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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虽然不常见面,但相互之间很有些亲切感,尤其琳儿那柔柔的性格是连陈鹭见了都不由要生出保护欲的。此刻谈到分别,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没关系的琳儿,过几年我和姐姐毕业了,说不定我们也去美国留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美国相见了。”陈鹭安慰道。
虽然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承诺,但琳儿的心情似乎还是因此好了些,她的笑容显得开心了点,细细的声音应道:“好啊,我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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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东南大鹏半岛最南端一片未曾开发、人迹罕至的山崖,崖下是海,为了观海,有一条简易道路能让汽车勉强开至此处。此时,停在崖边一块较开阔地点的一辆车里,张一鸣和关玲正等待约好的来谈私货生意的买家。
此来深圳,关玲再一次得到跟张一鸣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为此做了精心的打扮。明媚的桃红眼影,优雅的细跟皮鞋,这些她明确知道张一鸣喜欢的元素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脑子里回忆着在北京见到的乐乐的装束,她专门到南宁最高档的女装店里挑选了一套气质品味类似的套装。那天关玲见到乐乐的时候,乐乐不知什么原因用一支铅笔当作发簪,临时将头发绾在了头上,显出一种随性干练的白领ol所独有的气质来。关玲当然不能也用一支铅笔绾发,她几乎找遍南宁,终于在一家工艺品店里见到一只水晶发簪,一头尖细,一头圆润,通体晶莹剔透,十分惹人喜爱,于是立刻买了下来。
张一鸣刚一见到关玲的时候,对她的一身装扮,尤其是绾起的青丝中露出一小截晶莹的水晶,感到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关玲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赞许,一时间几乎眼眶都要湿了。她得到这样的一个眼神多么不容易!
卷二十七 第二百六十四章 所求非人
1
简易的道路上,一辆黑色轿车颠簸着开了过来。“到了。”关玲打开车门下车迎了上去,张一鸣随后跟着下了车。
黑色轿车停在了张一鸣他们车的对面,车里是一个块头中等,但神态倨傲、显得很目中无人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在江湖上肯定能算得上是一方豪强的。看着对面下车的关玲,此人在车内不禁愣住了。多年不见,关玲这小娘们竟是这样的气质了,跟自己早看腻味了的那些道上混的庸脂俗粉大相径庭,变得像一个现在正流行的小资女人。男人心中大为高兴,暗呼:好,好,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黑哥,好久不见。”关玲走到车前,挤出一个笑容向车内的人招呼。
“嘿嘿,阿玲,夜这些年你改行了?进了哪家跨国公司作白领?瞧你这打扮,这气质,小乖乖,黑哥现在口味也变了,正好就喜欢这样的。”
男人一见面就是这样的话,关玲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来此之前关玲最担心的就是他提起旧事。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关玲绝对不会再跟这个人有任何联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玲出道之初就被其占有的黑道老大,外号老黑,人称黑老大或黑哥。这名号与他的行当倒是相当贴切。
关玲知道张一鸣跟在自己身后也走了过来,她打断黑老大的话,强颜一笑道:“黑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合伙人。”
黑老大一瞄关玲身后,才发现还有一个男人,刚才只顾盯着关玲,竟未注意到他的存在。黑老大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已是不悦,“你没跟我说还带人来。”
关玲陪着笑脸道:“是。黑哥,他跟我合作,绝对可靠,您放心。”
