地问道。

“就是现在。”

“太好了!”她高兴地跳了起来。

温舍揉了揉她白金色带着波浪卷的发丝——对了,她头发的颜色怎么变成白金色了?温舍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带给她的染发剂是金黄色的。因为当时白金色的染发剂刚好卖完了。

“你头发的颜色不错。”温舍说道。他把她卷曲的头发绕在了自己的指头上,随即又将它们散开了。

“是吗?凯瑟琳也说白金色更好看。”艾米利亚腼腆一笑。

“走吧。”温舍整装待发,他牵起了艾米利亚的手。夜晚人烟稀少的时候,艾米利亚出门会比较安全。

艾米利亚的手被温舍握着,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满心欢喜地跟着他走进了月色。

chapter 145  再回巴黎

巴黎,五光十色,骄奢淫靡的巴黎。巴黎,香艳华贵,纸醉金迷的巴黎。当警卫旗队师的士兵们从水深火热的苏联回到巴黎的时候,无疑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虽然在德国的高压政策下,法国普通百姓的生活艰苦而拮据。从40年开始,法国便开始使用配给卡。相当多的日用品和食品被限制、或者干脆被禁止出售。但对于这里的德国占领军来说,他们丝毫感受不到因战争而带来的经济衰败。因为,法国被掠夺走的大量资金和物资,不少都辗转落入了他们的口袋。特别是,趋炎附势的法国人看到德国军人时,就会为他们提供各种特殊待遇。巴黎的百姓从开战以来,想都不敢想的物品,于德国军人来说,几乎是手到擒来。

除了金钱和物资,法国女人也成为了德国人的战利品。越来越多的女人依附于驻扎在此的德国军人。她们心甘情愿的做他们的情人,有的还为德国军人生下了孩子。有那么一段时间,德军的高级军官们甚至以有个漂亮的法国情妇为荣。他们带着千娇百媚的法国女人,参加各种酒会,恣意地享受着胜利者的特权。妓院的生意红红火火,相比之下,开到巴黎的“生命之泉”到显得冷清了不少。为了保证帝国的“造人大业”,不少年轻军官都接到了任务,他们被要求必须前往“生命之泉”,为帝国制造纯种雅利安后代。

六月的一个夜晚,鲁道夫百无聊赖地在巴黎街头漫步。街边浓妆艳抹的女人纷纷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他是一条肥美的大鱼,随时等待着他上钩。就在刚刚,他极其郁闷地接到了去“生命之泉”的任务,那个前来传达指令的传令官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马上要去执行一个战斗任务。但这样的“战斗任务”,鲁道夫一向敬谢不敏。来到巴黎的这段时间,除了日思夜想的米莎之外,偶尔鲁道夫也会想到塔佳。那个陪伴他们不少时日的苏联少女,在听说部队即将离去的时候,伤心地哭了整整一天。她拉着鲁道夫的手,一边抽泣,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此情此景,让鲁道夫破感一阵酸楚。说实话,塔佳真的是一个明媚可爱的姑娘,鲁道夫很喜欢她。可惜由于两人的身份,注定今生无缘。而米莎,似乎也正是由于“身份”原因,而造成他和她无法在一起。想到这里,鲁道夫心中不禁苦笑起来。

正在踯躅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晚上好,里宾特洛甫少尉。”

鲁道夫定睛一看,约阿希姆·派普上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正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晚上好,派普上尉。”鲁道夫和派普私交不错,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也免去了军中的一些礼节。他们并排走在巴黎街头,轻声交谈着。

“看样子,你也接到任务了?”鲁道夫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讥诮。谁不知道派普和妻子伉俪情深,让他去“生命之泉”完成任务,听起来确有几分可笑。

