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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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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又是三小姐!难道只是这样一个名字,就足够让困扰着风畅的权利结构发生改变吗?

有钱人的思维我不懂,柳家人欲利用张家人,可对姓柳的而言,星雨算什么?一件随时可以为了换取利益而牺牲的工具吗?我似乎并没有同情星雨的必要,因为在张明杰眼中,我又何尝不是一件工具呢?

“风畅不是我的,张副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风畅集团投资部综合组的一个小文员...”

“现在是,最迟下个星期,你就会成为风畅集团十三城计划小组的组长,”张明杰奉承的表情让我浑身不舒服,心中更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阵阵寒意,尽管他笑的是那么动人,“若与三小姐合作成功,楚少在风畅分量将举足轻重,届时墨小姐定可成功上位,而你,不但是墨小姐眼中的红人,更是他们墨家的恩人...下周一上午九点半,董事会的成员将继续开会,争论的焦点依然会是楚少你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十三城计划小组的组长,现在持否定态度的只有我父亲这一派系,估计争论不会有结果,还会继续的僵持下去,但是,如果我肯站在董事长一边的话...楚少,我别无所图,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加入十三城计划小组,成为风畅改革者的一份子!”

说的好听,谁都知道,风畅改革者啥的只是个虚头,值钱的是合作成功之后这个名号带来的东西,张明杰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出卖他老爸吗?

见我一脸质疑,他自嘲的笑了笑,道:“楚少可以鄙视我,但商场、职场,如同战场,又不同于战场,没有人想成为失败者,但如果知道自己必败,又何必再要坚持?坦白说,突然转变立场,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止是背叛家族的压力,更有背叛自己的压力,然而尊严毕竟是不能当饭吃的,商场上的失败者与战场上的失败者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荣誉可言,你输的一无所有,也不会有人同情你,有的只会是嘲笑和奚落,更可怕的是,很快,人们就会将你遗忘...男人的事业,最求的是一番成就,过程固然重要,但结果才是最最重要,依我看来,坚持站在必败的立场,是不理智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张明杰的解释颇有道理,但我不敢轻信,为了利益而放弃自己的立场,是无耻,还是睿智?至少,我是一个即便输的一无所有,也不会改变立场的人,大不了,从头再来而已,何必要委屈了自己?

我与张明杰,不是一类人,因此也无法相互理解。

张明杰又道:“当然,为了以示诚意,我以后断然不敢再打程小姐的主意了...”

这话不好听,但我爱听,张明杰到底是轻视于我,觉得游说我这样的小人物,大道理反不如实际点的东西更有效果,的确,横看竖看,我的条件都比不上他,所以作为竞争者,他的优越感亦无可厚非,我没有死要面子的还他一句:不管你争还是不争,流苏都是我的——张明杰既然看低我,那就让他继续看低我好了,也方便我观察他的真实动机。

“实不相瞒,张少,那个十三城计划小组是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且,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涉及到人员调配吧?那可是公司高层的事情,我的话,呵呵,好像没有什么分量...”

张明杰听出我有妥协的意向,惊喜道:“不,楚少,有你一句话就足以,加上我倒戈助你,到时候墨董一定不会反对我加入计划小组的,况且,十三城计划,涉及到公司方向性的市场改革,变动最大的就是我们市场部了,这个名额给我,于公于私,都是说的过去的,你也算不上徇私不是吗?”

我不知道张明杰是不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我不是不想相信他,而是不敢相信他,但我还是摆出了一副相信他的态度,点头了,因为我是个小人,各种意义上的小人...

小人是会装好人的,张明杰不再打流苏的主意,对我来说比三小姐的计划更有吸引力,至于他到底能不能进入计划小组,这恶人,还是留给墨亦之去做吧,老狐狸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不是也没事先争取我的意见吗?

