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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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十几天,期铜继续疯涨,到月底的时候,又涨了近40%。十月的最后一天,张一鸣坐在大通期货的交易室里,心情难以平静。
张一鸣后来加仓的决定进一步扩大了盈利,略一估算,一个多亿的资金,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获得浮利接近十亿,张一鸣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这就是期货,保证金交易方式的杠杆性质,将风险和利润都数十倍的放大。
11月的第二周就是这批合约的交割日,似乎全世界的资金都在做多,等待着大丰收的到来。张一鸣此时开始犹豫了,是继续持有还是获利了结?看着账面上的利润数字,张一鸣觉得比当初下单买入的时候还要紧张。继续持有,也许又是几个亿的利润,也许吐回大部分利润,虽然后一种可能性现在看来似乎不大。
国储局最近没有动静了,做了一次傻事暴露目标之后,国储局似乎突然变得高明了许多。
这一天,张一鸣在交易室里坐了整整一天,直到收盘前的最后二十分钟,他终于决定卖出所有合约,获利了结。虽然期货不同于股票,但是张一鸣坚信的是,最后的成功者常常是能够拒绝诱惑的人,而不是那些总想抓住每一个机会的人。金融世界机会和陷阱常常是一对孪生子,贪婪和冒进的人最终会受到惩罚,即便是战功赫赫,素有天才和大师之称的索罗斯也不例外。而至今屹立不倒的,却是那个自称为老式的、保守的、甚至有点守旧的巴菲特。
当卖出的交易指令的确认键按下之后,张一鸣顿时觉得浑身一轻,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整一天没有挪动过屁股,到现在已经是腰酸背痛。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涨也好、跌也好,可以不去管它了。而面对实实在在的近十个亿的真金白银,张一鸣需要考虑的是今后的新的战略了。
离开交易室,张一鸣驾着车在街上游荡,他很想找一个地方清静一下,不敢奢求青山绿水,只要人少一点就行。可是,张一鸣发现这个心愿竟是如此难以达到,因为北京本就是一个人的海洋。张一鸣最后不得不开着车往城外驶去。
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张一鸣就近就拐上了往密云的高速,一个多小时后,车已经出了市区,四周的视野开阔起来,没有了遮挡视线的高楼,在张一鸣的左侧远远的可以看见山的身影。绿色,那是没有的,但即便是黑乎乎的,可那也是山,也是赤裸裸的大自然啊。汽车开在这样的路上,张一鸣的心情比在市里的时候宁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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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陡然之间,张一鸣已经拥有近十亿身家,说实话,他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当初只是凭直觉感到要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却并没有想到收获是如此之大。
十年一梦,在深圳十年,如果说财富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还只是转了一个圈而已,那爱情的失去则是丢掉了原本拥有的东西。当年和诗思一起行囊空空地到达深圳,十年之后离开的时候,行囊依旧空空,身边却是连诗思也没有了。
自从离开深圳到了北京之后,张一鸣感到自己思想中的一些变化,虽然还不是一个彻底的宿命论者,但至少,他对命运充满敬畏之心。如果他达到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目标,他首先是感谢命运的赐予,而不是得意洋洋地以为战胜了命运。就像现在,就像这梦幻般的十亿身家。
张一鸣在高速路上一路飞驰,逐渐变得心旷神怡。有了这十亿的资本,张一鸣自信对于资本高手的他来说,那就是有了强大的原始力量,就是有了一双可以在资本的天空翱翔的翅膀。
这时,手机铃响,张一鸣看了一下号码,是姚静。“喂,老婆,有何指示?”张一鸣的语气中透出十万份的轻快飞扬
“老公,你在哪?”姚静的语气却显得焦急。
“怎么了?”
“上次来酒吧想闹事的那个人又来了,不肯走,一定要见你。”
“谁?那个胖子吗?”
