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部分阅读
“何况,师徒缘分尽了,还有亲情。记得你说过,她在你心中就像妈妈一样,而在她心中,你何尝不是她的女儿!一句柔儿,已尽道一份真情,若你心剑如一没练的斩断了七情六欲,日后相聚,怕是比师徒更亲近呢!”
“人家的心剑如一早就有了破绽,”魏柔喜上眉梢,眼中射出万道柔情:“师兄,听你这么说,我开心死了,不光是为了师傅,更是为了你真心待我。对于江湖,我已经倦了,真的厌倦了,我只想做一个小女人,能为…为你素手调羹…”她越说声音越低,眼中爱意却越来越盛,灼热的目光竟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素手调羹?难道你不知道闺房之乐有甚于调羹吗?”说话间,我已经轻轻吻上了她的嫩白手背,而那手心已是潮热无比。
第十章
魏柔很快就睡过去了。她几乎三日未眠,精力早就透支了,终身有托、心结半解,心情放松下来,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坐在窗前的黄花梨官帽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月色里的花园,那一株株妖娆的花树渐渐化成一个个娇娆的身影,或颦或笑,或喜或嗔。
“真想家呀!”大喜过后,一缕思乡之情伴着若有若无的彷徨禁不住地从心底涌起——魏柔得归、鹿灵犀心境大变、师傅的遗命几近完成,是该过过团圆快活的日子了。
这一切大概都都是师傅的功劳吧,魏柔终下决心与我偕老,大半是因为她师傅鹿灵犀,而我隐隐觉得鹿灵犀此番变化与师傅密不可分,两个绝代高手相争,以一方完败而收场,未免太不公平了,就像师傅为情所困一般,在鹿的心中,大概也留下了师傅的潇洒身影。
是任由鹿灵犀独自品尝悔恨的苦酒,还是…?
一旦发现她原本否可能成为自己的师娘,我的心情悄然发生了变化,一个六娘己经让我头疼不己了。
不过,就算依旧把鹿灵犀列为征服的目标,想来也容易实现多了。
那么,征服了隐湖之后呢?
身后的碧纱园里传采一阵淅嗦声,接着就听有人下了床向窗边走来,虽然脚步放得极轻,却不是魏柔那足不沾尘的飘逸,转过头来,果然见宁馨披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踏月而来。
“人家睡不着,就想和你说话儿。”宁馨娇羞中带着一丝兴奋,只是是看清楚我脸上的表情,她顿时迷惑起来:“怎么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不是和陆昕己经重归于好了吗?难道…你不喜欢和我说话?”
“别胡思乱想。”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我膝上:“我只是绝然发现,人生己没了目标。”
“还说喜欢人家哪!”未来这亲昵的姿势让宁馨大感羞涩,可听我这么说,她顿时滚进我怀里,狠狠咬了我耳朵一下,叹道:“没把人家娶到手,怎么能说没了目标?”
“这算什么人生目标呀!”她露出小女儿的刁蛮模样,我不禁莞尔笑道。
“为什么不算?!”宁馨顿时撅起了小嘴儿,一连串的诘问脱口而出“”你现在能娶我吗?你能说服我父王把女儿嫁给你吗?不能吧!你说过,这期间充满了艰难险阻,你要竭尽全力去争取,难道我不是你奋斗的目标吗?”
我心头一凛,知道无意之间伤了宁馨的心,见她唬着脸要起身离去,我忙按住了她的香肩,正色道:“你不是我的人生目标,而是要陪伴我一生去买现我目标的女人,换言之,给你一生的幸福或许才是我的奋斗目标。”
话一出口,我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烦恼和忧郁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师傅的遗愿是快要达成了,可那并不是我人生的尽头,我和我心爱之人一生的幸福,或许才是我该用一生去追求与守护的吧!
“什么‘或’,是‘一定’啦!”
宁馨转努为喜,一双白生生的藕臂环住了我的脖颈,脉脉含情地望着我。
似乎是怕惊醒了魏柔,她声音压得极低,几近呢喃道:“三哥,你知道么,自从在显灵宫刺你一刀,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放不下你,等见哥哥救你回来,我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从家出来那么多天,本来夜里总想起我娘,可这几天,满脑袋却都是三哥的影子,那千奇百怪的念头时不时地翻涌上来,每一个都连着三哥,直到躺在床上,听陆昕说要做一个小女人,为三哥你素手调羹,我才知道,那其实就是我想说,想做的…”
她滑动如水的眸子就像一面镜子,映出她那颗初恋的少女之心,一下子融动了我的心弦,就像她娘说的那样,这世上本就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叫做一见钟情,宁馨正身陷于此吧!
