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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怕我纠缠你?”话虽这样说,关玲的心里却有一丝欣喜,至少张一鸣没有对她抱着先玩了再说,最后甩掉就是的想法。对于充满欲望的,会同时叫两个小姐来发泄的男人而言,这是难得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面对她的时候,他至少是认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虽然暂时得到他的身体这么困难,但是一旦得到他的身体,是不是也就得到了他的心呢?这意外的认识让关玲忽然心情很好,她决定不在乎以后张一鸣对她的任何态度,努力去争取一件自己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其实,你应该不会缺少男人,对吧?这样说希望你别生气。”张一鸣没有回答关玲的问话“可我缺少你这样的男人。”关玲一点不生气,她干脆把话挑明了。
张一鸣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是我心里真正喜欢的男人。”
“怎么可能,你了解我吗?”
“算了算了,别说了,越说越老套,就像千篇一律的影视台词。”关玲显得急切而没有耐心,“我是成年人,我的选择自己负责,你管我了不了解你。就算以后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自找的,行不?”
张一鸣眉头皱了皱,觉得一种无奈。“再说吧,既然你说自己是成年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你先休息,我也回房去了。”
关玲一下站起来,“你再闻一下dior的香味。”
张一鸣知道她的意思,抱了抱她,顺便在她耳边道了“晚安”。
关玲突然在张一鸣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在广州再呆几天,缓一缓我去找老大,一定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3
第二天上午,关玲拉着张一鸣陪她逛街,在心理上和行动上,现在她都以一种全新的态度对待张一鸣。过去关玲把张一鸣仅仅看作自己的一个马仔,她能对马仔表示兴趣对于马仔而言应该是莫大的荣幸和机会,他们应该受宠若惊抓住不放才对,偏偏张一鸣的表现大大出乎她之意料,这使得关玲又气又恨的同时,更加有强烈的以挽回面子为目的的征服欲。经过昨晚之后,关玲忽然认识到是有可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的,于是她的心理角色回复到一个女人的状态,她现在是一个要捕获心仪的男人的一 “怎么样,这双鞋?”最先到的是一家高档鞋店,张一鸣脑海中还在转着昨晚那些问题的时候,关玲翘起一只脚,让他看她试穿的新品凉鞋。
恍惚中,张一鸣错以为是在陪自己的那几个女人在逛街,他扫一眼关玲脚上的鞋,皱眉摇头,“怎么忘了?我不喜欢这类型的款式。”张一鸣说罢又扫了一眼柜台,指了另一双道:“那双。”那是一双精致典雅的细高跟鞋,张一鸣无法掩饰自己对这类款式的偏好。
对于张一鸣的话,关玲先是一愣,继而一喜,不管张一鸣恍惚中把她当成了谁,总之是一个亲近之人是没错的。何况,关玲因此知道了张一鸣的一个偏好,不,应该说是第二个偏好,第一个知道的是他喜欢dior的香气。
关玲想都没想,直接报了鞋码,让服务小姐取来对码的鞋,打包买下了。
4
“刚才你把我当谁了?”在逛服装店的时候,关玲才喜滋滋地向张一鸣问起。
“什么时候?”
“买鞋的时候。”
张一鸣一愣,回想刚才的过程,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走神了。
“没谁,我没把你当谁。”张一鸣掩饰。
关玲微微一笑,也不争辩,却又道:“是那个喜欢dior的‘前’女朋友?”她特意将“前”字说得很重。
张一鸣这才发现,她今天的香水味略重一些了,不用搂在怀里也能嗅到淡淡的dior的气息。“以后不要再提她。”张一鸣沉声说道。
“好。”关玲答应得很快,同时一伸手,挽住了张一鸣的胳膊。
张一鸣略为皱眉,用另一只手想褪下关玲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关玲却紧紧挽住不放。“我要这样。”她说。
从今天关玲置他的拒绝于不顾,软磨硬泡终于把他拉出门陪着逛街,张一鸣就发现过去的对待关玲的招数不管用了,她不再在乎他的冷眼相待,她拿出了女人的特权——“我就要”。而张一鸣发现对关玲的老招数失灵的时候,关玲心里却高兴地发现了对付他的有效的招数,原来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此时,张一鸣拨不开关玲的手,无可奈何,只好任由她挽着了。又逛了几家服装店,既然刚才买鞋都发表了意见,这时候关玲再问什么,张一鸣索性依着自己的喜好“钦点”了几套衣裙,关玲都是二话不说,立刻买下。张一鸣觉得现在这状况有点不妥,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什么良计可施。
“我突然觉得,不要你参与到生意中来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关玲挽着张一鸣逛了一阵后忽然说道。
“为什么?”张一鸣顿时警觉,她不是打退堂鼓了吧?