“嗯。”
张一鸣不禁来火,这小子又想干嘛?真他妈以为他张一鸣好欺负?张一鸣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季胖子骚扰他张一鸣的女人,特别是姚静。
“静静,你别急,我回来教训这小子,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别怕,我不在的时候,他想怎么样都随他,就算把店砸了也无所谓。他敢砸我的店,我会连他们家的房子都拆了。重要的是你人不能有事,懂了吗?”张一鸣急急地说。
也许是听出了张一鸣心里的焦急和担心,姚静赶紧解释道:“没事,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他不像是来闹事的,很客气,但就是不肯走,一定要见你。”
“是吗?”张一鸣松了口气,“那行,我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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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回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一走进店门就看见季胖子面对门口坐着,不断张望。见到张一鸣终于回来,季胖子立马站起身迎了上来。
“兄弟,你可回来了。”季胖子握住张一鸣的双手,眉开眼笑,“我赖在这里等你,嫂子都已经烦死我了,幸亏我脸皮厚。”
姚静这时也迎了上来,知道胖子嘴里的嫂子就是指她自己,忙柔和地笑道:“你上门就是客,我们开店的哪里会烦自己的客人。”
看来真如姚静所说,这次季胖子来完全没有恶意,张一鸣今天十亿落袋,本就心情大好,此时看着季胖子圆乎乎的大脸,竟也觉得很有几分可爱。
“哈哈,你客气了。”张一鸣笑道,“来,我们去楼上,清净点。”
和季胖子上楼后,姚静给他们送来两杯茶。张一鸣估计这胖子今天是有什么事情相求,便叫姚静去楼下,意思是让她避一避。
季胖子也明白张一鸣的意思,忙说到:“没关系,嫂子在这里没关系,正好我为上次的事情正式向兄弟你和嫂子当面道歉。”
道不道歉倒无所谓,但季胖子一口一个嫂子,听得姚静心里十分受用,跟了张一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听到这么一个正式的名分。姚静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也别说什么道歉了。我下面还有事,你们聊吧。”
姚静下楼去后,季胖子对张一鸣道:“兄弟,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过,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季,叫季峰。你要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就叫我胖子。”
张一鸣笑笑,“我姓张,张一鸣。”
“我知道。”季胖子很直爽,“我在大通已经打听过了。不瞒你说,兄弟,这次来,一是向你道歉,二是向你道谢。”
“道谢?”
季胖子嘿嘿一笑,“兄弟,我跟你说实话,上次期铜的事情,你劝我做多,我听了你的。而且……”季胖子停下来,看着张一鸣的反应。
张一鸣微笑着,“而且怎么样?”
“嘿嘿。”季胖子又是一笑,“今天下午收盘前,我全部获利了结了。”
嘿,张一鸣心想,这胖子还不错嘛。他能够认真考虑并最终采纳了张一鸣的建议,这说明他能够当断即断,没有恐惧,而他今天决定卖出,则可称得上没有贪婪。能做到收发自如,不惧不贪,这是在金融市场上成功所必需的最重要的素质之一。
“嘿嘿,你不错,能做到不惧不贪,这不容易。”张一鸣由衷地赞许道。
“嗨”,季胖子一拍桌子,“兄弟,别夸我了,我这全是跟着你做的。”
季胖子的性格本来直爽,张一鸣当初虽然跟他有些小过节,但仍旧不太讨厌他,就是觉得他比较干脆,不拖泥带水,胡搅蛮缠。何况现在季胖子赚了钱,有意跟张一鸣结识,因此便愿意将情况和盘托出。
“兄弟,你要是先答应不追究这件事情,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季胖子盯着张一鸣说。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没问题,我答应。”季胖子的态度勾起了张一鸣的好奇。
季胖子又是嘿嘿一笑,“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听了你的话,由空改多吗?说实话,我是觉得兄弟你可以相信,但是这期货可不是好玩的,我不会光凭你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老本砸进去。我买通了大通的一个人,我不能告诉你是谁,总之,我知道你当时有7万吨的多头仓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光保证金就是一个多亿。你自己砸了一个多亿在里面,那还有什么话说,我跟定你了,这要是输了,我自认倒霉。”
胖子停了一下之后接着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卖吗?还是那样,我做了多头以后,买通那个家伙每天盯住你的仓位,兄弟我铁了心,你买我就买,你卖我就卖。你今天下午最后十几分钟才全部卖出,我知道的时候都快收盘了,搞得兄弟我手忙脚乱,还好在收盘前卖掉了。哈哈。”胖子笑得十分灿烂,“我清完仓之后再想找你,你已经离开交易室了,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真相大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一鸣恍然大悟。不过,季胖子虽然不像想象中那样具有不贪不惧的素质,但是他的机灵还是值得称道。但是,大通期货里面那个出卖情报的人着实可恶。如果季胖子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这市场上就是张一鸣和季胖子在对决,那这个出卖情报的人可能害得张一鸣尸骨无存。
“兄弟,我想问问,你给大通那个家伙多少钱买情报?”张一鸣问到。
“不多,但对他来说也不少,整100万。”
张一鸣不禁摇头,对于他们上亿,上十亿的输赢来说,100万确实不多。但是这样反而更可怕,此人得了一次这样的甜头,谁知道哪天又会被别的人轻易买通?