“哼。”派普冷笑了一声,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听说安哈特少校要被调离了。”鲁道夫听到了一些消息。安哈特少校4月底刚刚顶替受伤的阿尔伯特·弗雷少校接任三营营长。这是一个自大、傲慢且愚蠢的家伙。拜他所赐,在接下来的几场战役中,三营损失很大。已经到了人困马乏,超负荷运转的地步。若不是警卫旗队师被调回巴黎,恐怕三营在东线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指挥官。”派普一脸不屑的表情,“他更像个苏联间谍,孜孜不倦地带领我们的士兵奔向死亡。”在派普看来,安哈特不仅头脑不清楚,而且优柔寡断,时常延误战机。可一旦安哈特打定了主意,就完全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独断专行。

“所以他恐怕是被解除指挥权的。”鲁道夫说道。

“这个结果非常合理。”派普点燃了一支烟。他走路有些跛。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他多灾多难的左腿被手榴弹的碎片划伤,经过简单的治疗之后并无大碍。不过走路却受了点影响。为了不让奥利维亚担心,他特地拖后了休假的日期,只等腿伤痊愈后再启程。

“你猜谁会是下一任营长?”鲁道夫问道。

“不知道。”派普很干脆地答道。鲁道夫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正在说话间,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鲁道夫认出是自己排里的二等兵绍尔。他向两位长官行礼过后,压低声音对鲁道夫说道:“长官,有件事情,需要您知道。”

“我先走了,里宾特洛甫少尉。祝你好运!”派普就势与鲁道夫告别,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什么事,绍尔?”鲁道夫问道。他看到绍尔一脸焦急万分地表情,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

“长官,我请求您原谅我!”绍尔一副犯下了滔天大祸的表情,他言辞恳切地承认着错误,就差给鲁道夫跪下了。

“你干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盗窃、杀人、赌博、强奸……这些词语一个个从鲁道夫的脑子里蹦出来,每多蹦出来一个,他的头就更大了一些。绍尔为人老实,且一贯表现不错。鲁道夫生怕他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自己的前程甚至生命。

“塔佳……”绍尔苦着脸,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他的心里懊悔极了,他根本不应该答应帮她。可是她哭着哀求他的样子实在可怜,让他鬼使神差般地就答应了。

“塔佳?塔佳怎么了?”鲁道夫突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紧盯着绍尔,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她说她舍不得您……她求了我好久,我实在不忍心……”绍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他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了。“她一路跟着回来……一直是我偷偷照顾她……可是我现在找不着她了,我们走散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你和她失去联系?”虽然绍尔的话颠三倒四,但鲁道夫还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塔佳偷偷跟着警卫旗队师来到了巴黎,一路上都被绍尔掩护着。但是现在,绍尔找不到她了。鲁道夫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他万万没想到塔佳对他竟然如此执着。不惜抛弃家人,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追随他而来。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绍尔居然帮助她跑了过来。如今塔佳和绍尔走散,流落在巴黎。她根本不会说法语,德语也只会简单的常用语句。一旦被人发现是苏联人……鲁道夫不敢往下想了。他严厉地瞪着绍尔,用眼神谴责他这种完全不顾后果的愚蠢行为。

“长官,您不要怪我。我知道错了……”绍尔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们大家都喜欢塔佳……她不该在那种地方呆一辈子……她喜欢您,您总有办法帮助她的……”

“你先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失去联系的?我回头再教训你!”鲁道夫恶狠狠地说道。

“在,在火车站……”

鲁道夫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塔佳,已经一个人在巴黎,流落了一个礼拜了。

chapter 146  夏日危情夜(上)

