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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寻找易容的目的很特殊,不到万不得已,张一鸣不想冒着暴露自己目的的危险寻求胡炳松的帮助。虽然只要张一鸣不说,胡炳松肯定不会问他为何寻找易容,但是人多必然嘴杂,只要他找易容这件事情在道上传播出去,有心人顺藤摸瓜,迟早会猜到张一鸣的真实目的,并最终影响到他营救欢欢的大计。
一连几天,张一鸣只得沿用最笨的办法,始终去那片夜市等待易容,这是在诺大的广州市中张一鸣唯一知道的易容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每天都是怀着希望地去夜市几趟,每趟都是失望而归。张一鸣对夜市中的每一个摊点都几乎熟悉了,易容却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踪影全无。
难道她不是住在这附近?那一次只是万万分之一的偶然,她恰巧来这里吃宵夜?如果情况如此,那真是太不幸了。失望的情绪笼罩了张一鸣。
张一鸣终于决定跟胡炳松见一面,还没想好是不是开口请求他的帮助,见了面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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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胡炳松打电话,他正在和张一鸣、方正辉三人合开的羊城大富豪山庄,大概正在陪客人,接到张一鸣的电话后,一口广东普通话里透着三五分兴冲冲的醉意,对张一鸣来广州很高兴,嚷着叫他去山庄。
对这个山庄,张一鸣一直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汲取了家纺当初走向衰败的教训,不想胡乱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答应和胡炳松他们合作,纯粹是他们当时购买山庄的出价比较诱人,能够解决家纺的盈利问题。
张一鸣到达大富豪山庄之后,对这里生意兴隆的状况着实吃了一惊,看来胡炳松对娱乐业的经营真的很有一套,这里的状况跟在家纺手里的时候那是天壤之别。灯红酒绿、美女如云,整个一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销金窟,从停车场上各式名车可以判断,虽然开业才几个月,这里肯定已经成为广州甚至整个珠三角有钱而且爱花钱的主们心目中首选的消遣娱乐场所。
“哎呀张老弟,你和方兄这两个甩手掌柜当得可是太轻松了,把这么大一个地方交给我一个人操心,我好辛苦啊,我看还是你们来做算了。”见到张一鸣,胡炳松话说着客气话。不过他的话虽然当不得真,但是他的热情却是真心的,这一点张一鸣感觉得到。
嘿,这小子这一阵肯定赚翻了,张一鸣心想,看这满面红光的高兴劲、热情劲,若没赚钱哪会这样。
张一鸣打个哈哈,也客套道:“老胡,这都是你经营有方,要是交给我,别说赚钱,你这本钱都要打水漂了。你还是辛苦一点,我们算是享你的福。”
“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有贡献。”胡炳松一边把张一鸣往山庄的洗浴按摩区引,一边放低声音道:“老弟你的关系过硬,省市两级对我们这里都很是关照,从来没来找过麻烦,客人们在这里玩得开心又放心,自然愿意来,愿意大把花钱。”
“是吗?那就好。”张一鸣随意地应付了一句,心里便想这黄主任倒是一个说话算数之人。
“不过你放心,”胡炳松又赶紧表态道:“我也不会给你和政府的领导添麻烦,我们的生意都是按照你当初要求在经营。在这里,我连一颗摇头丸都不准进,更不用说白粉什么的了。有得钱赚就行了,何必赚那种害人的钱呢?这个我明白的,我也是生意人嘛。”
说话间到了一间贵宾包厢,这是一间全功能的套间,除了宽大奢华的双人床,还有独立的桑拿房、浴室,各种设备包括水床、按摩床等等一应俱全,还有一套多功能的合欢椅。
“怎么样?先叫个最漂亮的小妹给老弟你放松一下?”胡炳松有一丝炫耀的心情,笑眯眯地问。
“你不是有朋友要陪?”张一鸣问。
“没关系,都是老朋友,他们常来的。你这个老板之一可不常来,先把你服务好。老板都不满意的话,客人怎么会满意?”