黑老大看看张一鸣,感觉他不像在道上混的,再看看关玲现在的打扮气质,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心中的不悦更增加一分。“都到我车上来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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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玲和张一鸣上车,关玲坐到副驾驶位置,张一鸣进了后排。
“黑哥,我跟你说的事情……”一上车,关玲就急切地问。
“不急不急。”黑老大嘿嘿一笑,“阿玲,黑哥我今天可是一个人来赴你的约,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黑老大从接到关玲的电话答应见面谈谈,一开始安的就不是做买卖的心,他不过是在多年不见之后再次接到关玲的电话,忽然心中一动,想重新尝尝这小娘们的味儿,也算是调剂调剂近来在女色方面的无趣生活。现在的关玲果然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关玲还带了张一鸣这么个新欢前来,他心中甚是不悦,便有意想给张一鸣点难看。
关玲如何不知道黑老大安的什么心?想到现在张一鸣就坐在后排,听了黑老大这些话不知他作何感想,关玲觉得非常不安。本来找黑老大就是关玲最无奈之举,但她希望赌一把,赌黑老大对自己已经没有兴趣,而自己提供毒品私货的暴利能吸引黑老大。何况她还跟张一鸣同来,黑老大见到有外人在此,也可能会收敛一点,这也是关玲让张一鸣同来的目的之一。另外一个目的,则是她想让张一鸣见到自己为俩人合作的事情的努力,让事情早有结果,让张一鸣早点对自己回心转意,至少能够再续那假扮鸳鸯的前缘。
“黑哥,其它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吗?今天……”关玲为难地敷衍,既想做最后的努力谈成生意,又不愿意跟黑老大扯那些龌龊之事。
“干嘛以后啊?今天这时间、地点都不错,尤其黑哥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一见到你如今装得像高档办公楼里面的那种高级女人的小样,可把黑哥的胃口吊起来了。来,先让黑哥亲亲。”黑老大伸手揽过关玲的肩膀,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完全视坐在后排的张一鸣为无物。
关玲知道自己赌错了,黑老大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做生意的心思,从一开始他就是冲自己的人而来的。而黑老大现在的霸道和嚣张更甚从前,张一鸣的存在又哪里能阻止他的放肆?关玲开始后悔来这一趟,尤其不该让张一鸣一起来。
现在关玲已经不指望能谈成生意并借此挽回张一鸣的心,她只希望马上离开黑老大的车,不让更加不堪的事情和话语被张一鸣看到、听到。她已经从后视镜里看见张一鸣变得铁青的脸色。
“别,黑哥,你现在不想谈生意我们以后再约吧,那我们先走了。”关玲推拒着黑老大。黑老大不理会关玲的推拒,仍在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别,黑哥,这是在车上呢。”关玲不敢太用力地挣扎道。她知道这黑老大有些势力,自己是为私活找他,真要闹翻了,不能动用组织的力量,自己势单力薄是得罪不起他的。
“嘿嘿,有些事情在汽车里面做起来更加别有一番趣味,阿玲你不知道吗?”黑老大一边说,一边把挣回去的关玲又拉往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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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猥亵的话深深刺激了张一鸣,他忽然想起那晚看见关玲和老五在汽车里的事情,眼前仿佛又出现汽车肆意颠簸的情景,可以想象车内人是如何疯狂地苟合。
这个无耻的女人,这一次变本加厉,让自己当面目睹她的下贱模样。关玲的挣扎看起来是那么无力,推拒是那么不坚决,张一鸣觉得这是一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无耻表演,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在挑逗黑老大。张一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这个下贱的女人跟自己有何关系?
张一鸣强压怒火,忽然伸手拍了拍前面黑老大的肩膀。
“操你妈。”黑老大一惊,放开关玲,“想找死?”黑老大回过身来瞪着张一鸣。
张一鸣冷冷看着黑老大,冷静地说:“黑哥,还是先谈谈生意吧,谈完我就走,这样你想做其它什么也没人碍事,对吗?”