张明杰欢喜的表情背后隐藏了多少东西?是他玩了我,还是我在戏耍他?这个答案,恐怕比与柳晓笙进入狩猎园,还要可怕许多。

那个混账三小姐,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还在一堆莫名其妙的问号中寻找方向的我,竟已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一场风暴的中心,难道,这就是三小姐想要看到的东西?

...

狩猎园的入口是一扇看起来很普通的铁网门,上面有七道锁,还绑了一条锁链,粗若我的手臂,如此防备,让我更是紧张了三分。

柳晓笙挺像回事似的,甩甩胳膊压压腿,去打猎又不是去赛跑,还用作热身运动?

可能是运动的过了,口有点渴,柳晓笙从李颂那里接过两瓶饮料,自己打开一瓶喝了一气,然后拿着另一瓶冲我说道:“楚少,喝吗?”

虽然天色已暗,但天气比较闷热,林子里蚊虫多,我们穿的严实,的确容易感到口渴,而且这一进去,也不知道得多长时间才能出来,事先不充些水分总是好的,于是便道了声谢谢,我忘了,几个丫头也忽视了,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想着拿瓶饮料啥的。

柳晓笙拧开瓶盖,马上要递到我手里时,突然脚下一绊,溢出来的饮料泼了我一脸一身不说,瓶子也滚落到了路边的小水坑中,喝不得了。

柳晓笙诚惶诚恐,“哎呀,楚少,对不住对不住,一不小心,你看这事闹的...”

楚缘掏出手帕,一边帮我擦手,一边怒道:“你是故意的吧?!”

所有都看出柳晓笙是故意的了,但他道歉了,我若计较反倒显得没风度,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因此才没人出声,只是或气愤或鄙视的瞪着他,只有楚缘年纪小,没那么多顾忌,不过这样的揭穿没有什么意义,柳晓笙微微一笑,不承认亦不否认,将这小屁丫头给无视了,虽然腼腆,但同样傲气的楚缘哪里受过这种气?差点没忍住夺过我手里的弩给柳晓笙来上一箭。

没想到平时对我很少有好脾气的楚缘,在外人面前如此的维护我,同样,我也没想到,柳晓笙居然像个小学生一般,使出如此幼稚的手段,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楚少要不要去换件衣服?我可以等你一会。”

“不用了,”从这里到休息室至少三四百米,我摇了摇头,“咱们进去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现在胸口憋了口气赶紧进去,免得想的越多越紧张。

田经理向园里观察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铁门,生怕狼会跑出来似的,这多少有些失态的表现也证明了张明杰没有说谎,里面那条狼,果然具备相当的威胁。

“柳先生楚先生,请你们带着这个,”田经理从口袋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类似于手枪的东西,“这是信号枪,一旦遇到危险,或者迷路,请对着天空发射,我会带着救援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的。”

如果里面真是一只没有利爪和尖牙的狼,田经理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再看到柳晓笙似乎怪田经理多事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第395章】狼

山上的树木都有些年纪了,高大而粗壮,枝繁叶茂,几乎蔽住了圆月,脚下的泥土还有些湿粘,是昨天下过雨的缘故,极为难行,一不小心就有滑倒的可能,偶尔一阵晚风吹过,搅动弥漫在林间的又潮又闷的空气,都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已是一身大汗,尤其是树叶婆娑时,难免会疑神疑鬼的紧张,总以为是那条饿狼在伺机而动。

对手电筒的依赖,反到让我的视野备受限制,怎么也适应不了狭窄光柱以外的黑暗,心下一横,我将手电关了,塞回了口袋。

走在前面的柳晓笙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笑容生硬的问道:“楚少为何一直跟着我?”

废话,你想害我,我不跟着你心里能踏实吗?再说,我不会打猎,不跟着你我恐怕连那条狼长什么样子都没机会看到,更别说赢你了!当然,这话我只能对自己说,却不能对柳晓笙说,“你走在前面照亮,我理所当然要跟着你。”

“楚少你不是也有手电吗?”

“坏了。”

“可我刚刚还看到那是亮的,要不,咱俩换换,我把我这好的给你?”

