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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巧,车过边检站的时候,平常并不检查的武警这回居然让张一鸣他们停车。武警看了张一鸣俩人的身份证,又向车内望了望,见没有第三人,便又要求张一鸣打开车尾箱。
张一鸣信了小莫刚才的话,以为这不过是例行检查,心里倒挺平静。打开尾箱后,武警果然只是看了一眼,便盖上盖让他们走了。
离开边检站,张一鸣才发现小莫脸色都有点变了。“好险,我还以为出了问题。”小莫说。
“怎么了?你不是说一般是例行检查吗?”张一鸣大为奇怪。
“例行检查从没这样的,一般看看人,看看证件就放行。”
“是吗?”张一鸣不由庆幸,不过马上又奇怪道:“他们确实像例行检查啊?只看了一眼。”
小莫无奈地一笑,“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后面去看着一眼。”
事后回到东兴,张一鸣他们才知道,原来近期有越南人往中国内地偷渡,武警是查看尾箱里面有没有藏人。
出了边检站,张一鸣加快车速,不久即到达防城港,穿过防城港市区,很快,汽车驶上通往南宁的高速路。
“哎,这段路得两三个小时,你好好开吧,我睡一觉。”小莫再次变得轻松起来,打个哈欠,对张一鸣说到。
张一鸣笑了笑,道:“小伙子,昨晚都干嘛了?”
小莫嘿嘿一笑,“五一街上一个骚妹对我不服气,昨晚在床上好好教训了她一顿。”
自从那一晚在越南遇险,张一鸣有过营救小莫的举动,后来张一鸣又将那一袋价值近千万的毒品完璧归赵,小莫心里对张一鸣的观感完全改变,既有感激又有佩服,并因此产生相当的信任,所以他在张一鸣面前说话便向对自己人一样,随便了很多。刚才张一鸣从他的话中得到很多信息,一方面固然是小莫经验少,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因为小莫在心里并不防范张一鸣所致。
张一鸣没作声,小莫又有点色迷迷地笑道:“大哥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小莫一脸夸张的表情道:“难道你没发现?馨雅的老板娘可是个风韵十足的少妇。”小莫欠了欠身子,凑近张一鸣耳边,故作神秘地悄悄道:“我跟你说,花老板跟她老公的关系不好,她很寂寞的哟。”说完哈哈笑起来,“大哥,我要是像你一样长期住在馨雅,一定把老板娘搞到手,那可比五一街那些骚妹有味多了。”
张一鸣皱了皱眉,对于小莫以这种猥亵语气谈到馨雅的老板娘他很有些反感,张一鸣对老板娘的印象很好。但张一鸣的反感不便表露出来,他需要和小莫、包括老莫以及今后可能接触到的很多类似的人打成一片,所以不能像个谦谦君子。其实张一鸣对于男人好色完全能够理解,他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好色之人,对于美好的女子,他总觉得是那么的让人赏心悦目,和她们相处总令人心旷神怡,男人想追求和拥有这样的女子一点不令人意外,张一鸣反感的只是猥亵和下流。
“你怎么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张一鸣淡淡地问。
“哎,地球人都知道。”谈起这些,小莫来了兴趣,瞌睡也没了。
于是就这样一路闲扯着,张一鸣又了解到一些情况,既有关于老莫的,也有关于东兴风土人情的,当然,还有关于老板娘的。
在两人轻松的说笑中,旅途过去三分之二,然而就在两人都没注意的不知什么时候,一辆黑色挂桂0牌照的车从后面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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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0车超过张一鸣他们的车后,车里的人通过喇叭开始喊话:“后面的白车,跟上,下一个暂停区准备停车,接受检查。”
“怎么回事?”张一鸣心里一惊。看见前面的车牌,张一鸣知道那是公安的车。
小莫摇摇头,也不得而知。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张一鸣又问。
“没有。”小莫皱眉,看看张一鸣,道:“不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吧?”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小莫似乎在怀疑他,这令张一鸣很不高兴,冷冷问道。
小莫一听,知道张一鸣误会了,忙解释道:“大哥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但是,公安好像是冲我们来的,如果不是得到消息,怎么会……?”