“行,那叫个按摩水平好的吧。”张一鸣这几天寻找易容而不得,心情有些疲惫,那就先放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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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炳松一个电话,不多久小姐来了,姿色倒确实还不错,但终究风尘味浓了点。张一鸣不由想起小青,且不说她现在洗尽铅华,就是当初第一次见她,也不似这般给人感觉特职业。真不知胡炳松哪里找来这些小姐。
胡炳松交待小姐要仔仔细细把张一鸣这位贵客侍候满意,之后又对张一鸣说好好享受一下,便先离开了。
小姐很快就脱去自己外面的衣裤,只剩下胸罩和三角裤,当她还准备继续脱时,张一鸣扬手制止了。“不用脱了,就这样就好。”
小姐吃惊地看一眼张一鸣,“先生是对我不满意?您可以重新挑人。”小姐也是一口粤音普通话,但与胡炳松的口音又有不同。张一鸣在深圳呆过那么久,一下听了出来。
“你的口音怎么像香港的?”
“我就是香港过来的。老板从香港招了我们十几个。”
张一鸣心里一乐,看来这胡炳松还真有点办法。倒不是说他能从香港弄来一批妞就怎么样,而是他对娱乐业经营、对客人心理的把握方面很有心得,每个细节都花了心思。人都好个新鲜,所以香港人喜欢弄个大陆妹什么的,现在胡炳松能让人在广州就尝到香港妹的滋味,客人们自然乐意掏钱一试。
“先生需要另外换人吗?”小姐又问。
“不用了,你帮我好好按摩一下就行。”
“先生……不做吗?”小姐感到有些奇怪,既然不换人,就说明并不是对她不满意,可为什么又不做呢?“我可以做全套,什么都行。”
“不做。”张一鸣没心思,再说,家里哪一个不比这小姐强?
“可是,如果先生不满意,老板和妈咪会骂我们的。”在这小姐看来,如果不做,客人怎么会满意呢?
“老板骂你?”张一鸣嘴角一挑,有些傲然地微微一笑,“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之一,谁敢骂你?再说是我不要你做的,我不怪你。”
小姐这才放下心,立刻尽心地为张一鸣按摩起来。
……
约一小时后,张一鸣舒完筋骨。胡炳松回来,张一鸣说想自己去赌场转转,胡炳松便给他一张金卡,“这张卡就是你的了,在这里可以通行无阻。”
张一鸣哈哈一笑,接了过来。
张一鸣是想到赌场玩两把试试运气,刚刚在按摩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急于把寻找易容的事情求助于胡炳松,从山庄这里的情况看,胡炳松在道上的路子非常多,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另一方面反而令张一鸣更担心泄密。还是自己再碰碰运气,再去那夜市附近找找。张一鸣已经决定扩大一些寻找范围。
进得赌场,张一鸣仿佛回到在深圳的鹏城俱乐部,所有场景似曾相识,但是更加奢华。可惜,当时还有欢欢相伴,现在却……。张一鸣心中一叹。
突然,恍如灵光一闪,张一鸣的目光被押色点大小的赌桌上一个神情专注、一脸汗水的赌徒所吸引。
张一鸣几乎忍不住要长笑出来……。
卷十九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赌场巧遇
1
“押大,准赢。”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正全神贯注盯着台面犹豫着不知道该押大还是小的小伙子吓了一跳,猛然转过头来。
“你、你、你……”看清张一鸣之后,小伙子一派惊慌失措,声音都有些变了,转身就想跑。
张一鸣似乎料到小伙子会有如此反应,早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急,你看你一急声音就有点露馅了。”张一鸣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小伙子清秀的脸上立刻升起红晕,眉眼之间,开始不觉显露出女儿态来。原来,此人正是张一鸣这几天苦苦寻找的古灵精怪小丫头——易容。
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怎么看出是我?”易容翘翘嘴,小声问到。
“我没看出来呀,我只是猜的。”张一鸣微笑着,“可是你的声音,还有你想跑的举动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我没钱,今天又输了。”易容一脸哭相,眼巴巴地看着张一鸣说。
“我今天不是来催债,是来帮你赢钱的。”张一鸣说。
“真的?”易容的脸上立刻由阴转晴,中间没有任何过渡,那速度比川剧的变脸还快。
由于张一鸣这一打搅,刚才这一把易容没有下注,现在台面上已经开出结果,四五五,大,张一鸣刚才叫她下的没错。
“看,我说的没错吧?”张一鸣指指台面对易容说。
易容的脸上泛出兴奋的光彩,一只手直拉张一鸣的衣袖,“再来再来,这一把押什么?”