“嘿,你小子。”张一鸣不卑不亢的反应令黑老大有点意外,进而有一丝欣赏的意思。“我老黑做事不怕人碍事,碍我事的人都死了,哈哈。”黑老大大笑几声,又打量张一鸣几眼,“像你这样的,在我眼里根本不存在,你能碍什么事?不过你这态度我喜欢,好,那我就先跟你谈谈生意。实话跟你说吧,我答应关玲来见面,为的就是叙旧,我们没什么生意可谈,我现在不做海洛因了,那玩意儿,夕阳产业了。我搞摇头丸、迷幻药,你有吗?有的话这我们可以合作。好了,也不让你白来一趟,我给你指条路,你们手上的货想出手,恐怕只有洪三宝能收了。不过这家伙去年被人整了一下,现在滑得很,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你有机会去人间仙境娱乐城试试,如果能碰上他手下那个叫大彪的,就有戏了。”黑老大看张一鸣一眼,最后道,“怎么样,我老黑够意思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黑哥。”张一鸣面无表情地说。今天虽然感觉很不爽,但意外得到洪三宝的线索,算是没有白来。至于关玲,这个女人本就yin荡无耻,她要留在这里跟黑老大风流快活又与己何干?
张一鸣看一眼关玲,冷冷说,“你们叙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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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没想到自己刚刚下车,关玲趁黑老大还没拉住她,也打开车门跳下汽车。“谢谢黑哥。”关玲匆匆说一句,急忙跟在张一鸣身后回到自己的车里。
黑老大自恃是大哥级人物,自然不会像饥渴的小流氓一样追着把关玲拉回车上,但关玲逃离的举动显然激怒了他。
黑老大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张一鸣和关玲上了车。两车相隔不远地停着,黑老大沉声道:“关玲,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是迷上这个小白脸脑子迷糊了?我在车里等着,臭表子,你要是不自己乖乖走回来,我会让你和你的小白脸都会后悔生出来。”
这边车内,张一鸣和关玲都听到了黑老大的话。张一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们走吧。”关玲对张一鸣恳求道。她只想先离开这里,不愿张一鸣再见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和知道自己更多不堪的往事。以后黑老大真要怎么样,只能自己想办法再对付了。
“你还想立什么牌坊呢?不过去陪一下老相好?”张一鸣冷笑,“我就不明白,你想找人鬼混我早说过与我无关了,干嘛还拉着我来?”
“我真是约他来谈生意的,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你相信我。”关玲恳求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哀求。
然而,张一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着三个字:我不信!关玲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她是抱着那么大的、也是最后的希望来这里和黑老大会面的!可是得到的,却是张一鸣更大的鄙视、厌恶甚至憎恨。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努力,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数三下。一,二、……”那边黑老大发出最后通牒。
张一鸣表情僵硬,一动不动,关玲哀怨而决绝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推开车门跳下汽车,向黑老大的车走去。
看着关玲的背影,张一鸣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这个女人曾经对自己表现得那么痴迷;这个女人为自己做着一点一滴的改变,从外表到言行;这个女人还跟自己共同度过一段短暂的亦真亦假的同居生活,那段日子里,她显得那么幸福甜蜜。虽然张一鸣一开始是那么厌恶、憎恨她,但她所做的这一切让张一鸣的心不知不觉中还是开始软化。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却暴露出跟别的男人的苟且之事,此时此刻,她更是在张一鸣的面前走向另一个男人!
张一鸣为自己曾经开始软化的心而愤怒,那是被欺骗、被背叛的愤怒!
贱人!他在心里咬牙骂道。
卷二十七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情恨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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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关玲站到黑老大车窗边,甜甜一笑,眼里刚才那种哀怨已消失无踪。
黑老大冷冷一哼,眼白上翻,睨了关玲一眼,“我以为你敢不回来。”
“嗯~,黑哥你真是的,人家哪会嘛。人家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他在这里嘛。”关玲回头望一眼那辆车里的张一鸣,“黑哥,非要在他面前这样吗?”
