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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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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找不到江北找,中原找不到西域找,中国找不到南蛮子那边找,那些南蛮子不是最擅奇技yin巧吗?”

我一边轻揉著她的酥胸一边道,宝亭被我弄得身子火热,脸伏在我怀里呜咽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我便追问了一句:“宝亭,奶说是吗?”

“哥哥说是就是,南蛮子嘴上是巧…”

我不由得一乐,这丫头被我逗得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笑道:“奶哥哥嘴上才巧呢。”说著轻轻扳过她的身子,隔著小衣,一下子叼住了一粒紫珠。

宝亭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一下子变得极其僵硬,呼吸霎时一窒,而那粒本已几乎肿胀到极致的|乳|珠却又陡然大了二分,那股处子特有的香气也从她周身猛的散发出来。直到小衣胸前已经透湿,她才呻吟出声来:“…哥,饶、饶了…奴吧!”

看她身子抖的厉害,知道再逗弄下去,宝亭该受不住了。而我心中欲火已被点燃,知道若没有旁人,或许我真的等不到洞房就要了她,这可与我的初衷大相径庭,便冲著门外叫了一声:“无瑕、玲珑,奶们给爷进来!”

宝亭又急又羞,一面慌忙整理起衣服,一面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嗔了我一句:“哥,奶坏死啦…”刚把衣襟掩上,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无瑕、玲珑已经袅袅娜娜走了进来,她一闭眼又伏在了我怀里,一只手使劲掐了我一把,一只手忙著偷偷地系著扣子。

三女见状都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玉珑还刮著脸来羞我。

我动了动身子,让宝亭枕在我胳膊上,笑道:“宝亭说南蛮子嘴巧,可爷想南蛮子嘴再巧,也赶不上奶们姐妹巧吧,那三张小嘴要了爷多少子孙呀!”

玲珑羞得扑上榻来一个劲儿地乱打,无瑕也嗔道:“爷你真是…嘴吐不出像牙来。”

又问什麽南蛮子嘴巧不巧的,我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宝亭这才知道说的是奇技yin巧,羞得又偷偷掐了我一下。

“不仅南蛮子手巧,就连倭人刀剑上的工艺都十分出众,一把寻常倭刀都要七八十两银子呢!”

无瑕感叹道:“可叹中原武林兀自夜郎自大,以为天朝大国,什麽都好,可真论起刀剑的锋利,除了真正的名家出品,少有能比得上一把普普通通的倭刀了。”

“竟有这事?”我随口应道,心中却想起了议论沈熠时六娘的一番话,倭国久与南洋通商同贸,江浙一代珠宝走私几乎被倭人垄断,可见倭人里必有人精通珠宝行当,沈家与倭人交好,会不会认得这样的人物呢?

“不知道若是倭人的话,老爷子会不会同意延请呢?”我问宝亭。

“爹他恐怕不会吧!”宝亭斟酌道:“不过贱妾可以试一试,哥哥可是有合适的人选吗?”

原来老爷子已经彻底放手了,宝大祥复兴的千斤重担竟完全压在了宝亭肩上,或许老爷子连我也一并算计在内了。

想到这儿,我胳膊一紧,爱怜地道:“宝亭,苦了奶了。”

宝亭眼圈顿时就红了,小手偷偷抓住了我的一只手,不断地写著“相公”两个字。

我哈哈笑了起来:“相公虽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可别人可能会有,宝亭,这就要看宝大祥究竟气运如何了!”

宝亭晚上并没有回宝大祥去。

从感激到依恋,我能深深感受到她感情上的每一小步或一大步,沐浴在爱河里的她已经愈陷愈深,无法挣扎,最後只能沈沦在我的一片柔情里。

“爷…你真的…坏死啦…”

我坏吗?男人的好坏真的有不同标准吧!当我把小弟弟推进那火热的後庭,身下的玉玲发出的是和宝亭一样的娇嗔,只是玉玲是心满意足的欢喜,而宝亭却是异常辛苦的幽怨。

其实放过已经有心献身与我的宝亭,我心中挨得更辛苦。虽然我并不在意在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就把女儿家哄上床,可宝亭毕竟不一样,她是我心目中的正妻大妇,总要和旁人有些不同吧!

