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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刘宏最初的想法中,只是想制造一场专门针对世家大族的起义,只是世家大族也绝非蠢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既然大势已成,无力阻止的情况下,索性将这场动乱的规模不断扩大,来个两败俱伤,最终就造成了那场声势浩大,遍及整个大汉十三州的浩劫,经此一战,皇室威望扫地。民心混乱。
虽然成功削弱了世家大族的力量,但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刘宏乃至整个大汉皇室都无法接受的。
李轩很佩服刘宏的果决和魄力,不过大势如此,刘宏虽然也算一代人杰,只可惜,死的太早,若他在。还能压制一番,但如今既然已经死了,那世家大族将再无掣肘,无论何进还是十常侍,最终的结果。都是成为这些世家大族祸乱天下的炮灰,而更可悲的是,身为主角的两方毫不知情,仍旧在那些士人的撺掇下进行互掐,最终两败俱伤。
至于李轩,在此之前,一直扮演着的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去当如何进这样炮灰的角色,那些世家大族是绝不容许自己插足其间的,与其被他们踢出局,倒不如洒脱一点自己走出来,积蓄实力,等待时变。
至于选择这北邙山一带作为营地,李轩依稀记得演义中,少帝和陈留王逃亡的方向就是这边,未必正确,但多少希望都大一分,总比没头苍蝇一般碰运气的好。
中军大帐之中,正在翻阅书籍的李轩突然一怔,仿佛心有所感,大步走出大帐,朝着洛阳的方向看去。
眸中金光闪现,帝王金瞳无声启动,在那洛阳上空,有一团常人无法看到的金色光晕,那是代表大汉皇室的龙气凝聚而成,而此刻,那团代表着大汉皇室的龙气,此刻呈现在李轩金瞳之中的状态,却是在急速消散之中。
“夫君,怎么了?”黄蓉和赵敏随着李轩的脚步走出,疑惑的朝着李轩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自然什么都看不到,雄伟的洛阳城,早已被黑暗所吞噬,以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哪怕修为不俗,放眼看去,所看到的也只是无边的黑暗。
“洛阳,出事了!”深吸了一口气,李轩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已经享受了太久平淡的时光,让他的骨头都有些生锈了,看着洛阳的方向,李轩嘴角咧起一抹冷笑:“乱世将起!”
对视一眼,黄蓉和赵敏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疑惑和惊异,对于李轩退出洛阳的盘算,两人大概能够猜到一些,只是帝王金瞳这种玄之又玄的能力,哪怕已经见识过李轩能够自由穿梭位面的神奇之处,也远远超出了两人的理解范畴,不明白李轩为何会如此肯定。
“典韦,雄信!”这个时候,李轩也顾不得多做解释,对着帐外朗声喝道。
“末将在!”典韦铁塔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李轩身前,单雄信也很快赶到。
“各自带领本部兵马随我出征!”没有说理由,李轩直接朗声道。
“遵命!”没有去询问原因,两人如今早已是李轩的死忠,便是李轩现在要去打皇帝,两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即躬身领命,各自去整点兵马不提。
“夫君,暗部那边还未传来消息,情况未明,是否太草率了一些。”黄蓉担忧的看向李轩。
“不会有错!”李轩摇了摇头,情报也许会骗人,但龙气的突然衰竭却不会作假,轻轻地拥了拥黄蓉和赵敏柔软的身体,微笑道:“其他将士整装待发,等我信号,随时准备出击!”
眼见李轩主意已定,黄蓉和赵敏无奈的对视一眼,心知再劝也是无用,柔声道:“万事小心,姐妹们还等你回去。”
“放心,这天下,能杀死我的人可不多!”李轩自信一笑,翻身跨上烈焰追云驹,带着集结部队完毕的典韦和单雄信,朝着洛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
洛阳城西,百里之外,一支规模不小的部队正在连夜赶路。
“文忧,之前你说洛阳局势不明,让老夫缓行,尽量拖延进入洛阳的时间,为何又要突然加速行军?”胖大的身影坐在一匹极为神骏的马儿之上,董卓睡眼惺忪的对着一旁颇有些瘦弱的李儒不满的抱怨道,两人的身形在月光下形成一个极端的对比。
李儒摸了摸唇角的山羊胡,看着洛阳的方向微笑道:“岳父可记得当日将遗诏送来的那人?”