“我想……”关玲把头也靠到张一鸣手臂上,“如果你成了自己人,我是说过日子的那种自己人,我真不愿意你也做这个生意。”关玲的声音有些落寞起来,“做这一行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谁愿意自己的亲人做这个?”
关玲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去了,有些出神。
张一鸣也呆呆的有些出神了,但他想的跟关玲却不是一回事,他是忽然感到自己找到了昨晚一直在找的问题的答案。
难道竟是这样?张一鸣突然感到害怕,他急切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却又强烈感到自己肯定猜对了。
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会易总
1
张一鸣不顾关玲的万般不高兴,留下她一个人逛街购物,自己则先行离开了。他本来也是想陪着关玲逛完街再做打算,只可惜揭开真相的念头纠缠在他心里,无论如何挥之不去,就算继续逛下去,他也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
对于张一鸣突然提出要离开,关玲自然老大不愿意,今天是她和张一鸣结识以来最有感觉的一次相处。关玲如今对张一鸣转变了策略,她学会了使性子,而不像过去那样拿着端着,所以此时张一鸣想要离开,她挽着张一鸣的手不依不饶,无论如何就是不放。
“我真有事。”张一鸣想扳开关玲的手,可又不敢太用力,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中俩人成扭打之势,结果当然是无法扳开。
“你有什么事?非得半途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
“我的私事,用得着跟你说吗?”
要是一天前,就冲张一鸣这句话,关玲怕就一把甩开他了。可是现在,张一鸣这种老招数不管用了。
“我不管,不跟我说清楚就不让你走。”关玲把手挽得更紧,身子也在张一鸣手臂上贴得更紧。
张一鸣没辙了,觉得头开始大起来。他左右四顾,又道:“人家都看着呢,你这个样子。”
“看着就看着,我很丢人吗?”
“丢人……当然算不上,不过……”
不过什么?张一鸣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对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关玲,再说什么气她的话肯定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张一鸣只好祭起最后的法宝,也是他对付女人的拿手好戏——“哄”。基本上来说,对于女人,男人只要哄得有水平、有艺术,她们几乎没有不吃这一套的。
承诺了今天晚上的一次烛光晚餐,外加在商场里当众主动亲了她一下,张一鸣才得以从关玲身边脱身。张一鸣知道这样做欠妥,会让关玲误解他的态度从而形成更大的期待,但他实在急于离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2
离开关玲,张一鸣径直来到易容家里。
易容不在,只有易总正独自在客厅里泡着功夫茶,自斟自饮,对于张一鸣的到来,她看上去不太意外。
“来找易容?这丫头又不知玩到哪里去了。”易总示意张一鸣在茶几边坐下,“喝杯茶,慢慢等。”
张一鸣坐下来,易总又道:“现在外面炒作普洱,不过我还是习惯铁观音。不知道你怎么样?有喝茶的习惯吗?”
“我无所谓。”张一鸣端起眼前的一盅茶,咕隆一下倒进嘴里。
易总看着他的动作,道:“你今天看来很急躁。”
“是吗?”张一鸣放下茶盅,“易总您倒是很沉得住气。”
“哦?我有什么该沉不住气吗?”易总好整以暇地问。
“如果我说我不是来找易容的呢?”张一鸣看着易总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吗?那你是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张一鸣紧追着问了一句,以为抓住了易总话中的漏洞。
易总不禁失笑,“我们家就三个人,你不找易容,当然就是找我了。总不至于你是来找阿姨的吧?”