於是穿著亵衣睡在我床上的宝亭只能听隔壁的我翻云覆雨,到了二更时分,才偎在我怀里沈沈睡去。

第十章

“宝亭,鸡鸣五更了。”

“嗯…是喜鹊叫嘛…”

“宝亭,天放亮了!”

“嗯…十五的月亮…十八圆。”

直到日上三杆,宝亭才恋恋不舍地从我怀中爬起,虽未真个销魂,可宝亭也心满意足了。

只是她却不肯让我起来,自个儿对著镜子好一番梳洗,都打扮妥当了,又叫夥计送来早点之後,才服侍我穿衣洗盥,又服侍我吃饭,竟十足一副妻子模样。

“贱妾不日即往扬州应天处理那边分号的善後事宜,正巧师娘也要回扬州,贱妾就随她们一道去,夫君大人且放宽心。”宝亭笑道,见我若有所思,便问还有什麽事。

“为夫相信奶有自保之道,”我轻捻了她的脸蛋一把:“宝大祥根基深厚,或许还和江湖有些渊源,要不奶这手易容术可就没了来历。不过,江湖日趋紧张,宝亭奶还要多加小心。”

我想起了六娘身边的庄紫烟,这丫头江湖不见其经传,人机灵,武功又高,倒是最适合给宝亭使唤的,反正无论水旱两路回扬州都要经过苏州,届时向六娘要了她服侍宝亭,路上也安全些。

宝亭微微一笑:“既为君妇,岂敢相欺!爹爹早年曾救过一位江湖女子,後来嫁给了爹爹,就是贱妾的四娘,四娘无儿无女,待我如同亲生一般,这易容之术就是她传给贱妾的。”

说著她眼睛一垂,声音渐低道:“她还传了贱妾一样奇术,若是贱妾不从,任谁也破不了贱妾清白之身!”

早听师父说起过江湖上确有此等锁阴奇术,却不成想叫宝亭学会了,我心中大定,倒想拜会一下这位四娘了,宝亭看出了我的心事,说等於归郎君了,再见四娘岂不是名正言顺,说话的时候,她满脸俱是憧憬。

正午,西子湖畔楼外楼。

远远望著这栋掩映在湖光山色中的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玲珑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而玲珑那声清脆的“yin贼看剑!”也似乎又回荡在我的耳中。

“yin贼看剑!”

我正陶醉在往事的回忆中,突听楼外楼上传来一声暴喝,接著一道剑浪在骄阳的照耀下带著刺眼的光芒如天河倒挂一般从楼上倾而下,气势竟颇为不凡!

我这才想起来我今天是来决斗的,虽然我已经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可对方看来和我想的并不相同。

铁平生那张憨厚的脸上布满了怨怒,那剑法也带著凛然之气,显然他真的要和我决一死战了。

云破、月来、花弄影。

斩龙刃在我手中如同精灵一般跳动著,我眼前的那股剑浪顿时失去了形状,剑势霎那间便被我分割的四分五裂,那把精钢剑也被斩龙刃段段震碎,在半空中划出十几道弧线激射而出。铁平生的攻势就像冰河开裂,立刻溃不成军。

“饶尔不死,去吧!”

“士可杀不可辱!yin贼,我跟你拼了!”

三击三破,铁平生的精钢剑已经换了三把,兀自不退。而楼外楼的阳台上此时已站满了人,每张窗户後面都是一张张热血沸腾的脸。

“铁大侠又站起来了!他、他再度换了一把剑!太让人感动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呀!让我们一起为铁大侠加油!铁大侠——加油!铁大侠——加油!”

“…卑鄙啊!卑鄙!今天的这场决斗让大家总算看清楚了王三麻子的丑恶嘴脸,他、他竟然把剑卖给了那位白衣侠客,这种钱他也敢昧著良心收吗!?难道他是个没心没肺之徒,铁大侠如此侠肝义胆竟也感动不了他吗!?这位兄台,怎麽称呼?华青山?袖里乾坤华大侠?”

“好!铁大侠再度使出了成名绝技“回首西北射天狼”!啊不,纠正一下,华大侠说这招其实是“三星伴月云飞扬”,果然是妙绝人寰的一招呀!只是、只是,我想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对手实在、实在太恐怖了!铁大侠的剑…又碎了!”

