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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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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酒酣其时,渐渐又有回到开始的巅峰状态,如痴如醉,对饮甚欢。时而高谈阔论,争锋相对;时而酒酣大笑,彼此斗酒,好不快意。

郭嘉一直以来,几乎被秦峰坑惨了,早就想找机会坑秦峰。现在就是好机会,大家喝的很多了,尤其是秦峰,在不经意间被众人围攻,喝得最多。现在下手机会最好,时不我待啊。

装作酒醉将倒的样子,攀着秦峰的肩膀,口齿不清道。

“老三啊,今儿高兴,你又文采斐然,是不是得给咱们献上一首,你们说是不是啊?”

戏志才和白枫都喝得差不多了,再说两人也是放荡之人。戏志才能和郭嘉这浪子结为知己,其性便可以猜测,又早有“戏子”之称,德性不必多说。白枫就更不必说了,或许开始有点扭捏拘束,不过那都是因为自己输了,现在酒喝多了。那股子游侠儿的骨气再次出现,肆意而无所忌惮,跟着起哄。

秦峰海量,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灌晕,他早发现不对。郭嘉这家伙好像早有预谋,一直提防着呢,现在看到郭嘉发难。才明白郭嘉是在这儿等着他,也装模作样。

“老、老二啊,这、这好、好说,不过,打虎亲兄弟,你、你等着我。”

这装得比郭嘉还像,说话断断续续的。郭嘉笑了,鱼儿终于上钩了,就等收网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秦峰上当,还是因为也喝得多了一点,丝毫没有发现秦峰的异样,还有秦峰话中有话,满口就答应了。

秦峰颤颤巍巍,从白枫手里拿过长剑。

“锵”

一下拔出,长剑指天,秦峰似乎豪气暴涨,又端起一杯酒一下子喝得个干干净净。

“老白啊,其实侠之道,何其大,你不必耿耿在怀,我用一首诗来说。”

舞了舞剑,剑法平凡自然。

突然,秦峰喝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几招剑势,锋芒毕露,有刺破九霄之志,捅穿黄泉之胆。长剑如风,雪影其中,似是和吴钩角力,铿锵之音不绝。一剑江湖,千里留行。

看得几人如痴如醉,尤以白枫最为痴迷。侠客佩剑,向往的就是那种生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秦峰的剑,快到他看不清,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想在秦峰面前拔剑是何其好笑。难怪秦峰说他拔不出来,实话啊。

一剑刺出,无影无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边喝边剑,剑法舞毕,秦峰拿起一觞酒,尽入腹中。豪情万丈,大丈夫,白枫血液都要喷薄而出了,实在是心声,道出了他的追求。

酒尽剑再起,挥剑苍龙,气势逼人。长剑在飞舞,在拼杀,战斗。“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长剑如蛟龙,回归四海,任其遨游,正似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别说郭嘉三人了,就是酒楼的人都已经被秦峰舞剑之豪气,剑法之精妙,诗句之雄浑吸引。整座酒楼寂静无声,生怕打扰这难得的场面,所有人都沉醉在秦峰营造的剑意中。男儿好剑,敢提三尺青锋皆为豪杰。

看到秦峰之剑,无不为之称奇,喝彩。

“嚓嚓嚓嚓”

这声音把众人拉回到了现实,看着秦峰剑已入鞘。屋子里木屑飞舞,甚是配景,和刚才的剑法相称。有的人发现酒楼的柱子上多了几个字。

有识字的人念了出来,“谁主沉浮!”

