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我知道玲珑想嫁给我,就算我是个yin贼也要跟著我,我微微一笑,“萧潇,你怎么说的?”
我说主子的父母都在京城里作生意,姐姐妹妹都出嫁了,老家扬州只有主子一个人了。
师父在把我从老家带到城里的时候,就给了父亲一大笔钱,资助他离开了家乡,在应天府开了个米行,父亲是个诚实的人,米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母亲和姐姐妹妹随即跟了过去。
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一年只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和他们偷偷团聚,这也是我作yin贼的代价。
每当有人问起我的父母妻子,我都像萧潇说的那样回答。萧潇当然知道,只是这次她稍稍更动了一下,“萧潇想主子是要娶宝大祥的二小姐作大少奶奶的,怕玲珑姐妹惦记著大少奶奶的位子,就自作主张说主子已经定亲了。”她偷眼看我并没有生气,又道:“那姐妹俩好像倒没怎么惊讶,只是说看主子的年纪也该有少奶奶的了,还问少奶奶什么时候过门,人漂不漂亮,性子和不和气,我说人很漂亮,也精明,只是家里大事小情的都是主子说得算。”
我不由乐了,说萧潇你胆子不小呀,还知道编排你未来主母。萧潇温柔的将我身上的水珠擦乾,“萧潇没有胆子,萧潇的胆子都是主子给的。”
我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就著气死风灯翻看著老师王阳明公的文集《传习录》。拜在这位权臣门下也是机缘巧合,他本是路过应天府,正遇乡试发榜,接见众举子时不知为什么看中了我,便收我作了弟子。不过他老人家文韬武略俱是一流,我这个座师倒是拜的心甘情愿。
只是老师太讲究文章道德,这《传习录》看得就难免有些郁闷。
“萧潇,怎么还没好?”,我听浴盆里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好了,好了。”,说话间,萧潇清凉的身子便偎进了我怀里。
七年里我有过很多女人,天香楼的李玉、闻香院的孙碧、听月阁的苏瑾、碧涛台的王曲,这些出类拔萃的人物曾经都缠绵在我的怀里,苏瑾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子,不过她们都是师父为了增加我的经验值而选择的鼎炉。萧潇跟她们不一样,不仅是因为萧潇更美丽、更温柔、更体贴,而且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就像女人忘不了第一个男人,男人也很难忘记第一个女人。我不清楚当年师父和萧别离之间的赌约到底是什么,但我很怀疑师父的本意也是要把萧潇当作我练功鼎炉的,只是他看出了我对萧潇的感情,只好让她作我的女奴。
萧潇吹灭了气死风灯,纱帐里泛起了晶莹柔和的光芒,那是从她捧著的锦盒里发出的。
师父的生活已经够豪奢了,恐怕也没看过十八颗夜明珠聚在一起的光华。在珠光的掩映下,萧潇的肌肤更是欺梅赛雪。
没有人再比萧潇更懂我的心思了。我搂过萧潇,锦盒已被抛在一边,一大一小的两串夜明珠正挤在我和她的胸前,从萧潇|乳|沟的缝隙放出毫光。
轻轻抽出大的那串,温凉的珠子在我的胸前滑过,竟有一种沁人心腑的感觉。我用珠串挑逗著萧潇的|乳|头,转眼它就变得和夜明珠一样圆润动人。
磨蹭什么呢?我明知故问。
萧潇不言语,只是吸吮著我的肩,腰肢缓缓的蠕动,已是粘湿一片的私|处在我的小腹上磨来磨去,弄得我肚子上凉飕飕的。
还磨,我使劲拍了一下她白嫩的屁股,“啪”的一声,在宁静的夜晚听起来异常的清脆。
从她十三岁和我关进了一间屋子里之後,她就喜欢我打她,当然,并不是皮开肉绽的那种。果然,她很享受的轻哼了一声,软软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棒棒,把它在她冠绝天下的名器里沾足了爱液,然後向後引去,“主子,萧潇都好了。”
我的小弟弟顶到是柔软的皱褶,我知道轻轻一送,小弟弟就会进入一个滚热的无底深渊。
萧潇的後庭虽然不是七大名器里的玉涡凤吸和水漩菊花中的任何一个,但因为萧潇修习的玉女天魔大法有一章专门讲解玉树後庭花,她那里不会比那两大後庭名器差太多。可我并没有摆送腰肢,反而又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萧潇在我怀里腻了两下,才乖乖的从我身上爬下来,躺在床上把腿分开。