张一鸣知道小莫的意思,也觉得小莫的话有道理。妈的,不会这么巧吧?第一次贩毒就被人盯上了?张一鸣心里有点焦急起来,他虽然是来调查恶之花贩毒集团的,但是他可不是警方的卧底,也没有任何授权和正式身份,一旦被抓,那就百口莫辩了,真是那样,只怕他死得比欢欢还早。
“怎么办?”小莫已经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暂停区,看来马上得停车了。
怎么办?张一鸣也不知道,如果是真正的贩毒分子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张一鸣想起一些关于缉毒警察牺牲的报道,显然,真正的毒贩到了关键时候肯定是负隅顽抗,甚至不惜拼命。可是,难道自己今天也要这样做?杀警察?
“你有枪吗?”张一鸣突然问小莫。
小莫吓一跳,看看张一鸣,摇摇头。
“你们做这个一般不是都有枪的吗?”
“我、我只是小喽罗。”
小莫的话让张一鸣放下心来,原来他此问不过是想确认小莫不会做出冒险的举动。另一方面,张一鸣也发觉小莫没经过什么风浪,他这样子肯定难当大任,也难怪莫老板想拉张一鸣入伙,一个得力的手下对于巩固及提高莫老板在恶之花中的地位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
“快打开工具箱,看看里面有家伙没有。”张一鸣焦急地说。前面警车已经停到暂停区。
小莫一把拉开面前的工具箱,里面有两把中等大小的扳手。
张一鸣立刻抓过一把,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同时将另一把塞给小莫。
“等下见机行事。如果不行,恐怕只能拚了。”张一鸣咬咬牙交待道。在张一鸣心里所想的是,只用扳手,估计死不了人,弄昏警察后赶紧逃走。
小莫看看张一鸣,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心狠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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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降低车速,靠边,最后在路边的暂停区域将车停到警车的后面。
警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一共俩人,还好,一对一,应该可以应付。
“怎么了?警察同志?”张一鸣下车,陪笑着向警察问道。
“没什么,例行检查。”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回张一鸣的心里可没刚才在边检站那样平静,他知道警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拦住他们的车,例行检查没有这样的。
张一鸣赶紧掏出自己的驾照递给那人,谁知那人一挥手拦开,道:“没叫你拿驾照。”说着,俩人一左一右,沿着张一鸣他们的车两边慢慢走到车后,最后停在尾箱处。
张一鸣看小莫一眼,心中一懔。难道真如小莫所言,他们这次的送货行动已经被人点了水?
“你们过来,把尾箱打开。”一个警察叫道。
张一鸣心中的担心更深,他硬着头皮走到车位,打开了尾箱。
尾箱里堆满杂物,警察皱皱眉头,盯着里面看了看,埋下头去,在箱壁和底板上敲了敲,忽然道:“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你这尾箱好像有点问题。”
张一鸣一愣,心沉到了谷底。
卷二十一 第二百零九章 识破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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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如此准确地直奔关键之所在,张一鸣心里几乎百分之百断定,有人泄密了。
是谁?小莫刚才似乎怀疑张一鸣,但张一鸣知道当然不是自己。张一鸣刚刚涉足莫老板的圈子,不清楚他们每次行动会有多少人知道,因此无法判断谁有可能泄密。不过从常理推测,这种事情不可能让很多不相关的人知道,即便是自己人也不例外。就今天这次出货,一般而言,准确的时间、所走的路线、藏货的所在等等情况,只该有莫老板、小莫和张一鸣三人知道才对。
难道……?