“宁馨,若是我告诉你,我不是上京赶考的举子,也不是南京的捕快,更不叫李佟…”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宁馨竟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喜滋滋地嗔道:“早知道你就是那个南京解元,苏州推官,大yin贼王动啦,就看你什么时候跟人家坦白!”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王爷没时间告诉你的啊!”充耀察觉到我的身份己经让我吃惊不小,自己连宁馨都没能瞒过,想想真是既气馁又惊讶,宁馨这丫头心思之灵,心机之深,还真不能等闲视之哪!
“哼,哥哥他果然也知道了,竟敢瞒着我,看我不找他算帐去!”
宁馨埋怨了哥哥一句,抿嘴笑道:“其实你提起显灵宫,又把邵老头和显灵宫联系到一起,人家就开始怀疑了。来京之后,听长宁候和哥哥提起过邵元节,说皇上亲近他,命他在显灵宫暂居,你那么一说,人家自然就明白邵老头十有八九就是邵元节。而我听长宁侯说此事在朝中都属机密,寻常举子怎么会想去打探邵元节的底细?就觉得你有些古怪。”
“那你还能装出个没事儿人似的?”
“人家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嘛!”宁馨笑道:“其实人家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师傅过年的时候就无意之中说起,江湖上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解元yin贼,那时我就记下了你的名字,来京城和宜伦姐姐她们聚会,才知道你竟然来了京城,要入朝为官,就住在宜伦的家里,人家才动了见你的念头。说起来好笑,那天本来就是要去宜伦家的。”
她嘻嘻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人家就想试探你一下可我还没说去白府,你就紧张起来了;再说你是个鲁男子,你只是一脸不屑。”
我一阵苦笑原来自己竟然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听她续道:“等到了显灵宫,看你过九宫八卦阵如履平地,我心里就更加怀疑。可心里怀疑却…却禁不住你的撩拨…”
宁馨的声音陡然细了下来,可羞涩中却隐隐有一丝荡意。
我想起那晚的情景,心头火热,独角龙王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宁馨身子微微一僵,呼吸渐重,我知道她己有所察觉,就像那晚一样,将她的小手引到了我的分身上,然后手向上一撩,顺势探进了她怀里,一把握住了一只我一直都想探寻的硕大椒|乳|。
“宁馨儿,好今年究竟多大了?”
一触手就体会到了惊人的弹性,只堪勘握住一半、比孕中无瑕尚丰一筹的玉|乳|竟像未过门的解雨、年少的紫烟一般微微上翘,而这样的弹性只能出现在青春正艾的少女身上。
“人家…十五岁了。”宁馨“嘤咛”一面靠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轻喘道,小手下意识地撸动着我的独角龙王。
“才十五岁!你到底吃了什么天地至宝,身子竟如此丰腴!”我讶道。扳过少女的身躯,我麻利地解开了纱衣的丝带,胸口的衣襟还没完全分开,那只硕|乳|便一下子蹦了出来,在月色里泛着柔白的光芒。
那俏立的嫣红|乳|首虽然大似龙眼,可被丰|乳|一衬,却是那么娇俏可爱。
“三哥…你喜欢…”宁馨的话只说了一半,我己经做一探头,把那只|乳|首含在了唇间,宁馨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蓦地一僵,顿时屏住了呼吸。
舌尖在|乳|尖上轻轻蜻蜓点水似的白了几下,我腿上就一热;轻轻用牙齿一磨,宁馨更是激灵打了个冷颤,两腿顿时绞在一处。
她一达扭动着身子问躲着我的唇,一边飞快地系好胸前的丝带,细自求饶道:“三哥,你再亲人家,人家一难受…回去,娘要骂的…”
虽然宁馨的话断断续续的,可我依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代王夫妇管来她极严,一旦两人把持不住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被她爹娘发现,好事可就要变坏事了。
我遂坐直身子,手虽然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胸前,却也只是用指肚儿轻轻地在|乳|上圆着圆圈解解馋了。
宁馨松了口气,媚眼如丝地接着道:“哼,在显灵宫人家就知道,若不杀了你,贞洁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这才刺了你一刀。不想竟没刺死你,只是把你的功夫逼了出来,看到你那鬼魅一般的轻功身法,我就隐约定得,你就是那个王动,因为这世上亦文亦武的yin贼,怕就只有你一个了。”
“还好我有一身武功,否则岂不是死得冤枉!”我手下微微用力:“说我撩拨你,还不是因为一开始你就乱抛媚眼!一个杜老四就看得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怎么,没见过男人吗?”