在夜明珠的珠光里,萧潇的私|处一片水亮水亮的。名器朝露花雨正像清晨沾满露珠的鲜花一般绽放著,露珠不是通常的那种白浊,虽然也很粘,不过晶莹的几乎透明,用夜明珠沾了沾,珠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可光芒并没有黯淡多少。
萧潇的花瓣已经完全张开,那个流著爱液的洞口裸露在我眼前。我拿起大珠串往蚌口送去,开阖蠕动间,一粒夜明珠便被吞噬了进去。
萧潇呜咽了一声,随著珠子一粒粒的消失在她的体内,帐子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的变弱,她的花瓣也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
主子,萧潇好难受呀。萧潇扭动著粉雕玉砌的躯体发出了诱人的叹息。
当另一串的珠子进入了她的後庭,帐子里已是一片漆黑。萧潇像八爪鱼般的把我死死缠住,呼吸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节律,主子,好主子…,萧潇,喔…我不知道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夜明珠的魅力,特别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子就在自己体内最隐私的秘道里充当著yin秽的道具。萧潇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竟也不能免俗,我只是拉动了几下留在外面的汉白玉的拉手,她的高潮便到了。
接下来是一边倒的征服。即便萧潇拥有名器朝露花雨,也只能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不知过了多久,帐子里重新亮起了夜明珠的光华。
“大少,离别山庄韩元济求见。”
算算他也该来了,真沈不住气呀,只是萧潇…,我低头看身下瘫如烂泥的萧潇,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娇慵无力的样子,只是眼中闪过几道异样的光芒,看来门外的声音还是让她从欲仙欲死中活了过来。
“韩叔叔?”
萧潇跟我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离别山庄有她童年和少年的所有记忆。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我的那种特殊的感情,她每年都要秘密回山庄一次,每次也都比预计的提前个五六天回来。
“是他。”等我披上衣服开开门,萧潇也收拾利索,坐在床边。
看到萧潇,韩元济那张马脸上充满了激动,“是、是大小姐吧,我是韩叔叔呀,八年了,都八年了。”
望著大步跨到自己面前满脸唏嘘的韩元济,萧潇有些歉意的望了我一眼,这是萧潇懂事的地方,看著自己长大的叔叔忽视了自己的主人,也只好自己来跟主人道歉了。
她深深道了个万福:“韩叔叔,是我。不过萧潇早就不是离别山庄的大小姐了,萧潇只是公子的一个侍女而已,大小姐三个字韩叔叔千万别再叫了。”
韩元济一声叹息:“我早知道了,开春的时候庄主已经告诉我了。”他转过身来道:“大少,韩某八年未见到我这个侄女了,失礼之处请大少多多见谅。”
宾主落了座,萧潇沏好了香茗,转身进了里间。韩元济恢复了男人本色,笑道:“大少真是好手段,方才这水云阁的四周人可不少呀,可坚持到最後的可只剩下俺老韩一个了。”
身为一个yin贼,自然要有些手段,你当yin贼是那么好混的吗?“韩先生过奖了,您恐怕也不是为了听你侄女的一场床戏才来这水云阁的吧?”
韩元济讪讪的笑了笑,“大少,令舅“鬼影子”任前辈过世後,敝庄萧庄主就曾对老韩说过,大少一定会踏入江湖,还吩咐我们几个心腹留意大少的行踪,毕竟令舅和敝庄颇有渊源,只是大少怎么会变成春水剑派门下了呢?”
我一愣,师父不是叫李逍遥吗?这个名字可是师父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何况我是他最心爱的也是唯一的弟子,他老人家绝对不会骗我的。当然,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会称他一声“介休公”,那是师父作为城里的李大善人面目出现时的名号,和什么鬼影子还姓任的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处,这是怎么回事?