“嘿嘿,我就知你道那是你的新相好,瞧你这身打扮,他喜欢这样的是吧?可惜啊,黑哥我也喜欢。我突然觉得在你的新相好面前玩你,一定很刺激。你去跟他说一声,不准走开,我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老黑的身下被操成怎么个骚样,也算是对你刚才跑下车的惩罚。”黑老大脸色沉下来,语气嚣张而跋扈。
关玲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脸上一丝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黑哥,我跟你说……”关玲娇腻的声音小了下去,低下头,似要在黑老大耳边说出什么重要事情。黑老大忍不住把头伸出窗外,想听得更清楚。
“我操你妈的狗杂种、黑猪。”关玲一声怒骂,凄厉而愤怒,一手如闪电之势抓住黑老大头发,将他的脑袋完全拖出车窗,另一手嗖地从头上拔出那只水晶簪子……
“噗哧”一声,如剪刀扎破水袋,关玲手上的水晶簪子没根扎进黑老大的脖子里。晶莹剔透的水晶,此刻竟成为杀人利器。黑老大来不及叫出一声,便只剩下喉咙里“汩汩汩汩”的声音。关玲一直抓着他的头发,直到感觉他的脖子渐渐失去力气,整个人抽搐着软下去;她的另一只手仍旧握住水晶簪子的尾部,很快也感到黑老大喉咙里的血顺着扎在颈部的簪子流到自己手上。关玲用手一推,将黑老大的头塞回车内,黑老大的身子歪倒在座位上,瞪大着惊恐的双眼,却无声无息。
黑老大到死还留存于眼中的惊恐,只怕更多的不是来自于害怕而是意外。要说黑老大在江湖打杀多年,本并非泛泛之辈,只怪他太掉以轻心,到死也不相信以前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蝉的一个玩物敢对自己突下杀手。
张一鸣也完全没料到关玲会杀了黑老大,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张一鸣在车内看着一切发生,无从阻止。
关玲神情木然地回到张一鸣的车上,张一鸣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脸。显然,杀掉黑老大在她的心理上也并不是轻松的一件事。
“现在你相信了?”关玲盯着张一鸣,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幽怨。
张一鸣没时间思考这一切情势突变的原因,也没法回答关玲含怨的问话。他发动汽车,慢慢将黑老大的车顶到崖下,然后掉转车头,迅速往深圳市里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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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俩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有汽车在崎岖简陋的道路上高速行驶时发出的期哩哐啷的颠簸声,衬托得气氛更显沉闷。
张一鸣觉得自己一向以清醒冷静见长的脑子这时候也不禁有点乱,他搞不清该如何判断,又该如何对待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女人。本以为她无论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对自己还说得上用情至深至真,心里对她的态度刚刚开始软化,结果却发现她跟老五那样的男人竟然有着肮脏的关系;本以为她终究天性yin贱不可救药,心里感到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极端愤怒,今天她却又不惜杀掉黑老大这样的人物只为向自己证明清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汽车终于驶出简陋土路上了公路,这里离黑老大的汽车入海的崖边也已经很远,张一鸣一脚踩在刹车上,汽车“嘎”的一声停在路边。
“对不起,错怪了你。”这句话在张一鸣心里来来回回转了无数个圈,终于说了出来。撇开老五的事情不说,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是自己错怪了她。
关玲把脸转向窗外,仿佛自言自语,“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无所谓了。何况,这只猪以前从没拿我当人看,本就该杀。”关玲转过脸来盯着张一鸣,眼眶中有血丝、有泪光、还有对张一鸣的幽怨,“我这一辈子只被这只猪糟蹋过,那时候我刚刚出道。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我没法改变,我今天把他杀了,算不算对你有个交待?”
“你……没必要对我有交待。”张一鸣避开了关玲的目光,他第一次在关玲的目光下感到了压力,这样的心理优势原本是在他这边的。
“我要!”关玲大声叫了出来,“我要!我看你对我能狠心到什么时候!不止这只黑猪,老五也被我杀了。”
“你……!”张一鸣大惊,难怪她刚才说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为什么?”