忽然,张一鸣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这是一个跟当初陷害欢欢一模一样的局?仔细一想,情形太相似了。要不是有张一鸣,小莫那天晚上在越南就已经丢了货,因此,把他抛出来,一来迷惑和麻痹张一鸣,二来让小莫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张一鸣心念急转,反复回想来到东兴后的点点滴滴,但是找不到一点可能泄漏自己身份的露出蛛丝马迹。至今为止,他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任何联系,他离开北京后,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每天晚上面对镜中那张他自己都陌生的脸,他也绝对相信即便亿份之一的巧合有原先认识他的人来到东兴,就算跟他对面相逢,也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那么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可惜这时候已没有时间让张一鸣去反省,他一边慢慢走向车尾,准备搬出尾箱里面的杂物,一边懊恼地想着,妈的,要是栽在和欢欢同样的一个局里,那真他妈衰到家了。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那真怪不得别人。想想前几天还在想着“自作孽,不可活”的话,张一鸣十分沮丧,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不行,“从来就没有神仙皇帝,一切全靠我们自己”,张一鸣可是唱着这歌长大的,即便面临此时危急的处境,也不能轻易放弃一搏的努力。张一鸣摸了摸放在裤兜里的扳手,心想,警察同志,对不住了,为了自救,今天只能让两位受点委屈,要是真被你们人赃并获带进局子里,对我来说一切都将不可挽回了。
张一鸣陪个笑脸给警察,然后招呼小莫,“来帮忙搬东西。”
在这高速路上,既要寻个没有来往车辆的短暂间隙,又要一下子同时放倒俩警察,张一鸣没把握。必须让小莫也对付一个,就算他不能一下子搞定,至少阻止住俩警察之间的互相驰援也是好的。
“嘿,来了。”小莫轻松地应一句。
就这一句之间,张一鸣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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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检站被武警检查的时候,小莫那紧张得有些变色的面容一下子闪回张一鸣脑海。这一刻,小莫居然显得很放松,这小子怎么突然之间有了临危不乱的大气?
莫非……?
一瞬间,疑窦升起,张一鸣立刻开始修正自己对眼前这谜局的判断。莫非今天这一出,唱的并非当日对付欢欢的戏码?
正准备弯腰搬东西的张一鸣心里有了打算,他慢慢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仍在,口里的语气却不像刚才那样毕恭毕敬。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你的证件给我看一下?”张一鸣对一个警察道。
张一鸣这话令那警察一愣,他显然没想到张一鸣突然来这一着,中国公民有几个敢在警察执行公务的时候向他们索要证件的?
略微一愣之后,那警察白眼一翻,厉声道:“怎么了?我需要向你出示证件吗?看见我们的警服没有?看见我们的车牌号没有?知道桂0代表什么吗?”
听了警察的话,再看着他那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表情,张一鸣登时心中已经大白。今时已经不同往日,虽然人们仍然很少有习惯向警察索要证件以验证其身份,但若你真的提出了,警察是不该说出“我需要向你出示证件吗”这样不当之言的。另外,这个警察模样的人所犯的更大的一个欲盖弥彰的错误在于,他不该拿着警服和车牌号唬人。他不提他们那辆车还好,这一提,又让张一鸣想起一个违反常规的可疑之处,0牌号是警方的牌号没错,但那表示警方的其它用途车辆,警察执行公务,必须要用挂“警”牌的蓝白两色警车。
张一鸣现在基本断定,这两个警察是冒牌货。做个假车牌,弄套假警服都不是太难,但一时之间想弄辆车改成蓝白两色的警车模样,怕是有点不易,所以才有了这辆桂0牌照的所谓警车出来执勤的场面。张一鸣怪自己刚才一时不查,险些着了某人的道。这个某人是谁?张一鸣心中一笑,不用想也知道。
老莫啊老莫,还在考验我呢?我张一鸣要是不配合你演一把,真对不住你导演的这出好戏。
假毒贩碰上假警察,李鬼对李鬼,倒要看看谁装得过谁。张一鸣心中已宽,对那粗声大气的假警嘻嘻一笑,道:“是,是,我现在就把尾箱搬空,您好好查查。”
这时,正好另一个假警走回自己的车边去取什么东西,而张一鸣他们停车的位置前后也恰好没有过往车辆,张一鸣觑准时机,招呼剩下的一个假警道:“同志,麻烦帮一下,这个箱子很重。”
此人不疑有它,走上前,弯腰埋头,俯在揭起的汽车后盖下面,来给张一鸣帮手。
此时还不动手,却要更待何时?张一鸣毫不迟疑,“嗖”的掏出裤兜内准备多时的扳手,“砰”的一下砸在假警后脑上,只听一声闷哼,此人一头栽进汽车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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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莫没想到张一鸣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先兆没有,意外之下一声惊呼出来,“你怎么真砸……?”
