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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云绯雨冷喝一声,虽然他从没怪过男人,但想起那时的事他依旧会难受。
吸口气,压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觉,他嫣然一笑,“你又没说错我为什么要生气?三年多了,我会变也没什么好奇怪,而且你指望一个在青楼里待过的人会为哪个人守身如玉?太可笑了,在那里待了几个月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人生苦短,该享乐的时候就要及时享乐,管什么伦理道德,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你说是不是?”
“你在青楼里待过?”
没敢看他的表情,但听着他疑问的语气,云绯雨内心一阵绞痛,这件不光彩的事最不想让他知道,但、这样就好,在那种地方待过的自己,他恐怕应该会感到恶心的吧。
“是啊,后来是他把我赎出去的。”云绯雨抬起头,无所谓的笑笑,内心却在滴血。
司宇圣
时柔和起来,俯身将他控在两臂间,缓缓道:“所以+定以身相许,陪他一辈子?”
云绯雨愣住,男人的性子他很清楚,自己的东西最讨厌被别人碰,即使他不要的宁愿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想着应该不会杀掉自己,大概会一脸厌恶的将自己赶走,可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又说回去了?
见他如此表情,司宇圣微微一笑,“雨儿,你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你太小看自己了。”
轻抚着他的脸颊,男人眼中满是柔情,“自从失去你后,我才明白我根本不能没有你,你觉得待过青楼跟别人上过床我就会放弃你?傻瓜,我爱的是你整个人,又不是只爱你的身体,而且要说也是我的错,如果三年前我相信你,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所以不要再为那种无聊的事烦恼,雨儿,我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怔怔的看着他,云绯雨脱口就想说好,可脑中突然映出一张悲伤的面容,不由得心神一震,张了张嘴,而后低头沉思片刻,看向男人时面上已恢复平静。
摇了摇头,“不行,替我赎身的是他,承诺也给了他,自然不能反悔,你该明白一诺千金的道理,如果当初是你替我赎身我自然会跟你走,也会承诺一直陪着你,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和我只能说是有缘无份。”
轻轻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又说:“圣,不要再这么执着了,我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也许你以后会碰见真正懂你的人,所以,放我走吧。”
“不放。”司宇圣将他死命搂进怀里,颤声低吼,“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思吗,我只爱你,只爱你听懂了没有,谁我都不要,我只要你,雨儿,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什么的都没用吗?云绯雨面上挂起苦笑,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放不开最爱的男人,但、这样纠缠不清却又不能给他承诺,对他太不公平,放手,必须放手,希望他以后能找到真正爱他懂他的人。
心好痛,一想到他以后会跟另外一个人亲亲我我,心就好痛,痛的快喘不过气,但,必须这么做,只有自己坚决放手,他才会放弃。
深吸一口气,云绯雨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发觉根本推不开,只好仰望着帐顶,沉声开口,“圣,如果你非要留下我,又不愿让我死,那就砍掉我的手脚,这样我走不成也爬不成,不然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不过即使这样你也只是阻止了我的人,可我的心,你却是永远阻止不了的。”
包裹自己的温暖躯体瞬间冰寒,云绯雨知道男人动了真怒,却平静看他缓缓起身,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好、好,你非要逼我用强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砍你的手脚也一样能将你留住,我司宇圣想做的事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至于你的心。”男人恨恨看着他,“我会让你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所以你的心,只能在我这!”