“阿弥陀佛!朋友们,我们今天不幸目睹了史上最强yin贼王动的诞生!铁大侠一身功夫,在他面前就像孩童一般,他破去“三星伴月云飞扬”就像拉屎放屁一般容易,江湖历史上或许从来没有这麽强悍的yin贼吧!我看只有空闻大师、清风真人和齐盟主这样的绝顶高手才能斩杀他吧!请大家…自求多福了!好在我只有三个儿子…”

我不知道那个现场解说的猥琐汉子是不是就是江湖有名的大嘴巴郭小小,不过他那沙哑的声音还真的很富有煽动性,配合著後面人群中不断发出的“铁大侠加油!加油!”的呼喊声,我想就算铁平生有心放弃恐怕也放不下这张老脸吧!

当然,若是他像我一般六识敏锐,能在那般呼喊声里听到类似“我买王动三招之内废了他,这麽大的差距铁平生还好意思再打下去,脸皮也真够厚的,换我乾脆抹脖子算了!”之类的对话,或许他真的早抹脖子见阎王了。

可眼下他嘴角已经沁出血丝却依旧又换了一把长剑,我不由得冲递给他剑的华青山也就是昨天坐在铁平生身边的那个白衣汉子一拱手:“华兄莫非与铁平生有仇?”目光掠过楼上楼下,却不见大江盟的踪迹。

“yin贼人人得而诛之,华某恨不得以身相替铁兄。可惜铁兄与你订得是生死决斗,吾等正道中人,岂能像你这yin贼一样,将信义二字抛在脑後!?”华青山义正严辞地道,又轻蔑地望了一眼无瑕、玲珑。

“我呸!”听到华青山的话我知道自己昨晚有些天真了,yin贼还是yin贼,人心怎麽能说变就变,特别是这些自命白道的大侠们,大江盟就算势大也无法禁锢他们的思想吧!

转眼看无瑕、玲珑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越发讨厌华青山,正巧铁平生又摇摇晃晃地刺来一剑,我身形便仅是稍稍一躲,却让那锋利的长剑在我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来。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我是有心想让,场外的那声欢呼刚刚响起便极快地湮没在一片惊讶声中。

铁平生也是一怔,或许是早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他表情一松,竟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铁大侠刺中了我一剑,自己也累昏了。这场决斗就算个平手如何?”

楼外楼上下寂静了半刻,才零星听有人喊好,更多人脸上却是露出意犹未足的表情。华青山阴沈著脸,上前想把铁平生抱起来,却被我拦住了。

“华兄不是说yin贼人人得而诛之吗?你老人家又口口声声说我是个yin贼,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诛杀我的机会,如何?”

周围众人又都喧哗起来,华青山挺直身躯,自有一股威严,他微微一笑道:“好,你这yin贼既然愿意受死,就别怪我不讲江湖规矩了。”

他话音甫落,猛的从人群中冲出四五十个人来,高矮胖瘦,年老年幼各不相同,却都穿著短打短靠,各举刀剑,显然都是些江湖人物。

这帮人并没有向我扑来,却是直奔无瑕、玲珑而去。离三女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分成了五队,一下子便把无瑕、玲珑围了进去。

我心头一凛,华青山虽然也是江湖名人录上的成名人物,却没听说他入了哪门哪派,怎麽会纠集了这麽多武林中人呢,究竟是铁平生的人缘太好还是我的口碑太差,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呢?

我刚想转身相救,华青山的日月乾坤圈已经砸了过来。

“滚!”我反手就是一剑,将钢圈荡开。而那埙u艘礞h已经动了手,随著你一刀我一剑的是在青楼楚馆都很难听到的漫骂:“yin娃荡妇!”“骚货!”“卖骚的贱女人!”

无瑕已经抽剑御敌,只是她脸上茫然中竟真的隐隐有些羞愧,那剑势有气无力的仅能自保而已,反倒是玲珑姐妹气的双颊青白,手中长剑含愤而出,转眼间就伤了两人。

“华青山,你竟敢聚众闹事!”我一脚踢开一个拿著开山斧张牙舞爪呼喝的汉子,一边喝道。

华青山冷笑一声:“我等是奋勇抓贼,岂是闹事!”说著,手中两只日月乾坤圈一并削了过来。

“瞎了你的狗眼!”斩龙刃压制住双圈,我的捕快腰牌已经亮在了华青山的眼前:“敢当众袭击朝廷命官,想造反呀!?”

