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阅读
似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滴滴点点滴滴,天见犹怜。
秦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不远,默默看着流泪的少女,这一刻秦峰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不知在何方的蔡琰,或许这一刻蔡琰也在黯然流泪。
江东的冬日也还有些寒冷,少女哭泣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这里的丫鬟都已经被她遣散,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想着往事,想着自己的父亲。
少女情到深处,任由泪珠花了红妆,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看着自己,双手抱着自己,似乎想要多些温暖,眼睛盯着池塘,口里呐呐自语。
“父亲,你还好吗?宁儿已经到了江东了,找到了峰哥哥,峰哥哥对我可好了,你们放心!”
“父亲,峰哥哥说天上的一颗星星是母亲,那你找到了母亲没有呢?母亲这么久没见过你了,还记得你吗?宁儿想,母亲一定很欢喜,是不是?”
“可惜,宁儿看见不到母亲,宁儿好想母亲啊,好像宁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母亲呢,不知道母亲还记得宁儿不?宁儿长大了,峰哥哥说宁儿长得可漂亮了,母亲宁儿真的漂亮吗?”
“母亲,为什么你白天不陪陪宁儿呢,宁儿想母亲了,母亲,什么时候宁儿见到了你,你一定会高兴的,因为宁儿长大了呢,不过母亲会不会不认识宁儿了呢,因为宁儿都记不住母亲的样子了,母亲你会怪宁儿吗?”
寒风吹,张宁的话也被吹进了秦峰的心,他不知道张宁心里居然这样凄苦,没有人倾诉,只能一个人默默自言自语,对着寒风,对着清湖,不知什么时候秦峰眼中有些湿润。
“母亲,你一定要好好的,峰哥哥说了你最爱宁儿了,一定不会怪宁儿是不是?等以后宁儿见到了你们,宁儿就再也不离开了,一直陪着你们,好吗?”
“母亲,宁儿好想你,宁儿好久都没有见到峰哥哥了,他是不是不喜欢宁儿了,是不是宁儿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峰哥哥生气了,宁儿好害怕,要是峰哥哥不要宁儿了,宁儿怎么办?”
张宁呢喃自语,声音都因寒冷变得沙哑。
“峰哥哥怎么会不要宁儿呢,峰哥哥一定是太忙了,一定是这样,宁儿不能打扰峰哥哥,峰哥哥有大事要做,他说过还要帮宁儿报仇呢,不过宁儿知道父亲是生病的,那些叔叔们很坏,他们很厉害,峰哥哥很聪明,可是他们会杀人的,有很多兵,峰哥哥还是不要去帮我报仇,好好的就好了。”
“峰哥哥,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秦峰不知道此时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很混蛋,真的很混蛋。
蔡琰不知所踪,他还没有找到,此时又如此伤了一个少女的心,看着那个在寒风朱秫秫发抖的少女,秦峰解下自己的厚重披风,走上前去,盖在张宁身上,轻柔道。
“小宁子,都怪峰哥哥不好,峰哥哥给你道歉。”
张宁浑身一颤,梨花杏雨的俏脸缓缓抬起,美目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看在秦峰眼里,张宁的柔弱模样更加心疼,轻轻拂去张宁脸上清泪。
“小宁子,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呢,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傻丫头。”
张宁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委屈,秦峰在躲避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心里不敢承认罢了,江东之地,她一个人都不认识,裴元绍粗陋武将,对这些少女心思只能目瞪口呆,只有一个秦峰她一直很依赖,就像亲人一样。
可是秦峰居然在躲避她,张宁内心充满了恐慌,害怕,她只是一个少女,懵懂的少女,她希望有一个依靠,就像当初张角的依靠,她希望孤独的时候有一个安慰,就像当初军师哥哥一样的安慰。
孤独无依的异乡,举目无亲的迷茫,浮萍一样的少女害怕抵挡不住内心的彷徨,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坦露内心的孤独,恐慌,神伤。
在这一刻,张宁眼眶中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一下子扑到了秦峰的怀里,哽咽不已。
“呜呜呜呜,峰哥哥!”