“兄弟,劝你一句,叫那个家伙拿着这100万赶紧走人,有多远走多远。不然,没准哪一天,害你的人也是他。还有,告诉这家伙,以后不要再赚这种钱,否则总有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张一鸣的神情很严肃,季胖子也忽然明白了张一鸣话里的道理。
“是啊,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季胖子点点头,“兄弟你说得没错。”
卷十二 祝所有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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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鸿运于除夕之夜
卷十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季家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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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和季胖子算是认识了,对于张一鸣而言,季胖子如果还谈不上是朋友的话,至少是一个并不讨厌的熟人。
季胖子对张一鸣则是佩服有加,又有心结识,因此拉着张一鸣,说是去一个地方请他喝好酒。张一鸣今天心里也高兴,便没有推辞,跟着去了。
还是那辆宝马suv,见到这辆车张一鸣便想起和季胖子第一次碰面的情景,张一鸣拍拍车头,笑道:“兄弟,你上次是怎么弄来那么一张修车单据的?”
季胖子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兄弟你可别再寒碜我了,那是花了几百块钱买的。”
张一鸣一笑,知道肯定也就是这样,再想起今天季胖子说花了100万买张一鸣的仓位和操作情报,不禁觉得这季胖子对于钱的神通可是认识得够深刻,而且必要的时候也敢于花钱。还别说,这种人的成功自有一定的道理。
张一鸣没有开车,坐上季胖子的宝马,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到了一小胡同,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一家四合院门口。
张一鸣下得车来,抬头看见四合院上的招牌:季家老酒,忽然想起来似乎听说过这么个名号,是一家绝对祖传的密制好酒,来这吃饭的人,都是冲着季家的酒来的。
“兄弟,这季家老酒不会就是你家的吧?”张一鸣忍不住问到,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嘿嘿,不好意思,兄弟,这还真就是我家的。”见到张一鸣那样子似乎知道季家老酒的名气,季胖子的语气和神态中便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
张一鸣也有点兴奋起来,他听说过,这季家有个怪规矩,季家老酒从不外卖,只有来这里吃饭才能喝到好酒,偏偏季家又不开分店,这个小饭馆也就开在这祖传的四合院里,总共八间房,每间房一桌,所以一天开不了几桌,想来这里吃饭,提前三个月预订还不一定有座。张一鸣没想到自己今天能随到随吃。
“我可知道你们家的规矩,订座起码得提前仨月,咱这样来,有地儿吗?”张一鸣和季胖子一边往院里走一边问到。
“拷”,季胖子神采飞扬地一挥手,“规矩那是定给别人的,我是谁啊?按老话说,那叫少东家,按现在香港人的叫法,那叫太子爷。我的朋友来,别人定了的也得给我退喽。”
