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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姐,老公这次要是出了事,那、那我们都要后悔死,我们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说,就好像、就好像为了我姐,可以不顾他的安危、可以舍弃他一样。”
乐乐的话说得姚静也是一阵阵心慌,但她不能在乐乐的这种情绪上再添一把火,只得又像劝她又像劝自己地道:“乐乐你别这样说。你想想,就算我们当时阻止他,阻止得了么?跟他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他,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别说这事还有得一搏,就算明知是去堵枪眼,他肯定也会去的。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们拦住了他,他没事了,那、那欢欢姐最后要是没救上,我们难道就不会悔死?而且,欢欢姐现在还怀了孩子,难道你能看着孩子一出生就、就……”姚静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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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高高兴兴的大周末,就因为一时的寂寥,结果扯出这些让人又难过又不安的话题,乐乐觉得这该怪自己,于是赶紧道:“好了,静姐,我们都别说了,老公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今晚我们上哪玩去吧?”
姚静也不愿俩人在这互相做无意义的担忧,马上附和:“好啊,你说去干嘛?”
“我也不知道。刚才碰到季婕,我想叫上她,多个人热闹点,可她已经约了人。”
“是,她跟我说了。就是《风云女性》给我做专访的那个叫文芳的记者。”
“原来她没骗我,我还说她约了男朋友呢。”乐乐笑道。
“你真是的,就算约了男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人家骗你干嘛?”
乐乐嘻嘻一笑,道:“静姐,你跟那文记者也熟是吧?要不给季婕打一电话,看她们在干嘛,咱也去凑热闹。让我认识一下文记者,下回给我也做一专访。”
姚静知道乐乐在说笑,便道:“早知你这么想做专访,上回该叫你去。”
乐乐小嘴一翘,故意有点妒嫉的样子,“我又不是什么总,去了人家也不接待。”
“你这么想做老总,桃李这边让你来得了。”
“我来了你干嘛?”
“我回家,专门侍候你们这什么张总、杨总的,好不好?”
“你还是侍候张总一人得了,让张总最疼爱的静静来侍候我,我可不敢当。”乐乐揶揄道。
“你个死丫头。”姚静忍不住又要去撕乐乐的嘴,“就爱说风凉话,老公最疼爱的是你才对。只怕他舍不得让你离开cl,这样就不能时时刻刻见着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就隔一栋楼。”
“那说真的,”姚静正了正神色,“乐乐你真来管桃李好不好?等老公这次回来我就跟他说。”“怎么了静姐,我开玩笑呢。”乐乐睁大了眼睛看着姚静,“你生气了?”
“不是。乐乐,说真的,等欢欢姐的孩子生了,我是真想替老公也生个孩子了,所以先抽出时间来闲一阵,养养身子,让孩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那不行。”乐乐叫起来,“上回说好了我先生的,等老公回来我就辞职。”
“你看你,说你人来疯你上回还生气。”姚静无可奈何地说。
“我现在不生气了,人来疯就人来疯,反正我要先生。”乐乐歪着脑袋,摇着身子,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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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静姐,我想好今晚干嘛了。”乐乐忽然高兴地一拍手,“我们去健身吧,从现在开始为生孩子做好准备。”
“这个主意不错。”姚静也赞同。倒也不是说为生孩子做准备,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好法子。“去哪?”姚静问。
“就红颜吧。”
“陆婉那里?”
“嗯。”
姚静有点迟疑,“欢欢姐不喜欢陆婉。”
正因为欢欢不喜欢,姚静以前几乎没去过红颜会馆健身,不过乐乐不管这一套,她以前就常去。要没有红颜,就没有她们和张一鸣的一切了,这个说来真是话长。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们是去健身,又不是跟陆婉套近乎。我好久没去过了。”
“跟老公在一起就没再去过吧?”