秦峰不住的安抚少女的后背,期望自己能让她安静下来,不再痛苦,不再孤独。
张宁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觉得好委屈,莫名其妙的委屈,历经千辛万苦,磨难泪伤,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可是这个依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怕,真的很怕。
看着怀里哭得伤心欲绝的张宁,秦峰愧疚万分,他是一个懦夫,让这么善良,花一样的少女,历经苦难之后,还得不到安慰,自己是她的依靠,却懦弱的躲避。
没有言语,只有张宁不住的呜咽,难以抑制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寒风中,少女终于再一次找到了那个倚靠,她内心的彷徨歇息,回到了温暖的湾港。
寒风拂静湖,浩波烟淼中,长亭少女泣,魂伤归来时。
没有人打扰,秦峰只是轻轻拂过张宁的秀躯,借此减少自己的愧疚,安抚少女的心。
只是不远处,一对中年人彼此倚靠,脸上堆满微笑,静静地看着亭中的一对天作佳人,老怀安慰,正是秦峰的父母,秦肃和夫人。
看着怀里的夫人,秦肃不由问道。
“夫人,这是你安排的?”
夫人哼哼一声。
“什么我安排的,我只是看到宁儿真的可怜,就想叫峰儿来看看,谁都知道宁儿对峰儿的情谊,这丫头不容易啊,命途多舛,又失去了父母,峰而儿算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可是这小子居然还躲着人家,你说算哪门子事儿!”
秦肃无言以对,他知道一切事情,说来真的是秦峰做得不对了,可是在他看来,这时秦峰自己的事情,作为父母的他们不应该参与,不过对于自己夫人的张罗,秦肃也不好说什么。
“夫君,峰儿是秦家唯一的子嗣,可是自从昭姬失踪之后,峰儿就一直耿耿于怀,身边没有个女子照顾,这样不好,再说宁儿的身份也配得上峰儿了,只是不知道可怜的琰儿到底怎么样了。”
秦母说着,落了几滴泪,秦肃无奈,只好安抚住自己的夫人,转头离开,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
秦峰抱着张宁,忍着寒风刺骨,张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睡了过去,或许是太累了,身子累了,冷了,心也累了,疲倦了。
秦峰轻轻抱着张宁离开了寒亭,寒风中留下一个挺拔的身影。
把张宁安抚在房间,秦峰正要离去,却被毫无意识的张宁拉住,口里还在说着“峰哥哥别走,不要离开宁儿!”秦峰脸上露出微笑,只是心底怎么都有点苦,留在了边上,看着张宁倾城的容颜,竟是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宁秀气的睫毛微微颤动,之后睁开了美目。
这才发现秦峰还陪着自己,眼中顿时泪花闪动,吓得秦峰一下子从那倾城容颜中回神。
“宁儿不哭,再哭就变成花猫了。”
果然,张宁还是以前的张宁,一听变成猫,就吓得止住了即将流下的泪,看在秦峰眼里,更加不是滋味,轻轻抚了抚张宁额前的秀发。
“好了,小宁子,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躲你了好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黑夜洪流
“喝!”
“喝!”
“喝!”
公孙瓒站在营寨前面,看着远处而来的滚滚烟尘,他知道诸侯联军到了,骑兵的喝骂声已经传来,不用想绝对是联军,恐怕他们快马加鞭才这么快赶到了,公孙瓒对着关靖笑道。
“士起,怎么样,我就说这群家伙就是狼,闻着腥味儿就急急忙忙的赶到,生怕别人吃了自己的肉,哼!一群尸位素餐之辈,想的什么谁不知道!”
公孙瓒虽是在笑,但是却显得那么冰冷,对这些所谓诸侯很不感冒。
果然,没过多久公孙瓒就看到了联军大纛,还有其他诸侯们的帅旗,一杆大大的刘字旗格外显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就是所谓盟主刘焉,只有他才那么嚣焰志达。
“下令,打开营寨,迎接盟主!”
