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9 部分阅读
在金刚杵上空成型的黑龙……或者说狱龙，张嘴对那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着神圣光芒的金刚杵发出了猛烈的咆哮。
比起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这把金刚杵对死气和亡灵们的威胁显然更大。
因为这把金刚杵的起源，源自于古印度古老的诗集《梨俱吠陀》中歌颂最多的神明，古印度神话“雷帝”“雨神”因陀罗的法器，也是因陀罗的代表武器之一。被认为是工艺之神陀湿多以达呵池圣仙之骨为材料制作出来的。
据传雷神因陀罗在与恶龙弗栗多决战时使用了此武器，打倒了恶龙。也有此武器是将雷神因陀罗用来攻击的雷电具现化而成之物这种解释，虽然作为实际的武器而言，并没有多少实用性，可因为其神圣的属性，对于死者却有何无与伦比的克制效果。
当初吉尔伽美什能够抵达冥界获取不老不死之药，除了本身所具有的崇高神性之外，这把武器的存在也是关键。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冥道残月破
可惜，虽然金刚杵确实是克制亡灵和死气的神圣兵器，可除非是因陀罗亲身前来，才有可能利用这件法器在冥界没有完全显现的时刻将冥界之路封印。
只是一件无主的圣器，一旦魔力耗尽，也不过是一件废铁而已。
当然，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想过利用这个将冥界之路封印，他只是想将樱逼出来而已。果然，眼尖的lancer已经看到了那头巨大的狱龙头顶上的人影。
“看那里，是远坂樱！”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樱就站在那头长达百米的狱龙的龙首上。
显然，刚才她并没有被卷入空间隧道，而是和丛云牙合二为一，打开了冥界之路。之后则以狱龙的气息维持冥界之路的开启状态，从冥界中汲取源源不绝的死亡气息，同时也将广阔无际的冥界之中的亡灵吸引过来。
这个倒是跟“大圣杯”的系统非常相似，都是在世界打开一个洞，不同的是根源的所在可没有这无穷无尽的亡灵，更不会向往现世。
“樱，难道你真的毁灭这个世界吗？”
鼻子塌陷，脸上全是血污的时臣已经没有了丝毫贵族的优雅和从容，扭曲的五官甚至看不出之前的面貌。
冷漠的俯视着那个曾经作为自己父亲的男人，樱的身体剧烈隐隐颤抖着。她一言不发，只是以毫无感情的视线凝视着这个可怜的男人。
“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这个世界的人类是无辜的，葵和凛也还在，难道你连她们也不顾了吗？”
时臣的机智在此刻表露无遗，他非常清楚，如果是为自己争辩的话，被憎恨和愤怒支配的樱是绝对听不进去的。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樱，也有重视的人。
她的母亲葵，还有姐姐凛！
“真是卑鄙啊！”
“这就智慧，白痴！”
旁边的韦伯和肯尼斯这对师徒继续冷嘲热讽，但不得不承认时臣的计策确实是最有可能解决眼前这种危局的办法。
终于，樱动了。
在众人眼中，她抬起手，猛的对着下方的金刚杵们一挥，脚下的狱龙张开巨口，将那金刚杵一口吞下，源源不绝的黑暗气息将金刚杵的光芒一点点吞没腐蚀，不一会，神圣的气息彻底消失了，被压抑的冥界气息再次扩散开来。
樱接着从脚下的狱龙神圣抓起了一团黑雾，朝着时臣的方向砸来。
肯尼斯和韦伯下意识的要下达保护时臣的命令，他们各自的servant却同时摇了摇头。
“英雄王！”
时臣惊恐的望向吉尔伽美什，然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唯一解决现在这种危局的办法，忍着吧，时臣！”
他话刚说完，那团黑雾已经砸中了时臣的身体。如同烟雾弹一样，猛的爆炸开来的黑气缠绕着时臣，从他的嘴巴，鼻子，耳朵，肌肤，如同诅咒般渗入进去。
“啊啊啊啊……”
无法想象的痛苦席卷时臣全身，他感到自身全身的魔术回路就好像正在被烈火炙烤着一般，慢慢的萎缩融化，每一个神经元都在怒吼，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呜哇哇啊啊啊啊……”
时臣的头发变得越来越苍白，皮肤变得干燥，肌肉也失去了活性。
在肯尼斯和韦伯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正处于人生中最辉煌旺盛的年龄的远坂时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他的青春不再，在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内，就从三十岁老化到了六七十岁，变成了一个糟老头。
这大概就是樱暂时休战的代价吧，一下子夺取了时臣三十年的时间。
“爸爸，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冷冷的看了垂垂老矣，白发苍苍的时臣一眼，樱驾驭着黑龙朝着艾因兹贝伦之城的方向飞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
“樱！”
看着远去的樱，犬夜叉心中闪过一丝伤痛。这个女孩，到了最后一刻，还是下不了手吗？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你，要遭受那种痛苦呢？
“喂，犬夜叉，现在你总该满足了吧！”
伊斯坎达尔可不管犬夜叉心里的想法，失去了金刚杵的压制，那些亡灵们已经涌上来了。而且，因为感觉到这边的生气，冥界中的亡灵们正朝着这边赶来，伊斯坎达尔甚至感觉到了某些及其强大的存在。
那想必是冥界中的强者吧！
“着什么急，只是区区亡灵而已！”
犬夜叉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
“你们可是大名鼎鼎的英雄王和征服王啊！”