还不待他开口,男人一把抓起他的胳膊粗鲁拎起,然后一掀翻转,整个人如泰山压顶般就扑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抬高他的臀就从后面一刺而入。
“嗯”云绯雨闷哼一声,虽然先前的欢爱让那里柔软易进,但男人的动作太过粗鲁,而且他那物本身就异常粗大,身体止不住的开始轻颤痉挛。
没有温柔怜惜,司宇圣冷着脸开始横冲直撞。
云绯雨不吭一声,攥着床单的手指被捏的泛青。
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模样,司宇圣气的发疯,更加大力的抽离刺入,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突然失去身下小人的气息,他才猛然惊醒。
迅速将他翻转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和血肉模糊的下唇,心痛难忍,可当手探到他鼻下时,司宇圣呆住,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
怎么可能、怎么会,自己难道又要失去他?这次还是自己亲手害死他,为什么,混蛋,司宇圣你是个混蛋,是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空阔的房间里响起‘劈啪’的拍打声。
“咳咳”
突然出现的咳嗽声让发了疯使劲抽打自己嘴巴的男人停了手,怔忪片刻,迷茫的双眼渐渐清明,整个人从混沌中清醒。
顾不得两腮火辣辣的疼,司宇圣颤着手探到云绯雨鼻下,感觉到从里面飘出若有若无的暖气流,满心的悲愤顿时化为无尽的喜悦,激动的他热泪盈眶。
待心绪平稳,他小心翼翼抱起床上小人,缓缓将自己的内力输入,而后在他耳边轻唤,“雨儿、雨儿~”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个‘情’字
吸渐渐平稳,但仍不见他醒来,司宇圣眉头轻皱,看依旧暗色的天空,想了想,套上衣袍抱起他就出了房间,片刻后,二人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李老~”司宇圣站在门口轻唤了声。
悉悉索索一阵声响后,屋内燃起了亮光,紧接着门被拉开,李涔看着面容焦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而便将视线投向他怀里之人,“他怎么了?病了?”
司宇圣低下头看着怀中之人,语气略微有些颤抖,“刚才呼吸停了段时间,后来咳了两声又回了过来,我给他输了内力,但还是叫不醒他。”
又闹矛盾了吗?李涔在心中轻叹,转身回屋,“抱进来吧。”
把了下脉搏,测了下心跳,看向一脸紧张的男人,“没事,只是累得睡着了而已。”
司宇圣长长舒了口气,弯身就想抱人离开。
“教主,我觉得给他泡下药浴最好,这样恢复的比较快,对他身体也有好处。”
司宇圣停了动作收回手,而后点点头,“那就有劳李老了。”
李涔也不多话,出屋就开始去准备。
烟雾飘渺,房间内充斥着苦涩的药草味道,看着靠在木桶里仍旧紧闭着眼的云绯雨,司宇圣心中如堵了块石头般,先前的喜悦已消失无踪,懊悔自责不断上涌,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最深爱的人至于危险中,也许,自己
“教主~”
门口传来呼唤。他回转身。看见老者摆了个请地手势。明白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摸了摸小人被药汤熏得微红地脸颊。走出房间。
二人站在院中。看着东边地天空泛起一线白光。黎明即将来临。
背着手。司宇圣率先开口。“李老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清醒地。是吗?”
李涔看来他一眼。而后看向天边。“我猜大概是那次头疼后。你就应该醒了吧?”
“是~”司宇圣淡淡道。接着又说:“我想我不说。李老也清楚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大家。对不对?”
李涔回头望了屋里一眼,“是为留住他吗?”
司宇圣面露苦涩,“可他还是一心要走。”
“所以、才会”李涔望了眼屋内,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望向身旁的男人,一脸正色,“教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宇圣对上他的眼神,然后点点头,“李老请说。”
沉思片刻,李涔开口,“想必教主也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对不对?”
司宇圣愣了下,如前些日子有人敢这么跟他说,他必定会勃然大怒,但今天看到小人坚决的态度,还有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在想,自己也许根本不适合跟小人在一起。
一次次置他于危险中,如果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小人可能会真的死于他手中,那、比他离开自己还要让人痛苦,可即使如此,让他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开,他还是做不到。
看着男人一脸的落寞,李涔有些惊讶,其实他做好了接受怒火的准备,但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反映,忍不住有些担心,“教主?”