“他知道了你……”关玲差点把知道张一鸣身份的事情说出来,强行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和我做私活的事情,来要挟我,想沾我便宜。你那天只看见汽车摇晃,没看见里面的情况,那不是我在做不要脸的事,那是老五临死前的挣扎。”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张一鸣想起那天对她的辱骂,还扇了她一个耳光,那是他第一次打女人;想起那天她哀求自己留下来;想起这些日子她形容的憔悴,张一鸣忽然觉得自己冲动而自负,不像一个成熟的男人。即便自己跟她之间还有没算完的账,但那笔账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她不应该因为喜欢自己而遭受这样的惩罚。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跟她算该算的账,却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来报复,自己还有什么颜面以男人自居?
张一鸣发动汽车,狠狠踩下油门,让汽车像疯了似的在路上狂飙起来。他找不到其它方式来宣泄心中说不出来的堵得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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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张一鸣在酒店的床上辗转反侧,关玲的样子变换着各种面目在脑海中出现,一时狠辣,一时哀怨;一时让人憎恨,一时让人可怜。张一鸣感到从没有对任何别的女人有过这样矛盾的心情和反复无常的态度。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是好。
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感到有人来到床边,张一鸣以为黑老大的人找上门来,一下翻身而起,才发现来人是关玲。她本来住在隔壁,也不知如何进来的。
张一鸣长出一口气,“你干什么?”
关玲穿着张一鸣见过的那件低胸睡衣,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她一下扑到床上,抱住了张一鸣。
“我已经为你杀了两个人,我不甘心什么都得不到……”关玲使劲蹭着张一鸣的身子,喃喃地低泣。
张一鸣知道她的意思,想要推开她,却终于下不了手。
“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感觉关玲的眼泪很快把自己胸膛打湿一大片,张一鸣叹了一声后说。
然而,张一鸣以为关玲不知道的事情其实她已经清楚,她如何能期望将来的那一个交待?
“就今晚,我只要你一个晚上,我不想关心以后的事。”自从杀了老五到今天又杀了黑老大,关玲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迷途深陷,再回不了头。她背叛了组织,又得罪了强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而他却连真正的原因都不知道。关玲觉得这正是自己最大的悲哀,也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她们太容易为了爱一个男人而付出一切,而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值得她们这样去做。
张一鸣此时的心里也不轻松,一向以理智自诩的大脑现在仿佛停了摆的钟,他想不清楚从理智来说、从逻辑来说、从因果来说、从这样那样各种不同的角度来说,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正确,他只知道现在这个女人,她火热柔软的身子,正趴在自己怀中不肯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一鸣的两手慢慢抚到关玲背上,又慢慢地顺着她背部圆润的曲线向下滑动,直到落到她丰满翘起的臀部。
罢了!就让今夜的一切属于这又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张一鸣十指一用力,掐进关玲丰满的臀肉里,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不同于上次醉后,这一次关玲清晰感受到张一鸣火热滚烫的刺入,不禁潸然泪下,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太多代价,而经过那么长时间等待和期待的反复煎熬,对于这一刻,她心灵上的渴望早超过肉体的需要,她真愿意刺在体内那火烫的坚物是一枚烙铁,在自己身上烙下隶属于他的标记,她渴望这种甜蜜的隶属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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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人间天堂娱乐城。
张一鸣叫了一个小姐陪着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姐聊着,心里在快速思考着该不该向小姐打听一下黑老大所说的那个叫大彪的人。从洪三宝一伙目前的小心谨慎看,张一鸣担心随便打听很有可能走漏风声惊动他们,这些小姐的嘴大多是比她们的裤腰带还要松的;但是如果不打听的话,他根本不认得大彪,如何找他?
关玲今天白天依张一鸣的劝说离开深圳回南宁去了。她和张一鸣一同在深圳呆了两天,目的是想看看黑老大那边的人有什么反应。还好,要怪只怪黑老大自己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所以一个人去会关玲并没有跟手下招呼,这造成直到今天警方在海中发现了他的尸体和汽车,他的人才知道他已死,却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被何人所杀。见到这样的结果,关玲和张一鸣都暂时放心下来。张一鸣倒不是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