“不用了,柳公子你就当我害怕,所以才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好了。”

“哦?这世界上还有能让楚少你感到害怕的事情?”柳晓笙有些揶揄的微笑就好像在说,得罪我你都不怕,你会怕狼?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抽了抽鼻子,皱眉问道:“你有没有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

柳晓笙一怔,“什么味道?”

“我也说不太清楚,像是骚味吧,总觉得进了林子之后,就一直被这股味道跟着,”我好奇道:“会不会是那条狼?毕竟是犬科动物,感觉一定很敏锐,会不会咱们一进林子就被它盯上了?”

“楚少的嗅觉也很敏锐,我怎么就没闻到呢?”柳晓笙这话是拐弯骂我像犬科动物呢,他八成以为我是故意转移话题呢,笑道:“再说,狼又不是狐狸,身上哪来的骚味?心理作用吧,楚少,咱俩一起行动也不是个事,你看,走了这么远,都没见到狼的影子,肯定是吓的不敢出来了,我看,咱们还是分开,各自寻找,一来容易诱它上钩,二来咱俩毕竟是比赛嘛,总得像那么回事才是,你说对吧?”

我忘记是从哪本书里看过了,说狼是一种狡猾不逊于狐狸的动物,如果要攻击人类的话,它首先会采取追和跟的策略,给人类的队伍施加压迫感,当人类因为步步紧逼的恐惧而自乱阵脚,走散落单时,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捕食

所以我应了一声,却依然跟着柳晓笙。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柳晓笙气的无语,干脆不用嘴巴说了,脚下越走越快,穿树林,钻灌丛,跃小溪,爬石坡,这厮运动神经当真不错,一口气狂奔了十几分钟,我跟着都有些费劲了。

见实在是甩不开我,柳晓笙有点起急了,行至一片相对开阔的坡地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有些恼怒的质问我道:“楚少,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

柳晓笙喘,我也喘,丫的竟挑点有难度的地形走,端得消耗体力,摆明是想把我甩掉,我笑道:“听懂了,不过我刚好和你顺路。”

这么蹩脚的理由,柳晓笙要是肯信才怪呢,“一片山林,哪里有路?既然没路,又哪来的顺路一说?楚少,你耍我?”

此处草茂树稀,月光如水银泻地,让我不需借用手电筒,也能看清楚柳晓笙焦躁的表情,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的缘故,他脸色通红,汗如雨下,刘海都粘在脑门上了,我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要不是因为他扛的枪比我拿的弩累赘许多,我真不一定能跟上他,爬上一块半人多高的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下,我笑望着他道:“要说耍,也是柳公子你想要耍我才对吧?你不惜消耗体力也要把我甩下,却连丁点找狼的意思都没有,不知是为什么啊?”

柳晓笙脸色一变,好像被我说中了什么似的,表情闪过几丝不自然,冷笑着说道:“我只是想和楚少分开狩猎而已,免得我打死了狼,却被你捡了现成的,话说楚少你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情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可是吃过你的亏啊。”

被柳晓笙说中了心思,饶是脸皮厚,哥们也觉得有点发光发热,凭良心说,柳晓笙真的没有主动招惹过我,反倒是我因为舒童的事情,先整过他,于是心里不禁有点犹豫了,难道郭享和张明杰揣摩着说了几句要我多加小心,我就真的如此提防柳晓笙?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和柳晓笙分开,光明正大的赢他呢,就听身后忽然想起一阵沙沙的草动声音,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猛然回头,正巧对上两道从草丛中腾跃而出的绿幽幽的目光——狼!!!

“我的妈呀!”我失态的大叫一声,盖因那头跃至半空才发出一声低吼的畜牲直朝我扑了上来,我手忙脚乱的从石头上翻落下来,跌入草丛中,连滚带爬的奔出去六七米才算站起身来,一时都忘了用弩射它,大概就算记得我也没时间射它,它扑了个空,稳稳的落在石头上,硕壮的身体只是稍微一顿停,继而张着大嘴飞扑而下,追着我咬了过来。

“柳公子,开枪!”狼追我跑,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的大叫,妈了个巴子的,柳晓笙死哪去了?一转身的功夫,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我正在瞄准,楚少,你别动!你动狼也动,不好瞄准啊!”

