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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清秋猛然醒悟,这位少庄主半夜造访,虽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但绝对是有事前来。
他拎起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已凉,他试探的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笑着摆摆手,“我不是来喝茶的。”
转眼,那人突然正起颜面,眼神直逼他,“你可愿为我所用?”
白清秋一楞,但瞬间就反应过来,急忙往地上一跪,却被一团温和力量阻止。
“先别急,我话还未说完。”
白清秋只好直起身子,眼神热切的望着眼前男人。
“我的意思是,你为我做事,并不是为云家做事。”见他依旧迷惑不解,云顷?沉吟片刻,目光炯炯,“如果我叫你往东,你叔父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叫你向西,你会听谁的?”
“”
白清秋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百思不得其解,素闻云家父子关系极好,这位少庄主如此问我是何意,试探?还是
他用带着探究的眼神望向云顷?,却见那人依旧一副风轻云高的样子,似乎只是在跟他聊天,并未给他出如此难题。
“敢问少庄主。”他试探着开口,“选一会如何,选二又如何?”
知道他会发此一问,云顷?微微一笑,“选一你就是我的人,选二嘛我不会用你,而且。”他眼神一厉,“我会杀你灭口。”
“啊”白清秋惊恐的看向他,背后冒起丝丝寒意,颤声道:“少、少庄主,您这、是为何?”
“怎么样,想好了吗?你的选择是什么?”
白清秋压住心中的慌乱,稍微理清头绪,苦笑道:“少庄主其实早就为在下决定好了,不是吗,何苦出此一问,没人会选择死亡吧,而且,您也知道,在下极为仰慕于您,只是如此不就是与您父亲为敌?”
“没错”云顷?一口道出,见面前之人脸色微变,却瞬间隐藏,只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他不禁在心中感叹,此人虽不够老练,但进退有佳,再历练个年把,一定会比他叔父强。
“你既然选择侍我为主,告诉你也无妨。”云顷?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凑上耳来。
当白清秋听完,脸上泛起惊惧之色,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然要夺权,只是他依旧不解,家主之位迟早是眼前男人的,为何还要冒风险去抢夺呢?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云顷?淡淡开口,“能让你知道的我都已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妄想揣测。”
“是,在下明白。”
“那你可愿为我效忠?”
虽然不明白眼前男人为何会冒大风险去抢夺本就属于他的位置,但他感觉的出,跟着眼前之人,自己一定会有所作为,恐怕那时,对自己一向冷淡的父亲,也会承认他的存在,不会再认为自己是个无用之人吧。
提起衣摆,毫不犹豫的往地上一跪,俯身在男人面前,“属下愿为主人奉献一切力量,包括自己的生命,只愿能跟着主人大展拳脚,闯出一翻天地。”
“好”云顷?起身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第六十九章 横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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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二人,街上的更声响了五下,还好冬天夜长昼短,行动诡异的二人,依旧如一阵风吹过,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不是手中那块被握的发热的玉符,白清秋当真会认为,刚才那只是一场梦。
关上窗户,吹熄了桌上的蜡烛,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他合衣躺于床上,闭眼开始整理脑中的一切,直到门外廊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睁开眼,面上没有丝毫疲态。
利落起身,推开门看向东方,暗色的天空渐渐被白色替代,而他的人生,也如曙光般,才刚刚开始。
云顷?悄然回到别院,脱去夜行服,虽然两夜未曾好睡,他却没有丝毫倦意,拿出自己多年的记录,坐于桌前就开始细细琢磨,比比画画的勾了不少圈叉,直到腹中饥饿,他才想起从昨夜到现在,自己似乎滴米未尽,而此刻,小豆子应该早已侯在门外了吧。
起身走向门口,一拉开门,果然,就看到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童,恭敬的侧立于门前,“大少爷,热水已准备好,您要沐浴吗?”
“恩”云顷?返身走回房内,“去给我拿些吃的。”
“是”
晌午时刻,躺在书房斜塌上假寐的云顷?,被突然出现在房里的杂乱气息弄醒,他睁开眼,看见跪于自己面前的三人,无喜、无乐和无哀。
疑惑的皱起眉头,无哀昨天下午才出发,即使青玉镇离古川城只相距百里,去时所用时间不会多,但回来要乘坐马车,应该不会这么快,而且看着面色苍白,似乎受了重伤的无喜和无乐,他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他人呢?”
面对云顷?的威压,受伤的二人还未开口说话,就呕出一口鲜血,无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冷冷开口,“禀主人,七少爷被人劫走。”
‘嘭’跪在地上的两人犹如断线的风筝,被云顷?一掌拍到墙上,缓缓滑落在地,面色由苍白变为死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要你们何用?”云顷?怒声呵斥。
面对主人的怒气,二人莫不做声,回来之前他们就知道自己性命不保,不过在死之前,也必须将七少爷被劫的消息告诉主人。
云顷?在房内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用阴霾的目光扫视二人,小小的书房内,空气紧张的打结。
“主人~”
一声轻唤打破了僵局,即使感情麻木的影,也感觉身上顿时一轻,不禁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快有消息了?”
