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4 部分阅读
“嗯,我正在看着的!”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樱的小腿上,将她更加分开,让自己的脸几乎完全贴近到樱最美丽的地方,张开嘴,探出舌头轻轻的在那纤细的裂缝上舔了一下。
“完全没问题,樱!湿了的话,就由我来帮你舔干净就好了!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樱轻轻的“嗯”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计划得逞的微笑,一双小手按着犬夜叉的后脑上,让他的嘴唇和舌头更加深入亲密的亲吻着最重要的地方。
那空虚寂寞的身体和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伴随着犬夜叉温柔的舔舐和吸允,樱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即使从珍藏在间桐家的某些书籍方面,已经了解了一部分知识,可她的身体终究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且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神奇的体验。
“嗯嗯……啊,爸爸……那里……变得奇怪了,不……不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啊啊啊……”
少女敏感的身体,在犬夜叉热情的舔弄吸允下,迎来了一波初潮。
一股混合着强大魔力的液体,从她作为一个女孩最重要的地方喷洒而出,源源不绝,流入了犬夜叉口中,也弄湿了他的嘴唇和脸颊。
这些透明粘稠的液体,带着幼小女孩独有的清纯芬芳。
只是,当液体顺着犬夜叉的嘴唇低落到浴缸中,整个浴缸的水都仿佛沸腾起来了一般,咕咕的起着水泡。然后,不过几分钟,水就全部蒸发了,而这个豪华的浴缸,也变得千疮百孔,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侵袭一般,彻底腐朽。
(樱身体魔力的浓度,居然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吗?看来以后该多花一点时间,教她控制自己的力量才行!
犬夜叉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樱的毁灭属性的魔力造成的结果。如今的她,肉体就是一个纯粹的魔力集结体。作为她因为强烈的快感而迎来的第一次初潮,喷射的自然也是身体的精华。
同样,也是魔力凝结的流体。
那一滴液体所蕴含的庞大魔力,不仅是强大的魔术,恐怕就是传说中可以达成奇迹的魔法也可以施展出来吧。
普通的热水和浴缸,自然无法承受这股毁灭性的魔力。水分子被彻底破坏裂解,还原成了氢气和氧气,而浴缸的能量和构成存在基础的“生命”则被吞噬一空,造成了和最初樱因为无法控制力量,而摧毁虫库的效果。
一个星期以来,樱对自身的力量控制得已经很好了,展露出了一个优秀魔术师的天赋。只是,在精神动摇的时候,比如说刚才迎来初潮的那一瞬间,庞大的魔力还是会以其它方式泄露出来。
这也令犬夜叉感觉到隐藏在樱体内的巨大隐患。
“樱,舒服一点了吗?”
犬夜叉将脸上的残余液体用手抹掉,然后舔舐干净,柔声问道。
“嗯,那里舒服多了,爸爸——我还想要!”
樱脸上浮现出幸福陶醉的神情,湿润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犬夜叉,继续索求道。
体会了这种事情的快乐,她已经彻底迷上了那种感觉。
“不行,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以后我每天可以和你做一次。不过,如果你可以更加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魔力,作为奖励,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虽然犬夜叉也很渴望同樱继续刚才的事情,可为了避免将来樱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酿成大祸,只能暂时忍耐了。而且,每天做一次,大概也能稍微平息一下身体的躁动。
虽然这么做,只是饮鸩止渴,等压抑的冲动爆发出来,恐怕会彻底融化他和樱。可那个时候,想必无论怎么爆发,他和樱都可以承受了吧。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我想要!想要!想要!”
樱用力的摇着头,撒娇的喊道。
作为她决心的象征,她抬起双脚夹住了犬夜叉的脑袋,同时双手用力,让他的嘴唇再次落到了自己的那片湿润的所在,身体微微扭动着。
“真拿你没办法,只做一次哦!”
