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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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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张一鸣心中暗暗吃惊。护住自己心脉和在自己昏迷后指挥自己生理活动的那缕真气是哪里来的呢?张一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忽然摸到一样东西——那是欢欢送的那一串佛珠手链。张一鸣猛然记起欢欢说过的,出卖这串佛珠的丁萱一家口口声声说这是一串宝物。难道真是这串佛珠救了他一命?这时,张一鸣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水下突然出现心悸?那一阵剧烈的胸口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2

张一鸣没有继续和无神论的老师讨论水下的事情,老师这时候端来一碗早熬好的姜汤给张一鸣,让他喝了暖身子。

张一鸣喝下姜汤后,说道:“我姓张,张一鸣,是桃李希望基金的工作人员。老师你怎么称呼?”今天下午和老师刚刚见面,没说两句话就冲去救人了,也没来得及互相认识一下。

“我叫白启宏。”老师接过张一鸣递回的空碗放到木桌上,笑道:“又让你意外了吧?我长得这么黑,却姓白。”

张一鸣知道白老师在开玩笑,今天刚到的时候,他不该武断地认为这里一定有一位女老师。也许是张一鸣这一年多来艳遇太多,又或者是从小听说的美丽乡村女教师的故事沉淀在记忆深处,这些东西让他形成了心理暗示。

张一鸣自我解嘲地嘿嘿一笑,有点辩解地说:“白老师你的字写得真是秀气。”言下之意,是白老师的字误导了他。

白老师听懂了张一鸣的意思,他没有辩解,反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轻叹了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是专门学的一个女人的字。”

张一鸣笑出声来,“你是觉得女性的字更能引起我们基金的注意?”

白老师摇头,“不是,我哪里会去玩这种噱头。我学她的字,是想让我自己,也让孩子们觉得她还在这里。”

白老师的话让张一鸣收起了玩笑的态度,他记起白老师信中提过这里曾经有一位最美丽的乡村女教师,难道是她?

3

白老师证实了张一鸣心中的猜想。

“十几年前,这个学校唯一的老师是一个姑娘。”

“唯一的老师?就像现在你一样?所有年级,所有课程都一个人教?”

“这不奇怪,乡村的学校很多都是这样的。”白老师点点头先答了张一鸣的问题,然后接着说:“她在比现在还破败的教室里,用自己全部的爱和心血,点亮了这些山里孩子们的心灵。不止是爱和心血,最后她还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有一天上课的时候,破败的教室突然倒塌,她被压在下面,就再没有醒过来。和她一起罹难的还有三个孩子。说实话,这就是我请求你们捐助的原因,我不在乎自己个人的生活条件有多艰苦,但是不能再有孩子遭受不幸。我们现在的教室又有些摇摇欲坠了,这教室还是我来了之后出钱重修的,很可惜我并不富裕,没法修一个百年工程。”

张一鸣看了看自己此时身处的土房,这应该是和教室同时修建的,看这房子的状况,称之为“危房”都有点过誉了。

白老师继续说道:“她死后,孩子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孩子们是那么爱戴她,我来了之后,孩子们不愿意上课,他们希望自己的女老师还在,他们不能接受我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对自己的书法一向自得,但是我在黑板上写的那刚劲有力的粉笔字,孩子们都不喜欢,因为不像他们原来老师的字那样娟秀漂亮。”

“她留下了厚厚的好几本日记和笔记,我收藏了起来。其实怀念她的何止是这里的孩子们?我每天看着她的日记,开始一遍遍地抄写,我不能把自己的其它方面变成她的样子,但我可以写出跟她一模一样的字。我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孩子们觉得她还在这里,也让我自己觉得她还在这里,继续着她的事业,继续播种着她的爱,追求着她的理想,实践着她的诺言。我希望用这样的方式继续她未完成的事业,以求得她原谅我的背叛。”

4

张一鸣静静地听着,原来白老师跟那位死去的女老师之间还有过一些似乎是感情的纠葛。虽然觉得不太礼貌,但张一鸣仍是忍不住问道:“白老师你跟她之间好像有些故事?”