豪气十足,霸气十足。

秦峰黑发飞舞,有霸王之姿,此时酒醉更加狂放不羁,忘却了所有负担,剑舞天下。天下少年人,谁能有秦峰这样的霸姿。郭嘉两人意气相投,与秦峰结为兄弟,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秦峰这样的姿态。这还是那个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老三吗,郭嘉、戏志才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心中的震撼。

只有白枫,眼睛里满是星星,崇拜,敬仰,称服。他想起了先祖,当初先祖被那人气概所折服,拜而为主,追随左右,最后封侯拜相,威武一时。现在秦峰也是这样气吞山河,胸纳八荒,今后一定会封侯拜相,甚至登临之极也说不定。

白枫虽是游侠,但是祖上却不凡,他是秦武安君白起的后人。他是战神之后,虽然白起被杀,但那是君王之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白起之后不再入朝,隐姓埋名,可是家族中武艺不绝,从小家族的族老对家族子弟用心培养,战场布局,军事方略,兵书不知几何,家族子弟都必须一一学会。然后推演,失败的就会受到惩罚,不知道是为什么。

家族不入朝,学那些干什么,自己想出来见见世面,逼着自己学了那么多。现在一出来,就遇到这样霸气十足的人,而且还把自己输给了人家,这是命吗?

自己也是少年天才,隐隐觉得大汉朝分崩在即,这是又出现了秦峰这么一个人物。不行自己的回家问问,不管怎样,自己的诺言自己必须遵循,否则怎样在世间立足。

秦峰醉了,不得不说刚刚那一舞,自己都沉醉其中,大丈夫当如是。三尺青锋世间游,管他天下谁为主。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番举动,会带来怎样的效果,心中压抑许久的郁气得到了发泄。这会儿,他浑身轻松,精气十足。浑然没有发现在场的人都望着他,拿起一觞酒,狂灌而下。

酒意正酣,当得其时。他可还没忘记郭嘉想要坑他的事儿,举起酒觞,对着郭嘉笑笑。

“老二,该你了。”

这使得郭嘉浑身一颤,回了神。

“什么该我了?”

装作不知,傻傻的问秦峰。

“嘿嘿,是不是以为我醉了,想要坑我啊。你的好算盘啊,是,刚刚是醉了,现在咱可是清醒得紧啊。”

“老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你醉了,走,我们回去。”说着就要拉秦峰,还给在一旁的戏志才和白枫打眼色。怎知这两家伙见状,左看看右瞟瞟,好像没看见一样。

郭嘉又拉不走秦峰,无奈只能放掉秦峰,拿起一觞酒,狂灌。

然后。

“啪”

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戏志才撇了撇嘴,耸一下肩。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走,今天就饶了他。”

趴在桌上的郭嘉,暗道哥有那么笨,你也不看看你的那首诗把全场惊呆了,我还出来说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咱好歹也是颍川一俊杰,怎么能不知进退。

正暗自窃喜的郭嘉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聪明庆贺,就感到自己飘了起来,脚不着地儿。好想被人抡在了肩上,这谁啊,怎么能这样,毁了我的形象啊。

“彭彭”

四人下了楼,不对,是三人下了楼,秦峰诡异一笑之后酒郭嘉轮在肩上。

此时郭嘉腹内翻江倒海,几欲吐出,却又被颠了回去,苦水自知啊。想看看这是谁坑自己,眯着一只眼一瞧。果然是秦峰,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又被坑了啊,天理不公,怎么不叫秦子风这厮入地狱啊。

好难受,不行了,郭嘉终于抵不住摧残,幸福的晕了。

这“三贱客”就是这么来的。

颍川书院“三贱客”为祸书院,这是几乎所有书院学子的共识。没有人敢去挑衅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开始有不怕死的人,想要碾压他们,不过后果很难看,那几人最后无颜在书院待下去,狼狈离开。也有人想要以武会友,把秦峰他们的嚣张气焰压下,不过,没有等正主出手就悲催败在了一青衣少年手中。

有人骂秦峰无耻,躲于人后,实非大丈夫。怎知秦峰一句“sb,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有免费劳力还自己动手,那不是找罪受吗?以为我像你一样,猪脑子。高手是要有风骨的,不能阿猫阿狗一挑衅就自己动手是,有损风采啊。”把那些人气得吐血,之后见到几人就远远避开,弄的几人好似瘟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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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秦峰四人告别了荀爽。准备离开书院,到天下一游,他们在书院已经学不到什么了。书院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荀爽等人也教不了他们什么,允许他们离开,行万里路甚读万卷书。