季胖子带着张一鸣,往最里边的一间房走去,在原来这院里住家的时候,那间房应该是厅房,现在则应该是最好的包厢了。
正说着,旁边一间房门开了,一女子走出来,见到季胖子,叫到:“哥,你的客人来了没有?你临时叫我把8号包厢的订座取消,人家客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咱还得赔人家钱呢。”
季胖子扭头答道:“来了来了,这不是。”
“就一个人?”女子的声音吃惊中还带着明显的不满。
张一鸣这时也从季胖子身侧扭头看了过去,和说话的女子对了一面,两人立刻同时认出了对方。这女子就是那一次开车刮了张一鸣的车,引得张一鸣和季胖子小小地打了一架的那位——季峰的妹妹,季婕。
“是你?”季婕看着张一鸣,感到万分意外。“哥,怎么是他?”季婕又对季峰问到。
“嘿嘿。”季峰对妹妹一笑,“怎么不能是他?他现在是你哥的兄弟。来,跟张大哥打个招呼。”
季婕根本没理会哥哥的话,横了张一鸣一眼,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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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胖子有点尴尬,对张一鸣无奈地一笑。张一鸣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我能理解。”
“小丫头,不懂事。”季峰说,“我觉得嫂子就不错,上次我那样去酒吧闹事,今天我再去,她待我还是那么客气。”
张一鸣知道季峰说的是姚静,便微笑道:“各人的脾气不同。”
“嫂子是有涵养,我知道,其实今天你没回去的时候,嫂子心里肯定烦死我了,哈哈,我上次有过不良记录,这次又赖着不走,她不烦才怪。”
两人说着已经进了屋,坐定之后,季峰叫服务员开始上菜,最重要的,是把季家的老酒送上来。
季家老酒还保持着坛装的传统,服务员端上一坛,张一鸣一看,估计起码有十斤,不禁哑然失笑。这季峰,倒是豪爽。
季峰打开坛封,揭开坛盖,顿时满屋酒香四溢,馥郁异常,连并不常喝酒的张一鸣也是喉咙里咕噜一声,立刻生出品尝之意。
“果然好酒。”张一鸣不禁赞叹。
“嘿嘿。”季峰得意非凡,“兄弟,今后只要是你想喝,尽管开口。虽然这边的包厢真没法天天给你留着,但这酒可以送到你家里去。”
“你们家这酒不是不外卖吗?”
“是呀,可我没说卖给你,我这是送。我家的酒不外卖,但是送给朋友还是可以的。”
季峰拿出两个大酒杯,倒满酒,对张一鸣道:“来,兄弟,尝尝我家的老酒,我先干为敬。”
季峰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张一鸣也早有心尝尝这著名的季家老酒,紧接着也一口干掉了自己杯里的酒。
甜美甘冽,齿颊生香,张一鸣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好酒,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贪酒之人。若是遇上这样的好酒,有几个男人会不贪呢?
“这酒……有毒!”张一鸣回味良久,缓缓说到。
“啊?!”季峰惊得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哈哈。”张一鸣朗声笑道,“据说毒酒都是美酒,越是毒性穿肠,越是香浓馥郁。你们家这酒,若说不是剧毒无比,怎来这令人销魂夺魄的滋味?”
“哈哈,哈哈。”季峰的大手“啪啪”地拍着桌子,“好!好啊!这是我季胖子这一辈子听到的对我家这老酒最妙、最绝、也最高的赞誉。不愧是读书人,有水平。兄弟,我佩服你,五体投地地佩服你。那这毒酒还想不想喝?”
“当然想。”
“敢不敢喝?”
“怎么不敢?”
