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阅读
谭玉碎一直压抑住的表情此刻却有了松动,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风大虾,道:“虽然你涂黑了自己的脸,可我昨天绝对没看到你,听说高君候秘密收了两个弟子,想来就是你和旁边那小子吧,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他话里并没有揄挪的味道,倒是隐约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高君候看来真是伤得不轻啊!否则,怎么会让你们这两个小鬼出来自作主张!?”
“是呀,萧先生的离别钩实在是出神入化,老夫不是他的对手。”
我身后传来高君候中正淳和的声音,那声音里竟听不出他内力受损的一丝痕迹:“难道他方才受伤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我脑海中竟闪出了这般念头,虽然我很快就明白那不过是高君候强运内力制造出来的假象,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投去关注的一瞥,在我的眼角余光中,高君候依旧一脸病容,可那对眸子中却不时闪动着凛冽的目光,让人觉得即便他受了伤,也绝对有能力搏杀眼前的敌人。
潭玉碎面色微微一变,沉吟不语。我催动刀气,那岳幽影心肝欲裂,越发冷汗淋漓,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得幽怨地乞望着潭玉碎。
潭玉碎长叹一声,一咬牙道:“既然高帮主在,且信你们一回!四下城门都有官兵,只有运河码头是漕帮自己守卫,想要出城的话,只有运河一条路。”
我暗呼一声侥幸,好在没一刀杀了岳幽影,此刻她竟成了我们的护身符。而借着谭玉碎对慕容世家包围网的熟悉,我们轻易躲过了许多明岗暗哨,终于来到了码头。
“这艘船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该放了岳姑娘吧!”谭玉碎一口气杀了四个前一刻还和他寒暄的漕帮弟子,然后冷冷地道。
“谭先生此言差矣!”我一句话几乎让他立刻翻脸,不过他马上就哭笔不得起来。
“岳姑娘已经是谭夫人了,你怎么也要换个称呼吧!”我一边笑道,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料药丸塞进了岳幽影的嘴里:“谭先生不必紧张,这并不是毒药,只是一粒销魂丹罢子。只是一刻之内不能阴阳交合的话,尊夫人可就要变成花痴了,谭先生想必不会假他人之手吧…”
谭玉碎恨恨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留个姓名,也好让谭某知道究竟败在哪位高人手里”?
我却站在船头微微一笑,待船行远了,才悠悠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第七章
船甫出镇江,高君候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喷了一大口鲜血之后便倒在船舱里。
正在摇橹的风大虾听到舱里有动静,进来一看,忙向我讨主意。
“高长老的伤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我安慰他道,这一晚的功夫我已经折服了他,听我这么说,他才安静下来。
“我是来请援兵的,公孙总管和司马长老还在等我的消息。万一他们等不到我的消息,贸然闯进镇江城,就正落在慕容世家的陷阱里了。可眼下高长老也…”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叹了口气。
风大虾脸上果然露出了内疚的表情:“那,那该怎么办呢,王大哥?”
其实我并不为公孙且、司马长空他们担心。慕容世家虽然蠃了这头一场,可其中至少一半原因是因为同盟会过于轻敌,论实力,同盟会仍在慕容世家之上。
若是公孙他们真的一头闯进包围圈,就活该自己送死,正好平衡两家的实力。唯一让我有些挂念的竟然是李岐山,或许十二连环坞一直是我内心一个未解之结吧!
不过眼下还要在风大虾和许诩眼前做足了戏分:“风兄弟,方才没来得及询问高长老,我们朱雀集团的副指挥、快马堂大当家‘马王’赫伯权赫大侠带着几个弟子前来通告应天失利一事,不知风兄弟知道不知道此事?”
风大虾尴尬地摇了摇头,道:“王大哥,我不是排帮的人,排帮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一切等师父他老人家醒了之后问他吧!”