张一鸣在易容身边坐下,收敛心神,运用从欢欢那里学来的技巧,仔细听起盅内的色子转动声来。
张一鸣现在对密宗太极心法的运用已经相当纯熟,六识的敏锐度也今非昔比,虽然是第一次听色盅里面的情况,但他很快就游刃有余,对色盅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仿如亲见。这种状况让张一鸣忽然想起当初卢老对他描述的内功心法的一种境界,卢老说,当你闭着眼睛却能用心看见周围的景象,那就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境界。现在张一鸣虽然没有闭眼,但是他用心看见了密闭空间里的景象,这不也是一种异曲同工的效果吗?认识到这一点让张一鸣很有些兴奋,仿佛要测试自己的极限,他越发卖力地去“看”色盅内每一丝每一毫的情况,根本忘了初衷不过是要讨好一下易容这个小丫头。
2
别看易容小小年纪,而且还是一丫头,一旦上了赌桌,张一鸣才发现她绝对是一超级赌徒,整个一疯狂分子。
前三把她还有点悠着,后来发现张一鸣确实灵验之后,她便把把都是全部押上。每次翻一番,指数级的增长可不是开玩笑的,本来她只剩下不多的几个筹码,张一鸣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输得汗流满面了。这回可好,没多久面前堆成小山一样。
易容的顺风顺水引起了连锁反应,跟着她押注的人也越来越多。张一鸣发现易容脸上的汗水现在到摇色盅的女荷官脸上去了,他再看一眼易容身前的筹码,粗略估算,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
当易容再次催促着张一鸣,问他该押大还是小,同时两手急不可耐地放在自己那一堆筹码后面,随时准备将它们全部推向张一鸣所指示的方向,张一鸣摇摇头,拉住了易容得手。
“怎么了?”易容又是意外又是着急,轻轻跺着脚问。
“算了,休息一会。”此言一出,张一鸣瞥见那漂亮的女荷官也是一幅大松一口气的神情,张一鸣心中不由轻轻一笑。
“别啊,正顺着呢。”正在兴头上的易容哪里肯善罢甘休。
“那你自己押,一把全部输回去我可不管。”张一鸣唬她道。
张一鸣并不是在乎别人跟着易容下注会让赌场赔了多少钱,这点小钱,不论是胡炳松、方正辉还是他自己都赔得起。他担心的是再赢下去,易容这个小丫头要是突然拿这么多钱回家,不知道她家大人会怎么反应;或者,就算她家大人没有发现,但是易容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不知道她又会去尝试玩什么新花样,搞不好别害了她。
张一鸣的话真把易容唬住了,没了他这个神算子,易容自己还真不敢乱下注,她今天的运气可不太好。
在易容的犹豫中,张一鸣拉着她离开了赌桌。易容非常扫兴地跟着张一鸣走了,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之状犹如告别热恋的情人。
不过捧着一大堆筹码,易容的情绪飞快地就好转了。“我从来没赢过这么多,我们明天再来。”她兴冲冲地说,然后又想起什么,道:“这么多钱,他们会兑给我吗?听说赌场对于大赢家都会暗中报复,你要保护我。”
张一鸣笑起来,“在这里,就算你赢了一个亿,我也保证你可以一个子儿不少的拿走。”
易容瞄张一鸣一眼,嘴角轻轻一翘,显然觉得他吹牛,不过没敢说出来。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钱是张一鸣帮着赢回来的,而且待会还靠他保护呢。
3
张一鸣招手叫来一服务生,“休息室在哪?”他问。
“请跟我来。”服务生立刻引领着张一鸣和易容往前走。
“怎么,不兑钱吗?”易容边走边问。
“待会。少不了你的。”
进了一间休息室,服务生问:“两位先生要点什么?如果想喝点酒的话,我们这里有顶级的路易十三。”这服务生见到了易容赢钱,一般这样的赢家消费起来是不把钱当钱的。
“有茶没有?”张一鸣问,他可不想让易容喝酒。
“有。”服务生略有点失望,没想到遇上一抠门的,“您要什么茶?我们有红茶有铁观音、乌龙,绿茶有龙井、毛尖,还有……”
“现在好像流行普洱吧?”张一鸣打断了服务生。
“是。”
“这里最好的普洱是什么样的?”