关靖在身后称“诺”离开,留下公孙瓒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营寨外,刘焉骑着高头大马,志得意满看着面前的营寨,先锋军一路征战,所遇必破,所挡必杀,联军士气大震,作为盟主的刘焉指挥有度,怎能不高兴。
老远就看到公孙瓒站在营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刘焉更加得意,不过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摆谱轻视公孙瓒,于是还有一段路程就下马了,向着营寨走来,其余诸侯尽管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随着刘焉而动。
公孙瓒看到这样,心底冷笑刘焉收买人心的手段,脸上却摆出激动声色,迎了上去。
“末将公孙瓒忝为先锋,不负盟主所托,过关夺寨,全赖盟主调度有方,妙算神机,公孙瓒率麾下三千骑白马义从、一千步卒,血战不息,士卒用命,不负众望,特来复命!”
铿锵宏音,大将之范尽显于此,又不着痕迹的露了把脸,拍了个马屁,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圆溜溜的,谁听了都会感到舒服,更何况此时的刘焉,只是他身后的刘备眼中精芒一闪,他知道公孙瓒变了。
“哈哈哈,公孙将军首战大胜,在联军拔得头功,英勇善战真乃英雄也,麾下战卒精锐血拼死战,都是我联军的大英雄,当全军嘉奖,日后必名扬四海。”
说着走上前去,拉着公孙瓒的手就往营寨之中而去,甚至都没有让公孙瓒见过其于诸侯,十分失礼,刘备本来想要阻止的,可是脚没有踏出去就收了回来,富有深意的笑着跟了上去。
董卓看到志气高昂的刘焉,鼻孔出气,气得差点发飙,幸好他深知此时不是发货的时候,冷哼一声就回到自己军中,安营扎寨去了。
“不知所谓!”
丁原冷着脸,突然说道。
“义父,要不要布现在就去为义父拿下虎牢关,消消他们的锐气!”
身后吕布心高气傲,本来他还以为先锋之位是自己的,只是碍于丁原阻挠,没有成功,心中暗生郁愤,现在自己等人又被无视,吕布怎能容忍。
他吕布人中龙凤,只可惜受困于区区北疆并州之地,他怎会满于现状,他要的是名扬天下,天下第一!本来这次和丁原出征,他就已经打算好了,他要笑傲诸侯,方天画戟挑遍天下英雄!
可是现在不但没有成事,还被再三无视,心高气傲的吕布再也受不了了,他要建功立业,让天下人刮目相看,见识他吕布的绝世武功。
“奉先莫急,小人得志罢了,虎牢关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攻陷的,天下雄关可不是浪得虚名而来的,要不然凭借公孙瓒的野心,怎么可能不攻城,看来这一战还有时间啊!”
吕布就知道丁原又会阻止自己,心中气愤更大,可是又不敢对着丁原发火,只能压抑在心里,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拿下虎牢关。
“义父,公孙瓒那厮······”
“好了,奉先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去安营扎寨。”
丁原阻止了还要说话的吕布,骑着马离开了,心里却嘀咕着,天下雄关,岂是那么简单的,真是愚笨莽撞,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些个诸侯想必早就已经开始攻城了。
吕布一马鞭抽在胯下的马臀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胯下战马顿时疼的嘶鸣不已,想要摆脱吕布,可是这是徒劳的,吕布能威震北疆草原诸部落,蛮夷,马站更是无人能比,胯下战马虽然是难得的好马,可是却依旧逃不出他吕布的手心,这是他强大的实力带来的自信。
三下五除二驯服了暴走的战马,吕布停在原地看着远处盘踞的虎牢关,虎目中散发着疯狂,他心里的那一份狂傲不可抑制爆出来,随即吕布对着虎牢关方向冷笑一声,拍马离开。
联军主力到来,洛阳帝都只剩下虎牢这最后一座屏障,胜利遥遥在望,刘焉大手一挥,决定在攻取虎牢关之前,犒赏三军将士,也算是为先锋将军公孙瓒庆功,众将士自然是满心欢喜。
星空下,联军大寨热闹非凡,星星点点的帐篷泾渭分明,各诸侯联军军营也鳞次栉比,不过所有的人都在尽情释放,酒肉酣张,乐不失彼。
盟主大帐内,刘焉笑坐上首,其余诸侯各自列座。
“哈哈,诸公饮胜!”