用佛门狮子吼喊出了这句话一下子让那埙u艘…子俱是一呆,手上的招式全慢了下来,纷纷回头望著华青山;而华青山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似乎没料到我这yin贼竟是一个朝廷命官。

“刑部腰牌?你这yin…真是官府中人?”华青山兀自不信,揉了揉眼睛,定睛朝腰牌望去。

他这副模样反让我心生狐疑,虽说江湖上知道我来历的人并不多,可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十有八九知晓我是个官场上的人物,依照江湖传言的传播速度,这早该不是什麽秘密了吧,可为什麽华青山和这埙u艘…子都似不知呢?难道是这些门派都刻意收束消息的流传,并且刻意模糊我的背景不成?

华青山仔细把腰牌看了几遍,才把双环一撤,喝了声:“且住!”见大家都望著他如何收场,他脸一沈,冷笑道:“哼,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就算你是个官差,在下也要扳倒你!走,弟兄们,上衙门告状去!”

那群人呼啦一声都随华青山而去了,我却只能眼睁睁地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暗自叹息,回头看无瑕、玲珑俱是满脸的沮丧,全没有早间的欢欣。

“爷,婢子真的是…荡妇yin娃吗?”

无瑕白皙丰腻的身子上满是细小的汗珠,阳光照射,发出晶莹的光芒,彷佛身上镶满了钻石一般妖艳夺目。

“是啊!无瑕,他们说得没错,奶就是爷的小yin妇,爷是yin贼,奶是yin妇,岂不正是一对儿。”我有心排解无瑕心中的自卑,便开玩笑道。

“婢子只是心爱爷,只是想做爷的女人,碍著他们什麽了,他们这般作践婢子?”无瑕目泫欲泣。

是呀,名教真是害死人!

“管他呢!”我正色道:“无瑕,奶只为奶我、玲珑和肚子里的孩子活著,奶并不为隐湖、武当、大江盟那一乾人活著。只要爷疼奶、儿女孝敬奶,无瑕奶还求什麽呢?”

无瑕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个婢子也知道,有爷疼著,别人说什麽,婢子都不怕。只是…”她捧起一只如新剥鸡头的玉|乳|送到我的嘴边,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我拨弄著那粒红得发紫的|乳|珠,含含糊糊地问道。

“只是怕妾年四十丝满头,郎年五十封公侯…”无瑕眼中换上了另一种淡淡的哀愁。

“胡说!”我呵斥了一声,在她雪臀上使劲拍了两巴掌,心中却悚然而惊,这诗的头两句可是“妾貌渐衰郎渐薄,时时强笑意索寞”啊!无瑕她分明是在恐惧色衰爱弛!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多心,她今年已是三十有四,在诸妾中最是年长,加之又有身孕,心神不易宁定,最容易胡思乱想,难怪她这些日子勤修春水谱呢。

“无瑕,奶可知道爷走马章台的往事吧!”

无瑕点头:“爷是扬州有名的风流大少嘛。”

“无瑕,女人我见多了,就说扬州吧,无瑕奶的眸子不比李玉那般勾魂夺魄,双手也不似孙碧那般天地回春,腰肢也不如王曲那般恰似流风,当然奶的歌喉也不像苏瑾那般宛如天籁,可天地之大,只生就了奶一个无瑕,在爷心目中,奶温柔似水,坚贞似玉,一点都不辜负奶玉无瑕的名字。”

我温柔地望著她的双眼,坚定地道:“爷爱的是奶整个人,不是光爱奶的身子,就算奶八十岁一百岁了,爷也一样疼奶爱奶。无瑕,爷会与奶相守一生!”

一行热泪止不住地从无瑕俏目中流出,滴滴落在我的额头上,转眼她已是泣不成声。我起身把她压在身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倍加惹人怜爱。

细心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我笑道:“只是,无瑕,等到我们都一百岁了,都是老头老太太了,恐怕就不能…这样了。”说著,我的分身已经温柔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第十一章

我没想倒是苏瑾、孙妙给我的杭州之旅带来了意外的机遇。

原本在宫难齐萝的婚礼後就要离开杭州的,虽然魏柔就近在眼前,可她毕竟住在了大江盟的总舵江园里,而我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天天往江园跑去接近她。

然而琴歌双绝果然有超凡技艺,就连大江盟的那些大老粗们都听得如痴如醉,齐小天便找我商量,问看能不能让孙苏二人多在大江盟停留两天,我一番做作之後,又假意与二女商量一番,自然就答应了,我也多了个去江园的理由。