遇到玲珑姐妹後,我特意提起过师父的名字,姐妹俩都很茫然,显然师父并不是一个江湖闻人。想起百晓生的江湖名人录,玉珑的话霎那间又在我耳边响起。
“任独行,人称鬼影子,江湖名人录排名第六。轻功当世第一,为人亦正亦邪,甚少在江湖露面,据传已於去年故去。”
任独行、李逍遥,难道这个任独行是师父的化身不成?
韩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本就是春水剑派门下,家师便是日前故去的“涤雨剑”宋思仙子。
既然师父都能化身成为另外一个人,我也没有必要非把我进春水剑派的目的告诉韩元济,虽然他是萧别离的头号心腹。
韩元济眉头一皱,“大少,老韩原本以为您为了某个目的托身於春水剑派,看来是俺老韩想差了。不过,今天拒绝齐放,恐怕是大少您自己的意见吧。”
看韩元济身上的衣服质地优良,粗大的手指上戴著一只硕大的翠玉扳指,我就知道玲珑姐妹说的离别山庄乾著挖死人坟墓的勾当确实不假,我很怀疑那扳指也是从死人手上摘下来的。
是,敝派不比了离别山庄,贵庄人手虽少,却有强大的经济後盾,想来况天被刺一事当天就传到了萧庄主耳朵里了吧。敝派掌门玉夫人清高的紧,在下的万贯家财在她眼里有如粪土一般,自然也就没有合适的管道把消息传给她老人家了。
那玉夫人要是决意帮助大江盟追凶呢?
“她老人家会吗?”,我微微一笑,往窗外望去,月色映著池塘里的荷花,泛出玉样的颜色。玉夫人?看玲珑姐妹就知道身为母亲的她一定也是绝色,还真想早点会会她呢。“就算会,那也是一年半载以後的事了,眼下在下和玲珑姐妹唯一的任务就是擒拿花想容,拿不下花想容,在下师兄妹是决不会返回师门的。”,我意味深长的看了韩元济一眼,“听说花想容那斯藏身於十二连环坞,那可是个恶人窝,想一年半载里能拿下他,还真的有点运气呢。”
韩元济是带著怎样的心情离开了水云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因为韩元济的缘故,萧潇看起来有些担忧。
我爱怜的把她搂进怀里,心下一阵叹息,难道真的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己?
玲珑,你们给我过来。
早在我和萧潇巫山云雨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隔壁玲珑姐妹散乱的呼吸声,此刻虽然没了声息,我也知道她们肯定还没有入睡。
玲珑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精赤著上身的我翘著二郎腿舒服的坐在床边的藤椅上,萧潇只穿了件杏黄肚兜跪在床上替我摇著扇子,白嫩的胳膊挥舞间带动著肚兜上下左右的移动,不时露出一片动人的娇腻。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旖旎的场景,姐妹俩还是满脸羞意,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哥哥,你又来欺负我们了!”
“天太热了,妹子,你们不热吗,要不要让萧潇给你们找件单薄点的衣服换上?”看著玉珑娇镇的模样,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胯下的毒龙塞进她撅起的小嘴里。
玉玲赶忙转了话题:“师…哥哥,任老前辈真是您的舅舅?”
这小妮子听得还真仔细,我大有深意的望著她。玉玲显然也想到我目光里的含义,忙低下头去。
“任前辈一定是哥哥的舅舅吧,是不是呀,哥哥?”,玉珑上前摇著我的胳膊,脸上一副怪不得师兄武功这么好的恍悟表情。
“这重要吗?”
“那当然啦!”玉珑眉飞色舞,“任前辈是当今武林有数的绝顶高手,轻功盖世无双,而我们春水剑派剑走轻灵,若是辅以任前辈上乘的轻功,就如虎添双翼一般,威力自然大了许多。”说著,俏丽的脸上颇有些期待。
是呀。我心里一动,春水剑法虽然以空灵飘逸见长,但身法上是有所不足。若要把这姐妹俩收进帐中,她们的武功强一些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这都是以後的事了。“妹子都顷囊而授,哥哥自然不会藏拙,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玲珑姐妹脸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玉珑更是笑颜如花,搬了椅子坐在我的身旁,看萧潇的额头有了细小的汗珠,便接过她手中的扇子,“萧潇姐姐,你也累了吧,我来替哥哥扇扇子吧。”
玲珑,既然你们已经听到了我和韩元济的对话,想必也猜得出来,韩元济嘴上没说,事实上却摆明了离别山庄根本不想参与“大江盟”的辑凶行动。至於萧庄主是不是也和咱们一样不愿趟这混水还是另有原因且不去说,单单韩元济深夜来访必然会给春水剑派带来总总猜疑。
虽然我不了解江湖,但这几天下来,我也知道春水剑派的口碑要比离别山庄强不少,也知道春水剑派和离别山庄并没有什么交情。在“大江盟”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杀人凶手时,两个决定超然事外而又没什么交情的门派里的重要人物突然聚会,旁人该会怎么想呢?