排帮帮主的弟子竟然不是排帮中人,这还真有些蹊跷,记起方才潭玉碎说我和风大虾乃是高君候的秘密弟子,我心中一动,莫非是高君候并不看好排帮乃至同盟会的前景,给自己留了后路不成?而高君候收秘密弟子定是一件隐秘之事,却弄得连慕容世家都知道,显然排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可朱雀集团那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那你师兄呢?”
风大虾说他大师兄战死了,而二师兄和与他同为秘密弟子的三师兄则尚在九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又联系不上排帮,高长老的伤又重,若是返回龙潭下蜀的话,或许连高长老的命也送了,依我看,眼下还是返回杭州同盟会总舵救治高长老是唯一可行之路。”
风大虾却意外地摇了摇头:“王大哥,师父教导过我们,凡是以他人为先,若就这样放弃朱雀集团的话,师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不若我们就近找一户人家住下,请这两位姐姐照顾我师父,小弟和大哥走一趟,去给公孙大侠报信去!”
放屁!全是他xx的穷酸教育!我差点骂出声来,可内心却蓦地生出一丝感动,自己何尝不是为报师恩就一脚踏进了这茫茫江湖,话到嘴边已然变成了一声称赞:“好!高长老有徒若斯,足见前辈的高风亮节!”
想既然风大虾这么说,而我若是想继续混迹在同盟会的话,也真的要再走上一趟镇江了,转眼望着解雨,她眼中射出万道柔情,似乎在说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惧,心中顿生出主意来。
“风兄弟,还是你留下来照顾高长老,李许两位师妹毕竟是女儿家,不太方便。”他还想争辩,被我拦住,说了句你师父要紧,他才悻悻坐下。
看风大虾丝毫没有被今晚凶险的战事所吓倒,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少年,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背着师父,用尚未熟练的赌术横扫了江东几大赌坊,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想起潭玉碎和岳幽影或许日后用的着,我叮嘱风大虾不要泄了这两人的底,又编了一套说辞好日后用来解释我们是如何逃出镇江的,之后便在镇江城外不远处靠了岸,带着解雨、许诩告别了高君候师徒,踏上了西去的路途。
还好老大爷并没有完全抛弃同盟会,就在离上岸没过一个时辰,我就在官道上发现了向南疾行的公孙且、司马长空一行人。
原来公孙和李岐山都看破了慕容万代的企图,只是公孙和司马都不相信同盟会已在镇江完败,就派出了几人进城打探消息,大部人马留在城外以防万一。
可那几人却是有去无回,公孙且这才知道镇江战事已糜烂,立刻下决心放弃镇江南撤苏州。
待听我说排帮在镇江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高君侯也受了重伤,饶是他们有思想准备,依旧听得面面相觑,久久没人言语。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争霸战的初战这这样以慕容世家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了。其实从死伤人数来看,同盟会死三百三十余人,重要干部十七人,其中包括燕子门门主张秀卿和排帮一位堂主及镇江分舵舵主,另有赫伯权失踪。
而慕容世家也阵亡了近三百人,其中不仅有一百多人是它的精锐铁骑,也有像李子
胡这样的名人录上的高手,二家都损失惨重,但慕容世家虽然放弃了福临镖局在苏杭甬的三处分行,却牢牢掌握住了镇江、应天两处战略要地,从战略意义上来说,慕容世家的初战目标已经完全实现了。
当然,这是我回到苏州之后,从同盟会弟子嘴里得到的零星情报中拼凑分析出来的,同盟会在应天与镇江的失利内幕被严格的控制了下来,我因为参加了应天一役而被告知要保守秘密,因而对我来说,镇江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成了一个谜。
或许是怕慕容世家趁隙取了苏常,同盟会的高层与江南各大派的掌门都齐聚在这里,接连几天在秦楼开会,虽然内容不得而知,可毕竟把局势稳了下来。
同盟会藏身的燕园依旧人声鼎沸,只是已经不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江南众门派组成的朱雀集团此次阵亡九十余人,人手几乎折损了四分之一,因为接近年底的武林茶话会,江南各门派只零星抽调上来十几个人,其余的都是大江盟的弟子。
“真是惨败呀”李岐山望着园子里的那块空地上翻腾滚打的大江盟弟子喃喃自语,那边在奇门门主赵清扬的大弟子姚鼎之地指挥下,忽聚忽散,却始终呈无误梅花之数,“孔子云:“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江南不是没有人材,像这个姚鼎之,武功虽不高,可精通战阵,同盟会为何早不用他呢?”