六月中旬的一天,派普接到了一个临时任务。去给驻扎在巴黎近郊的警卫旗队师二团的预备军官讲授战术课程。在东线的历次战役中,派普所带领的11连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但总是能在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出现。派普虽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文尔雅,安静内敛,但一到战场上,就马上变成了牙尖嘴利的猛兽。经常在出其不意中,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同时,派普在作战中很好地贯彻了德军一向推崇的“闪击”风格。这一次,二团团长提奥多尔·维施钦点派普,请他为团中的预备军官传授自己的实地战术经验。派普为这一次的授课特意精心准备了一番,他希望能够将更多的经验传授给年轻军人,以使他们在战场上降低风险,并获得胜利。派普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回柏林,与心爱的妻子团聚了。一想起奥利维亚,派普的脸上就会浮现出愉悦和温情。半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他的小姑娘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授课的时间分别安排在了两个上午。根据维施副官的安排,派普将在当地的法国居民家借宿一晚。完成了第一天的课程后的当晚,派普带着自己的部下,保罗·古尔中尉来到了军方安排的住处。这是一栋二层小别墅,墙壁被粉刷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别墅外面有个很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香根鸢尾。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幽香。派普等人一进门,便礼貌地向主人们打了招呼。他和保罗·古尔都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完全不用担心语言不通。

不论是在法国,还是在东线战场,派普都不希望过多地打扰当地的居民。军队驻扎在各处的村落时,他也会尽量和当地人搞好关系。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只是借宿一晚,但他仍旧希望能以融洽的气氛度过。不过这一次,恐怕要事与愿违了。

这栋别墅里住着四个人,分别是家中的女主人,以及她的儿子和两个女儿。女主人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一身常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看起来精明干练。她的儿子应该刚刚成年,下巴上的胡茬微微泛青,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他和他的母亲从派普和保罗·古尔走进家门,就以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面对着他们。尽管他们竭力掩饰这种情绪,但还是被细心的派普发觉了。剩下的两个小姑娘倒是很可爱的样子,大一点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不超过六岁。她们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两位军人。

别墅内部的摆设简单而雅致,一把猎枪挂在壁炉上方,格外显眼。想必是没有男主人的家庭总需要一件防身武器。一个银质的烛台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烛火摇曳生姿,将室内映照的相当明亮。女主人带着派普等人参观了他们的卧室,并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她叫罗拉·杜波瓦,原本是一名中学教师,她的先生安东尼·杜波瓦是一名中学校长,几年前因病去世。现在她和她的儿子马修·杜波瓦,女儿朱丝婷·杜波瓦和莫佳娜·杜波瓦一起生活。参观完卧室,派普带着保罗·古尔回到了客厅。他在靠近茶几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一本书开始阅读。并示意主人们自便。

保罗·古尔在房间内四处走动,暗中观察着主人们的动静。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派普已经暗示过他,罗拉·杜波瓦和马修·杜波瓦有问题。他一边假意欣赏挂在墙上的油画,一边搜寻可疑之处。

没过一会儿,罗拉·杜波瓦走了过来。她冲派普微笑了一下,拿起烛台便要离去。派普眼前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一旁的保罗·古尔。

“夫人,请您把烛台放回去。”保罗·古尔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的长官需要依靠它的光线阅读。”

“哦,好的。”罗拉·杜波瓦愣了一下,颇不情愿地把烛台放回了茶几上。她飞速地扫了一眼大儿子,后者和两个妹妹坐在另一边,靠近壁炉的椅子上,脸色十分严峻。稍大一点的女孩朱丝婷·杜波瓦满面愁容地看了哥哥一眼,最小的女孩莫佳娜·杜波瓦则专心致志地玩着手里的洋娃娃。罗拉·杜波瓦走到了孩子们身边,和他们坐在一起。她拿起了织了一半的毛衣,低头继续织了起来。

保罗·古尔在派普身边坐了下来,他有意无意地盯着那几个法国人。总觉得今晚的事越想越蹊跷。和派普一样,他一进到这栋别墅就闻到了异样的气息。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女主人和她儿子的异常——直到在派普的暗示下,他特地观察了他们的表情。那对母子,特别是马修·杜波瓦,他盯着自己和派普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些苏联士兵。二团的部分人员在这里驻扎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这户人家不对劲?

正在保罗·古尔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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