“我没事”司宇圣笑了下,而后低下头,语气充满苦涩,“你说的我明白,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而且他还会恨我,即使知道如此,我、还是想留住他,因为他这样一走,我和他之间就再没了连系,我受不了那种没有他的日子,生不如死!”
唉、情,又是一个情字,当初觉得觉得小家伙能让教主改变,但如今变成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教主,小家伙的性子你该明白,平日看起来很温顺,但惹急了他恐怕什么事都会做出来,所以,我认为就暂时放他离开,然后再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如何?”
想起在林中的那场经历,如不是自己强掳了他,怎么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
司宇圣转头看向老者,面带期盼,“李老,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让雨儿留在我身边?”
李涔愣了下,而后苦笑,“教主,其实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头子根本不该插嘴,但我实在不愿看你们如此,所以建议你先缓缓,别把他逼太急了,这世事无常,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数,你认为呢?”
好半天,司宇圣才沉声回应,“李老的意思我明白,可这样和他一别,也许我们就这样断了,他肯定是不会再见我。”
果然情情爱爱会让人变傻,李涔暗自摇头,“教主,他不见你,你不会主动去见他吗?听说他在延京开了家酒楼,还怕找不到人?”
见他又沉默不语,李涔接着说,“教主,有句话说的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不放弃,一定会感动小家伙回心转意的。
”
司
着他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下,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李涔眉头拧紧,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走了几圈,突然停在他面前,“教主,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我确定小家伙对你有情,虽然不清楚他和云家那人之间做了什么决定,但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你何不换个方向行事,去跟云家那人商讨公平竞争,以那人的傲气,你只要能让他松口,小家伙肯定是不会反对的。”
公平竞争?司宇圣从来都没想过,他一直将云绯雨当成自己私有的,而此次见他选了那人不肯留下,所以才会大动肝火,可他明白,眼下形式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能让云顷飏主动提出公平竞争,那
“李老好主意。”
清醒后这么久,司宇圣头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内心也头一次舒畅起来,以他对云顷飏的了解,只要自己多激激他总有一天可以达到目的,比在小人身上想办法容易多了,而没有誓言约束的雨儿,凭着他对自己的感情,选择自己的几率则要大很多。
“那、眼下怎么做?听教主刚才的意思,小家伙是不是今天就要走?”
一提起这事,司宇圣的好心情顿时又沉下去,让他亲眼看着心爱之人离开,他还是很难接受。
看着他面上的难色,李涔劝慰道:“教主,现在你们只是暂时分开,如不这么做,恐怕以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你可要想清楚了。”
二人静默了好一会,司宇圣才万般不愿的点点头,“我明白。”说完,朝旁边的空气轻喝了嗓子,“去把四位护法叫来此。”
“是~”话音落地,人声飘远。
司宇圣转身朝屋内行去,“我进去看看他。”
李涔望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但后面怎么做还靠他自己,但愿不会变得更糟才好。
静静看着桶里的小人,满心不舍,但今日将他逼急司宇圣幽幽叹了口气,轻抚着他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嘴里低喃,“雨儿,我不逼你,但我也不会放手,如果真如李老所说,到时候给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教主~”
听见呼唤,司宇圣收回飘远的思绪,抬步走出房间,看着恭敬站于面前的四人,除了知情的白裘,李蓝风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另两人则是满脸的惊喜之情。
“教主、真的,您真的恢复了?”
司宇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有什么疑问,你们等会问白裘吧,现在我有其他的事要你们去做。”
“是~”
两个时辰后,司宇圣站在林中目送一辆豪华马车渐渐远去,握紧的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他在心中不住安慰自己,没事,还会见到的,只是暂时分开,雨儿,我们还会见面的。
直到马车完全不见踪影,他才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三人下令,“你们立刻回去办我交代的事,如果落雨轩找不到我,就去李老小院。”
“是~”
云绯雨醒来之际发觉自己在摇晃,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