“三哥你吃醋了耶!”宁馨刮着脸蛋羞我,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得意:“人家只是没见过那么精壮的汉子,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小耗子一样。”
说着,她贴上我的耳朵,纤手在我胸膛摩娑着,腻声道:“没想到三哥生的俊俏斯文,身子却比杜老四还要雄壮。”
“早知道你偷看过!”我狠狠搓了她|乳|头一下以示惩罚心道,十七年的血泪汗水岂是白流的?
宁馨细细呻吟了两声,才分辩道:“人家只是想查你的身份嘛,谁知道哥哥把你服了个精光。看到那只南京下发的捕决腰牌和六七万两银票,人家都几乎可以肯定,三哥你就是王动了。”
“其买,不管三哥是谁,李佟也好,王动也好,那时候己经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能看得见,摸得着三哥你这个活生生的人。可借…”她幽幽一叹:“要是早半年认识三哥就好了,听宜伦姐姐说,三哥的媳妇二月里头才过门的。”
“我们很早就定亲了。”人心奇妙,对于久远的事情,总是抱有相当的宽容,相对的,遗憾也就少了许多,万一哪天宝亭和宁馨相见我不想因为这些遗憾而横生枝节。
换了话题,我笑道:“宁馨儿,王爷和娘娘喜欢什已,我好提前准备。”
宁馨噗哧一笑:“三哥,除了你那风流的性子,我爹娘倒是很容易喜欢上你的,就怕有人在我爹娘面前嚼舌头根子说闲话。”
“你是说…好师傅练青霓?”我心中隐约察觉到什么。
俊仗迂腐,听宁馨的意思他似乎并不喜欢练青霓,那么练青霓该是勾引俊仗不成,转而与代王妃接近,大慨颇有成效,只是练青霓刻意结委一个出了大同就没有多大影响力的藩王,是何用意?莫非是看中了充耀岳家的势力?
宁馨只嗯了一声,就停了下来,为尊者讳,她自然不能多说,我便旁敲侧击道:“那晚你刺我一刀也就罢了,干么非惊动你师傅?她与邵元节正习道家阴阳双修之术,你这么一来,岂不让她尴尬?”
“道家阴阳双修之术?”宁馨不屑道,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那我日后也去习这道家阴阳双修之术,三哥你可愿意?”
“大胆!”呵斥了一声后我突然笑了起来:“嫁给我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就是好最好的双修老师。”
“三哥,人家真想早点嫁给你——”大概是想起显灵宫的yin靡景象,宁馨的身子风火热起来。
第十一章
天刚蒙蒙亮,魏柔就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我坐在官帽椅上宁馨偎在我怀里睡正得香…她天真的脸上流露着恬静安详的微笑,就像父母怀抱中的婴孩一般。
嘎怪地望了我一眼,魏柔起身下了碧纱厨。我想把宁馨抱上床,身子刚一动,四肢就一阵酸麻,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顿时惊醒了宁馨,而魏柔也慌忙跑了过来。
“宁馨儿,你可真重啊!”抱了她一夜,全身都被她压麻了!宁馨心情舒畅,却不在意,只嬉笑了两声,冲外屋喊道:“小红,快进来给我三个松松骨头。”
转眼却见魏柔己经伏在我身边仔细搓揉着我大腿的肌肉,她微微一呆,眼镜转了两转,偷偷给小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然后挪到我身后,一双玉悄然搭上了我的肩头。
身上的麻痹感很快就消失了,可我却苦不得喊停。魏柔跪在我膝前,那轻纱罗衣虽然宽大,却隐约可见那对绝妙的玲珑凸起,云鬓蓬乱,睡眼朦胧,更是别有一番温馨滋味。
而背后宁馨的丰挺双丸也不时在我脖颈上蹭来蹭去。早晨本来阳气就重,此刻胯下越发蠢蠢欲动,就恨不得那四只在我身上细心捏掐的软绵绵小手干脆转移阵地,好让自己憋了许多天的欲望发泄出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听充耀惊讶道:“小红,你怎么在这儿?小红支吾道:”郡主她…她在…要我们在这儿伺候李公子的。”
魏柔和宁馨蓦地停了下来,对望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闪进了碧纱厨,而充耀己在外屋喊道:“李兄起床了吗?”我忙迎了出去,见礼之后,讪讪笑道:“这么早王爷就来凝翠阁,莫非是有什么大事?”