张一鸣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莫的嘴,同时拉低小莫的身子,令揭起的尾箱盖挡住前面另一个假警的视线。
“你叫什么?不干掉他们,我俩就完蛋了。快,把那一个引到后面来。”张一鸣故作焦急万状。
“警察同志,能过来帮个忙吗?”张一鸣又冲前面叫到。
这时小莫才挣开张一鸣捂嘴的手,直起身来叫到:“不用了,段大哥,这都是自己人。”
张一鸣已经把扳手牢牢捏在手里,做出高度紧张戒备的状态,听了小莫的话,装出一愣,惊问:“什么意思?”
前面的假警也过来了,见到晕倒在尾箱里的同伴,又惊又急,脸上立刻青一块白一块的,“怎、怎么搞的,小莫你没拉住他?”
“段大哥动作太快,我还没来得及,他就动手了。”小莫看看张一鸣,又看看假警,一脸无奈和歉意。
假警还没有说话,张一鸣装出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先发制人地大声吼出来,“我操,小莫,原来你们他妈的都在耍我是吧?好,好,你把车开去南宁,老子不干了。”
张一鸣说完回身就走,小莫急了,拉住张一鸣,低声下气地劝道:“段大哥,您消气,待会我慢慢给您解释。现在我们马上走,不再耽搁了。”
张一鸣看看左右,似乎无奈于在这高速路上不好拦车,这才一回身,将那晕倒的假警从车尾箱里拉出,一把推到另一假警怀里,再怒气冲冲地“啪”的一声把尾箱盖砸下关上。“你他妈自己搞定这一个,他要死了只能怪他活该。”张一鸣冲假警甩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到车前,钻进了驾驶室。
那假警抱着自己的同伴,一时无措,见张一鸣发怒的模样,他也不敢说什么。
小莫看看这假警,只得说一句:“等我们回去再跟老大解释,我要先走了”说完也赶紧跑到前面钻进车里去了。
张一鸣余怒未消,发动汽车,呜的一声驶上高速路,丢下两个假冒的警察和他们的汽车留在原地。
一路上,张一鸣不再说话,小莫知道他生气,自顾自地便把老莫的计策说了一遍,最后道:“老大主要是想测试一下你临事的反应,看以后能不能合作更大的买卖。”
张一鸣不由冷笑,道:“不光是测我临事的反应吧?恐怕主要还是想看看我可不可靠才是真的。只有真正的毒贩、亡命之徒才敢杀警察,对不对?”
“没有没有。”小莫矢口否认,“老大早就相信你了。”
张一鸣冷哼一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有枪,或者哪怕是一把刀,那家伙就死了。老莫玩这一套,值吗?”
小莫不好意思起来,“这怪我,本来说好关键时候我要拉住你,说出真相的。”
“算了。”张一鸣叹一口气,“我也知道,做这一行的爹妈都不能信。何况我跟你们本来也不是朋友,大家都是为钱。老莫信不信我无所谓,以后每次完事,记得按时给我结账就行了。”
小莫笑笑,很尴尬,说不出话来回答张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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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旅途无惊无险,车进南宁市区后,小莫指路,引导张一鸣将车开到一个商场外面的停车场。
“下一步做什么?等人来取货?”停好车,张一鸣问。
小莫摇摇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张一鸣听见里面只“喂”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小莫听见“喂”后,也只说了一句:“车已经停在停车场。”
“走吧。”挂断电话,小莫叫张一鸣下车。
“这就算完了?”张一鸣下车后问。
“完了。有人会来把车开走。”
“嘿,这倒也简单,只要路上不碰上检查,这钱赚得还算轻松。”张一鸣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心中却对如此严密的隔离程序感到无奈。
原来整个过程竟是如此,人都见不到,看来要想深入恶之花内部,且得花些功夫。那么下一步该如何计划?