张一鸣和季峰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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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翠花。”季峰在房里大声叫起来。
一个服务员小姑娘应声推门而入,季峰吩咐道:“你去找我妹妹,把她收着的那陶碗拿两个来。”
小姑娘应声又去了,张一鸣笑道:“我还准备你要上酸菜了。”
季峰一边继续给两人倒满酒,一边道:“这小姑娘,当初来找工作,我就是看她这名字才叫她留下来试试的,没想到还挺不错,有悟性,进步很快。”
“你这是叫她去拿什么碗?”张一鸣又一口干掉自己杯中的酒,一边问季峰。
“兄弟你喝过茶吗?要是喝茶就知道,喝茶的人对茶具是很讲究的,什么紫砂壶,闻香杯,这啊那的。其实,喝酒也是一样,不同的酒应该有不同的杯。”
“没错,唐诗里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句子,其实那夜光杯差不多就是现在的玻璃杯,喝红酒是一定要用玻璃杯的。”
“不错。我们家这酒,几百年家传,各个方面都有讲究的。例如这装酒,就一定要用传统的坛子,用泥封。这喝酒呢,最好是过去的那种陶碗。不过现在开店,我们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陶碗,再说现在客人也不像那样讲究。但是我爸存有几个家传的碗,现在是我妹保管着,轻易不肯拿出来。用那碗来喝我们家这酒,你才更能体会原汁原味的季家老酒。”
季峰说得没错,季家老酒或多或少已经成为商品,可以在这里喝到,但是季家保存的陶碗却是轻易用不到。过了好一阵后,翠花空手回来了,说季婕不肯把碗拿出来。
“老板说那碗是不能轻易用的,您知道规矩。”翠花对季峰说到。翠花嘴里的老板,是指季婕。
“什么话,我也是老板呀。”季峰站了起来,张一鸣赶紧拉住他说算了,能喝到这样的好酒,已经很满足了。为了这一顿,已经都得罪了原来订桌的客人,张一鸣不欲再节外生枝。
翠花退了出去,季峰悻悻地坐下来,“对不起,兄弟。”季峰向张一鸣解释道:“我们家这小店,有时候还被政府订座来接待外宾,只有那时候才可以用那碗。平常时候季婕把它们当宝贝似的藏着。”
张一鸣和季峰继续边聊边喝,见到桌上的菜几乎没动,季峰便叫张一鸣吃点菜,张一鸣笑着摇头道:“真正的好酒是不需要下酒菜的,这样才能尽得酒之精髓。”
季峰又哈哈笑起来,直道:“兄弟,跟你喝酒真是过瘾,别有意味。就像我这粗人也觉得喝出意境来了。”
其实,就是张一鸣自己,也没有这样敞开胸怀地喝过酒。让张一鸣吃惊的是,十斤的一坛酒,被他和季峰两人喝去了一半,居然还兴致盎然,仅是略有醉意。张一鸣又打破了自己的喝酒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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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谈着,话题到了期货上面,两人今天能坐到一起在这里喝酒,还是由于期铜结的缘,两人今天能这么兴致盎然,大有千杯不醉之势,也与今天赚取了巨额财富不无关系,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兄弟,看你在期货市场的手笔,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以前在圈子里没听说过你?”季峰不无疑惑地问到。
“我以前是做股票的,没做过期货。”
“难怪。”季峰点点头,然后问到:“还有一个多星期这批合约才交割,你怎么现在决定卖出了?”
张一鸣又干掉一杯,才缓缓说道:“应该说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这么多年在股市上养成的一种警惕性,就像我今天说过的,不惧不贪。期货的风险比股市要高得多,所以更加要戒贪。”
季峰又点点头,张一鸣接着道:“这次的期铜做到现在,我想你也听到市场上的传闻了,国储局可能是lme最大的空头。但是临近交割日,国储局还没有动静,我感觉不太对劲。他们肯定会有动作,如果估计不错,很快会有消息传出来。而我们已经有了利润,就不要再博刀口上这最后一滴血,如果割了舌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有道理。”季峰再次端起酒杯,“来,干了。”
……
张一鸣和季峰一直喝到深夜,喝完了那整整一坛酒,两人最终都醉了。
卷十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奔驰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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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老酒果然名不虚传,在张一鸣看来,好酒的标准就是醉人但不伤人,季家老酒正是这个标准最好的诠释。
昨夜虽然醉了,但是第二天一觉醒来,张一鸣反觉得通体舒泰,毫无宿醉后的头痛脑涨,腰腿乏力。当然,这也与张一鸣的密宗太极心法日益深厚有很大关系。
张一鸣还记得昨夜喝完那整整一坛酒后,晕晕乎乎中,他和季峰上了那辆宝马suv,张一鸣兴致高涨,抢了驾驶座,要给季峰炫一下自己的车技,刚要开动,一直没有露面的季婕冲了出来,从车上拔去了钥匙。
“两个人想死的话自己上街找车去撞。”张一鸣记得这是季婕拿走车钥匙的时候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