充耀打量了我一番,皱眉道:“你不是也早起来了吗?只是你这身衣服,怎么像是塞在床底下压了一宿似的?”
我心道,这还不是你妹妹的功劳!刚想胡乱解释一番,充耀却一摆于:“罢了,你快去换一件衣服,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去沈篱子胡同看她,你陪我去一趟吧!
我心下一怔,既然约好了,为何昨晚不告诉我呢?心中暗觉蹊跷,回房一边更衣,一边低声叮嘱魏柔,让她一切小心,又嘱咐宁馨,说替我照顾她姐姐,莫让蒋府的人欺负了她。
急匆匆赶到沈篱子胡同,我顿时吃了一惊,仅仅半天一夜的功夫,整个胡同己被关人多高的棚栏团团围住。乞丐似的难民不见了,赈灭的粥铺子也撤了,道路虽然还有些泥泞,可也被收拾的干干净挣,不是那殁垣断壁和十几口破木棺材,这里宁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长宁侯蒋云竹果然颇有实力。”我心里暗道。
一旁充耀正四下张望,几辆马车疾驰而来,头里那辆马车里探出一个圆咕隆咚的大脑袋,冲充耀喊道:“姐夫、姐夫!”
“东山,你可迟了。”充耀笑着迎上前去。
看这二十出头的胖小子模样与蒋云竹颇有些相像,我知道他定是蒋氏家族中人,难怪充耀不敢怠慢。
不待马车停稳,东山就“噌”地跳了下来,嘻嘻哈哈地给充耀见过礼,目光一转,落在我身上,笑道:“姐夫,这位可是一日之间尽购沈篱子地产的那个李佟?”
“不敢,正是李某。”见充耀竟不加介绍来人,我也权当不知他的身份,吊儿郎当地一拱手,心中暗自诧异,这消息传得可更快呀!
“哟,这是什么怪味儿?这么难闻!”随着一面娇嗔,个二十出头衣着奇异的丽人捂着鼻子从东山马车上下来,四下看看,才袅袅娜娜地走到东山身边,拽着他的胳膊不满道:“这儿不是沈篱子胡同吗?一大清早的,带人家到这个下三滥住的地方干嘛?”
“你知道个屁!”东山张口就骂,那女人却毫不在意,似乎早就熟悉东山的脾气。
而随后从五辆马车上下来的三位公子哥似的少年看上去都比东山年纪小,俱是衣饰精美华丽,想必身份不会比东山差到哪儿去。几人也都带着女件,却没有跟下车,只是透过竹帘向外观瞧。
刚收回来目光,我心中却蓦地一动,眼珠轻转,眼角余光便落在了第四辆马车的车夫身上,他正跳下车辕,一对精光四射的眸子飞快地打量着周围,目光忽快忽慢,而每一个让他目光稍微停留的地点在我这个经过了名师鲁卫指点的人眼中,都是可能藏匿刺杀者的好地方。
“这人是公门高手!”霎那间,我就做出了判断,不由瞥了从那辆马车上下采的少年一眼,那少年十五六岁的光景,身体消瘦,面目惨白,似乎是大病初愈,看起来就显得弱不禁风,一点都不出奇。倒是车窗后隐约可见一少女美若天仙,竟与解雨、玲珑不遑多让,在诸女中显得鹤立鸡群。
这些天璜贵胄、金技玉叶没人保护,那才奇怪呢!我心中释然,见几个少年纷纷上前与充耀打招呼,却都是喊他姐夫,不知道是因为他们都是蒋家子弟的缘故,还是随东山这么称呼。而充耀无一例外的以字号相称,显得十分亲切。
问明眼前就是沈篱子胡同,众人立刻唧唧喳喳起来:“二叔怎么想起来买这儿的地?”其中一个少年不解地问。
东山神秘地道:“走,进去看一圈,你们就知道了。”
胡同并不长,可稍有泥泞之地,车天们必用木板垫道,足足费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和那位艳妇才走完一圈。
方才说话的少年皱眉问东山:“大哥,这儿原来住的都是什么人呀,怎么房子都破成了这副模样,一场雨就全塌了?”旁边就有人告诉他,说这是西城有名的贫民窟,少年越发不解。
“就因为都塌了,二叔才买这块哪!”东山道:“我特地领你们在四周绕了一圈,这地角你们可都看明白了吧,从这儿北去丰盛胡同兵马司胡同,放屁功夫就到了,那儿可是六部公卿的聚积地,奶奶的有银子都买不到那儿的宅子!