“是啊,是有些往事。”看着张一鸣疑问的眼神,白老师点点头道:“如果能让你们基金更认真地考虑给我们捐建学校,我愿意给你讲讲。”

听白老师这样说,张一鸣忙解释道:“你要觉得不合适就别说吧,刚才纯粹是我个人好奇的一问,跟基金没有关系。其实,我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把你们这里列为捐建对象了。我能做这个主,请你放心吧。”

“那真是太好了。”白老师听了张一鸣的承诺显得很高兴,“其实,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那些往事不是不能讲,而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回忆。另外我想,如果她还活着,她肯定不愿意自己的事情成为招摇甚至乞怜的噱头。”

“请原谅我用‘乞怜’这个词,我不是对你们基金有什么看法,我是从她的角度这样说的,我太了解她,她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几乎达到偏执的程度,我给你们基金写信的事情,如果在她看来,那就是一种乞怜,她肯定不会这么干,她不愿意自己神圣的理想沾染上一点铜臭。”

“在坚持自己的理想这一点上,我是一辈子也赶不上她了。虽然我接过她的教鞭,在这里呆了将近二十年,而且打算一辈子就这样呆下去了。但是,与其说这是为了理想,不如说是为了她。她就长眠在这学校后面不远的山上,如果我不在这里陪着她,她会孤单的。我背叛了她一次,我想就用这一生来向她赎罪吧。”

“我们是同学,也曾经是情侣,可我知道她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正准备跟另一个姑娘结婚……”

卷十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傲梅映雪

1

五一或十一历来是结婚的旺季,十八年前的五一并没有黄金周,但仍然不妨碍很多恋人们选择在这个日子结婚。那时候的结婚比现在要简单,特别是在中小城市里,至少不用照结婚照,新房也不用大肆装修,一般简单地粉刷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十八年前四月中旬的那一天,已经定下五一结婚,一连几天自己在粉刷新房的白启宏,呆坐在即将粉刷完工的空荡荡的新房地板上,茫然失措。

白启宏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几个月前的旧报纸,他本来打算用这报纸做一个帽子戴在头上,以防粉刷屋顶时白浆落下弄脏自己的头发。然而就是这张报纸,让他彻底失去了继续粉刷新房的心思,甚至开始打消他结婚的念头。

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在一个山村的小学校,屋顶有着厚厚积雪的破败的教室突然倒塌,一位年轻的姑娘被压在下面,永远地闭上了美丽的双眼。她是这个小小学校里唯一的老师,刚刚从师专毕业两年,她是在毕业时候主动要求到那最偏远最贫困的山区去教书的,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粉笔,还有自制的教案。

报纸上有姑娘生前的照片,那是一幅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照片,一张青春而美丽的脸庞,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着喜悦,还有坚定而执著的眼神……。

白启宏认得这张照片,不仅认得,而且他还悄悄珍藏了一张同样的照片,因为当时拍下这张照片的人正是他自己,而照片中的人,曾经,而且其实至今仍是他心中的最爱。

是一种注定吗?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这张照片之后开始的……

2

“再照几张,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我要在学校多照几张做纪念,以后还可以给我的学生看看他们老师大学时代的风采。”两年前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站在校园里一株桃花盛开的桃树旁,映雪显得比桃花更娇艳动人,让她面前拿着相机的白启宏看得怦然心动。

“映雪,等下再照好吗?我想先跟你说个事情。”白启宏走到映雪身边,犹犹豫豫地说。

“你怎么了?”映雪发现了白启宏的不对劲。

“我……,我毕业后不想当老师。”白启宏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你也别当了,行吗?”