董卓想了想,看向李儒不确定的道:“是个小黄门,我记得他是叫潘隐吧?此人有问题?亦或者这遗诏是假的?”
“人没有问题,遗诏上有天子印玺,自然也不会是假的,只是此人的身份,却并非小黄门那么简单。”摇了摇头,李儒淡然道:“早年儒游学洛阳时,却是正巧见过此人,岳父当知儒有过目不忘之能,虽然已经时隔十多年,不过儒却是记得此人。”
“哦?”董卓有些诧异的说道:“此人身份有何特别之处?”
“若儒记得不错,此人当年是袁府家将,乃当朝太傅袁隗身边的家将,时隔十多年,恐怕他的身份早已被大多数人淡忘,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袁家的人?”董卓微微皱眉,看向李儒,等待他的下文。
“表面上看,这只是帝党与大将军之间的最后一次争斗,陛下驾崩,事前做了准备,想将皇位传给协皇子,一开始,儒也是这样认为,只是在察觉此人身份之后,儒却是有了另外一些想法。”李儒微笑道。
“说。”董卓点点头,饶有兴致的道。
“无论有无遗诏,我想大将军都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利,但若要保持他手中权利,自然不可能让协皇子登位,于情于理,大将军都该支持辩皇子才对。”
“不错。”董卓点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吗。
“岳父可曾想过,若我等贸然进京,出视先皇遗诏,并表示要拥立辩皇子为帝,大将军可会同意?”李儒笑着问道。
“这……大概不会吧!”董卓摇了摇头,他早年跟何进也算是患难之交,都是被人看不起的,有过一段很纯粹的友谊,只是随着事件的推移以及两人身份的转换,这份本是很纯粹的友谊在逐渐变淡,掺杂了许多东西,失去了原有的纯粹,但并不妨碍董卓对何进的了解。
“若我坚持的话,遂高恐怕会直接跟我动刀子。”董卓突然哈哈笑道,这一刻他也明白了李儒的意思,笑道:“文忧是担心大将军因此跟我大动干戈。”
“不错,加上那潘隐的出现,这事情的背后,恐怕还有袁家的谋划在里面。”李儒冷笑道:“大将军虽指掌洛阳兵马大权,但我西凉铁骑却也不惧,只是若就这么进去,难免糟了袁家的算计,与大将军拼个两败俱伤,最终却是以袁家为首的世家得利,是以我劝岳父暂缓行军。”
“那如今为何……”董卓不解的看向李儒。
李儒嘿笑道:“儒也不是太确定,但观大将军这段时间的行为,越发张狂,恐怕祸事不远,是以儒建议岳父催兵急进,届时见机行事,只要大将军一死,义父趁机夺取洛阳军权,再加上我西凉兵锋,天下还有何人是岳父敌手?”
“哈哈,还是文忧知我,传令三军,加速行军!”董卓闻言,不由豪气大发,催促大军加速赶往洛阳。(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血色洛阳
ps: 今天家里有事,更晚了,还望各位大大见谅
乱,乱,乱!
当李轩率兵赶到洛阳的时候,几乎半个洛阳都被陷在一片火海之中,四处可见纵马劫掠的军队。
洛阳的百姓也是懵了,他们不明白白天还好好的军队为何会突然发疯,城池内外,随处可见一支支兵马在相互厮杀,或成群结队的闯入民宅,肆意劫掠,若是以往,李轩这么一支部队进城,少不得受到多方诘难,但如今,洛阳城却是四门大开,任由李轩率众进入,却无人问津。
“主公,这……”单雄信和典韦看着眼前的场面都有些发懵,这究竟上演的哪出?