至于郑玄,早就离开了,就连秦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这老师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抱怨了一句就没有再怎么说,荀爽只是看着秦峰呵呵的笑,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古人送行,十里长亭。

第三十五章见血

大汉十三州,冀州富足。

秦峰等人此行就是要去看看冀州的富裕,看看乱世将临,冀州是否还能是那个小贩多如狗,巨鳄满地走的冀州。之后再去看一看大汉边塞,看边塞风光,尝人生百态。

计划从北到南,自东向西,呈“s”形游历。他们想要走遍大汉,求贤访才,四处求知,寻山问道。不得不说,这计划实在是有些庞大,没个几年是不行的。

不过对他们而言,时间不算什么,要紧的是学识,在秦峰的鼓捣下,几人都同意。而且好比较兴奋,昔年也有寻贤求学的人,他们的老师就是如此。郑玄少时也和好友四处游历,访遍当时大儒。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

现在他们少有才学,比之当初他们的老师少时更甚,现在也想走一走老师当年的路。秦峰的提议之所以打动他们,是因为秦峰诱惑几人,想要达到老师当年没有的地步。虽说郑玄等人学究天人,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去的地方会很多,正所谓学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少年轻狂,又是天生才俊,谁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于是乎,几人就雄心勃勃的出发了。

颖川古道。

古道西风小马驹。四个少年郎骑着马驹,夕阳西下,把四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乎昭示着他们的那段传奇长路。四人意气风发,一路笑语。

刚出颍川郡,在荒郊野道上。

路上他们不再像开始的心态,赏景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四处都有流民,衣衫褴褛,拖家带口。其惨状叫这几位少年没有了那份赏景的心思,白枫还好,他曾经游历了很多地方,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只是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出颖川来就没有多说话。

郭嘉、戏志才久居书院,没有出来过,少年心善,见此情况于心不忍。也就怏怏不乐,做了闷葫芦,完全失去了书院时的潇洒放荡。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像老好人一样去帮帮那些人,开始还分点吃的给那些流民。到了最后,麻木了,知道自己就是把盘缠分光都救不了几个人,只能加入白枫的队列。

秦峰三世为人,也知道每次动乱年代,最苦的就是百姓,可是他前世一生都在一个小村庄中。只是听说战乱之时,生灵涂炭,百姓之家,十不存一。秦时战乱,他没有经历,秦灭六国他倒是知道一点。

那时候,秦始皇来看他这个儿子,自然少不了把自己的英武之姿将给这个儿子。秦伐六国,史前绝唱,王霸之业,何其英雄。战争是这位始皇帝一生的亮点,对战争,几乎没有人能比他知道得多。秦峰耳听面闻,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知道了一点。

在后世的记忆里,都是历史书上的或是野史。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场面居然这样震撼。是的,就是震撼。举目四望,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曾几何时,这条古道还是人烟密集,商旅如云。现在都是些什么,都是流民啊,这战乱还没有开始,流民就这样多,要是战乱开始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就要甚过以往很多了。

四匹马驹在古道上缓缓前行,都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

“呜呜,救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滚开,我们是救你孩子的命知道不,不知好歹。”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

“滚开。”

刚一转弯,路过一个土丘,四人就看到了这一面。

一群手持利刃的蛮汉正在流民群里挥舞着,一个拿刀的汉子正在和一个女人撕扯。女人泪流满面,衣衫褴褛,在汉子的蛮打下都没放开。紧紧撰着汉子的衣角,那汉子一手夹着一个小女孩,一手拿刀,一时竟没有挣脱。

被惹恼的汉子恼羞成怒,挥起刀就要砍将下去。若是这一刀挥下,那女人留不下性命的,四周的大汉还在那里哈哈大笑,不只是笑那不知所谓的女人,还是在笑那汉子的无能,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乒!”

汉子的刀没有挥下去,被一把利剑挡了过去。一袭青衣的少年,手持三尺青锋,夕阳下威武不凡。

“刷!”