刘焉老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举着酒樽对着其余诸侯,虎牢关一下,洛阳就已经是掌中之物,到时候他刘焉再借此机会宣告天下,重整汉室,那些个诸侯又能怎么样,他相信那些人是绝对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征伐自己的。
到时候,他握有益州天府之国,龙兴之地做后盾,自己坐镇洛阳司隶,益州与司隶遥遥呼应,到时候再拿下之间的长安三辅之地,马腾乃是伏波将军之后,想来到时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要自己登上了皇位,做了那九五之尊,在慢慢收拾这些个诸侯,做一个像光武帝那样憾古烁今,名传史册的千古中兴之君,想想都叫他不能自己。
其余诸侯心中各有想法,袁术在联军之中一直默默不闻,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四世三公的出身袁术在想什么,董卓自顾自吃酒啖肉,刘表和刘虞说得兴起,不时发出笑声,举樽对饮,陶谦老好人独自饮酌,似乎有些不对劲,看不惯这些个诸侯如此模样。
马腾、公孙瓒被刘焉叫在一起,笑着说话,刘备站在刘焉之后,镇定自若的旁观,还有一人,那就是丁原,雅有些魂不守舍,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底很不安。
本来他是准备将吕布带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出风头的吕布这一次说自己身体有恙,来不了,丁原自然猜得到,吕布那样的猛将怎么会平白无故身体染恙,估计是因为自己说他心里不舒服,还有不想见到公孙瓒,他很清楚吕布的傲气,所以没有强求。
可是这个时候,丁原喝着酒,就觉得哪里有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在一边闷着喝酒。
在诸侯们都欢饮达旦,醉如痴的时候,丁原所在的并州军军营大开其门,黑夜中流出大队骑兵,一股黑夜洪流向着虎牢关滚滚而去,杀气冲天。
行之不远,为首的骑士举起手中的兵器,所有的士卒立即停下,毫无任何声响,如此军纪严正的士卒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令行禁止。
“将军,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为首骑士身后一个铠甲光亮的校尉有些担忧的问道,黑夜中,看不清楚他什么模样,但是他言语告诉别人,这是一位不凡悍将。
“文远,你不信某?”
第一百七十五章神一样的男人
身后的校尉脸色一变,停顿道。
“末将不敢,原随将军赴死!”
为首的将军颔首,傲气十足的说道。
“文远,天下没有我吕布攻不下的关隘,就算是虎牢关也一样,公孙瓒扬名立万,就视我等如无物,得志小人不杀一杀他自以为是的骄傲,那我吕布就枉为英雄!”
“可是将军,我们三千骑兵,怎么攻城?”
吕布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转头望着虎牢关,长戟一指,霸气十足!
“文远,有身后的三千并州骑兵,天下之大,我们何处去不得,何况区区虎牢,公孙瓒自以为他的三千白马义从天下无敌,肆意驰骋沙场,一路高歌猛进至虎牢,却被虎牢关所挡,但是依旧足以他公孙瓒名扬天下。
可是,我吕布也不是吃素的,到现在还没有率领弟兄们建立功业,吕布惭愧,手中方天画戟也没有精神,我承认那三千白马义从的确是威武之师,但是我要证明,我的并州骑比之更甚!
文远,你想一下,在他们酒肆大摆的时候,我们浴血奋战,能拿下天下大关虎牢,到时候一定能够名扬天下,历史永记,大丈夫金戈铁马,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吗!到那时候义父不但不会怪罪我们,还会重奖,你说是也不是!”
张辽想了很久,本来他也觉得憋屈,想当初他们在并州驰骋草原,何等畅快肆意,到了现在却连刀锋都没有开,更别说建功了,男儿血,撒沙场,不是养膘的!
可是吕布的野心太大了,三千骑兵就想要拿下虎牢,张辽并不以为可以成功,黄巾军毕竟不是吃素的,再说联军在城外,他们怎么可能不加紧防备,因此他很纠结。
似乎看得出张辽的神色,吕布知道张辽的性子谨慎,也不在意,可是心底却已经下定攻打虎牢关的决心,就算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止他了。
“传令,包裹马蹄,不要出声音,夜袭虎牢关!”
吕布下令之后,提起方天画戟就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张辽虽不得已,但是此时吕布已经去了,他们不能后退,只能陪着吕布杀出一条路来,或许这一战就是他们的成名战,并州骑的威名是时候叫天下人看看了。
“将军威武!并州骑威武,杀!”