阿姨就是一直照顾易容的那个保姆。易总的话很有道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张一鸣听了自己也不禁笑起来。笑归笑,易总不急不徐的沉静让张一鸣更加相信自己此来前心中的判断,而看得出来,易总也不是想着力隐瞒什么,她似乎只是在饶有兴致地和张一鸣在玩一玩哑谜游戏,并不在意什么时候揭穿谜底。
既然易总和缓,张一鸣便也收起急切之心,慢慢周旋起来。“易容天天在外面瞎混,您好像也不太着急。您对她总是这样放任自流、不加管束?”
“哈。”易总笑了一下,“这孩子是挺野,留给以后她丈夫管吧。”
张一鸣有些惊愕,作为一个母亲,易总这样的想法倒是很新颖少见。“您是真这样想,还是开玩笑?”
“一半一半吧。其实这并不是我想这样或者不想这样的问题,应该说大多数女孩子会是这样,慢慢长大后,父母的话听不进去,但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却言听计从。所以说,女孩子如果没有遇到好男人,容易吃亏上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说,您觉得现在直接去管教易容,还不如在她未来的丈夫人选上把好关。管好她未来的丈夫比直接去管她更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是吗?”张一鸣若有所悟。
“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的。”易总正色说道。
3
“所以,当您本来准备不动声色地悄悄考察一下关玲新找来负责运输的人选,却发现考察的是毛脚女婿之后,您决定不让我继续参与生意上的事情?”
张一鸣终于把话挑明了。原来,他今天陪关玲一起逛街的时候,受到关玲说话的启发,忽然想通自己被大老板否决的原因,那就是——易容的妈妈,具有雍容的成熟妇人迷人风韵和睿智的成功女人高贵气质的易总,正是关玲背后的大老板。她否决张一鸣的动机很简单,因为张一鸣可能是易容未来的丈夫,所以从保护女儿幸福的角度出发,她不希望张一鸣从事与毒品相关的任何事情。从这一点判断,她肯定对易容也完全隐瞒了自己所从事的事情,在易容心里,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一个珠宝商人而已。
张一鸣想起跟易总上次见面时候她的那些句句充满机锋的话,想起她让自己不要从事太大风险事情的劝告,想起自己说在从事农产品进出口贸易的谎言,只觉得滑稽而难堪。
易总看着张一鸣点点头,“你真的很聪明,我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就想过最终可能会被你发现真相,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易总的话等于正式承认了张一鸣的猜想,可这一刻,张一鸣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揭穿谜底的欣喜,看着眼前的大老板,再想起易容,他反而有一丝烦乱涌上心头。虽然易容整天游手好闲,有时候还有点调皮捣蛋,但不管怎么说都还算是一个纯真的姑娘,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而是贩卖毒品的大亨,她会怎样呢?如果她进一步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张一鸣的敌人,两人间最终将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她更加会怎样呢?
想到这些,张一鸣忽然对眼前的易总非常生气,她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贩毒,而且居然正好是他要对付的幕后大老板?