“2800一壶。”
“好,就这个。”
还算不错,并不太抠门。服务生心中又愉快了起来,又问:“两位先生要不要叫两位客服来陪一下?”
张一鸣一听,心想这客服必定是女的无疑了,名儿倒叫得好听。妈的,胡炳松给来这里的客人提供的服务可真是到家,侍候父母也不过如此细心周到了。
“客服能陪我们干什么?”张一鸣有心了解这里的经营情况,索性问个仔细。
“我们这里的客服素质都挺高的,她们对茶道也很懂,可以陪您二位喝茶聊天。不过,这里的休息室是不能做那个的,您要是觉得客服还不错,我们大富豪山庄里有客房,您可以开房住宿。”
服务生的介绍虽然隐晦,但是易容还是听懂了,张一鸣瞧见她的小脸已经开始红了起来。张一鸣玩心忽起,故意道:“在这里不能做那个?那我搂搂抱抱,摸摸捏捏总可以吧?”
服务生笑而不语,易容却已经是对张一鸣怒目相视。张一鸣对易容的眼神故作不见,又道:“嗯,不错。要不这样,你给我们这位小帅哥找一漂亮的、会来事的,我就不要了。”
易容一听差点跳起来,冲着服务生就叫:“我不要,我不要。”说罢转头又瞪着张一鸣,气冲冲地道:“你、你,你明知道我……”便说不出下文来。
张一鸣哈哈大笑,对服务生道:“看见吗?我这位小朋友还纯洁得很,我怎么好再叫客服呢?算了。”
服务生看这情况也知道张一鸣不会再叫了,便应了一声,准备离开,这时张一鸣又道:“把你们值班的头给我叫来。”
服务生一愣,忙问:“先生是对我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吗?”
看这服务生的样子,张一鸣忽然感到胡炳松对这里的人员管理还是蛮有一套的。
“不是。我跟你们头有事情要交待,与你无关。”张一鸣道。
服务生这才放心地去了。
4
“身份证带了吗?”服务生走后,张一鸣问易容。
“干什么?”易容没好气地说,刚刚张一鸣要给她叫小姐,她的气还没消呢。
“带了就给我吧。”
“为什么?”易容警觉起来。
“等下自然知道,我还能害你?”
易容看着张一鸣,不表态,也没有取出身份证的动作。
“我可跟你说,那你等下自己兑钱,带不带得走我可不管你。”张一鸣又吓唬她。
“你骗人,兑筹码不要身份证。”
“那是小额,大额就要。你以前兑过大额的吗?”张一鸣信口胡诌道。
易容底气不足了,她赢钱的时候都不多,更别说赢这么多钱。看着张一鸣的脸好半天,见他不像说假话,只好慢慢地从兜里摸出身份证来,一边递给张一鸣一边嘟嘟囔囔道:“什么烂地方嘛,明明是非法的赌场,还搞得像银行一样。”
张一鸣接过易容的身份证,道:“知道非法你还来?这可是我第二次在赌场逮住你了。告诉你,赌博违法,未成年人赌博更加违法。”
“我哪里未成年了?”易容恼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大概是又想起上次张一鸣说她小的事情。新仇旧恨,叫她如何不生气?