三千并州骑在黑夜中,似一条黑龙冲杀出去。
虎牢关上,寂静无声,星星火把照在其上。
关外,吕布制止了并州骑,因为他们已经冲到了护城河了,可是黄巾军并没有什么动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诡异的场面就算吕布都觉得不对。
拍马转了几圈,城墙上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吕布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这是黄巾军设的计,就等着自己来钻,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张辽也皱着眉头,看着诡异的城墙之上,静的让人恐惧。
“文远,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黄巾军都睡死了!”
张辽知道这是吕布在说笑,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并州骑从来没有无功而返的时候,更何况一箭未发就撤退那更是没有出现过的,并州骑的兵锋不能折损。
“将军,看来有些不对,虎牢关上太静了,不符合常理,黄巾军就算再无能都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毫不顾忌城外五十万兵马,可是城墙上明显没有动静,要说是计,那也不对啊,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张辽也百思不得其解,黄巾军这使得是什么招,把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宿将考住了,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安排。
吕布的马不住的踢脚,似乎不太适应无聊的停滞,可是现在吕布真的有些骑虎难下了,这个时候能怎么做,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就全靠他一句话了。
若是有人的话他吕布绝对不会心虚,可是这么诡异的局面他就不得不考虑了,毕竟并州骑是他的心血,这么多年也就只留下三千精锐,折损一个人他都心痛,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吞噬他的圈套。
转头看了看张辽,又看了看身后的数千骑兵,吕布长戟一挑,大喝一声。
“并州骑的勇士们,吕布带你们冲并州,想叫大家扬名立万,天下皆知,扬我并州骑威名,这是我们的第一战,你们敢不敢和我闯一闯这号称天下雄关的虎牢,探一探这龙潭虎|穴!”
他已经决定了,就算折损士卒都不能折损兵魂,并州骑只有勇往无前,没有懦夫孬种,吕布下定决心就算真是黄巾军设下的套,他都要去闯一闯,他不信世上还有他出不去的地方,不过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他不知怎么想起了草原上的杀神,所谓的草原使者。
“将军,这?”
张辽心惊不已,难道吕布还准备冲击?他有些不明所以,他追随吕布,看重的不仅是吕布的绝世武艺,吕布领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尽管为人有点狂傲,可是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吕布还要蛮干。
“好了文远,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说现在我们还有退路吗,不说我们已经违背了义父的军令,会受到责罚,最重要的是并州骑的士起兵锋,会严重折损的,一箭未发就逃避了,那我们并州骑悍勇的传统就会受污,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辽张了张嘴,最后也知道现在他们的确已经骑虎难下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说不定还会给丁原带去不必要的麻烦,那些个诸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越想后果越严重,张辽也知道现在只有赌上一把了。
“将军,下令,张辽誓死追随!”
吕布严肃的点点头,冲着士卒们吼道。
“尔等愿随我杀敌,名扬天下否?”
身后三千并州骑都是他的嫡系,立即回应。
“杀!”
“杀!”
“杀!”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轮空,指着虎牢城关。
“众将士,随我杀!”
吕布气势逼人,一往无前,身后三千并州骑尽皆热血沸腾,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让手中等待已久的战刀饮血了,纷纷像狼一样,嗷嗷叫的追随吕布而去。
三千骑兵转瞬即到,直接冲到了城门口,可是城头黄巾依旧什么动作都没有,吕布大怒。
难道黄巾军真的无视了他不成,在联军之中公孙瓒立了大功,拔得头筹,折损甚少,最后名扬天下,可是他依旧默默无闻,他不服,可是现在还被这些贼兵无视,他怒不可遏,而愤怒的吕布无疑是恐怖的。
风驰电掣般闯到城门口,方天画戟高高举起,猛地劈向城门。
“嘭!”
城门发出了巨大的闷响声,可是依旧纹丝不动,天下雄关不可小觑。
吕布更加愤怒,适才使出八分力道,可是这城门居然坚固如斯,虎口都被震得有些发麻,手中方天画戟有些颤动,吕布虎目圆睁。
“喝!”
“嘭!”
城门依旧,没有动静,吕布脸上挂不住了,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