4
“你好像对我的决定并不认同?”易总看出张一鸣脸色的变化。
“您觉得我该认同吗?”张一鸣有点赌气意味地反问。
易总感受到张一鸣的情绪,沉默了一下方道:“我想你主要是觉得你的自主权限受到了干涉,所以不管我决定的内容是什么,你都心里别扭,因为你不认同的是我的方式。关于这一点我请你原谅,因为开始并不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不可能和你商量这件事情。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易容好,这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易总的话不能说一点不对,张一鸣最初的心里可能是有一点受到干涉的不爽,不过现在他的烦恼却基本与此无关。
“易总,您觉得不让我参与生意有很大意义吗?您想过没有,对于易容,您比我重要得多,您是她妈妈,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如果真为易容着想,您不觉得该是您退出生意更好吗?”张一鸣的话虽说是乘口舌之痛快,泄心中之郁闷,不过他也真是存有一丝幻想,希望易总能撒手这毒品生意。
现在看来,不论作为贩毒的头目还是作为恶之花成员,易总都将与张一鸣存在敌对。但是如果没有贩毒这档子事情,恶之花与桃李结之间不过是江湖恩怨,即便最后要做一了断,作为桃李结的门主,张一鸣自信能够控制事态大小,而贩毒则不同,张一鸣要想替欢欢赢得将功赎罪的机会,必须协助警方端掉这个贩毒团伙,而一旦警方介入,后果就不是张一鸣所能控制的,易总作为贩毒团伙的头目,其结果可想而知。张一鸣此时无法也不愿想象自己成为易容的间接杀母仇人之后,易容将会是怎样的反应。
“小段,这样幼稚的话不像是你说的。我怎么可能退出生意呢?你以为我们这个行当是想进就进,想退就退的吗?要不是有我在,你也别想退出去。”
张一鸣知道易总的这话大概是真实的,他皱皱眉,没有出声,心里有点身不由己和无力回天的无奈,是为易总,也是为易容。
“那您也不用阻止我参与生意。跟您说实话,我不可能是未来那个替您管教易容的人,您难道不觉得我和她之间差距大了点?我一直把易容当成小妹妹看待。”既然无力改变一点点现状,那总得把自己最初的目的达到,毕竟救欢欢是势在必行的,至于最后怎么处理好与易总和易容有关的事情,张一鸣一时无计,也就暂时不去想它。
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五章 烛光晚餐
1
张一鸣以为自己这话一定会惹得易总很生气,毕竟那天他搂着易容是易总亲眼所见,而后来到易家拜访等等过程中,他也没有明确表示和易容的关系不是易总以为的那样。
但是易总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她的神情很平静,“说实话,刚刚见到你,我是觉得你跟易容之间的差距大了点。我知道易容这孩子好玩,什么新鲜花样都想试一下,所以我想她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新鲜刺激而巳。”
“事实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张一鸣接过话头,“刺激倒谈不上,但对她来说肯定新鲜。”张一鸣想起易容要挽着他的手找感觉时候的样子。
这时易总却又摇了摇头,“我对事情有自己的判断。你们俩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我不会因为你们今天说这样就相信是这样,明天又说那样就有相信是那样。我虽然不常管易容,但是并不是不了解我的女儿,她以为自己跟你是一时新鲜,你也这样以为,这我都相信。不过,她自己肯定都没有意识到,她可能是真的喜欢你了。这才是我的观察和判断,也才是我做决策的真正依据。
张一鸣皱皱眉,一时无言以对。“您凭什么这样判断?”稍过一阵他才问道,问过之后又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无论易总给不给答案,或者给什么样的答案,他也不打算就此问题争辩或探讨下去,因为这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似乎易总的想法跟张一鸣类似,她也无意于在这个问题上跟张一鸣做一番探讨,或者给出若干证据进行一个严格周密的论证,她只是微微一笑,像是自言自语,“看着她面对你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她长大了,唉……”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您重新考虑您的决定。我是指不让我参与生意那个决定。”张一鸣不再迂回,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对这门生意竟然这么有兴趣?”易总略微显出意外地问。