我去你+妈的吧!不动?我他妈稍微跑慢一点就被那畜生咬在底下当宵夜了!舒童说的没错,柳晓笙的身手是不错,我一眨眼,他丫竟然跑到二十米开外的一棵树下了,说是瞄准,可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正背着枪往树上爬呢!

我来不及多想,一个突然的变向,用一个仿佛斗牛士般闪转腾挪的动作将狼从身边晃过,狼再次扑空,我趁机抬手就是一弩,弩箭夹着刺耳的风声飞向狼的后脑,但那条狼端得敏捷,细瘦的腰杆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居然用硬生生的转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只是被擦伤了右后腿,这可苦了我了,有一下子可以射三支箭的弩,我嫌太重没拿,偏偏拿了一把只能射一支的,再拉弦上箭需要时间,哪来的急啊?那狼被我的箭伤了皮肉,更激起了凶性,非但没被吓退,反而气势更猛了。

“开枪啊!现在总容易瞄准了吧?!”我径直朝柳晓笙冲了过去,他与狼处在一条直线,能轻松的将其击毙。

“哎呀!手电掉下去了,楚少,我看不清楚!”

我草你妈的!你丫站在树杈子上,举着手电筒看了半天的热闹,我一叫你开枪你反而把手电掉到了树下,这蹩脚的瞎话谁会相信?!惊怒归惊怒,我也有点汗颜,刚才我死皮赖脸跟着柳晓笙,说的谎话好像也不是多么的高明

“舒童说你两眼视力都是一点五!这么亮的月光你会看不准?!”舒童根本没说过这话,我是随口胡说,催他开枪,打得中打不中不重要,能吓到狼也是好的,听脚步声,它已经追到我身后了!

柳晓笙不紧不慢的端着枪,大叫道:“不行,子弹散,容易误伤你!”

玛丽隔壁的!刚才能射你不射,现在狼快爬到我后背上了你才说这屁话,这哪里是见死不救啊?分明就是故意陷我于死地!

柳晓笙不止是想看我狼狈的出丑,更是想借狼之口将我整一个非死即伤啊!

那厮,也是一条狼!

【ps:六一儿童节,缅怀我们一去不复还的童真时代,曾几何时,对今天是无比的期待啊,不知不觉,已不再是自己的节日了呵呵,祝所有的小朋友心情愉快,愿所有的朋友都有一颗童心,快乐,就是活出一种心态嘛。】

【第396章】争吵

我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的?而且还是上坡,后脚跟似乎都能感觉到狼的喘息了,我一着急,弦拉上了,可箭掉了,死马当活马医,我回手就是一弩,只有弦响,没有箭出,狼似乎是被先前那一下吓的不轻,居然惊骇的向一侧闪躲,我大呼幸运,趁机冲到了树下。

柳晓笙的运动能力或许比我强,但要说爬树的功夫,他一个富家少爷和我可就差得远了,我嘴叼着弩弦,拔身而起,双手勾住柳晓笙脚踩的那条粗壮的树杈,将重心下沉,双腿向前一荡,借助惯性,如同体操运动员翻单杠一般,轻轻松松的坐上了树杈,那条饿的发慌的狼终归不如站立起来的人,两米半左右的高度,它纵是全力一跃,仍是差了半个身位,第三次扑空,但它嘴头子长,将我悬挂在腰侧,装有弩箭的皮袋咬扯了下去。

“哎呦~!”惊魂未定,我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觉得手背生疼,要知道我这体型趴搂在大腿粗细的树杈上,想要站起来,保持平衡本就不太容易,这一下差点害我掉下去,抬头一看,踩的我正是柳晓笙!