众人点头称是,东山越发起劲儿:“往东北不远,就是粉子胡同,哥几个别说你们没去过吧,反正我是惦记看百花楼的白牡丹、翠云阁的小凤仙。”
旁边艳妇骂了他一句没良心的,地却浑不在意,往西边一指:“这儿过去两条街就是内城河,显灵宫也离此不远,这么好的地角儿,若是建上几座好府第,一准儿能卖个好价钱!二叔这地,买得相应着哪!”
另一脸上贴着膏药的少年看了看前街后巷,摇摇头道:“二叔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你们看,这前后两街房屋破败,所居必是贫贱之人,所谓贵贱有别,就算二叔把民子建得花儿一般漂亮,自重身份的人恐怕也不肯与这些贱民为伍吧!”
东山点头道:“四弟你说得不无道理,可昨晚上我听我爹说,二叔前脚刚把地契拿到手,张延龄后脚就找到了顺天府,说要购下沈篱子胡同的地产,听有人抢在他前头,又改口说这是籍天灾敛财,要顺天府治买地人的罪,等知道是二叔,他才悻悻罢手。张延龄机灵鬼儿似的,没百利,他肯动这脑筋?今儿找到姐夫,就是想听他怎么说。”
我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却不由得一凛,建昌侯张延龄乃是孝慈皇太后的亲弟,为人十分跋扈难缠,若不是有蒋云竹挡在前面,自己能不能斗过他还真是个未知数。而因为张太后向与皇帝生母蒋太后不和,张家与蒋家的夫系也十分紧张,自己无意之中扯进了两大外戚的争斗之中,祸福难料。
“张延龄此番轻易罢手,不知他闹得什么玄虚。”充耀沈吟了一会儿,才道:“至于太启所言,不错,北起十八半街,南至劈柴巷;东起太常胡同,西至内城河,沈篱子、八千张、榆钱和跨车这并排四个胡同都是贫寒居所,但沈篱子最为贫穷,比起沈篱子来,其他三胡同的境况要好上十倍不止,特别是跨车胡同,更是寓京举子的聚积地。当然,这种境况不加变化的话,王公大臣们是很难迁居此处,不过,若是对跨车等三个胡同改造一番,景象就会截然不同了。”
充耀了解到的情况,已经超过了我当初的述说,显然他在劝说他岳父蒋云竹之前,曾经仔细地考察了沈篱子的周围环境;而我昨晚讲述的计划,大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为什么偏偏要借我之口说给蒋云竹听,难道仅仅是为了让白牡丹的哥哥显得与众不同吗?
四弟太启皱眉道:“姐夫,如此一来,所要花费的银两岂不巨万?”充耀摇摇头:“跨车三胡同受沈篱子胡同拖累,地价比其应当具有的价值低了许多,现在消息没传出去,收购正当其时,估计花不了多少银子就能低价购得相当一部分地产。加以修缮后,再择人而租,要么是殷实人家,要么索性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廉价租给贫寒的士子。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大伙儿一张扬宣传,必然会有人加入到收购行列里去,那时这三条胡同的地价无疑就会大涨,而地价一涨,则势必带动周围的物价,一些贫苦人家无力在此地生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