李岐山虽然是个阴司秀才,可他的确是个聪明的读书人,毕竟十二连环坞的智囊不是白叫的。不过,我倒不是为了同盟会的失利尔郁闷,因为大江盟把所有的采购都包了下来,我和李岐山都失去了外出的机会,与竹园近在咫尺,却无法与自己的妻妾相见,心中自是憋着一股怨气。
久没露面的司马长空今日却出现在燕园,他脸上的沮丧全然不见了,神采飞扬地似乎是同盟会打了胜仗一般,而身后的那个瘦小少年,正是风大虾。
风大虾一眼就看见了亭子里的我,蹦跳着从司马长空身后跑到我近前,深施了一礼道:“王大哥,咱们又见面了。师父他老人家经过齐盟主的救治,已然大好了,他因为有事要离开苏州,就让我务必前来谢谢王大哥。”
高君侯的这个神秘弟子终于公开化了这是高有意为之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的我还不清楚,不过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而他趁司马长空和李歧山不注意给我使了个眼色,也让我明白一切都是按原来准备好的说辞来解释的。
司马长空笑着对我和李歧山道:“高长老对王老弟赞不绝口,而公孙长老则极力举荐王先生,说是同盟会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士,你们王氏双杰这几天可是在同盟高层扩大会议上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就连齐盟主对你们都很感兴趣,若不是因为还有要务在身,就召见你们了。”
朱雀集团虽然败的窝囊,可责任并不全在司马长空身上,到是情报有误是主要的原因之一,相比较高君侯的完败,他在李歧山建议下的两次反攻更显难能可贵。
而大败之下,齐放很可能采取了安抚政策,加之大放异彩的“王门双杰”又是自己的属下,司马的心情变好也就不奇怪了。
风大虾说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行前他交给我一个锦囊,说是师傅的谢礼,我掐了一下,里面轻轻薄薄的似乎是银票,正想把它打开,风大虾眼睛微微一眯,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了句:“高长老也太客气了”便把锦囊揣进了怀里。
送走依依不舍的风大虾,司马长空招呼我和李歧山进了他的客厅。
“应天一役,我就明白,江湖争霸绝不是武林茶话会,大家派几个代表上去比试一下就完事儿了,江湖争霸,既重武功,亦重智谋,二者缺一不可,好在我朱雀集团有你们兄弟呀!”