虽然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前混乱的场景却是李轩没有想到的,恰逢一支汉军自一户民居中劫掠而出,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被几名壮汉联手抗在肩上,身后是一老汉死死的抱着一名军汉的大腿,硬是被对方从民居中脱了出来,那军汉不耐,眼见便要一刀结果了这老汉。
“拿下!”眉头一皱,李轩挥了挥手,典韦的虎贲禁卫已经出动,那些军汉不过是常规制式兵种(四阶),哪里是虎贲禁卫的对手,甚至连像样的反抗都没能做到,便被尽数拿下,为首的军汉更是被典韦掐着脖子,拎小鸡一般拎到李轩面前。
“镇北将军饶命!”看到李轩,那军汉吓得双腿打颤,也不管典韦掐着脖子的大手,扑腾着跪倒在李轩面前,口胡饶命。
“你认得我?”李轩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军汉,诧异道。
“回将军。小人曾为卫尉帐下效命,将军虽不曾见过小人,但小人却远远见过将军。”军汉低头道。
“这洛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混乱?”李轩沉声道。
“回将军的话,大将军遭了暗算,死在永昌宫中,有人说是陛下卸磨杀驴。也有人说是十常侍所为,还有人说乃士人暗中谋害,我等身受大将军之恩惠多时,如今大将军身死,连车骑将军也身故,是以想要为大将军报仇。”军汉低声道,车骑将军,就是何进之弟何苗。
“呵~”李轩身边,单雄信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将军之死,与这女子何干?”
“这……”军汉一慌,磕头如捣蒜。
“好了,正事要紧!”李轩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想了想道:“去北宫!”
何进既然身死,也就是说,历史在这一节点并未发生改变,士人就算有除去何进之心。在这个时期,也不可能公然动手。恐怕用的还是老方法——借刀杀人,这洛阳城中,有能力诛杀何进的,除了士人之外,也就剩下十常侍了,而何后绝不会容忍此事发生。所以,十常侍若想杀何进,绝不可能在北宫动手。
而接下来,十常侍为求自保,定会劫持太后、少帝。只是看现在的样子,恐怕皇宫未必就会比外面好多少,说不定十常侍已经劫持了凤驾。
“那这些人……”单雄信看了军汉一眼,森然道。
“军人之耻辱,留之何用?”李轩眼底闪过一抹冷酷,挥了挥手,典韦会意,虎贲禁卫钢刀落下,顿时数十颗人头满地乱滚,为这洛阳凭添几分血色。
短暂的停顿之后,李轩认清了方向,带着部队径直朝着北宫方向赶去,一路所过,乱兵满地,便是李轩狠下心来下了格杀令,也是杀不胜杀,甚至有不少乱兵直接对着李轩的部队发起冲击。
“主公快看,是老大人!”奔走间,典韦眼尖,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声道。
李轩闻言看过去,正看到混乱的街道上,一人带着五百禁卫疾驰而来,李轩的目光不由瞪起。
夜色下,蔡邕身披软甲,平日里休整的极其整齐的胡须,此刻随着战马的疾驰被风刮的乱飞,手持一柄长剑,在混乱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将一名名想要围攻的军汉斩杀,他身后,是李轩当初离京时,专门为蔡邕留下的五百禁卫,此刻在老爷子的率领下,战力之强,竟丝毫不在任何一员武将之下。
“岳父这是为何!?”眼见蔡邕无双模式爆发,李轩也顾不得太懂,策马上前,手中钢刀斩过,带起一片血花,将围攻蔡邕的十几名乱军直接腰斩,一把抓住已经有些癫狂的蔡邕,苦笑道。
“子扬!”看清楚李轩,蔡邕脸上泛起喜色,大声道:“子扬来的正好,快随我前去救驾!”
“岳父暂且回去歇息,此事交由小婿便可,兵荒马乱,若岳父受到半分损伤,轩回去可无法向琰儿交代。”一把拉住亢奋的蔡邕,李轩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笑话!”蔡邕坚决的摇了摇头:“蔡邕身受先皇重恩,岂可为自身安危小事而任由陛下遭奸人陷害?”说道最后,蔡邕情绪稍稍平定下来,沉声道:“况且眼下洛阳哪还有安生之地?”