“阿妙,此去江园少说多看,不过,切不可事事关心。”孙妙是头一回当线人,而大江盟又是龙潭虎|穴,我自然要交待清楚,只是望著不远处正默默无语吃著茶的苏瑾,我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等私密的事情,原本是要交给自己的亲密之人去做的,只是现在我却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月前还形同陌路的女子身上…宝亭当晚便和师娘们一道上路了,消息是老马车行传来的,我并没有去送,却托老马车行给苏州六娘那里带去了我的手书一封,央求她把紫烟转给宝亭以保护她的安全。

之後,又去拜访了李之扬,从他那里得知皇上慰留方师兄和桂萼的上谕已经下发了,并且桂萼又擢升二级至正三品詹事府詹事。

怪不得文公达如此殷勤,我心中暗忖,仅两月工夫,桂萼已由一个远离政权中枢的六品主事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政坛新星,恩宠之隆,嘉靖朝中,几不作二人想。

江浙两省都在流传著我和桂萼方献夫之间有著特殊关系,而且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传言说我是桂萼夫人王氏的嫡亲侄子,李之扬告诉我这些也自有他的用意。

我问起了这几日杭州械斗的事情,李之扬向来看不起江湖人,此刻便鄙夷地道:“都是一群地痞无赖争风吃醋,最好都死了才好。”

说这几天杭州城聚集了上千江湖人,怎麽能不生事,武人之间的械斗,倒真的十有八九是在妓院武馆吃飞醋斗闲气惹出来的。

这些江湖人也真够不争气的了,我心中暗忖,随口问道,那妓院赌馆多有保镖护院,怎麽也不出面管管。

李之扬细想一下,脸上倒有些迷惑了,说叫你这麽一说,我倒发现妓院赌馆闹事的虽多,却闹事的当口还真没打死个人,要不,我早趁机查封它几家气焰嚣张的了。

我一怔:“兆清兄,小弟怎麽听说已经说死了七人,重伤二十多人呢?”

李之扬点头说别情你消息倒挺灵通的,重伤的多是斗殴的,而死的那七个却不知怎地就横尸街头了,他们有的连路引都没有,也没人认尸,竟成了无头公案;肯认尸的也不求缉凶沈冤,十分奇怪。

江湖恩怨江湖报,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想来李之扬并不清楚。只是这些人的死怎麽看起来像是在示威似的,我心道:“难道是慕容世家看江南武林越来越向大江盟靠拢,暗杀他几个以收恐吓之功吗?”

李之扬却没深究,转头提及华青山一夥上告一事,说把几个为首的打了二十棍子轰走了事,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他甚至对地头蛇大江盟都不稍加辞色,何况是华青山这伙乌合之众。

只是如此一来,想要了解里面的内幕,究竟华青山纠合这麽多人的目的是什麽,只能靠我自己去了解了。

从李之扬家里出来已是初更时分,沿著湖边的绿荫小路一路往悦来走去,湖波荡漾,冷月无声,秋风带来湖上桂子香气迎面吹来,沁人心脾。

“这是三潭映月吧!”玉珑拉著我的手跑向一座拱桥边,指著倒映在水面的圆月笑道。她到底是少年心性,白天的不快似乎已不见了踪影。

“看,湖上还有不少船呢。”玉玲也指著湖上忽明忽暗的灯影道:“爷,咱们也租条船吧!”

我回头望了无瑕一眼,她孕中的反应这几日明显开始加重了。无瑕却不忍拂了姐妹俩的兴头,笑道:“贱妾也想夜游西湖一回呢。”

招呼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艘船,那船娘竟认得我:“哟…这不是打官司的解元公吗?快上来吧,大姐免费拉你游湖。”无瑕好说歹说,那船娘才收了二两银子。

船娘是个话匣子,从苏堤春晓平湖月一直讲到曲院风荷断续桥,直把杭州说成了人间天堂。玲珑听得有滋有味,还不时问这问那。

无瑕却只是静静偎在我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咦?那船上怎麽像是恒山派的静闲师姐?”我们租的那艘乌篷船正钻过一道拱桥,玉玲突然指著远处一艘画舫诧异道,我放眼望去,在画舫船头,正立著一个二十多岁容貌秀美的姑娘,样子颇有些眼熟,昨日确实在大江盟议事堂里见过一面,好像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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