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8 部分阅读
对于魔术师远坂时臣来说，禅城葵这个少女最大的价值在于她血液中的魔术因子，这点无须讳言。当然要说他预见到葵将来会生下怎样一对天赋惊人的姐妹那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对于远坂时臣而言，他不过是选择了一个“相当适合魔术师妻子一职”的人而已。
直接把这个择偶理由直白说出来的人是白痴。
远坂时臣当然不是白痴，尽管他也不是天才。
但是骗婚这种不优雅的事情，不管是从远坂家家训还是他的自尊心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那一天他带着他觉得最适合葵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比起无色透明的钻戒，还是充溢着自己魔力的宝石更合适——并且比平时更用心地打点了一下外形，决定出门去和葵摊牌。
直说当然不行，骗婚也不允许。不如做成一场愉快的交易。
他想。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他叫了她的名字，看着少女吃惊地转过头来。他做了十足十的白痴，把一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了口，看着少女愣愣地望着他，他停不下来。那种被切割的痛楚最后近乎成了迷恋。
为我生孩子。
为我放弃普通人的幸福。
为我接受魔术师的世界。
为我牺牲。
服从我。
支持我。
而我不能给你什么。
即使如此。
你愿意吗？
不能直说，不能欺骗。于是剩下的选择就是互相摊牌，做个你情我愿的交易。
这是远坂时臣对于自己的要求。他当然不担心在言辞上会有什么差池，他也相信葵能够正确理解他的想法，可以抹杀掉少女多余的期待。
但是除此之外。
或许，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他是爱着葵的。
不管说出来会怎样的不明所以，可这却是实实在在地砸在了当事人的心上。
远坂时臣其实比谁都吃惊，比谁都讶异。他在那一刻受到的冲击，胜过所有魔术训练里的震撼。远坂时臣并不是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并非全对。只是，他只能坚信他是正确的而已。
和自己的目标相比，“自己”实在太过渺小。即使全部赌上也不值得一提。
所以远坂时臣在追求着。那些可以用来奉献给理想的祭品，同盟，战友，一同燃烧成灰烬的对象，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沉静稳重的男人，属性是最明亮肆虐的火焰。席卷一切，燃烧一切，即使最后只剩下灰烬。
但是这一刻，这个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男人，这个抛弃了一切人类的情感，将自己的一切言行都转化为必须正确的理由的男人，遭到了最无法接受的背叛。
就在他眼前……
“我所追求的东西，并不是你的幸福，时臣！”
葵第一次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用她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思想得出的结论。
时臣不出声地望着她，忽然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别于魔术刻印的疼痛一瞬间席卷了身体每一个细胞，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挫败感。
“为什么？”
远坂时臣最不想承认的事情是最简单的事实，为他生育了两个优秀的女儿，一直扮演者着贤妻良母的远坂葵，亲口承认背叛了自己。
即使明白自己的行为并不一定正确，但他终究习惯了将自己的行为化为正确。和怎样的理由都无关，他错了。
“葵，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根本就是颠覆了远坂葵这个人的人生，甚至于否定了她自身的存在。
到了这种时刻，后悔还来得及吗？
最主要的目标，优秀的继承人已经诞生了。现在选择背叛，不觉得太晚了吗？
就好像一直平安无事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在步入晚年，儿孙满堂之时，却突然宣布要离婚分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当然明白，远坂时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你的求婚吗？”
不等时臣回答，葵已经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我一直以为是我爱着你！但是在一年前，我发现我错了！在你将樱送给间桐家一个月后，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当那天我问你将樱送走的理由的时候，我发现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错了！”
远坂葵最不想承认的事情是最简单的事实：她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无论怎样的忍耐，牺牲，她都只能“接受”魔术师而思想却无法将之化为自己的东西。所以她只能忍耐，却不能决断。她并没有能力成为他所期望的那样。
不管是命运的捉弄也好，恶意也好，禅城葵第一次感受到的决意，来自远坂时臣。
她没有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得到，也不曾从间桐雁夜身上感受到的东西，是那个人不用言语就告诉了她的。
他可以了为了某样东西，即使去死也没关系。
他的目标不是她，他的目标也和她没有关系。可是那一瞬间，月色星光带着浓重的黑暗从头顶压下来，沉重得她喘不过气，却也第一次感知到了充实的分量。
她想要这样一个人。