乐乐想了想,点头道:“好像还真是。”
姚静一笑,揶揄道:“有了老公,也不怕没人要了,运不运动,身材好不好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乐乐也是一笑,道:“不是。是因为有了老公,天天尽是他在床上给我们做运动了,哪里还需要健身。”
姚静忍不住在乐乐的小翘臀上拍一巴掌,“乐乐你真色,什么话都说。”
乐乐哎哟一声,不服气道:“怕什么,做都做了。再说又没有外人。”
“做归做,有些事情做了也不要说的嘛。”
“那是,雷锋同志做了好事就从不说。”
“死乐乐,你的嘴怎么这么快?”姚静被气笑了,笑过才道:“谁都知道每对夫妻都会zuo爱,但你见过谁把这事挂在嘴上的?”
“你不喜欢说我偏说。”乐乐故意捣蛋,“老公在床上给我的运动量比原来健身的时候大多了,你没见我腰都细了一圈。现在老公不在,我得赶快到红颜去健身,保持运动量,保持体形。”
姚静拿乐乐没办法,忽然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玩意伸到乐乐嘴边。乐乐一看,原来是一支录音笔。
“干嘛?”
“你说呀,再露骨一点,我给你录下来,留给老公听。或者,你要是还觉得不过瘾,我给你挂网上去,怎么样?
证你短期内立刻窜红,网名就叫“牡丹姐姐”,让网上其他那什么姐姐的去歇菜;然后你可以再开一博,自称老杨,把新浪那些什么名博全部掀翻,百万点击算什么,中国第一博非你莫属;最后呢,再出书,叫《北京宝贝》、叫《忘情书》,把什么上海的、广东的美女作家全都逐出江湖,从此登上首席美女作家宝座。总之,中国名女人的头把交椅舍你其谁。正好,你刚才不是想做专访吗?到那时候,你不用是什么总,别说《风云女性》,就算《时代》周刊的封面也给你留了位置。”
乐乐“呀”地一声惊叫,跳起来,一把夺过录音笔。“静姐你太歹毒了。你原来不这样,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你是为人妇之后才变的吧?”
“我以为你真不怕呢。”姚静终于制住乐乐,心里很是高兴,大周末轻松愉快的心情彻底回来。
俩人正闹着,姚静的手机这时响了。
卷二十一 第二百零三章 水底莲花
1
关于张一鸣的逃脱,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说起来,还是欢欢救了他一命。
张一鸣昨晚跳下北仑河之后,迅速沉向水底,这一沉,张一鸣才意识到自己入水的地方可能正好是一个水湾,因为他感到这里的河水流速不快,略带旋转,而水深则似乎超过在河岸边的这个位置所应有的深度。
张一鸣憋住一口气,待身躯在水中停止下沉后,判断了一下方向,开始一边向河对岸游动,一边慢慢浮出水面。张一鸣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动静传到水面被越南边警发现,他不熟悉越南边警的习惯,不知道他们的责任心到达什么程度,对于像这样跳水逃跑的走私犯,他们是略微搜索、等待一下就草草了事呢?还是死咬住不放,甚至也派人下水追踪呢?
当然根据常理判断,他们的做法应该是前者。但张一鸣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双脚向下轻轻一蹬,想借点力缓缓上浮。这一蹬,张一鸣竟没有蹬到水底的河床,看来这个位置真够深的。张一鸣只能轻轻划动手足,依自己的判断往河对岸中国一侧潜去,并在此过程中浮出水面。
就在张一鸣快要根冒出水面的时候,忽然他听到微弱的“噗”的一声,像是什么细小的东西从离自己不远的水面高速入水的声音,张一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噗噗”的声音已经在自己周围密集起来。
这是子弹!张一鸣突然明白,越南边警向水中开枪了!这一下把张一鸣吓出一身冷汗,要是刚才早冒头半分钟,越南边警的子弹就不会这样盲目,而自己的脑袋也许就开了花。惊诧中的张一鸣不能犹豫,立刻转头向下,再次向水底沉去。
张一鸣在水中调头向下的动作令水面泛起一个大的涌动,越南边警借助强光电筒发现这个情况,立刻,又是“噗噗噗”的数枪射向那里。就在这一轮射击中,已经转头下潜的张一鸣觉得手臂一痛,他知道自己被子弹擦中了。
从感觉上判断,张一鸣知道自己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但这种情况却让张一鸣认识到,如果这时候游向对岸,潜在的风险远远大于现在这点小伤。
怎么办?现在冒头就是一个死,但能呆在水下的时间毕竟有限,又不知道越南人会守候搜索多久,怎么办?