张一鸣苦笑一下,有几分无奈地道:“您错了,我对这门生意谈不上兴趣。我是怎么掺合进来的相信您早已经得到报告,一句话,阴差阳错,半推半就。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做了,我也没什么好后退的。更主要的是,您不能把我的退出和易容的未来联系在一起,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就算您坚持要我退出,我也想现在跟您说清楚,我肯定给不了易容您想要的那种安全美好的未来。”
张一鸣的话以退为进,他相信这样更容易取信于易总。易总是个相当有智慧的女人,这一点张一鸣从先前的接触已经知道,从她能把恶之花的毒品生意做得这样风生水起也可以证明,所以张一鸣不想为了留下来而在她面前装出对毒品生意有多大兴趣的样子,那样太容易出破绽。
果然,易总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我做事一向不喜欢强求,既然你确认你跟易容不会……。好,你的要求我考虑考虑。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易容的关系,我还是蛮愿意你帮我做事的,从你那天把这门生意对我说成是深加工的农产品,就知道你很有急智……”大概是想到张一鸣对毒品生意的全新诠释,易总也有些忍俊不住,话没说完已经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后面的话便也没说下去了。
就这时,易容回来了,见到张一鸣居然在,大喜,一屁股挨着他坐下,嚷道:“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
张一鸣看着易容眼里闪耀的光彩,忽然想起刚才易总说的“兴高采烈”四个字,看来还是母亲对女儿的观察仔细得多,而他一开始只想着和易容演一场戏而已,完全忘了演员可能不知不觉会投入戏中。
2
因为“兴高采烈”的易容回来了,张一鸣和易总的谈话便告终止,而且张一鸣原本打算回酒店的计划也泡汤,中午他留在易家吃了午餐。期间关玲来了几次电话,知道他中午不回,便提醒他不要忘了对晚餐的承诺。
下午回到酒店,虽然离晚餐时间,尤其是离烛光晚餐所需的天黑还早得很,但关玲已经有点等得不耐烦,差点又拿出原来那种老板对马仔的态度,想对张一鸣发脾气,刚拉着脸问了句“怎么才回来”,张一鸣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大约又自己醒悟过来,忙换上笑脸,改口道:“人家想等你来看看,今天买的衣服穿着好不好看。”买衣服的时候,都是张一鸣钦点,关玲试都没试就买下了。
张一鸣有点意兴阑珊,确认易总是恶之花贩毒的幕后大老板本就让他措手不及,而经易总点破后,他又才发现易容见到他的时候的确“兴高采烈”,这“兴高采烈”背后的含义,不论易容自己明白或意识到没有,对张一鸣而言都是难以处理的,尤其在易总具有这样特殊身份的背景下。现在,再有关玲这样夹在里面,还加上有身负的必须完成的使命,张一鸣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一团乱麻中,理不清又剪不断,而且暂时也不能剪。他不禁想起法能大师对自己命运的预言,“命里桃花很重”,这一点张一鸣早暗中觉得应验,只是这桃花究竟是运是劫,他一直心存幻想,现在面对这比以往其它时候——例如当初面对赵敏的问题之时更加难以把握和处理好的状况,张一鸣有点沮丧地感到自己所犯的桃花越来越不像是“运”。唉,张一鸣心中不由叹一声,自我鼓励地想到,法能不是说是运是劫除了机缘造化,不也还看个人的所作所为吗?
张一鸣自身对于运也好劫也好倒并不在意,但他始终担心的,并且随着身边女人的增加越来越担心的,是这些劫数落到他所爱的那些女人们头上。就像这次,如果在关玲或者易容再或者易总面前稍有什么处理得不周到,身份或者目的暴露的话,最后受累的都是欢欢。欢欢要出了什么事,姚静和乐乐如何能够安生?她俩现在之所以能够没事人似的各自该干嘛还干嘛,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男人,也就是对张一鸣不折不扣的信心,她俩坚信自己的男人能救出自己的姐姐,尤其姐姐也是他的女人。可要是最后的结果竟然不是这样,光一个姚静,就算她什么埋怨责怪的话不说,就自个坐在那儿哭,恐怕眼泪也得把张一鸣淹死,而乐乐呢,别看她现在衣着得体举止大方,十足一高级白领丽人的模样,真要欢欢没救了,别说白领,就是金领,乐乐只怕也要提着刀去砍人了。再说刘红,虽然她跟欢欢没怎么接触过,但跟姚静和乐乐可早已经是亲密无间同床侍夫的房中姐妹,那俩寻死觅活了,她又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