可以让没有目标的自己去努力的人。即使那并不是自己的目标，也能够真心实意地觉得为之死了也没有关系。
忍受怎样的痛苦都可以，怎样的牺牲都可以。
一片空虚的少女，想要追求的不过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我之所以接受你的求婚，成为你的妻子，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无法理解你的理论，我不能理解你的执着，为了‘追求’而堵上生命这种事情，我根本无法理解。所以我选择成为你去妻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能够从你那里获得生存的决意。”
时臣明白了。
在遇到他之前的禅城葵，只是一个空虚的人偶，从来都是一无所用。所以在遇到他之后，被他强烈得几乎灼热的“执着”所吸引，就好像空虚的海绵邂逅了流动的水一样，吸附在他身上，企图获取充实自己的决意。
他只是禅城葵这个女性为了满足自己的追求和空虚而选择的一件临时道具，还是用完就扔的那种。
“那现在，你发现了吗？”
时臣苦涩的问道。
“嗯！”
葵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了幸福的笑靥。
这温柔的笑容，是时臣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啊，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了世界上有着赌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这是真的存在的！”
葵低头望向自己的女儿，伸手抱住了凛。
“她们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
时臣剧烈的动摇起来，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拥有失去了葵。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摆脱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
第191章 凛的选择
背叛自己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时臣举起了手里的杖。
骄傲的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任何污点。只有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蛊惑了女儿的女人，他还是完美的。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也就没有活下来的价值了！”
火焰在空气中飞舞，勾勒着优美的符文。
“凛！”
葵看都没有看时臣一眼，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你想接受时臣给你安排的人生，去获取魔术师的幸福？还是，自己去寻找，去发觉，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未来呢？”
凛听到母亲的话，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父亲。
从胸口高度望向自己的黑色双眸，就像一对宝石。
是的——事实就是如此，远阪时臣再次切身感觉到。这名少女，是远阪家五代以来得到的至宝，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辉石。
远阪凛！
她虽然年幼，从容貌上看却已经注定将来是个美人。比起她母亲的容貌，她更有时臣母亲年轻时的影子。
葵背叛了也无所谓，只要杀死她就可以了！
现在对于时臣来说最重要的，是凛，是消灭她内心的动摇和怀疑。
“凛！”
时臣开口，声音依然从容而自信。
他知道，女儿对身为父亲的自己一直抱有着敬意和憧憬。虽然今晚发生了许多意外，再加上葵的背叛，导致凛的意志产生了动摇。
但是，还可以挽回，他接下来的话，必定会决定凛今后的道路。
凛咽了口唾沫，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等待他对自己开口。就像时臣所想的那样，虽然时臣在她脑中的形象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但是当她真的站在父亲面前的时候，从小就孕育出来的敬畏和崇拜，令她再度选择了信任。
她在等待着，等待着父亲的答案！
等待着他给予的，极有可能的最后的教导。
凛是聪慧的，睿智的，灵敏的，她是绝无仅有的瑰宝，是远坂家数百年来魔道的结晶，天生就是为了成为高贵的魔术师而存在的天才。
所以，当父亲那宛如神明一般的形象遭到质疑后，她拥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会盲目的听从父亲的话，就那样按照父亲规划好的人生前进。在魔术和亲情之间，她的意志好不疑问是站在亲情这里的。
母亲痛苦的倾诉，妹妹发自内心的憎恨，给她披上了抵抗父亲威严的铠甲。
现在，是否决定拿起武器对准父亲，还是这样任由母亲和妹妹构筑的铠甲被父亲打破，然后按照父亲的安排走上他规划好的未来，一切都看凛自己的选择。
“不要迷茫，你的未来不需要有疑惑，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好了，除了接任远阪家第六代族长之外，别无选择。”
时臣似乎想要尽量展示自己的温柔，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这时候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对女儿表示温柔。不过，远坂家的子孙不需要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拥有才能之人，生来就应该记住自身的骄傲。
任何软弱的行为，只会让家族蒙羞。
“魔术师的幸福，只有抵达‘根源’，这也是远坂家数百年以来的宿愿。凛……”