春水剑派和离别山庄不是没什么交情吗?你是江湖人吗?!那离别山庄的萧庄主很早就没了夫人,而春水剑派的玉夫人也是寡居,两人乾柴遇烈火的,哈哈,怎么能没交情!来来来,让俺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传了出去!知道王动吧,就是那个春水剑派二百年来唯一的男弟子,啊,你知道,可你知道他是谁吗?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吧,他就是萧庄主和玉夫人的私生子!连玲珑姐妹背後都叫他哥哥呢。这下子不奇怪了吧,王动,那是韩元济的小主子,要不,凭著韩元济的名声地位,怎么也得是王动去拜访他呀!
我不知道江湖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流言,虽然这流言漏洞百出,可人们会找出总总理由来把漏洞堵死,然後这流言看起来就越发真实。当然,流言还会有其他的版本,谁能禁锢一个人的想像力呢!不过,猜测的结果只有一个,春水剑派肯定和离别山庄达成了某种协议,而协议肯定和况天的死有关。
这是韩元济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我一时还拿不清楚。
“我们不能给别人口实,说我们不参加大江盟的辑凶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好在我已经公开说要缉拿花想容,剩下的就是要把样子做足。不过,缉拿花想容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到那个yin贼的耳朵里。既然他有胆量奸杀我师父,想来绝不会坐以待毙。一明一暗之间,武功可就不是最主要的因素了,就像我师父宋仙子,她武功比花想容差吗?还不是死在了他们的阴谋诡计下!”
玲珑姐妹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呀,宋师姑的武功比我们还高一点哪,要不是中了迷|药,怎么会让花想容他们得手!”
“所以我们也要隐匿起行踪,化明为暗,一方面不给花想容可乘之机,另一方面,也好摆脱“大江盟”的纠缠,齐盟主爱找谁拼命那是他的事儿了。”
玲珑敬畏的望著我,“那哥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女人通常会这样,如果心上人比她强,那么就算是再简单的问题,她也不愿去思考。即便是萧潇,也常犯这样的毛病。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明天早晨寿筵开始之前,你们就易容离开江园。那时候江园肯定忙乱,不会有人注意你们的。离开之後,你们立刻赶忙苏州,在城西的西江阁订两个上房住下,我和萧潇参加完寿筵,就去苏州与你们汇合。
听要和我分开走,玉珑的小嘴便撅了起来,哥哥,你不怕我和姐姐在路上出事呀?
“十二连环坞在无锡的太湖,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不过…”我沈吟了一下,“如果路上真出现了情况,你们不要和他们纠缠,直接返回应天找你娘,我和萧潇会在苏州等三天,等不到的话,我们也去应天府找你们。”
第七章
第二天早晨,萧潇替玲珑姐妹易容成两个不起眼的姑娘,姐妹俩趁著江园人来人往一片忙乱的当口,一前一後顺利的出了江园。
我原本也想一走了之,春水剑派的名声对我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只是昨天晚上在议事堂看到留给隐湖小筑的座位,我心里多了一份期待。在江湖里浪荡的时间也不短了,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正面接触到隐湖出来的人。
日上三杆,柳元礼过来叫门。“王少侠,我家盟主寿筵的时辰快到了,请王少侠和两位玉小姐入席。”
柳元礼的表情比昨天冷漠了许多,那双小眼里不再是那麽和蔼可亲,相反倒多了几分凌厉。我并不在意,他虽然和悦来客栈的那个曾富贵一样都是个总管,但毕竟大江盟不是悦来,曾富贵对待客人就像对待自己的老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出了什麽事,脸上都洋溢著憨憨的笑容;而他好歹也是名人录中排名三十九的高手,有点脾气不足为怪,何况我还刚得罪了他的主子。
不过,他的表情马上变成了惊讶,看我一个人悠然的往议事堂方向走去,他忍不住问道:“两位玉小姐哪?”