“是”突然出现的无恶点点头,接着开口,“一个时辰前,流尘公子收到一只传信鸽,而后属下隐隐听见屋内传出,‘抓到个人,却不是那个人’,直到没有了声响,属下便立刻赶回来禀报。”
‘抓到个人,却不是那人’什么意思?云顷?坐到椅子上开始细细思索,将这些日子的事情来回想了又想,然后将几人带回的信息勉强连了起来,最终得到个让他心惊的结论。
如果流尘是魔教中人,那么看来,自己早就被盯上,而那些人,则应该是来抓自己的,那个小院曾经是他们魔教的地盘,偏僻不好找,而且自己为了隐瞒云绯雨的存在,身边就只带了五名影。
只是,那人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毕竟自己都没料到那人会来,而后见到自己毁了那处返回古川别院,那些人不傻,知道自己进城后他们就没了机会,至于为何劫走云绯雨,恐怕是那天见到他被自己抱出,抓不到自己,那抓个跟自己有关的人,也好回去交差。
想了这么多,虽然只是猜测,但云顷?觉得自己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至于云绯雨,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
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人,他开口问:“你们被何人所伤,以你们的武功,能将你们伤成这么重的,在这世上也是屈指可数。”
无喜勉强撑起身子,断续开口,“是是个戴着银色面具之人,功夫深不可测,是他劫走了七少爷。”
银色面具脑中突然闪过两年前,那人对他说的一翻话,‘?儿,当今年轻一辈里,顶尖高手就那么几人,你虽也为其中之一,但你的打斗经验远远不如那两人,其中之一就是迹无涯,另一人就是我们的死对头,魔教教主司宇圣。”
迹无涯的大名他知道,在武林大会他也见过,只是那个司宇圣,虽然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但从未见过真人,只觉得此人非常神秘。
不过那人却一再叮嘱他,‘迹无涯光明磊落,你独自对上他,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那个司宇圣,千万要小心,他手段阴狠毒辣,而且最为仇恨云家人,当你在魔教中人里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面上罩着一副银色面具之人,就尽量避开,那人就是司宇圣,因为你的命属于云家,不属于你自己,所以千万不可大意,一定要记住。’
当时的他,只是乖巧答应,但心中却一直为那句,‘你的命属于云家,不属于自己’,而愤恨不已,其他的话,自然没有过多在意,但刚刚被无喜这么一提,他才猛然记起,顿时心中一窒,司宇圣会不会杀了雨儿?
急促的咳嗽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知道不能自乱阵脚,便暂时将烦乱抛开,他看向无喜和无乐。
他明白,即使自己对上司宇圣,也没有把握能赢,而他们二人更是不可能,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迹,影不仅跟自己血脉相连,更是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存在,其实怒气过后,心中只剩下一声叹息,他缓缓开口,“无哀、无恶、扶他们下去休息,顺便从药房多拿些疗伤药给他们。”
“是”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云绯雨的事又浮现脑海,扰乱了他的心,深吸口气盘腿坐下,个把时辰之后,脑中才渐渐清明。
仔细想了想,终于说服自己,毕竟云绯雨的事急也无用,当今之迹,唯有先除去魔教余党,然后抓住流尘,既然司宇圣会亲自过来,想必流尘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知道的事也应该不少。
拿定主意,他立刻唤了声,“无怒”
“在”
“你立刻带着我的手谕,去城内的水天阁分舵,找管事水魅,让他们尽快调派人马,将‘桃红柳绿’连夜铲除,还有,告诉他,留下流尘性命,我有用。”
“是”
将一切安排妥当,虽然自己的宝贝下落不明,但他感觉的到,那个人福大命大,绝对不会就那么轻易消失。
天空传来隆隆雷声,他走出房间,仰望着被乌云覆盖的苍白,低声喃语,“雨儿,你一定要没事”
第七十章 这是哪?
耳边传来‘啪啪’声响,两腮火辣辣的疼,云绯雨迷茫的睁开双眼,迎面就看见一只手掌挥了过来,本能伸手挡住,利马明白自己是被人煽了耳光,恼火的撑起身子就朝那人吼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面色青白,眼睛细长的男子摇了摇自己的手腕,尖声尖气道:“当然是叫醒你啊,睡的跟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害的我手都疼了。”
吹了吹手掌,他居高临下的看向云绯雨,“醒了就快起来干活,我们这里不养闲人。”
“干活?”云绯雨抚着脸颊,愣住。
那人见他半天也没动作,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粗鲁的拽着就往地上一推,“你想发呆到什么时候,还不去。”
“你”云绯雨气的刚想破口大骂,但眼前陌生的环境和这个娘娘腔的男人,让他根本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处于什么境地,只好恨恨忍了下来。
憋着一肚子火气,迅速从地上爬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而是件灰色粗布衫,虽然破了些旧了些,不过还算暖和。
站直身子,他冷眼望向那人,“要我干活可以,不过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这里是哪?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人双眼往上一挑,轻蔑的看了看他,“你一个贱奴有什么资格问问题,教主大人没杀掉你就不错了,留你一条狗命,好好干活吧。”
“教主?什么教主?我认识他吗?他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伸过手又想来抓他,却被云绯雨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不禁更加懊恼,取下挂在腰间的鞭子就朝他挥了过去。
看着甩来的鞭子,不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他闭眼往地上一滚,却不料脑袋撞到一硬物,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见云绯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人气哼哼的跑过去一边猛踢一边发狠,“让你躲、我让你躲”
“好了,你想至他于死地吗?”透着威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一个身穿黄布衫的人跨门而入,虽然穿着极为普通,但身上的气势却十分惊人。
那人一见此人,连忙跪下,“属下参见黄护法。”
“起来吧,看看他怎么了?”
“是”娘娘腔急忙起身去探了探云绯雨的鼻息,看了看他脑后,转过身恭敬回答,“回黄护法,只是晕了过去,怕是不小心撞到了头。”
“恩,那就好,对了孙凉,以后他的事都交与我,你不要再插手,尽好你的职责就行了。”
孙凉不解的望向他,忍不住开口,“可是教主让我”
“我知道。”那人打断他的话,“教主突然改变了心意,所以派我来探此人底细,从今天开始,我也是这杂役院的下人,你该明白怎么做吧?”
心底虽然不满,但脸上却是一派恭敬,孙凉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