司马长空不说是同盟会却只说是朱雀集团,让我知道他笑容下隐藏着的野心。他自然不会和已经取得同盟会实际主导权的大江盟一较短长,但和刚与大江盟合并的高君侯互别苗头,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典型吧,我心中暗叹。听司马长空接着说:“这三天的会议,大家已达成了共识,目前同盟会这种松散的结盟方式在对付像慕容世家这样穷凶极恶的敌人的时候,就显然力不从心。齐盟主和长老会已经考虑重组同盟会,以便集中力量,打赢这场战争。我已经向齐盟主推荐了两位,请他在重姐过程中能让你们兄弟二人尽展才能。”“多谢司马长老的提携,不过我们兄弟还是在您这里最舒畅,因为您心胸大度,勇于纳言,实在是不可多香的明主呀!”李岐山果然是老于世故,一番话说得司马长空眉开眼笑:“先生过其实我也舍不得先生,只是此番重组干系重大,对今后各自发展都有极大的影响。”他停了一下,才接着道:“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以同盟会的实力,若是精心准备的话,慕容世家注定要被来亡,届时同盟会就将一统中原武林。若是我们互相支持配合,在同盟会里就会有很大的发言权。到那时…”他微微一笑,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我心中鄙夷地叹息一声,想来李岐山也是如此,可两个人却同时说道:“愿听司马长才能差遣!”“好!”司马长空鹰眉一扬,笑着对李岐山道:“王先生,公孙长老也很看中你,要调你与他一同草拟重组的章程。”又转头对我道:“王老弟,长老会对你十分重视,给你安排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镇江失守后,常州、无锡则成为了两家新的争夺焦点,好在这两地本是大江盟的传统势力范围,只是离同盟会的总舵杭州远了些,许多重要补给需要从苏州供给,但苏州却并不在同盟会的控制之下。你知道王动吧?”“是春水剑派的那个王动吗?”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不禁既惊讶又好笑。
司马长空迟疑了一下,才道:“告诉你们兄弟也无妨,至少在宋思死之前,王动还不是春水剑派的弟子,而且他身负轻功绝学“幽冥步”,十有八九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鬼影子任独行的门人。此人官商两界都有深厚背景,苏州名义上是鲁卫的天下,可真正说得算的很可能是王动。他祖籍扬州,与慕容千秋相熟,虽然目前看不出他支持慕容世家的迹象,但不可不防。况且他最近连收了铁平生和马鸣两个江湖高手,意图甚是可疑。
长老会命你接近王动,伺机打探他的动向!”末了他道:“王动为人极是机警,所以这项任务听着容易,实际上甚是艰险!只是他最近似乎在扬州老家,你正可利用这段时间在苏州安定下来。”“是…这样呀!”听到和自己所料相差无几的任务,我不禁啼笑皆非,自己与自己结交,自己打探自己的情报,这任务真是有够艰巨的了!
“可为什么是我呀!”我心中还有一丝疑念,虽然这面具栩栩如生,可别让有心人看出了破绽。
“和王动结交,此人既要能文又要能武,这样的人才同盟会数来数去也没几个,宫难、思倒合适,可王动会把情报告诉他们吗?老弟是个江湖上的生面孔,不至于引起他的戒心。”司马长空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别担心,此项任务虽然艰巨,可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万不得已,王动轻易不杀人,最多送你报官。刺探情报又不是什么死罪,同盟会财势雄厚,定会把你营救出来。”
我心中一懔,同盟会对我的行动方式看来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呀!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换了另一个身份后,大明法律对我的约束已经越来越小了。
“那…总该有个身份掩护我吧!”我也想趁机刺探一下同盟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你眼下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司马长空的目光掠过窗外,不远处的亭子里解雨和许羽正在练剑,他话题一转,“老弟实在是风流得紧,竟然一箭双雕,听说燕子门这双姝对老弟倾心的紧呀,连李姑娘都改口叫你相公了。不过这样更好,一个落第不中的武生呆着自己的妻妾在苏州暂居苦读,准备下一届的武举考试,这的确实很合情合理的背景。”
他把话题转回来道:“你们王家家道殷实,你就经常出入妓院酒楼,自然就不会放过秦楼这个销金窟了…不用苦着脸,人要高尚不容易,可堕落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何况同盟会就是你取之不尽的财源。这是一千两银子,租间房间,然后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吧!”
李岐山趁收拾行礼的机会叫住了我。
离别让这两个原本因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人竟然都有些怅然,不过想到秦桧也有三个朋友,我心中便释然,毕竟和李岐山一同出生入死过,而他似乎也不像传言和他那张脸所表现的那么冷酷和阴险。
李岐山斟词酌句道:“王动,十二连环坞曾把他列为当今武林年轻一代的头号人物,对他的评价甚至还在謪仙魏柔之上。更可怕的是此子为人处事随心所欲,甚少理会那些江湖上的臭规矩,你要加倍小心。”见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阴沉着脸:“我不是担心你,而是担心你坏了我的大事。”看他有些言不由衷的样子,我忍不住心中好笑,不过他的态度却让我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李兄,我也爱财,可像你爱到这般不要命的地步世上还真少见,钱你那么重要吗?”“因为恶梦还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李岐山目光有一丝恍惚,之后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我不能让我的仇人逍遥法外,所以,我需要钱!”我一怔:“江湖不是有传言,你已经血刃仇人全家了吗?你这“阴司秀才”的名号也是从那时候叫响的呀!”“嘿嘿,这只不过是我用来麻痹仇家的!”李岐山冷笑道:“所以,请你务必要保重,我不想我的仇人带着满身的罪恶却安详的死去!”