没待那汉子反应过来,少年又是一剑,快得无影无踪。

“呃······呃”

拿刀的汉子,丢下手中的刀,夹住的孩子也掉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脖子,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呻吟,恐惧的眼里渐渐失去了焦距。在倒下去的那一瞬,一只手指着少年,不知想说什么。或是忏悔,或是恐惧,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命已不再,后悔何用。

“渍······”

鲜血一下子就从汉子脖子处喷了出去,撒到天空。

夕阳之下,给这一片大地更渲染了一份凄凉血腥。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不管是流民还是拿刀的蛮汉们,都愣愣的看着少年。

或许是那一剑的风采让他们惊讶,不能自拔,也或许是少年拔剑夺命的残忍让他们心颤。只有一个人没有呆住,那就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在孩子掉下地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往孩子那儿爬。一把抱起孩子,看到孩子没有什么大恙,就紧紧用双手环住孩子,深怕有谁再抢走她的孩子。

像个叼着孩子的母狼一样,盯着周围。也忘记了去和救他孩子的人致谢,她的眼中就只剩下孩子。

“杀了他,他杀了二壮,大家杀了他。”

随着蛮汉中一个人的嘶喊,其余那些拿刀的蛮汉好像才回过神来,都放下手中的猎物,“嗷嗷”的冲向那少年。似有把青衣少年四马分尸的狠厉,一群人向狼一样,冲向他们眼中的肥肉。

“子风,你武艺高,不出手?”

这时,面色惨白的郭嘉拉着一匹无人骑的马驹缰绳,对着秦峰问道。

“狠吗?”

秦峰答非所问。

“呃,有点。”

“想吐就吐,别憋着了。”

闻言,郭嘉再也受不了了,连下马都来不及,转过身就是“哇”的一声。

戏志才还好点,但是秦峰却是面无他色,慢慢下了马,走过去扶下郭嘉。

“吐,吐吐就好了。”

狂吐不止的郭嘉似乎是受到了秦峰的“鼓励”,吐得更凶了,苦胆水都差不多了。

“老大,拿点水来。”

戏志才,拿起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看着面不改色的秦峰,戏志才想要说话,可是又忍住了。

把水递给郭嘉,让他漱口。

“老大,你是想问问我为什么没事吗?”

戏志才点点头,秦峰嘿嘿一笑。

“因为我不想在这混蛋之前吐。”

话毕,转身就狂泻不止,双手撑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

“咳咳······”

郭嘉吐得虚脱,一下子软在地上,咳个不停。

秦峰还在一边狂吐,心里实在是说不出来的恶心,每吐一下,脑子里那鲜血撒空的场面就像深刻在记忆里一样,实在是止不住。他从来没有见过杀人,前世后世都一样,甚至连死人都没怎么见过,陡然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还是那样血淋淋,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比之刚刚郭嘉的样子还不堪。

“哈哈······咳咳咳。”

边笑边咳的郭嘉看着秦峰,心里完全平衡了,还以为就自己这么没用,没想到这老三也不行啊。

戏志才听完秦峰的话,愣住了。知道郭嘉打趣他才反应过来,看着秦峰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自己最厉害啊。虽然脸色不对,但毕竟是忍住了不是。

又把水递给秦峰,才笑着说。

“看来,作为老大,我是合格的啊。”

秦峰漱了口嘴,听见戏志才这么说,心底别提有多不爽了。本来就难受的要死,现在这老大还来卖弄,气死人不偿命啊。眼珠一转,哼,有福同享,有吐咱也该一起。

吐掉嘴里的水,一脸正色,“老大,你刚刚看到了吗,那血就像水一样喷了出来,红通通的,染得天都红了啊。看到了吗,那蛮汉的脖子都断了,白僧僧的肉都被血染了啊。就像就像······哇哇哇”

还没说完,自己就又吐了。

郭嘉转身就开始,继续吐着胃里的苦水。

戏志才闻言,脸上一下潮红了,没有说话,闭着嘴。

郭嘉边吐边说:“老大,你倒是说话啊。”

恼羞成怒的戏志才,才要说话,没想到一张嘴,一瞥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蛮汉。

“哇!”