“正因为是王，所以才讨厌死亡！”
把敌人变成死人是没有关系，可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的话，那就敬谢不敏了。
死者们的哀嚎声正在接近，深山町的牺牲者也越来越大，即使人们已经下意识的逃离，但还有不少人因为吸入死气或者看到那些亡灵，生命和灵魂被吸得一干二净。
犬夜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灵魂正在坠入冥界，成为亡灵们的养料。
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了。
“冥道残月破！”
犬夜叉一剑斩向天空，一轮硕大的满月霎时出现，深邃的异度空间，散发出跟冥界一模一样的气息。
“那是……冥道？”
伊斯坎达尔惊愕的看着天空上那个巨大的满月，如果说下方的冥界之路是将亡灵引向人界的出口的话，那天空上的满月就是吸引万物的黑洞。
远坂家宅邸的残骸仿佛失去了重力般被吸上天空，进入大了那个异度空间之中，紧跟着是附近的树木，岩石，就连吉尔伽美什他们都感觉大了一股莫大的吸力，牵引着他们朝着那个满月飞去。
“该死，你不会是想趁机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伊斯坎达尔骂了一句，立刻召唤出了神威车轮。
“快点上来，被卷进去的话，我们也会死的！”
将韦伯抓起来扔进车子，吉尔伽美什也将时臣踢了上去，lancer保护着肯尼斯登上车架。见到众人都登上车子，伊斯坎达尔猛的一拉缰绳，驾驭着神威车轮脱离了满月笼罩的区域。
飞驰在天空，三对主从看着身后远坂家的所在，那处耸立的冥界之路，连同源源不绝的亡灵都被吸入了满月，直到下方的冥界通道都被吞没，才慢慢消失，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五百米的深坑。
第二百六十章 卡莲的怒斥
轰！
如同恒星爆炸一般，璀璨的光形成了实质的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辐射开来，拥有悠久历史的冬木教会在光中瞬间融化崩塌，近在咫尺的绮礼仿佛被投入太阳中心，身上的加持着无数道术式的修道服瞬间被烧成了灰烬，千锤百炼的肉体也被光刺穿，露出了森森白骨。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绮礼依然一声不吭，利用令咒将已经聚集的assassin全部召唤到眼前，抵挡着光芒的照射，近百个assassin在璀璨的光线中是那么的刺眼醒目，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支持超过三秒钟，就被光洞穿，消融成一团团黑雾。
这时绮礼终于相信，卡莲的话是对的，如此强大，同时又如此神圣的光之力，除了神之外，根本不是圣徒或是人类可以拥有的。
光之爆裂持续了只有一分钟左右，在最后一个assassin也被湮灭之后，那宛如太阳一般灼热的强光终于慢慢消失了。
“啊，你还活着啊，父亲！”
长着三对纯白的羽翼，宛如天使一般从天空慢慢下降的卡莲，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绮礼，嘴里发出了恶魔般的冷笑。
“真是顽强的生命啊！”
她踩在焦灼的大地上，一步步走到绮礼身旁，一脚踩在了他已经露出白骨的手臂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绮礼那焦黑的手背立刻断裂，扭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张泛着水泡的脸看着卡莲，眼睛带着血丝。
砰！
卡莲飞起一脚，踹在绮礼的面部，将其踢飞了出去。
“你不会感到痛苦吗？”
如同化身为光，卡莲出现在还没有落地的绮礼身后，又是一脚踢中了他的后背。如同一个麻袋，绮礼毫无抵抗的朝着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因为心是冷的，所以连身体也不会感到疼痛，是吗？”
从天而降的绷带缠住了绮礼的腿，另一头则掌握在卡莲手中，顺势一拉。
飞回去的绮礼停在半空，瞬间犹如一颗炮弹重重的砸进了后方的教会废墟。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卡莲开始了对父亲惨无人道的蹂躏和折磨。
“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轰隆！
“每天都是繁重的工作，打水，洗衣服，做饭，砍柴，打扫……”
轰隆！
“因为妈妈的自杀违背了教会的教义，所以我的诞生被认定是罪孽！”
轰隆！
“别说接受洗礼，连神的祝福也没有资格接受！”
轰隆！
“每天都像一只老鼠一样，被殴打，被羞辱，被折磨……”
轰隆！
“皮鞭是我的早餐，木棒是对我的赏赐，冰冷的木板和破抹布就是我的被子！我不是为了被抛弃，被欺辱，被殴打，被嘲笑而诞生的！”
轰隆！
绮礼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卡莲痛苦的回忆和愤怒的倾诉，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投入大海之中的一粒微沙，根本翻不起一丝涟漪。
他只是用模糊的视线看着那凝聚着光和圣洁的天使，冷静的思考着对策。
这样下去，会死！
这是毫无疑问的，哪怕是他，在经受那强光的直射，再接连遭受如此重创后，体力和精神已经消耗到了极致。如果不是他的意志锻炼得比钢铁还要坚韧，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无疑就是死亡。