犬夜叉苦笑着张开嘴巴,再次含住了樱那两片柔软,用力一吸,同时伸出舌头开始了第二轮进攻。
樱仰起脑袋,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淡淡的粉红,身体随着犬夜叉熟练的动作开始持续不停的颤抖着,微张的小嘴发出甜美可爱的喘息。
十几分钟后,再次飞上了云端的樱,终于无力的瘫软下来,靠在了犬夜叉的身体上微微喘息着。
犬夜叉将那魔力的流体清理干净后,将樱平放在浴缸的边缘,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一抹嫣红,用牙齿温柔的研磨着,品尝着少女幼嫩的果实。
分别在两颗樱桃上留下自己的齿印和唾液的痕迹后,他将陷入迷离状态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樱的双腿分开,将自己连续两次都没有得到发泄的家伙抵在她细嫩的入口,然后压在她幼小的身体上,开始前后摆动,让两人最重要的地方不停的摩擦,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樱柔软的身体亲吻着犬夜叉的那里,让他获得了并不比进入小多少的强烈快感,大约半个小时后,樱清醒过来,小手小脚缠住犬夜叉的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两人的身体更加亲密的触碰。
随后,犬夜叉迎来了强烈的大爆发,将滚烫的液体喷射在她的双腿之间,小腹,胸部,还有脸蛋上。
樱毫不在意的将这些白白的液体涂抹到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享受的品尝着其中的滋味。
看着她那妖媚的模样,犬夜叉的理智差点崩溃。
樱,真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最后,他只能在内心感慨樱的魅力了。这样的一个女孩,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不知道是一件美好的礼物,还是魅惑的魔药。
第008章 雁夜归来
当她的容颜映入眼中的瞬间,他马上就认出来了。
假日的午后,公园中洒满春日的和煦阳光的草坪,在上面嬉戏的孩子们,还有那些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孩子们的双亲。带有喷泉的公园广场,是市民们乐意带着家人一起休憩的好去处。
而在人群中,他一眼便已看到了要找的人。
无论多么拥挤的人群,无论多远的距离,他都自信能毫不费劲地找到她。尽管一个月中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一次,尽管她身边已经有了共枕之人。
直到他走到了身边,树阴下纳凉的她才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哟,最近还好吗?”
“哎呀,是雁夜啊!”
她放下手中的书,嘴边微微露出了一丝矜持的微笑。
消瘦了——看到她这样,雁夜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似乎有什么伤心事在折磨她。
马上问出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告诉她自己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帮她把问题解决——虽然这样一股冲动在心中翻腾,但雁夜永远无法这么去做。他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能如此直接地关心她。
这个资格——他没有!
“有三个月没见了吧——这次出差,时间够长的。”
“啊啊……是啊!”
雁夜的声音有些踌躇。
睡梦中,她的音容笑貌总是那么活灵活现,可是当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八年以来一直如此,恐怕将来也永远如此,雁夜一生都无法直面她的笑容。
就因为对方是自己无法面对的人,所以说完见面的寒暄之后,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一段微妙的空白期——每次见面都这样。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雁夜赶紧去找那个能轻松说话的人。
找到了——和草地上和其他孩子们玩在一起、欢快地跳跃的两条马尾,小小年纪便可以看出将来美貌不让母亲的女孩。
“小凛!”
雁夜边喊边挥了挥手。叫做“凛”的女孩马上注意到了他,满面笑容地跑了过来。
“雁夜叔叔,路上辛苦了!有没有给我买的礼物呀?”
“凛,不许这么没礼貌……”
窘迫的母亲说的话,小女孩简直就当作没听到一样,顾自用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雁夜,雁夜笑着掏出了两件小礼物,从中拿起一件递给了小女孩。
“哇,好漂亮……”
手中这枚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珠子精心编制而成的胸针,一下子就把女孩的心俘获了。虽说这胸针更适合再长点个子的她,不过雁夜也知道,小女孩的爱好与她的年龄不太相应,她更喜欢比较成熟的装饰。
“叔叔,谢谢你,这个我一定会珍惜的!”
“哈哈,既然你喜欢,叔叔也很高兴。”
一边摸着凛的头,雁夜一边找另一件礼物要给的人。不知为何,公园里哪都没看见。
“小凛,小樱在哪呢?”
一听到这个,凛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那是一种小孩子被强迫接受了无法理解的事实后,大脑停止思考的表情。
“樱她,已经,不在了。”
带着空洞的眼神,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然后就像逃避雁夜的追问一般,跑回了刚才一起玩耍的孩子们中间了。
“……”
雁夜无法理解凛的话,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正用询问的视线看着凛的母亲,而她神色黯淡,就像逃避什么似的,涣散的眼光找不到一处焦点。
“这是怎么回事……”
“樱呀,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凛的妹妹了。”
干硬的口气,但比女儿要坚强。
“那孩子,已经去了间桐家。”
间——桐家?
那熟悉到让他感到忌讳的姓氏,一下子撕开了雁夜心头的旧创。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葵!”
“不用问也知道了吧?特别是你,雁夜。”
凛的母亲——远坂葵,压抑住一切感情,看也不看雁夜,用冰冷的语气淡淡说道。
“间桐家为什么需要有魔术师血统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你应该十分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呢?”
“这是他…的…决…定。由远坂家长久以来的盟友——间桐提出的要求,他作为远坂的一家之长决定答应的……根本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因为这样的理由,母与女、姐与妹血肉分离。
她们当然无法接受,但葵和年幼的凛,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个魔术师,只能这样活下去。雁夜最了解这份命运的残酷。
“……这样真的好吗?”