张一鸣一边紧张而焦虑地思索着,同时又对这令人恼恨的越南边警很是疑惑——他们这是怎么了?仿佛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过一个走私嫌犯,至于吗?
2
张一鸣不知道,越南边警今晚对他的举动,完全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却又跟他自己有关。问题就出在被张一鸣一拳击毙的那条狗身上。
张一鸣击毙的警犬,是越南边警手里最优秀的一只纯种德国警犬,又经过训练人员和德国专家三年的特训,出色完成过很多次任务,也是今晚带队的边警队长最喜欢的一只警犬。本来今晚一开始并没有决定要这只警犬出任务,但边警队长出于喜爱,当作溜狗一样,把它给带上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样一次计划之外的任务,等到张一鸣扑通一声跳入北仑河中,边警队长带着自己的队员追上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只剩下警犬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兀自流血的头部。
那一瞬间边警队长的狂怒不可遏止,张一鸣几乎成了杀死他儿子的仇人一样。他叽哩哇啦一阵怒吼,命令队员在张一鸣跳水的地方大肆开枪射击,务必要把张一鸣置于死地。
在水下的张一鸣不知道这一切,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难道还能道个歉,解释一下?张一鸣现在正为胸中那渐渐缺氧的空气而憋得难受呢。
张一鸣沉到水底,脚底踩到的是松软的淤泥。这个时候,张一鸣手里那个旅行包起了作用,包的重量使得他能比较安静地呆在水下,不用划动手脚去抗拒水的浮力。可老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人又不是鱼,妈的!张一鸣又急又气。
实在憋不住,张一鸣悄悄地向水面浮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上浮的速度,因为并不知道越南人走了没有。张一鸣运足密宗太极功力,观察水面情况,虽然在晚上,又是水下,漆黑一片难以视物,但随着接近水面,渐渐有微弱光线进入眼中。就在这时,张一鸣发现水面几点很明亮的光点晃过。
那是越南人手里强光电筒在水面扫过的痕迹,张一鸣立刻判断。奶奶的,还没走,张一鸣一声叹息,又向下沉去,这时候,渐渐开始有晕眩袭来,那是大脑缺氧的征兆。
3
当张一鸣再次沉到水底,晕眩的感觉越来越重,气息已到强弩之末的状态。张一鸣心里不禁产生一阵恐慌,难道自己的命运竟是在这边境线上的北仑河中淹死或者被他妈的越南人击毙?妈的,要是在自卫反击战中,至少还可以得一烈士荣誉,可现在这算什么?
张一鸣想潜泳过河,只要到达中国一侧就好办了,越南人不可能向中国方向开枪,所以只要过了河心,就算冒出头来越南人也鞭长莫及,只能望河兴叹。
可是,现在望河兴叹的却是躲在靠近越南一侧岸边河底的张一鸣。张一鸣已经试过,他现在所处的地理环境非常特殊,是在河湾里一个深窝处,这个地方没有河滩,从岸边下水就几乎是直下深水潭,所以对于水下躲藏倒是非常适宜,像现在张一鸣其实就在越南人的脚下的几米深处,一边借助手里旅行包的重量,一边抓住河岸壁上的水草,静静地伏在靠河岸的水底。
而头顶站在岸上的越南人却把注意力集中在离岸边稍远的地方,张一鸣渐渐适应了水下黑暗之后,可以隐约看见稍远处外水面上微弱的光斑晃动。这说明越南人一直还没有放弃对他的搜寻,而且说明越南人对这个位置的水下地理状况很熟悉,因为他们手电筒在水面搜寻所封锁的地方,正好是张一鸣所处的水下洼地的边缘,也就是说,张一鸣困在了一个水下大坑中,不论他想往上下游还是对岸游去,哪怕是潜泳,他都得出了这个坑,而这个坑的边缘处水并不深,只要张一鸣游到那个位置,他在水下的身影或者因为他游动而在水面泛起的水波都会被紧紧盯着这些位置、不断用强光电筒照射着的越南人发现。