“喂，言峰绮礼，你不会说话吗？狡辩，解释，谎言，什么都好，说啊！”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解开了，上面的血迹在一瞬间被蒸发，纯白的绷带回到了卡莲的手臂上，将圣痕缠绕掩盖起来，一直看起来宛如太阳的卡莲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的母亲不会复活，你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人类只能用自己的‘现在’和‘未来’去偿还‘过去’，但这些都是我给不了你的！”
终于停下的蹂躏，令绮礼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他对自己使用了治愈的魔术，稍稍恢复了一丝精神后，终于对女儿的质问做出了回应。
并不是期待中的赎罪和辩解，而是否认这一切的，铁石心肠的话语。
“你这个家伙！”
卡莲的五官几乎要扭曲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邪恶之徒啊，面对亲生女儿那绝望的控诉，居然能够无情到这种地步。明明哪怕一个谎言，一句安慰，就可以给予她一份对过去所承受的苦难的救赎。
连这一丝救赎也不愿意施舍吗？
言峰绮礼！
沙沙沙……
正在卡莲咬牙切齿的将这个连一丝怜悯之心的父亲千刀万剐，送入地狱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berserker那不详的黑影出现在燃烧的森林边缘，慢慢走了出来。在他手上，提着一个面目全非，伤痕累累的人类。
言峰璃正！
“啊呀，这不是我敬爱的爷爷嘛！”
berserker提着璃正来打卡莲身旁，将他扔在了地上。
老神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被折断的四肢令他根本力不从心，反而因此导致受创的内脏将更多的血液和碎肉从口中挤压出来。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孙女。
“卡……卡莲，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拥有如此光辉的你，只是误入歧途，只要放下仇恨，放下心中的恶，你可以成为教会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圣子！”
噗！
卡莲一脚踩在老神父的头上，将他用力按进了地面。
“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蠢话，对我来说，这样就好，光辉只要一瞬间就好，在这无限延续下的恶之中，就算是假的，只要抱有伤感，那就确实是光明！”
“唔唔唔……”
璃正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而剧烈的痉挛着。
卡莲冷漠的看着脚下的神父。
“再见了，我的爷爷！”
脚下用力，伴随着咔嚓的声音，璃正的脖子和身体分离了。
感觉到生命的气息已经从脚下消失，卡莲收回脚，将视线移到了绮礼身上。
“你的运气真是不错啊，父亲，爷爷代替你先死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反正看你这个样子，即使活下来，也比死了更加难受吧！”
说完，卡莲转身离开了。berserker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了空气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两个恶棍
在卡莲的气息彻底消失后，一直用隐蔽的手法治疗着自己的绮礼使用了自己掌握的最大的至于魔术，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迅速的将身体恢复到了勉强可以行动的地步，就连断掉的骨头也接上了。
取而代之的是，外表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父亲大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了父亲的尸体旁。
卡莲那一脚不仅踩断了老神父的脖子，他的脑袋也有大半都陷入了地面。绮礼慢慢的滚到下来，将父亲的头从地面拔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老神父的五官已经彻底模糊，血肉和泥土沙砾混合在一起，看不出一丝原来的样子。
“父亲大人！”
虽然已经确认了父亲的死去，但绮礼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状态下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具尸体。
在将右手的袖子挽上去后，绮礼发现了父亲手臂上仅存的三枚令咒。为了对抗艾因兹贝伦一方，璃正虽然将远坂联盟的每个master的令咒数量都提升到了五个，但自身依然保留着最后三枚。
因为之前是三次“圣杯战争”，召唤系统还不够成熟的关系，参战者使用的令咒其实并不是很多。加上即使是魔术师，也无法从有圣言保护的监督者手中夺取令咒，所以才能保留如此之多的令咒。因此，如果没有本人的许可，是不可能通过魔术来抢夺的。而此刻，唯一知道秘密圣言的璃正神父已经死了，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到现在的令咒已经无法在发挥效用了。
不对，璃正神父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绮礼抬起父亲的右手，发现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迹。好像是擦伤的痕迹。璃正神父在弥留之际，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处留下了蛛丝马迹。
既然明白了这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就在他的小腹附近，被宽大的修道服压着的一块岩石，上面用红色的血液所写的遗言是“jn424”。