第八章
“要我们监视…王动?”
解雨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那种荒诞不经的感觉。背过身去嚏哧笑了起来。
“奸笑吗?”许诩莫名其妙地问道。
“奸笑吗?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是高兴而已。这么说我们就不用住在燕园了。也总算不用天天面对大江盟那群无聊的弟子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解雨真不愧是演戏鬲手。
“现在,我就是浙南的风流财主王谡;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弥,凝捌、老要的陪嫁丫鬟。咱们身怀一千两银子的巨款。在苏州,准备渡过快乐无忧的三年。哈哈。我真是很向住这种生活呀,不过。总要先安个家的说我来看看。花枝巷竹园。王动这小子还真有钱那,这花枝巷可是苏州的高尚住宅区地价很贵呦,怎么样。它隔壁,对门,背后有没有适合咱们住的地方?”
两女听到我安排的身分。似乎都有一些下满。不过,这不满看来还在可以控制的范畴。固为解雨突然神秘地一笑。而许诩的注意力很快被南浩街上的繁华所吸引了。
r相公。咱们在这儿开个店好不好?”
“去去去,弥什么也不会做。最后还得无瑕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小声道。抬眼却看见了南元子那魁梧的身躯。一想。可下是么,转眼十月已经到了。
“南六哥回来了。”解雨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南元子,惊喜地道:
“对,呀。我可以和南大哥学两手呀!”
“你这不是抢南大哥饭碗吗?”
“那…我跟南嫂子学!”解雨噘着小嘴道。
看解雨似乎很认真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楞了一下,她为什么突然想学起厨艺来了?
在唐门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贝大小姐呀,就连闯荡江湖的时候他哥哥唐三藏都替她预备好了大票的银两,这娇宠惯了的丫头怎么改了性子了?
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美食的缘故吗?
“好!”我心念电转,开一个店对我这个双重身份之人的诸般好处顿时闪现在我脑海中,无暇、萧潇她们可以假借吃饭为由与我接触,而我也可以借口竹圆的少奶奶们需要我店中的美食而出入竹圆。而日后有个营生,也好让她们打发些空闲时间。
“真的?”解雨喜出望外“做什么好呢?担担面,鸳鸯锅子…”
“那还不如干脆在大门上贴块牌子,上书:本店提供上好川中美食,有蜀中唐门唐大小姐亲自主理…”“知、道、啦!”解雨顿时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擂了我一粉拳:“那、那做什么呀?”“先别管做什么?看看南浩街上有没有铺子要出兑是真的,不行,就让大江盟出面替我买下一间店面,也算少爷我着十天辛苦的酬劳。”
不过我的运气还真好,就在南元子隔壁的那家卖生煎包子的“老包包子铺”要出兑了,原因竟是南元子的番瓜团子、鸭血羹实在是太好吃了,客人都在老三味吃得饱饱,再没有食欲来光顾老包包子铺了。我甚至只用了五十两银子就把铺子兑到了手,那老板老包还千恩万谢的。“好了,小诩,回来吧!”我招呼正在远处一个卖女儿家饰品的货摊上流连的许诩,她头上带满了廉价的珠宝首饰,听我喊她,才恋恋不舍地从摊子上回来,笑道:“少爷,你给我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用完呢!”
“这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呀?”我皱眉道:“小诩,给你的银子是让你打扮一下,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就是…打扮喽。”许诩怯怯地道。
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