一同和小莫步出停车场的张一鸣忍不住回头张望刚刚停好的汽车,这时一个游荡的身影进入张一鸣的视线。是来接货的?张一鸣心中一喜,心想先认清个脸面也好,没准以后用得上。于是一边走,张一鸣一边借些机会又回头看了几次,谁料最后看见那鬼鬼祟祟的家伙开始捅一辆汽车尾箱的钥匙孔,张一鸣这才明白过来,那不过是一个专撬尾箱的小偷而已。
妈的,小毛贼,浪费我精神,张一鸣暗骂一句。正在失望之余,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张一鸣想起一条好计。嗯,筹划筹划,小毛贼没准有大用途。
卷二十一 第二百一十章 旧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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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在家里憋了六天的赵敏禁不住陈鹭翻来覆去的恳求,终于答应出去兜兜风。
答应姚静不去梵净山之后,赵敏走到另一个极端,整个假期哪也不去了,家门都不出。赵敏不出去,陈鹭便也不好出去,在赵敏心情不好的特殊时期,陈鹭不愿意她一个人呆在家里。
但赵敏似乎比较平静,前六天里几乎一直在看相对论和天体物理学方面的书,饶有兴致的模样。赵敏知道陈鹭呆在家里是为了陪她,又知道陈鹭是个好玩爱闹的性子,因此好几次劝她自己出去玩。赵敏这样,陈鹭反而更加不放心了,于是反过来开始不断想把赵敏拉出去散心。功夫不负有心人,赵敏经不住陈鹭天天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鼓噪,最后一天终于点了头。
当newbee唱tle驶出天鹅山庄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鹭就像被关了多日终于放飞的鸟儿,一派压抑不住的欢喜雀跃。
“姐姐,为了让你出来,这几天说得我腮帮子都酸了。”陈鹭笑嘻嘻地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对赵敏说。
“我的耳朵也麻了。”
“嘻嘻,两败俱伤,那你干嘛不早答应我。”
“我不叫你自己出去玩了吗?”
“一个人,多没意思。”
“一个人吗?围棋冠军没约你?”
陈鹭脸上微微一热,承认道:“约了。不过姐姐你有事嘛,我要陪你。”
赵敏似乎轻叹了一声,“陈鹭你其实不必这样。干嘛啊,他张一鸣害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把我们俩都耽误了?”
“没有没有,我本来也不想跟他出去。”陈鹭赶紧为张一鸣开脱,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姐姐对张一鸣更加生气。
“其实也不光有人约我哟,姐姐,这些天有人一直想约你,你不知道吧?”陈鹭要说点高兴的事儿。作为一个女孩子,在陈鹭看来,有人约心里应该总是高兴的,答不答应这约那是另一回事。那送玫瑰的男生真弄到了陈鹭的手机号,这些天发了n多短信,约俩姐妹出去玩,陈鹭见赵敏没心思,便没告诉她。
“你是说那个送花的男生吧?”赵敏淡淡地问。
“是啊。你猜到了?”
“不是猜的。他也给我发了短信,我没理。”
“哇。”陈鹭张大了嘴,故意做出不满的样子,“说好了我是经纪人的嘛,居然绕过我。不过……”陈鹭嘻嘻地又笑了,“他还挺用功的,把我们的手机号都弄到了。”
赵敏表情淡淡的,对陈鹭的话没有发表意见,却偏头看向了车窗外面。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的风撩起赵敏的长发,抚弄着她的面颊,将脸上的惆怅撩拨得若有若无,令她的这个侧影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连陈鹭都为之动容。
男人不都是爱美的吗?这一刻陈鹭弄不明白,面对这样美丽的赵敏姐姐,张大哥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陈鹭哪里知道,对于她赵敏姐姐这个谜一样的美丽侧面,张一鸣同样是无数次地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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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车开了老半天,陈鹭才想起这个问题。
“随便,转转吧。”赵敏也没有目的地。
就在这随便中,赵敏不知不觉将车开上了京石高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赵敏想起来,对陈鹭说。
“好啊,哪里?”对于一切新鲜的东西,陈鹭是最有兴趣的,尤其赵敏的话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神秘色彩,这无疑极大地吊起了陈鹭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