显然，这是之前老神父以最后的力量挣扎之时，给自己的儿子留下的遗言。当时他就已经猜到，自己恐怕无法说服卡莲，将迎来死的结局吧。
“jn424”——如果是没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可是对于继承了璃正虔诚信仰的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
圣书福音4：24，气力一字不漏地背诵出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
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剩下的三枚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
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绮礼无言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
毫无疑问那时父亲交托给儿子的信任。
璃正神父相信儿子可以活下去，所以才用血写下只有从事圣职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作为这些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他确信儿子是可以承担这些责任的人，一直到临死对此都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璃正不知道之前卡莲对绮礼的控诉！
他不知道绮礼对于卡莲的控诉给出的回答！
他更不知道，绮礼从一开始，就已经背离了他和时臣安排的道路。
“——！”
突然感到从脸颊上滴下的眼泪，绮礼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如此，绮礼那时简直就像差点落入地狱的深渊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
必须直面这一切——内心有个威严的声音在告诫自己。
现在内心所涌上来的感情，言峰绮礼，你必须理解这一切、必须承认这一切。
那是因为——眼泪。
最后一次流下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时三年前。用手掬捧流下的眼泪，那个女人，卡莲的母亲——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曾这样说过
“你爱着我！”
心中自我掩饰的本能在顽强地阻拦回忆。
不能回头。不能自我反省。那天所流的眼泪，那个时候所怀抱的感情必须抛进忘却的深渊。
自己曾经领悟的答案。
曾经费尽周折领悟的真理。
如果是因为没有直视这一切而采取回避的方式，才使自己保持现有的状态的话——
又一次流下的眼泪，完全无法理解。与那时相同的感情呼唤着被封印起来的感悟，渴求理解。
可是根本不管这些理性的警告，即已从封印的空隙中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这次别离距自己期望的结果很去遥远——那个时候，是这样想的。
在病弱的女人临终的枕边，绮礼不是醒悟到了自己意志所渴求的东西吗。
想折磨凌辱这个女人——
想看这个女人更加绝望痛苦的样子——
在深深地爱着言峰绮礼并信赖他——这一点上，父亲，还有这个女人也是有共同之处的。
在彻底误解绮礼这个人的本性上也是共同的。
正因为如此，绮礼在三年间一直都在心底这样祈求……
在父亲临死之前，让他品尝一次人间至极的绝望的喜悦……
“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一样——灵魂在追求愉悦——”
仿佛潜伏在心底的红玉一样的双眸，伴随着邪恶的笑声小声地嗫嚅着。
只有愉悦才是灵魂的形式吧！
他不是在这样说吗？
言峰绮礼的本性也正是如此——
“……主……主生人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
每天都要诵读的熟悉的祷文一瞬间从嘴里冒出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吧。通过这样回到圣职者的本分上来，紧紧地约束住插件就分崩离析的心灵。
“就像我饶恕仇人一样饶恕我等的罪恶吧……请不要给我以诱惑。把我等从罪恶当中解救出来……阿门。”
把不断从脸颊流下的眼泪中那具有诅咒之力的事实，封印到忘却的彼岸。绮礼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十字。
“卡莲，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依然会抛弃你——不是源于你的罪孽，而是为了欣赏你的痛苦和绝望，那恐惧的眼泪，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佳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雄王，我似乎找到了哦，你所说的愉悦！”
一个扭曲的恶棍，终于将另外一个恶棍诱入深渊……
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监禁的索拉
在犬夜叉回答艾因兹贝伦之城后不久，卡莲也回来了。
只不过，一回来她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葵去探望了一下，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即使没有明说，犬夜叉他们也猜得到卡莲肯定是在绮礼那里受到了什么打击。
还有樱也是，因为打开了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