李轩无奈,不过想想也是,眼下洛阳这种情况,他还真不太放心将蔡邕一个人留下,当下也不再犹豫,跟蔡邕合兵一处,朝着北宫方向杀过去。
北宫门外,当李轩等人抵达之时,正有两支人马厮杀在一起,其中一支人马簇拥着车架,只是往外冲,另一波人马却在一老者的带领下,硬是将数量足有自己十倍的敌军拦住。
“是卢帅!”李轩放眼看去,当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时,不由一喜,夜色下,只见卢植没有了从前的儒雅,手中拿了一杆湛金枪,带着不足百多名家兵,在一干全副武装的甲士当中,指东打西,更是不时亲自冲锋陷阵,一杆湛金枪犹如蛟龙出海,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凭着百多人。竟将近千人打得动弹不得。
李轩眼力极佳,更有帝王金瞳辅助,自然看得出,卢植所带的不过是普通家丁,就算武装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普通郡兵水准。连四阶都不够,而对方却是清一色全副武装的宫中甲士,五阶兵种,在正面硬碰的情况下,竟能以少打多,不露败象,不愧当世名帅之名。
同时李轩也看到了车架中强作镇定却仍旧掩饰不住惊慌之色的何后,以及在车家旁边昔日十常侍之一的毕岚!
“走!”李轩大喝一声,一马当先。长刀一引,飞奔而出,人还未到,一道道森冷的刀气已经漫天飞舞,周围甲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李轩杀死一片,转眼间已经冲至近前。
毕岚正在指挥甲士围攻卢植,卢植虽然帅才无双。手上也颇有功底,奈何毕竟敌众我寡。手下士兵更是家丁组成,虽然占了一时上风,却终究无法持久,眼见便要被耗尽力气,谁知李轩突然从旁杀出,直取中宫。
措手不及之下。毕岚本就不算严密的侧翼被李轩顷刻间撕开一条口子,眼见李轩不管不顾,直取中宫,毕岚虽知不敌,但眼下已是骑虎难下。一咬牙,拔出腰间佩剑,尖叫着冲向李轩。
“找死!”李轩眼中冷芒一闪,冷哼一声,闪身避开毕岚的刺击,战马交错之际,手中刀锋陡然回转,一刀掠过毕岚后颈,将其脑袋斩下。
“毕岚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李轩伸手一按马鞍,飞身落在车架之上,挥刀将几名想要趁乱劫持何后的黄门斩杀,环视周围甲士,声音中掺杂着一股精纯的真气,厉声喝道。
犹如平地惊雷般的怒吼声中,本就士气不高的甲士眼见毕岚身死,仅有的士气顿时崩溃,加上李轩随后既往不咎的话语,顿时纷纷跪地请降。
何后坐在车架中,听着车架之外的喊杀声,虽然强装镇定,保持太后该有的威严,眼见卢植人少,逐渐被压制,心中本已绝望,谁知李轩却在此刻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听着那惊雷般的怒喝,那熟悉的背影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高大,令她如此心安,若非顾及太后威仪,此刻她真有种扑进他怀里,让他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眼见大局已定,李轩回头,看着那张强自冷静,却掩饰不住眉宇间泛起春情的太后,心中一荡,正想说什么,却见身后,蔡邕和卢植已经双双下马,大声喊道:“太后可无恙否?”
