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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确实,对方是战车,而这是战斗,并非是单纯的比赛速度。
阿尔托利亚沉下脸来,那些被卷到半空落下的岩石和断木,对于她此刻的速度来说,无异于一颗颗炮弹。被击中的话,她是无所谓,但刚刚获得生命的女儿,恐怕无法承受吧。
减速——是不可能的。不是退一步就可以避免的考验。只有一条活路就是朝前冲。
“小家伙,要加速了!”
“是!”
小东西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决,阿尔托利亚微微一笑,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之后,没有任何胆怯地冲进不断降落的暴雨中。
简直像是雪崩一样不断朝地面降落的东西。v-max像蛇一样弯曲前进,在千钧一发的空隙中穿行。这个时候刹车的话等于自杀,阿尔托利亚全力加速,前轮已经悬在半空,只靠后轮维持着平衡。
就这样穿梭在石头和树木的落雨之中,宛如在枪林弹雨中冲锋的骑士。
那个华丽的双轮舞使得韦伯完全忘记了恐惧,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伊斯坎达尔的脸上也露出很满足的笑。
“哈哈哈哈哈!太棒了!这才算是久负盛名的骑士王,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战场之花啊!当年那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就是这样心甘情愿的追随在你身后吧!”
伊斯坎达尔一边笑一边拔出了赛普路特之剑,猛力的挥下。
“我又来了哟——如果连路面都破坏了,你还能怎么办呢!”
“神威车轮”驶过的路面开始裂解,坚硬的沥青混凝土被粉碎成瓦砾,像飞沫一样四散挡住了阿尔托利亚的去路。
这岩石洗礼比之前更加恐怖,不是从旁边坠落,而是直接在路面重要爆炸掀起,宛如正面的道路突然卷起一条土龙。可是——凝视着前方勇猛向前的阿尔托利亚的嘴角突然露出自信的微笑。
“征服王,你太小看我了!”
如果可以躲开一切的话,无论是下火箭还是枪林弹雨都一样。阿尔托利亚将一切托付给了刚刚诞生的女儿,用勇猛而又华丽娴熟的驾驶技巧从混凝土石头的缝隙中穿过。
对于无法避开的岩石,则拔出无形之剑,狠狠的将其斩开。
就在这时,阿尔托利亚的直感察觉到了胜利机会的到来,从路面崩落的巨大混凝土块挡住了v-max的去路。无论长宽都超过两米的巨大的扁平的石块简直像是一个石头的屏风。
对于正面被挡住前进道路,阿尔托利亚目光中没有任何动摇,驱动v-max往前冲去,然后把风王结界举过顶。
“冲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暴喝,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挥过来的气压团块伴随着魔法释放的支撑重重地打在了混凝土块上面,看起来至少有几吨重的混凝土石块被轻易地地抛在半空中。少女的细腕竟然可以完成这样的壮举,完全违背了物理法则,这是只有servant才能做到的不合常理的神技。
一边迅速在半空中打转,混凝土石块沿着致命的抛物线朝前方落去,正好对准了前面的战车正上方。听到韦伯的惨叫声,伊斯坎达尔回过头去。举起宝剑,圆睁双眼瞪视着头上的石块。
“啊啊啊啊啊!!”
好像在说比力气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伊斯坎达尔豪放地挥动着铜剑对准混凝土石块。石块的轨道被再次打偏在空中更加快速地转动。最后像回旋锯一样,朝着后面的阿尔托利亚砸去。
看到这个景象,阿尔托利亚全身像是通了电一样得到了某种启示。
“小家伙,要上了!”
“冲啊!”
阿尔托利亚紧握方向的右手拇指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得到指示的v-max发出了猛烈的怒吼声。
在快速转动的发动机内部,魔力如同爆炸的火焰一般膨胀起来,形成一股巨大的压力驱动着齿轮。v-max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达到了时速一千二百公里的地步。
然后,v-max的前轮猛的弹起,仿佛一个小孩子用手撑在地面,准备翻跟斗一样。前轮已经踏上了发出咯吱咯吱类似惨叫声的混凝土石块。然后车体朝上弹跳,疯狂转动的后轮的力量打在了半空中。甚至连中立的束缚都突破了,高高地朝天空中飞去。
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这绝对是没有预料到的奇袭。一直得意洋洋地在天空中使用飞行宝具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头顶上会出现敌人。
在这一瞬间,阿尔托利亚已经来到了追击的敌人上空。
已经不用说明了,这场骑士的比赛,胜利是属于阿尔托利亚的。然后,接下来就该是正式了决斗了,吃了一路灰的骑士王,此刻正占据了白刃相交时绝对优势的敌人头顶这个位置。这真是胜利女神对执剑英灵的恩宠,这次是必胜的机会。
“rider,你受死吧!”
第二百八十四章 胜利追杀(中)
“斩了你!”