“为什么?”映雪的脸上有了不解的神色,“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这不是我们的理想吗?教书育人,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是,我们是约好了。但那不是我的理想,是你的。如果我们都能够留在市里的学校,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教书,可是,你为什么要求到最偏远最贫困的山村去呢?而且还是教小学。那能有什么前途?又能有什么回报?”

“回报?你要什么样的回报?桃李满天下不就是回报吗?能开启最蒙昧的心灵不就是回报吗?到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不是才有真正的事业吗?怎么会没有前途?你说的前途是什么?当官还是发财?”映雪的脸因激动而染上红晕,令身边的桃花都黯然失色。

跟映雪一起相处三年,她这样的语气和神态是白启宏再熟悉不过的,曾经也是最吸引他的。但是,白启宏总觉得理想不能当饭吃,而一个女孩有着这样狂热的理想主义,更让白启宏觉得是一个异数,照理说,女孩的考虑应该更现实一些才对。

“不是,映雪,我也不是说抛弃理想,但理想总得跟现实相结合吧?就算教书,你为什么不能留在城市里呢?”白启宏耐心地说。

映雪在这里说了我们,白启宏知道这我们中包括了他在内,映雪是以两个人的名义主动要求去那个山村小学的。

“要去你去,我是真不想到那山村里去教小学。”白启宏也有点没好气了。

“你……!白启宏,你这是背叛我们当初的诺言,背叛我们的理想,也背叛我们的爱情!我一定会去那里教书的,你放弃那里,就是放弃我。”

映雪转身而去,留给无奈的白启宏一个倔强的背影。

3

毕业的日子转瞬即至,白启宏最终没有跟映雪去山村小学,分别之前,他把那天替映雪照的唯一一张照片送给她。接过照片,映雪忍不住哭了出来,无论她多么坚强,她毕竟还只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

映雪追寻理想的征程还没有开始即遭受沉重打击,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以为是最坚定的同盟军,在最后的关头背叛了她。映雪的举动已经遭受很多不解甚至嘲讽和非议,但是因为有心爱的人相伴和支持,映雪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眼光和言论。现在,这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支持突然间失去了,映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任何依靠。

但是除了流泪,倔强的映雪一言未发,紧紧抿住的双唇仍然透露出她坚定的心意。

看着映雪流泪,白启宏的心揪成一团,他只是不想去山里当小学老师,他并不想放弃映雪。问题是,他不去山里就等于放弃映雪,映雪不能容忍白启宏的两面三刀,不会接受一个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伴侣。

映雪那张泪水涟涟的容颜是白启宏对她最后的印象,但他当时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其实,白启宏偷偷多洗了一张映雪的照片留了下来,他相信过两年等映雪平静一些,他一定有办法把她从山村接下来,至少能让她接受不进山的他。白启宏心想,到那一天就不再需要为今天的事情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然而,命运的车轮会把自己带向何方,是白启宏无法预知,更无法安排的。映雪走后,白启宏还是没能逃脱当老师的安排,更没能留在市里,一气之下,他放弃了分配的工作,干起了个体户。白启宏要挣钱,他相信挣了钱之后,就可以去接映雪下山,或者,让她接受自己。

命运再一次捉弄了白启宏,那个年代最火的倒卖服装的生意,在白启宏手里却玩不转,虽然看着别人都做得热火朝天,似乎人人都赚了钱,但是白启宏却在一年间将借来的五万块本钱亏空殆尽,在那个时候,那是一笔巨款!更让白启宏难过的是,一年间他发给映雪的数十封信件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被生意弄得焦头烂额的白启宏没有时间去一趟映雪所在的山村,生意的失败也使他觉得没有颜面去见映雪,那些日子里,白启宏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他觉得命运和映雪一起在惩罚他的背叛。

一个同做服装生意的姑娘帮白启宏还清借款之后,白启宏接受了她,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爱她,甚至还能感觉她也未必爱自己,白启宏并不太清楚姑娘为何选择自己。但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姑娘想结婚,白启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白启宏呢?他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不是跟映雪在一起,那么跟谁又有何关系呢?何况他欠了姑娘很大的人情,何况这姑娘并不讨厌。