“哀家无恙!两位老卿家快快起身!”何后身子一颤,恢复过来,平静了一下情绪,伸手虚扶。
“太后,皇上呢?”李轩游目四顾,却并未找到刘辩的影子,不由皱眉道。
“辩~”何后闻言,面色一变,双目顿时泛红,一把拉住李轩的手,泣声道:“辩被张让那贼子劫走了,快,快去救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着一抹哀求,原来张让劫持了太后、刘辩以及陈留王刘协之后,眼见洛阳大乱,便想趁乱劫持三人出城,不想却被卢植挡住去路,为了引开追兵,张让等人只带了小股精锐,带着刘辩跟刘协离去,留下毕岚带着数千甲士以凤驾为饵,在此吸引目光。
“什么!?”蔡邕、卢植闻言面色大变,就要带人去追,却被李轩拦住。
“两位老大人稍安勿躁,眼下洛阳大乱,我料那张让必然走不远,如今太后不宜再受奔波之苦,不由就由末将前去追赶,两位老大人德高望重,当留在这里,助太后主持局势,平定洛阳内乱!”李轩朗声道。
“如此也好。”蔡邕点了点头,看向李轩道:“子扬定要将陛下还有陈留王毫发未损的给老夫带回来。”
“一定!”李轩答应一声,朝着卢植拱了拱手,带着典韦和单雄信径自离去,留下卢植和蔡邕,收编了投降的甲士,簇拥着何后返回北宫。(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董卓进京(二)
洛阳,城郊,张让挟持着少帝以及协王子混出了城池,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城墙,微微的松了口气,只是看了看身边,昔日权倾朝野的十常侍,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其他人死的死散的散,留在自己身边的,如今也只剩下百多名甲士。
张让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敢强闯禁宫,当禁军开始冲击皇宫的那一刻,张让就察觉到不妙,军队的反应脱离了张让的预料,隐隐间,他已经察觉到无论自己还是何进都被人算计了。
在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对于阴谋,张让有种天生敏锐的直觉,所以他非常果断的选择了逃,离开洛阳,对自己来说,或许是唯一的生路。
宫中虽然还有数千精锐甲士,再加上听命于自己的太监,也许可以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但绝不会太久,那幕后操纵之人,既然已经选择了出手,也断不可能如此简单。
随后出宫的经历,也让张让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若非毕岚最终选择自己引开追兵,让张让混入乱军之中,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逃出洛阳。
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单薄的部队,张让内心里突然闪过一抹悲凉,终日打雁,最终却被雁啄了眼睛,原以为只要杀了何进,就可以控制整个洛阳,但没想到,何进只不过是人家扔出来的一个诱饵,如今何进死了,自己却不得不去面对无法掌控的未来。
“让公,放弃吧,你是逃不掉的。”看着张让的神色,刘辩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劝道。
“放弃?”张让有些好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张让很清楚十常侍这些年来,为了帮助皇帝制衡大将军和士人做了多少事情,难道只要自己说放弃,那些人就愿意放过自己,这样的话。 也只有天真的少帝能够说出来了。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脸认真的刘辩一眼,张让心中一软,摇了摇头,柔声道:“皇上,不是老奴大逆不道,而是你那舅舅,何家的人还有那些世家豪门,不愿意给我活路啊!”
看着刘辩茫然的目光,张让叹了口气。说实话,刘辩宽仁温和,如果没有何进的话,张让更愿意选择刘辩来当自己的主子,虽然性格有些软弱,但至少,这不是一个会随便杀人的主。
反倒是那陈留王刘协,小小年纪。看起来天真活泼,但只要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其心机深沉,张让每次看到他,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总让张让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总之。这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小孩该拥有的眼神。
城内的喊杀声隐隐还能听到,片刻的喘息后,张让看了一眼洛阳的方向,这里距离洛阳太近,随时可能出现危险。不可久留,当即便要继续带着刘辩上路。
就在张让上前,一把抓住刘辩的胳膊准备继续跑路的时候,一旁的刘协突然窜出来,一把挡在刘辩身前,厉声怒叱道:“大胆阉奴,此处已经脱离了洛阳,你也已经安全,还想干什么?”
张让看了刘协一眼,冷笑一声,也不答话,突然反手一拍,一记耳光打在刘协的脸上。打的刘协嘴角冒血,一个鲜红的掌印浮现在脸上,看向张让的眼神里带着些惊惧,眼见张让逼近,一闪身,躲在了刘辩的身后。
看着刘协的举动,张让冷笑道:“协王子,莫要将你那点心思用在老奴身上,皇上恕罪,老奴如今只想活下去,只要有您在,老奴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城门的方向,隐隐传来吵杂的人声,显然,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开始往洛阳城外搜索,张让闻言面色变了变,也顾不得再解释许多,命令甲士将刘辩与刘协带上,朝着北邙山的方向飞奔而去,只要能躲进大山,就算对方有千军万马,对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虽是无奈之举,但对无路可去的张让来说,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只要避过这段风头,有皇帝还有协王子这陛下指定的继承人在,加上张让的老谋深算,张让不觉得自己就真的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奔行数十里,眼见洛阳已经渐行渐远,吵杂的厮杀声也已经消失,张让不禁微微松了口气,正当张让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人带着数百士卒赶了上来。
张让认得此人,乃河南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