一旦被发现,等待张一鸣的将会是n颗子弹的射击。张一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越南人似乎下决心要置他于死地。
随着胸中氧气的缺乏,张一鸣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仿佛昏昏欲睡的状态。张一鸣强令自己守住心神,保持灵台一点清明,他知道一旦自己失去意识,就会慢慢自然浮出水面,那时候越南人可以像捞一条死鱼一样轻易地把他捞起来,或者越南人不耐烦捞他,也许直接开枪就把他毙在水中了。
妈的,要是那样,老子宁愿在水底憋死,也不便宜了你们这帮狗日的,成为你们的战绩,让你们回去表功。老子就要像*一样,也许早死了,但就是不让你们知道,就是不让你们省心、不让你们睡安稳觉。
想归这样想,张一鸣还是不断地利用残余意识努力想着办法,或者说等待时机,他隐隐约约总感到这次的处境跟某个时候有点相像,也是水底,也是深潭……。
忽然,张一鸣记起来,曾经在湖南那个叫坳里的山乡救落水的小学生时,不就是这样的境况吗?那一次,自己晕了过去,结果沉在水下达四十分钟,最后的结果却是毫发无损。
还记得那白老师怎么说?你就像龟息了。张一鸣当然知道自己不会什么龟息之术,但是他记得,那一次晕过去之前的一瞬间,似乎感到一缕真气从手腕传来,护住他的心脉,并且关闭了他的呼吸。他后来判断应该是手上的佛珠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保护了他。
对,佛珠!张一鸣摸了摸手腕,欢欢送的那串佛珠此刻仍在手上,张一鸣心头一阵狂喜,看见了希望。
4
从入水到现在,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五六分钟。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时间也够长的,除非经过长期特殊训练,肯定憋不住这么久。
张一鸣由于密宗太极心法的帮助,比一般人的气息悠长许多,但密宗太极心法终究不是龟息大法或者水下换气心法,也许有一天张一鸣到达某种更高境界的时候,所有这些传说中的心法可以互通,但至少现在他还不行。因此这五六分钟过后,张一鸣晕眩的感觉越来越重,意识模糊得也越来越快,要不是他拥有超过常人的意志力,只怕早在本能的作用下冒出水面了。
想到佛珠的功效,仿佛一剂强心针,张一鸣的灵台又清明了一分,他抓紧这个时间调动密宗太极心法,想同手上的佛珠建立联系或者感应,把佛珠那神奇的功效诱发出来。
但是无论张一鸣怎么努力,佛珠就像一串普普通通的装饰品一样,静静地套在手上,毫无反应。张一鸣几乎失去信心,清明了一点的意识又再次开始模糊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张一鸣还是做着抗争,不让自己的意识彻底完蛋。但是抗争又有什么用呢?意识还是在一点点地失去,张一鸣已经无力去控制密宗太极心法,抓住旅行包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也处于将松未松状态。
忽然,一道清凉真气嗖地从手腕佛珠冒出,瞬间传向心肺,令张一鸣为之一振,一下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失去意识。坐着打盹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脑袋突然失去支撑往下一点,人便醒了,这时才知道自己刚才睡着了。张一鸣刚才就是这样的类似情况,但就那么一下,他清醒后,佛珠上那道真气又没了。
张一鸣并非一个低智商之人,就这一下,他已经悟出点道理来。上回在潭底遇险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在张一鸣失去意识的时候,佛珠才开始发威。莫非,正因为自己努力想保持灵台清明,反而关闭了佛珠的功效,而自己失去意识的状态才正是开启佛珠无边法力的阀门?