他原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这话一开口，他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魔术的魅力，远坂家传承的家训，家中宝物的来历和使用，成为族长后所应该担负的责任，还有传承自大师父之事，地下工房等等，时臣将他对魔术的理解，对魔道的追求，身上所担负的责任，对着眼前的凛一五一十的逐一道来。
显然，虽然还没有刻印，但事实上，时臣已经提前将凛指定为下代远坂家的族长了。
说些题外话。
远阪时臣绝对不是天才。
和历代远阪成员相比，他的资质只能算是平庸。
之所以现在的时臣能够成为熟练并且受人尊敬的魔术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一直忠实地遵守家训。
所以他才能总是从容而优雅——想要得到“十”的成果，就必须付出“二十”的修炼。优雅而从容不迫地通过各种残酷的训练，这便成了时臣的信条。如果硬要说出他有什么地方强于他人，那么或许就只有彻底的自律和克己的意志这两项了。
同时身为自己师父和上代族长的父亲，应该早就已经充分预见了儿子以魔道为志向将要走上多么艰难的路程。所以，在上代将魔术刻印转交给时臣的时候，他再次询问儿子——“是否要继承家业？”
这种问题非常仪式化，而且也只是场面话而已。时臣身为嫡子，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成为领袖的教育。自幼被培养出的这份骄傲，使他没有了其他的人生梦想。
即使如此——还是要采取“提问”这一方式，也就是时臣还拥有并不完整的“选择的余地”现在想来，这对于时臣而言，是身为上代族长的父亲给他的最大的礼物。
远阪时臣通过自身意识决定要步入魔道，决心不受命运的摆布。
正是这份觉悟，给了时臣钢铁般的意志。自那之后支撑着他走过严酷修炼的日子，正是这种“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的高傲的自负。
如果自己能够同样将从父亲处得来的宝物交给女儿的话——时臣难过地想。
但，这已经无法实现了。
对于凛以及樱来说，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们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而远阪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这一事实不知煎熬了时臣多长时间。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正因为如此，间桐家希望得到樱当养女这件事，无异于上天的恩赐。得到了使两个爱女都能够继承一流的魔道，不受血缘因果的束缚，开拓各自人生的方法。这时的时臣，可以说从身为人父的重荷中解放了出来。
但真的能做到吗？
时臣甚至没有自信，这一问题不时煎熬着他。
以凛的才能，应该能比时臣更容易参透魔道的奥秘。
所以与通过自身意志选择踏上这条路相比，试图逃脱命运最终还是步入这条道路将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居然还是不得不走上了同父亲一样的道路，将自己的意志强行加诸于凛身上，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
葵绝对不能活下来！
时臣坚信着这一点。
“所以，凛！你必须继承远坂家的一切，才有可能同樱抗衡，她已经成为了间桐家魔道的继承者。但是，背弃了真正的魔道，反而被无聊的愤怒和憎恨所支配。”
将自己为何把樱过继给间桐家，以及如何衷心的祝福着两个女儿的心情倾诉给凛，时臣在最后传达了自己的期望。
“樱是我们远坂一族的耻辱。必须由你，就这个耻辱消灭，维系家族的骄傲！凛，圣杯终将会出现。而夺取圣杯，抵达‘根源’是远阪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这是身为魔术师无法避免的道路。”
说完，时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
凛一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陷入自我妄想的时臣完全 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无条件的敬仰并且信赖着自己的女儿，从他提到樱的时候起，眼神就变了。
变得无比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平静得令人感到恐怖。
“那么，你已经决定好了吗？凛，接受这份试炼，承担家族的责任，这才是属于你的命运，属于远坂家之人的未来！”
时臣敞开双手，如同蛊惑信徒的神父一般，带着虔诚和感动宣布。
“来吧，凛，回到我身边来吧！”
凛乌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父亲，那目光中，慢慢的多出了一丝失望。
“父亲！”
“凛！”
时臣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相信对方绝对不会令他感到失望的。
凛的嘴唇轻动，说出了一段话。时臣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连连后退。
第192章 更加强大
“没有妈妈和樱的未来，有什么值得追求的！”
凛平静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第一次说出了拒绝的话。
“父亲，那是远坂的未来，不是凛的未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臣不可置信的看着令他感到骄傲的女儿，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将“凛”置于“远坂”之上，这份强大和坚决，是他当初接受父亲，上代族长的意志的时候，所无法做到的。