从天而降的斩击携着仿佛将天地劈开的威势重重的落下,勇猛的呼喊震动着整个山林。
伊斯坎达尔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举起了自己的爱剑挡住。击撞在一起的剑刃,发出了刺耳的激鸣。从位置上来说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阿尔托利亚,利用魔力爆发产生的冲击力,将伊斯坎达尔连同身下的“神威车轮”一起震退。
那无法抵御的力量,如同飓风一般将沉重的战车吹打在了后方的围墙上。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鸣,战车撞上了混泥土围墙。神牛发出了嘶吼,将数顿重的混泥土踩碎,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回到了国道的正中央。
在反震力下被弹开的阿尔托利亚也重重的落在地面,所有的冲击被轮胎吸收,在她停下的瞬间,后方的龙卷风也渐渐散开,化作强风从后方吹拂着她的身姿,令阿尔托利亚看起来仿佛乘风而来的神之子。
轮胎在地面上滑动,制止住了狂暴的双轮的运转。
“rider,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哈哈,真不愧是骑士王啊,你没有获得rider的职介真是太可惜了!”
伊斯坎达尔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大笑着道。
两头神牛,以及它们的主人征服王的双眼里溢满了战斗的喜悦之情,他用摄人心魄的目光注视着阿尔托利亚。那视线中所包含的,意图,已经无需揣测。
他要开启第二轮……如果加上在艾因兹贝伦之城的那一次,这已经是第三轮决斗了。
前两次都输掉的他,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这一局上。这正是计划不如变化,本来应该是由他暂时缠住犬夜叉这样的安排,结果最后,却是王道最为冲突的骑士王和征服王的决战。
征服王的眼睛里怒火熊熊,好像在示威说你是如何刺我的我也要同样地还回来。
“那就在这里决死一战吧,saber!我早就预感到,你我之间所坚持的王道,终究要决出对错!”
“哼!”
阿尔托利亚握着剑柄的小手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也早有此意!”
韦伯缩在神威车轮的御座上,感觉到旁边伫立着的伊斯坎达尔的斗气已经达到了最高潮。
征服王的目标肯定是一百多米的前方。骑在大型摩托车上,以一副严肃的表情瞪视着这边的骑士王。
从冬木新都一直到这儿,在骑兵的追击战中轻松便攫取到了胜利,让韦伯再次感受大骑士王的无敌威势。这个跟传说中的骑士王截然不同的少女,不仅是性别,那强大的力量也如果神话传说般。
不,有关骑士王的传说本来就不清不楚,甚至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位传奇之王的存在。
原因,恐怕正是这位骑士王已经超越了传说,所有有关她的一切才被掩盖起来吧。最理想的王,最孤高的王,最完美的王,舍身成就大义,公正忘却私情。
虽然rider一直都在说着藐视saber的话,但韦伯知道的,rider在内心深处,对这位肩负了时代和臣民期望的少女,发自内心的感到尊敬。那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连rider都感到沉重的责任和使命。可是,那不应该是由一个柔弱的少女背负的东西,所以rider才会感到愤怒。
说实话,在在确认了saber的真实身份后,韦伯也曾去细细追寻过有关骑士王的传说。
在跟自己所知道的现实做了对比之后,韦伯也对那个时代的大不列颠王国的国民和骑士们,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愤怒,以及读眼前少女的尊敬。
但是,现在他们必须站在这位伟大的传奇之王的敌对面,这又令他感到悲哀。
为自己,也是为眼前这位散发着至高光辉的宝石一样的王。
担负着master责任的韦伯,还不是很成熟。可眼前的少女,却令他在羞愧之余,强行鼓起了勇气。内心徜徉着某种焦躁不安,他咬紧嘴唇,构思着对策。
眼前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过糟糕,自从亲眼见识到“誓约胜利之剑”的威势后,目前的战局就一目了然了。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直线道路。周围不用担心会波及到无关的人。而且双方都是静止的,互相瞪视着——毫无疑问目前的状况,对saber的宝具来说是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
这种微妙的细节,身经百战的rider不会没有注意到。而且他曾经领教过对方宝具的威力,在军事谋略上达到人类极致的她,应该会做出理智的判断。
“神威车轮”的机动力发挥到最大极限的疾行的时候,也许倒还可以躲避一时吧。但是现在这种对峙的状况,基本上跟将自己的脖子凑到对方的刀刃之下没什么两样。
“喂,rider……”
“嗯,即使是对我的主人你,我也必须先声明一句。”
好像看透了韦伯的疑问,伊斯坎达尔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然而视线仍然没有从阿尔托利亚身上移开,对身旁的少年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要把对圣杯的必胜的念头放在一边,打算赌一把大的。如果你想用令咒阻止我的话,就赶快趁现在吧?”
“……”
因为知道这个servant傲岸不倨的性格,所以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是有理智的master的话肯定会动用令咒的力量来阻止,servant本人也很清楚这点,可是他仍然要乱来,是这回事吗?
“你……你真的打算主动出击吗?从这个角度?直直地冲过去?”
“saber的光之剑确实威力无穷,哪怕面对要塞也能够一斩而断。但是,如果在这里逃避了,之后又会回到之前的状况了!”
“之前的状况?”