雁夜的质问忽然变得十分强硬,对此葵也只能报以苦笑。
“当我决定嫁入远坂家的那一刻开始,当我决定成为魔术师的妻子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上流着魔术师之血的一族,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然后,对还要说点什么的雁夜,魔术师的妻子温柔而坚定地制止了他。
“这是远坂和间桐之间的问题,对于脱离了魔术师世界的你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边轻轻地摇着头,忍着内心的情绪说完了这段话。
一句话,把雁夜说得如同公园里的盘根大树,动弹不得,无力与孤独堵满了胸膛。
从青春少女、到为人qi、到为人母,葵对雁夜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年长三岁的青梅竹马,一直像亲生姐弟一样亲密无间,关心他照顾他。
这样的她,刚才却第一次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如果你能见到樱的话,请好好照顾她。那孩子,很亲你呢。”
在葵目光的前方,凛活泼地、像是要把刚才的悲伤都发泄出去一般地尽情嬉戏。
就像是说答案都在她身上一样,就像是跟无言伫立的雁夜保持距离一样,远坂葵带着身边所有母亲脸上应有的慈祥,只把侧脸亮给雁夜。
但这一切,也被雁夜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坚强,冷静,接受命运的远坂葵。
饶是如此,她的眼角也禁不住荡漾出些许泪珠,晶莹剔透。
可是,这是不被允许的!
任何一个魔术世家都可以,唯独他所出生的间桐家——绝对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
所以,他回来了……
这片故乡的景色,雁夜以为自己一生中已经再也不会再看到了,可是现在他正急步奔走在故土之上。
无数次回到过冬木市,但从来没有过踏进过深山镇。回想起来已经有十年了吧,与日新月异的新都不同,这里仿佛时光被停止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静谧街道,然而对于雁夜来说,放慢步子去看的话,唤醒的记忆没有什么值得高兴。把无用的乡愁抛在身后,他心中所想的,只有大约一小时之前与葵的问答。
“……这样真的好吗?”
意想不到的责问,让葵低下了头。这几年以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口中会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
不引人注目地、不留痕迹地……小心翼翼地活下去。愤怒、仇恨,这些都被雁夜留在了这个深山镇的寂静街道上。离开故乡后的雁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论多么卑贱的事情、多么丑陋的情形,比起过去在这片土地上憎恶过的种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所以——对,像今天那样连声音都带上感情se彩的情况,一定是在八年前。
那时候的雁夜,不就是用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向同一个女孩气势汹汹的吗。
“这样真的好吗?”
那时候也是这么问的。面对着年长的青梅竹马,在她冠上远坂姓氏的前一天晚上。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她的样子。
有点为难,有点抱歉,但脸上染满绯红的飞霞,点了点头。面对那份矜贵的微笑,雁夜败下阵来。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这些话,都是假的。
八年前的那天,当她接受那个年轻魔术师的求婚时,那份笑容明明写满了对幸福的期盼。
而正是因为相信了那份笑容,雁夜才甘愿认输。
决定要娶葵的男人,也许只有他,才是那个唯一能为她带来幸福的人。
但他错了!
他不该犯这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本应比任何人都切身理解什么是魔术。所谓魔术,是如此地让人厌恶,是如此地应该被唾弃。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雁夜才拒绝了自己的命运,诀别了亲兄弟后离开了这里。
也许有人说这是无关的,但问题是他默许了。
他明知魔术有多么可怕,他明明因为害怕而选择了逃避……但他偏偏把自己最重要的女孩,让给了那个魔术师中的魔术师。
现在雁夜胸中燃烧着的,是无尽的悔恨。
太卑鄙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说错了话。
他根本不该问什么“这样真的好吗?”
而是应该坚决地告诉她“这样不行!”
如果八年前的那天,他这么说而不让葵走的话——也许今天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如果那时不和远坂结婚的话,她也许会与魔术师那被诅咒的命运绝缘,过上最普通的生活吧。
还有今天,如果他在下午的公园里,没有这么凶狠地质疑远坂与间桐之间的决定的话——也许她只会难过半天,也许她会把这当风凉话忘掉,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葵如此地责怪自己。没有那番话,她就不会难过得强行忍住自己的眼泪了。
雁夜无法原谅自己,原谅自己一次又一次犯错。为了惩罚自己,他要回到已经诀别的旧地。
在那里,有一个办法,可以偿还自己的过错。自己曾经摆脱的世界。为了保全自己而逃离的命运。
但今天,他决定去面对。
只为这世上那唯一一个,不想让她哭泣的女性。
黄昏降临的夜空下,耸立在郁郁葱葱之间的洋楼前,停下了脚步。
时隔十年,间桐雁夜再次站在了自己老家门口。——间桐家宅邸!
第009章 自投罗网
咔嚓!