现在已经想不了这么多,就这么试一试,如果我张一鸣注定命绝于此,那就来吧。张一鸣用最后的力气解开自己的皮带,将手上的大包串在腰间然后重新系好,这样,即使失去意识他也不会丢下这个包了。
张一鸣此举可不是想替莫老板保住这个包,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包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已经判断不会是小青年说的货款。
暂时不管是什么了,张一鸣现在需要的是这个大包的重量,以使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后因这包绑在身上拽着而不至于浮出水面。
做好这一切,张一鸣缓缓吐出胸中早已不含氧气的空气,因为这空气的吐出,他的身子继续下沉几分,最终,张一鸣变成坐在水底的河床之上。
张一鸣干脆盘起两腿,成打坐姿势。既然是文殊菩萨之佛珠,也许这样的姿势更加有效。就算不是更加有效,也算是对佛祖、对菩萨表示一份虔敬之心吧。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还有,欢欢,你也保佑老公吧!
张一鸣的嘴角不知不觉现出一抹拈花一笑般的微笑,仿佛自己正坐在一朵洁净的莲花上,刚才那焦躁的、急于逃生的心情一下宁静下来,任由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终于,那道熟悉的清凉真气再次传来,并迅速护住他的心脉。
张一鸣在水底睡着了……。
卷二十一 第二百零四章 登门相劝
1
电话是陈鹭打来的,声音有一点焦急,也有一点犹豫,叫了一声“姚姐姐,我……”,便打住了,似乎想问什么又不便开口。
“怎么了陈鹭?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姚姐姐你也信不过?”姚静压抑住奇怪的感觉,柔声对陈鹭道。
“那……那你告诉我张一鸣真的在梵净山吗?真的联系不上他吗?”陈鹭终于说出来。姚静已经告诉过陈鹭张一鸣的去向,现在又这样问,就好像是对姚静以前的话不相信一样,所以陈鹭觉得难以开口,但现在出了点事情,她不得不问。
“出什么事了陈吃鹭?你在哪里?为什么问这个?”姚静感到很意外,以陈鹭童真的天性,从来不会轻易怀疑别人,更别说怀疑姚静了,她今天这反常的举动一定有着某种原因。
陈鹭放低了声音,道:“我在干妈家里呢。都怪我,叫赵敏姐姐五一节出去自驾游,又没有想好去向,结果、结果赵敏姐姐刚才决定要去梵净山,找张大哥。她到房间收拾行李去了,说明天一早就动身。”
“啊?!”姚静大吃一惊,“干嘛非得去找他呀?”
“张大哥走的时候也没跟姐姐说,姐姐生他的气,要去问清楚。”
天哪!
“陈鹭,你赶紧劝住你赵敏姐姐,北京到贵州,上千公里,你们两个女孩子,这怎么行。而且、而且我是真的联系不上你张大哥,梵净山那么大,你们怎么找啊?”姚静心里直着急,这全是那个谎言害的,没想到现在闹出这么个事情来。
“我怎么劝得住姐姐,她要做的事情,干妈都没办法。”陈鹭急得快要哭出来,“都怪我,不提什么自驾游,她就想不到这上面去。”
“你干妈在吗?”姚静问。
“还没回。回了也没用的,除非、除非张大哥给姐姐打个电话,不然谁都没用的。”
姚静一叹,知道陈鹭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夸张。赵敏这性格,唉!
“那我过来一趟吧,看能不能劝劝你姐姐。”姚静无力地说。
挂断电话,姚静看着乐乐,神情甚是无奈。
虽然听不见陈鹭说了些什么,但从姚静的话里乐乐对事情也明白了十之八九。乐乐可没有姚静那么焦急,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姚静,问道:“赵大小姐又有新花样了?”
“是啊,她要陈鹭和她一起开车去贵州,到梵净山找老公。”
“嘿,赵敏这性格我倒蛮喜欢的,敢想敢做。”乐乐笑道。
“你什么意思啊乐乐?”姚静眉头大皱,责怪道,“不帮着想想办法,还说风凉话。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她们两个小姑娘,陈鹭还是刚会开车,这多危险。再说,你明明知道老公不在梵净山。”
乐乐站起身来搂住姚静,嘻嘻笑道:“别生气静姐,我就事论事说说而已,我现在就陪你去她们家,好不好?”
2
姚静和乐乐到达天鹅山庄的时候,华佳敏已经在家里了,正在生赵敏的气。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