“拒绝自己的命运，开创一条新的道路，是多么的艰辛。有葵和樱的未来，只会让你变得懦弱。凛，收回你的话，这是错误的决定。对，是错误的，不可接受的，连这种想法都不该有，这是对远坂家的亵渎！”
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优雅和从容已经离他而去。
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才发现，原来父亲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一个被命运操控，被魔道支配的，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一个偏执狂罢了。
所谓的“追求”所谓的“幸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凛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因为今天这个决定而感到幸福，但是至少现在，她知道如果按照父亲所说的，抛弃母亲，为了杀死樱而变得更加强大，她将来一定会后悔。
连妹妹都无法守护，都无法拯救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没有妹妹的未来，只有她一个人在魔道上行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凛终于发现了。在昨天见到樱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自己想要的，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在魔道和樱之间做出选择呢？
为什么不可以两者都一起拥有呢？
当她抵达魔道的尽头，完成远坂家的宿愿的时候。有樱在身边，同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才是她所追求的幸福。
“父亲，我会打到你！”
凛说出来了，她早就做好的决定，属于凛自己的意志所做出的决定。
“我会踏上魔道，变得很强很强，然后把樱救出来。谁敢阻拦我，我就打倒他！你是，母亲是，犬夜叉也是，这才是远坂凛的生存方式！”
这一刻，凛同时对时臣，对葵，对犬夜叉发出了挑战。
这比追求魔道更加艰辛，但是凛就是选择了这条路。
凛比时臣更加强大！
这毫无疑问的事实，如同利剑刺穿了时臣的胸膛。
相反，葵以骄傲的目光俯视着身前的小女孩，这幼小的身躯中，包含着令她仰视的强大力量。这是令她引以为豪的女儿，如果说樱是必须守护的对象，那凛只需要看着她的背影就行了。
她会做的比你安排的更好，她的心灵纯洁无垢，无比强大。
“时臣，你看到了吗？这才是我们的女儿，远坂凛，她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相比起她，我们是在太弱小了。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也不会让樱遭遇到那种痛苦和绝望！”
已经可以了！
凛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以她自己的意志。那么在此之前，就必须由她来守护还没有力量的凛。
“雁夜，你先退下吧，这里的事情已经跟你无关了！”
“葵，你小心！”
雁夜点点头，看了时臣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朝着宅邸的方向走去。他现在必须回到地下室的虫室补充魔力，不然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具死尸，然后被刻印虫啃噬殆尽。
“雁夜叔叔！”
凛担心的看着他，喊道。
“不用担心，凛，我没事！你让我感到骄傲，樱也一定会为拥有你这样一位姐姐而自豪的！”
雁夜欣慰的看着凛，转身离开了。
这个男人为了她们，已经竭尽全力，甚至付出了生命。
凛朝着雁夜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葵和时臣已经进入了对峙。
“葵，你居然把我们远坂家的珍宝蛊惑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真可惜，我原本以为你能够有幸看到我捧起圣杯，可是现在，你的未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红色的火焰从时臣手里那支手杖前端的红宝石中发出，形成一条火蛇扑向葵。
因为之前葵扑灭雁夜身上火焰所使用的魔术，让他感觉到了比雁夜更大的威胁。如果说火焰克制虫使的话，那葵由水进化而成的冰系魔术，则正好克制他的火焰。
不过时臣并不认为一年前还是个对魔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的葵能够真正威胁到自己。他只是打算速战速决，然后带上凛离开而已。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让凛今后的人生一直呆在他身边，接受他的教育，一定可以回归正途的。
“intensive einascherung！”
“冰凝成形，冻刃化枪，赐予我极上之力，冻结虚空之冰枪！”
面对曾经差点杀死雁夜的火蛇，葵念出了攻击性的咒文。冰寒的气息在她手中凝聚出了一把冰枪，然后对准火蛇投掷出去。
葵曾经拥有的属性是水，在和犬夜叉结合后，受到犬夜叉强大血脉的影响，从而转变成了火。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葵暗中不停的修习魔术，将犬夜叉给予她的力量，真正变成了自己的东西。火极生冰，结果让她获得了五大元素之外，水的变异属性——冰。
五大元素，指的是地、水、火、风、空这五个属性。从地到岩，水到冰，火到炎，风到雷，以及空到虚。
樱所拥有的，就是即使是在五大元素之中也极其罕见的空属性进化变异后的架空属性——虚。同凛所拥有的五大元素相比，双方也说不出优劣。
专精一个变异属性，能够将更多的时间用来修习单一的魔术，从而加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