雁夜推开了那扇几乎从来不曾关闭,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进入的宅邸的大门。
熟悉的庭院,并没有让雁夜感到一丝重返故居的喜悦,反而是充斥在其中的阴暗和气味,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的的痛苦回忆。
通过门上警示魔术术式得知有人来访的脏砚,在二楼的走廊看到了走进庭院的雁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就被深深的悔恨和痛苦所代替。
如果是三个月之前,雁夜愿意回到间桐家,想必他会非常开心。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曾经被他认为是间桐家耻辱的雁夜,在他和曾孙慎二都成为了“那个人”的傀儡之后,已经变成了间桐家唯一的希望。然而,如今这唯一的希望,居然自投罗网。
这一刻,间桐家已经彻底步入了毁灭的境地。
(不——不行,哪怕是雁夜也好,也要让他摆脱那个恶魔的魔爪!
脏砚抬起手,正打算施展魔术,将雁夜驱逐出去。然而在那一刻,远在虫库之中,被无数刻印虫淹没的慎二,猛的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那是远比被刻印虫改造身体带来,更加痛苦的感觉。
灵魂!
在脏砚心中升起一缕想要通过雁夜摆脱控制的想法的那一瞬间,缠绕在他和慎二灵魂上的狱龙,爪子轻轻一弹,令他和慎二同时体会到了灵魂撕裂的痛楚。
随后,从那头迷你狱龙口中,响起了樱空虚稚嫩的声音。
“原来是雁夜叔叔回来了,让他进来,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是!”
虫库和走廊,慎二和脏砚同时回答。
因为灵魂遭到折磨而倒在地板上的脏砚,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楼下走去。在玄关处,见到了曾经被自己放弃,如今却唯一希望可以逃过“那个人”魔爪的后代雁夜。……
不出雁夜所料,在玄关经过一番简明扼要而步步紧逼的唇枪舌战后,雁夜自己走进了熟悉的间桐府中,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似乎说过,不想再见到你那张脸了。”
已经用魔力和人类的血肉再次制造出一具傀儡代行体的脏砚在雁夜对面坐下,冷淡嫌恶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脏砚看着眼前这个矮小老人,就是间桐一族的家长——间桐脏砚。对方和十年前他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一样,秃头与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干瘦,只有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外貌和行为都异常怪异。
老实说,连雁夜也无法确定这个老人的真正年龄。好笑的是在户籍上写着他是雁夜兄弟的父亲,然而在家谱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脏砚这个名字。
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统治着间桐家呢?
通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长自己的寿命,老而不死的魔术师,雁夜避之不及的间桐血脉的统治者,活在当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话都传到我耳边了,你还真能给间桐家丢脸。”
雁夜十分清楚,他现在面对的是一名冷酷而强大的魔术师,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这个人,是雁夜这一生中憎恨、嫌恶、侮蔑过的所有一切的集合体。就算被这人杀了,雁夜至死仍会蔑视他。十年前的对决开始,他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气概,所以才得以摆脱桎梏离开间桐,获得自由。
“听说远坂的小女儿过继了过来。你就那么想给间桐的血脉保留一点魔术师的基因?”
听到雁夜质问一般的语气,脏砚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来审我?你也配?到底因为谁间桐家门才会零落至此?鹤野那小子生下的孩子里,已经没有魔术回路了,纯正血统的间桐家魔术师到这一代已经断绝。可是啊……雁夜,说到成为魔术师,你这弟弟比哥哥鹤野更有天赋。你要是老老实实地成为间桐家家长,继承间桐的家传秘术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地步。你这个人……”
脏砚的长篇大论正说得性起,雁夜鼻子一哼就打断了。
“别装了吸血鬼,你还关心间桐一族的存亡?笑死人了。就算没有人传宗接代,您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么。管它一千年两千年,您自己活下去不就完了么。”
雁夜刚说完,脏砚脸上的怒气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嘴角往上一拉。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类的情绪,这简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如今,他不得不笑。
因为雁夜的话,对于此刻生死完全操控在“那个人”一念之间的脏砚来说,是比耻笑和嘲弄更加残酷的羞辱。他不停的用语言打击着雁夜,就是希望雁夜能够自行离开,保留间桐家的血脉。
可是……
都是自己的错啊!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懂礼貌。张嘴就是直冲冲的反问句。”
“这些都是亏您教导有方,我才不会说些大话来误导人。”
“呵呵呵……我现在有些后悔把你教得这么叛逆了,如果十年前我可以强硬一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脏砚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潮湿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深的悔恨。
雁夜奇怪的看着脏砚,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人嘴里听到后悔的话。直觉上,他感到眼前的脏砚和他所认识的那个最恶的魔术翁有些不同。
似乎……多了一种人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