“就是重滔覆辙啊,‘王之军势’的等级虽然在‘遥远的蹂躏制霸’之上,但单体的攻击力却远远不如,那个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并不是等级越高就越厉害,“王之军势”的攻击连阿尔托利亚的防御都无法打破,而比拼魔力的消耗,即使是再多的令咒也不管用。
所以,伊斯坎达尔想到了。
想要依靠“王之军势”战胜这个娇小的骑士王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样,还不如尝试另外一种方法,或许还有可能抓住那一丝胜利的契机。
“你的意思是……?”
韦伯猜到了。
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还打算乱来。
“就是这样了!”
伊斯坎达尔咧嘴一笑,韦伯感受到了自己的servant的决心,也做出了某种觉悟。
他抬起手腕,露出了上面的四枚令咒。
第二百八十五章 胜利追杀(下)
在伊斯坎达尔展现出“王之军势”的时候,韦伯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近两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韦伯理解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一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呆在征服王圣杯,连个花瓶都不如,只是一个累赘的自己,也有自己的心意。
在这个男人下达最后的决心,迎战无法想象的强敌的时候,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
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
韦伯坚定地举起只剩下两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并且绝对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四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
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伊斯坎达尔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去吧,踏上属于你的战场,你已经……”
“唔!?”
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
接下来,自己就该被扔下“神威车轮”,就在韦伯这样想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头上落下了一直大手。
“小子,你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吗?”
“哎?”
“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神牛以鼻子发出粗犷的喷气,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区区两头牛,嘲笑人的方式却和骑手一样,想到这,韦伯在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驱使下,大叫起来。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
“……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
“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他如此坚信着。
“你认为呢,saber?这个小家伙是值得加入战场的战士吗?”
“毫无疑问!”
阿尔托利亚肯定的回答。
比起自己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那个站在伊斯坎达尔身边哭泣的瘦弱少年,无疑具有骑士真正的高洁品格,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勇士和同伴。
从敌人,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骑士王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韦伯的眼泪更多了,几乎遮住了他的视线。
两位伟大的王者认可了自己,比起同学们的嘲笑,比起肯尼斯的讽刺,这种认可的含金量无疑更高。韦伯的内心被坚定和勇敢所填满。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实现了加入这场战争的价值。
“那么,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
“……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
回应着曾经的master,现在的同伴的期待,伊斯坎达尔高举起手里的短凯尔特长剑。
“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第二百八十六章 赤色之龙(上)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深夜的雾霭和寒气。
即使军队还没有出现,但从伊斯坎达尔本身迸发的魔力,已经开始侵蚀现界,开辟出一个庞大的固有结界。这是因为,此刻在伊斯坎达尔身上滚滚翻腾的魔力总量比以前增强了数段。
本以为韦伯“白白浪费掉了”的四个消费令咒,正出乎意料地发挥着效果。
令咒的强制发动效果会随其内容的笼统而渐渐减弱。在这一点上,韦伯刚才的命令没有丝毫具体性,从用途看来等于白白浪费掉了三个令咒。另一方面,如果令咒不被用于扭曲servant的意志,是以两者的共同意志为基础而发动的话,这就不单是什么强制力,而是成为了辅助servant行动的增强手段。
尽管使用方法本身确实削弱了令咒的效果,但基于servant本意、而且是三个令咒的连续发动,确实使韦伯的令咒对伊斯坎达尔生效了——只要伊斯坎达尔的行动旨在“胜利”,他就能得到超乎寻常的增强魔力。简而言之,现在的伊斯坎达尔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绝佳状态”。
仅仅凭借一人也可以创造出“固有结界”,哪怕“王之军势”战至一兵一卒,也不会消失。
为了回应伊斯坎达尔,韦伯的令咒,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
世界被拉入黄沙飞扬的平原,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精灵们的思念正在凯尔特长剑下集聚成形。
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
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寒夜下的深山过道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
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啊……”
对韦伯来说,已经是第三次目睹“王之军势”那气势冲天的威容了,虽然他已不再惊讶,但在理解了作为伊斯坎达尔王道体现的终极宝具含有何种意味之后,他却平添了几分敬畏。
金光闪闪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
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
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
那是由并肩作战所生的血脉贲张之喜悦。
但是,阿尔托利亚同样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支驰骋大地,纵横无敌的军团。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可随即,便被坚定取代。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在拥有后悔这一类感情。
要做的事情很清楚,对于这个用“王道”来嘲笑自己的王和军队,她会用自己的“孤高”将其碾碎。“王”是孤高的,她以这份意志,将不列颠从战乱中拯救出来。
这就是事实!
即使,这份“孤高”最后反而葬送了她自己,毁灭了她亲手拯救的王国。
“敌人是曾经击败过我们的常胜之王——骑士王,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战,即使战至一兵一卒,我们也决不放弃。跨越这前所未有的障碍,胜利就在前方!”
“哦哦哦哦哦哦!!!”
伊斯坎达尔一声怒吼,在场的军队登时呼声大作。
原本,“王之军势”是人员们召唤完后组成的一个几万人数的“军团”。“军团”的全体人员都是货真价实的英灵,但是限于征服王的能力,“军团”中人员全部没有宝具。同时他们是以rider的能力召唤出的,并没有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而被分配到特定的职阶,所以全员也都没有职阶和职阶相关技能。
但此刻,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