……

4

“可是,你最终还是没跟那姑娘结婚,对吧?”张一鸣环顾着白老师这徒有四壁的陋室猜测道。

白老师点点头,“映雪更严厉地惩罚了我,在我即将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映雪将自己的死讯以冥冥之中的方式传递给了我。我想,她是要我背上一辈子的愧疚,她用自己的生命在惩罚我。”

“可是,你这样又对不起另一位姑娘了,我是说准备跟你结婚的那位。”

“是啊。都到了那个时候,突然说不结婚了,她的生气可想而知。但是,就算对不起,也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决定来坳里小学再不出去,把一切的恩怨情仇,都留在山外面。留在她心中的伤痕总会被时间抚平的,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称之为爱的东西,我们打算在一起,那只是在错误的环境下,错误的时间里所做的一个错误的决定,事前纠正总比事后弥补要好。是不是?”

是吗?不是吗?张一鸣没有回答,作为一个外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件事情。就让一切留在当事人的心中,让他们自己去慢慢回味吧。

“这位映雪老师就埋在后山?”张一鸣问。

白老师点头。

“我明天去看看她,行吗?”

“当然行。”白老师笑笑,“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去看她的外人。”

第二天,张一鸣到了映雪老师的墓上。墓地周围被修整得非常整洁,显然白老师经常来打理。但是,在这肃杀的冬季,枯草连天的山坡上,一座孤零零的坟茔,仍是显得有些凄凉。看着这情景,张一鸣的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酸楚起来。

也许,该在山花烂漫的春天前来,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待坟前开满鲜花,开满映雪老师曾经多么渴望的美丽!看着那漫山遍野的芳菲,映雪老师还会觉得孤单吗?

坟前的墓碑上,镶嵌的正是那张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照片,碑上的红字镌刻着“爱妻梅映雪之墓”,落款正是白老师,白启宏。

原来映雪老师姓梅,张一鸣心中一叹,这本该是一朵傲立寒冬,笑映风雪的坚强的梅花,却在寒冬里,在风雪的压迫下凋零了。

“不必难过,她的生命从此永远停留在了盛开的季节,未尝不是一种安慰。”白老师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张一鸣突然发现,黝黑的白老师的鬓角,已经染上如霜的华发。

是啊,只有生者,才经历着年华的老去,而美丽的死者,将永远美丽!

卷十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甲壳虫

1

几天之后,张一鸣回到北京的时候,北京正下着大雪,入眼之处,全是一片银装素裹,张一鸣没来由的想起早逝的梅映雪老师,第一次觉得这飞舞的雪花,洁白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多浪漫的含义,温情脉脉的面纱下面,掩藏着很多令人扼腕的残酷真相。

张一鸣是从怀化坐火车返京,走出西客站,发现广场上闹哄哄的一片,学生开始放假,民工开始返乡,一年一度的春运到了。

张一鸣已经给姚静打过电话,告知了到达的时间,姚静说来接他,但是从出站口直到广场,张一鸣没见到姚静。看着这样一场大雪,张一鸣估计姚静堵在路上了,他拿出手机,准备叫姚静别来了,他打的回去。

“怎么,是准备打电话找你的风云女性,财富红颜?”一个有着五分醋意,五分调侃的声音在张一鸣背后响起。

张一鸣一回头,看见了赵敏那张亦娇亦嗔的面孔。屈指算来也有一月多不见,此时意外相逢,张一鸣大喜过望,一把抱住赵敏,当众就亲了她一口。“怎么是你来了?”

赵敏红着脸挣出张一鸣的怀抱,“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你再这样我叫非礼了。”

“小丫头,你就装吧。”张一鸣再次抱住赵敏,“你叫呀。”

赵敏哪里会叫?再被张一鸣抱住,她连挣扎也没有了,由他这样搂了一阵,才道:“走不走啊?还是你想就在这一直杵着?你的财富红颜,姚静姚总她不会来了。”

听赵敏这话,张一鸣知道她看到了那期《风云女性》。张一鸣松开赵敏,问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截了你静姐的胡?”