张一鸣瞟了一眼手里的身份证,发现易容满十八了,看来上次她就没说谎。“哟,还真成年了。”
易容立刻挺胸抬头,露出一丝得意。
这时,值班经理到了。
卷十九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表露身份
1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值班经理笑容可掬地问。
张一鸣指了指易容放在桌上的那一堆筹码,“把这些帮我兑现,明天用这个身份证到银行开一个卡,把钱全部存到卡里。”张一鸣将易容的身份证递给值班经理。
这才是张一鸣要易容身份证的真正目的,将近10万块的现金,如果让易容就这么拿回去,就算她能平安回家,她家里大人也没法平安——不被吓坏才怪。
值班经理接过身份证看了看,硬是没看出来身份证上的女孩就是坐在张一鸣对面的“小伙子”。值班经理有些为难地对张一鸣笑笑,道:“先生,我们这里都是客人自己提现带走,我们不负责帮客人办理这种事情的。”来这里玩大的,谁会没有三五个跟班?赢了钱都没法带走的人,肯定也赢不了几个钱。
“我知道。”张一鸣打断值班经理,“但是现在是我叫你办。”
“先生……”值班经理显得很无奈,“我们也没有这样的人,谁去办呢?”
张一鸣轻轻点了点头,道:“你的职位比较高,你知不知道这大富豪山庄的老板一共有几个?”
“好像是三个。”值班经理不知道为什么张一鸣突然转了话题。
“哪三个,知道吗?”
“除了胡总,好像还有一个张总,一个方总。”值班经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两个都没见过,我也不太清楚。”
张一鸣又点了点头,“好,知道就好。我就是你没见过的那个张总,现在你见到了?要不要我给胡炳松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值班经理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连声道:“不用不用,您是用的胡总的卡,我想起来了。”
“ok,现在记住,那张卡以后是我的了。”
“是,是。”
“那我刚才交待的事情……”张一鸣向自己的杯中沏上一杯茶,慢悠悠地说。
“没问题,没问题,我叫人办好。”值班经理连连点头。
“我看不用叫人办了,就你自己去办。”
“好,好,您放心,张总,我亲自办好。”
“我住在羊城大饭店,明天办好后送过来。”
“好,好。”
“那你去吧。”张一鸣挥了挥手。
值班经理赶紧收起易容的那些筹码,退了出去。
2
“喂,你可以把嘴闭上了。虽然你现在装成一个小愣头青,可你实际上还是一女孩,别这么不雅观。”值班经理走后,张一鸣对着惊讶得一直张大着嘴的易容说到。
“你、你……”这两个字是今晚易容说得最多的词。
见到易容的样子,张一鸣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让这个小丫头崇拜一把,那感觉还蛮爽的。张一鸣故作矜持地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那一点点的飘飘然。
“难怪你不让我赌了,你是怕我赢光了你的钱。”
易容这后半句话音刚落,张一鸣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小丫头片子,原来她丝毫没有崇拜张一鸣的意思。
“你、你……”张一鸣也染上了易容的毛病,“你可别忘了,那钱是我帮你赢回来的。”
易容不吱声了。
“还有,你刚才没见吗?为了你的安全,我可是破例让他们帮你把钱存到卡里。除了你,可没人能享受这个待遇。”
易容这才嘻嘻笑了起来,转眼忘记了刚才对张一鸣的指责,“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这里的老板,那我以后天天可以来了,是不是?”
易容的迟到的崇拜之情现在才开始表露,可惜张一鸣已经提不起兴趣。
“我说你这小丫头看着什么都不错,你怎么就是个赌徒呢?”张一鸣对易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没有我们这些人,你这个赌场还不得倒闭了。”易容显得振振有词。
“就算赌场倒闭了我也不想见你变成一无可救药的赌徒。”
易容一嗤鼻,“切,你这种人,办什么赌场,办感化院得了。”
“你这孩子可真够不听话的。”张一鸣拿着这个丫头没什么办法。不过也确实是,在易容眼里,他一开赌场的却劝人不要赌博,是不是假了点?可易容哪里知道,张一鸣心里对于她不知不觉已经产生一种对自己家人一样的关爱。就像有哪个贩毒的人会叫自己家人吸毒的呢?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明天什么时候把卡给我?”想到赢来的那一大笔钱,易容又变得兴致冲冲了。
“明天下午你来羊城大饭店找我吧。”
还有正事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