再也没忍住,加入了呕吐大业。

流民群众,青衣少年大杀四方,身影轻闪,捉摸不透。把拿刀的蛮汉杀的四零八落,都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常年游侠,身手不凡啊。

相比较大杀四方的青衣白枫,在一旁狂吐的三人就有点煞风景了。

“逃啊,这人太厉害了。”

剩下的蛮汉再也受不了心底的恐惧,都是一条命,没必要为主人拼杀。再说打了半天连人家的衣襟都没碰着,还打什么,白丢了自己的小命,多划不来。

剩下的汉子一股脑的溜了,连受伤的同伴都不管,自顾自的四散逃开。白枫也没有追,打了这么久实在是没力气了,无奈没有斩草除根,怕是以后少不了麻烦。要是少爷加入了,怕是分分钟就完事了,可是怎么不见少爷呢。自从他认秦峰为主,秦峰没办法改变他叫兄弟,就只好叫他少爷。

有点疑惑,转头一看马匹,才发现有三人在马匹一旁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本性难移【求收藏,票票】

残阳如血,收剑入鞘。

摆脱流民们的纠缠,在众多感谢声中,白枫提着剑走到了秦峰面前。

一战未灭尽,春风吹又生。是自己没有等公子命令,僭越出手,还没有把事情解决好,甚至可能给公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白枫不知道怎么向公子交代。

本来要是秦峰也出手的话,那些贼人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可惜秦峰不知在干什么。白枫也不敢抱怨,更没有抱怨的念头,他认为是自己无能,不但强出头,还没有做好,丢了秦峰的脸。

走到马驹面前,静静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等待着秦峰的发落。很奇怪,他拼杀了这么久,居然滴血未沾,一袭青衣如旧。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没有人会把刚刚那个杀神和这么一个翩翩少年郎联想在一起,毕竟这会儿他站在那儿,人畜无害的。

“咳咳咳,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郭嘉最先吐,一直到现在,估计苦水都吐尽了,满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二,老三,你们给我记着!”

戏志才毕竟要大他们一些,承受能力好一点,脸色虽不好看,不过比起郭嘉那副狼狈样子,要好得多了。但是想起自己本来不用出丑的,这两个家伙居心不良,害得自己也没有忍住。实在是恼火,一直作为老好人的戏志才,这次实在是亏了,不该多什么嘴,自找麻烦。

“哈哈哈。”

只有秦峰最没心没肺,用水清除了嘴里的脏物,指着郭嘉和戏志才大笑不止。当然秦峰的开心没持续得了多久,实在是吐得没力气了,现在就连笑都费劲。

吐够了,实在是没吐得了,三人转过身,瘫软在地上,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三人相互扶着起了身,总呆在地上不是个事儿啊,有损身上这袭襦袍。秦峰鼻子灵,闻到了一点血腥气,差点就又吐了,好在腹中空空,实在无物可吐,才堪堪止住。

“完了?”

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秦峰不顾仪态地拍了拍屁股,拈去上面的泥土,不着痕迹的说了这么一句。郭嘉、戏志才和秦峰一样,自顾自的拍身上的尘土,好像没听见秦峰说什么。

只有白枫低下头,红着脸道。

“公子,下无能,跑了几个。”

“跑了好啊,跑了好。”

白枫脸色骤变,他以为秦峰是在说反话,毕竟自己怎么说都只是人家的家臣,他输了命,就得为人家卖命。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开始秦峰对他怎么好,他都时时谨记,不敢僭越。现在自己居然擅自出手,公子生气也是理所应当,就是杀了他,他也只会引颈受戮。

“碰”

白枫单膝跪地,拔剑,猛地插在地上。

“下有错,请公子惩罚。”

秦峰呆了,这家伙发的是什么疯,谁要惩罚他了?看了看郭嘉、戏志才,发现他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表明绝对不是自己。

“呃,老白啊,你说谁要惩罚你啊?”

一句老白,叫得那个亲切,白枫更是难以自己。自己愧对公子信任,跑了贼人,怎么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念及此处,抬起头就拔起插在地上的剑。

“公子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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