张一鸣在这话中设了一个小小的套,但是赵敏不上当,她哼了一声,道:“我没有什么静姐,你少来这一套。”

张一鸣见阴谋没有得逞,也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说真的,你怎么知道姚静不来了?”

赵敏撇了撇嘴,道:“我让陈鹭告诉她我要来接你,我就不相信她还会来。”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天到?”

“也是陈鹭说的。”

嘿,张一鸣心头一乐,以前还没想到陈鹭这丫头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她成了姚静她们和赵敏之间沟通的桥梁。很显然,张一鸣今天到达的信息是姚静告诉陈鹭的,至于是有意无意,这不得而知,不过依姚静的性格,只怕是有意居多。这样看来,姚静还真不会来了。陈鹭这丫头的重要作用不可小视,以后得多拍拍她,没准对收服赵敏,化解赵敏对姚静她们几个的敌意和抗拒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奇效也未可知。

“算你狠。”张一鸣对赵敏笑道,“那我们走吧。”

2

张一鸣准备回车站地下的的士搭载点坐车,赵敏拉住了他。“你跟我来。”赵敏有点神秘,也有点兴奋地说。

“去哪?”张一鸣一边跟着赵敏,一边问她。

赵敏不回答,领着张一鸣一直来到广场边的停车场,径直走到一辆崭新的newbeetle旁边。“滴”的一声,赵敏按响遥控,解除了车锁。

张一鸣看着这辆价值在30万左右的新甲壳虫,这可是富家小姑娘们最爱的一个车型。张一鸣常在北京街头见到二十出头,甚至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开着这款newbeetle一脸骄傲地招摇过市,那情景,两个字:酷、炫!

张一鸣睁大了眼睛望向赵敏,“你的?”

“嗯。”赵敏得意地一哼,开门上了驾驶座。

张一鸣从另一侧上车,坐稳后问到:“什么时候买的,这车?”

“刚买,没几天。”赵敏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

“没听说你会开车啊?”

“你还没来我们家开车的时候我就会了,只不过没照。”

“没照你还开?”

“我现在有了。”

“我看我还是系上安全带保险点,你这赵师傅水平究竟怎样,难说。”张一鸣故意说着,回身系上了安全带。其实张一鸣坐在旁边保驾护航,以他的水平,赵敏想出事都难。

“不准系。”赵敏气呼呼地叫到,“你要系上我就不系了。”

张一鸣笑起来,“你不系可有交警来罚。”

“不用他们来罚,我现在就把车冲到桥下面去,我看你系了安全带又能安全多少。”这时车正上了立交,离地面十来米。赵敏一手扶住方向,另一只手已经咔嚓一声松了自己的安全带。

这个任性的小姑奶奶,可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张一鸣简直服了她。张一鸣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道:“你快系上吧,算你赢了。”

张一鸣认输,赵敏这才得意地重新系上自己的安全带。“如果摔下去只有一个人出意外,你愿意是自己还是我?”赵敏问。

这丫头,讲话可真没忌讳,张一鸣道:“我希望谁都不要出事,赵师傅你还是专心点开车,让我们安安全全到家。”

“我是说如果。”赵敏不依不饶。

张一鸣无可奈何,只得答道:“当然是我。”

“那你又希望是谁?”张一鸣反问一句。

“我也希望是你。”

一句话几乎将张一鸣噎住,张一鸣瞪大眼睛看着赵敏的侧面,她却是一脸心安理得,毫无愧色。

“你够狠。”张一鸣苦笑,他心想我刚才要是也这样的答案,你这小姑奶奶那还不得立刻就让这车出了事?

“我不狠。你要出了事,我一定自己跟你去了。要是我出事,你会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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