“她们已经走了。”看柳元礼吃惊的张大了嘴,我又补了一句:“敝派得到线报,说发现了花想容的行踪,敝师妹去查看一下线索是否属实。好在这次贺寿以小弟为主,少了她俩也不碍事。”
柳元礼没再说什麽便匆匆去敲另一间屋子的房门,看来客人们似乎起来的都晚。我往议事堂走著,一路上碰到不少的江湖人,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昨天的好奇变成了鄙夷。
“消息传的真快呀!”我心里暗叹。
议事堂外的院子摆了五六十多桌,寿筵还没开始,这些江湖朋友们已经开始吆五喝六了。
议事堂里就清净了许多,座位的格局和昨天晚上的一样,只不过是把椅子换成了坐垫,前面分别加了一张摆满了精美食物的矮几而已。
一进议事堂,我的目光便射向上首最尊贵的那张短几。短几後面空无一人让我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寿筵还没开始,想那隐湖小筑位居十大门派之首,端端架子也情有可原。一摆衣襟坐在自己的坐垫上,却见韩元济颇为诧异的望著我,又望了望我身後空著的两个座位。
“玲珑已经走了。”我笑道。
韩元济到底是老江湖,眉头一皱,“贵派出什麽事儿了吗?”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望著我,似乎再等我的下文。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关心玲珑姐妹还是关心春水剑派,当然像武当宫难这样的年轻俊杰出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心理可能更多的是关心玲珑姐妹,但干卿底事!难道非出事了才能离开这个寿筵吗?齐放是什麽东西?
别看都叫他“天王老子”,可他并不真的就是天王老子。
“是这样,”我脸上带著肃杀之气,“敝派得到线报,说有花想容的行踪。玲珑师妹前去查看线报的真伪。”
宫难、唐门唐天行、排帮司空不群等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宋思之死乃是春水剑派的奇耻大辱,得到仇人的线索焉能不查。倒是韩元济眉头又深了一下才展开,而少林寺的木蝉和尚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议事堂里招呼这帮重要客人的是大江盟的副盟主“小诸葛”公孙且,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并没有因洛u灾v在名人录里高居第二十而有丝毫的傲慢,相反的,他可以说太谦恭了,就连对我这个无名小卒也是一脸的和气,这反让我觉得後背有些凉气。
“王少侠,贵派的消息还真灵通呀,敝派在江南有弟子千人,都没有这个yin贼的消息。”
公孙且轻摇羽扇恭维道。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都回到了我身上,我心里暗骂,脸上却笑道:“公孙大侠,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下家里有钱,养得起线人。”
不错,一个门派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高强的武功和大把的金钱两者缺一不可。弟子的忠诚并不可靠,黄澄澄的金子才更有吸引力,毕竟大家都要养家糊口。看看议事堂里的这些江湖豪客,哪个不是衣冠楚楚的。
听玲珑姐妹说,十大门派除了春水剑派,就算是实力最差的鹰爪门都开了三家镖局。春水剑派是个异类,它的弟子多是受尽欺压的穷苦女孩,在门里她们的心灵得到了解放,因此才对门派极为忠诚。
好在评定十大门派的武林茶话会并不是比那个门派钱多,春水剑派才得以留在其中。不过,早有人发出了不满,“我武功是不如玉夫人,”说这话的是漕帮的帮主李展,“可我漕帮上千弟兄,要说真打,累也把春水剑派的人累死了。”
线人是个赚大钱的职业,不过相比赚到手的银子,他们的名声就差了许多,在很多人眼里,他们和表子没什麽区别,因为他们信奉的都是同一条原则:有奶就是娘。
赚大钱的行业都是高风险的行业,线人就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一些交游广、消息灵通的线人便只为两三个固定的客户服务,当然消息的质量有保证,价钱也就高了许多。
江湖上大多数门派都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向线人买情报,一把一利索也没什麽负担。真正养的起线人的都是大门派,因为线人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