我又怒又恨,本就怨气未平,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柳公子,你想杀了我?”

“楚少这是哪里话?那畜生往上一蹿,吓了我一跳,不小心踩到你了,”柳晓笙的双臂搂着更上边的一条树杈,站的倒是稳当,对我伸出手来,笑道:“来,我拉你起来。”

因为那条狼就在树下与我脸对着脸,怨恨的低声嘶吼着,距离太近,实在受不了那威胁着我生命的狰狞,我本能的对柳晓笙抬起了胳膊,但柳晓笙并没有握住我的手,而是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到某些不妥,可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柳晓笙突然松手了!

重心失衡,地心引力直接把我拉向了狼口,我仰面朝天,圆月当空,从叶缝之间钻出来的月光将柳晓笙嘴角那抹恶毒的微笑映衬的那样深刻,深刻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如果我还能活那么长时间的话!

我看不清的他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那是怜悯的,那是同情的,同时,那也是得意的,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不该得罪我,你不该和我抢墨菲,不该和我抢舒童,所以,你应该去死...

我要死也得拉着你死!不然下次,死在你手里的人就是郭享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柳晓笙的小腿,柳晓笙太得意了,因此大意了,我几乎没费啥力气,就拽着他一起从树上掉下来了,可悲的是,柳晓笙的枪没有一起掉下来,背带挂在了树枝上,庆幸的是,那枪走火了,‘砰’的一声,响彻天空,估计连楚缘她们都能清楚的听见。

子弹没伤着人,也没伤着狼,但动物怕响,那条狼愣是没敢扑上来把我俩给撕了,反而吓的蹿远了几步,我们摔的狼狈不堪,浑身都像散了架了似的,可还是马上爬了起来。

“你他+妈干嘛拽我?!”柳晓笙哪还顾得上风度啊,狼大哥伏低着前身,倒竖着感觉十分坚硬的毛发,口水直流,那表情恐怕连老虎都能唬住,何况是人?柳晓笙骂骂咧咧倒是蛮横,可一个劲的往我身后闪,背靠着大树,急道:“托我一把,我上去开枪。”

“冲它开还是冲我开?”我举着没箭的弩,四处寻看,箭袋掉进草丛,哪他妈看的见啊?!看见狼一步一步的蹭过来,我狠狠的将弩拽了过去,然后就势将腰上那把柴刀抽出皮套,两手直哆嗦,一是吓的,二是疼的,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肩膀先落地,现在右半边身子根本用不上力气,“我草你妈,柳晓笙,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吧?”

“我他妈有什么目的了?我是被你从树上拽下来的,我还想问你有什么目的呢!”

反咬我?我怒极,“你他+妈不突然撒手我会掉下来吗?”

“你掉下来就掉下来,拽我干什么?!”

“你怎么不先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撒手?看我被狼啃了就如你愿了,是吧?”

“谁他妈让你跟我抢墨菲的?!”

和狼对峙的压迫感与和人对峙时体会到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后者是勾心斗角,而前者,是**裸的威胁,任你心眼再多也没有丝毫的意义,我们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手段求生,而在自然界最原始的法则中,没有尖牙利爪的人类无疑是弱势群体...这个道理我和柳晓笙都明白,生命面前,柳晓笙对狼的恐惧显然超过了对我的重视,因此他才会心神大乱,一不留神,就说溜嘴了,他自己都愣了。

果然,这就是他的动机...很奇怪,他坦白了,我反而感觉不到愤怒了,仅仅剩下鄙夷而已,冷声缓缓道:“柳公子,我同情你,我真他妈同情你。”

柳晓笙不再遮遮掩掩,怒道:“你懂个屁!”

“你喜欢的是墨菲,还是她的身份可以为你带来的财富?你追求的是她还是你自己的利益?”

“我给你一百万,不,两百万,你托我上树。”柳晓笙不会回答我,在我意料之中,但他收买我,就在我意料之外了,我不是傻瓜,这两百万是救他的命,还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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