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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楠起身道:“请娘娘在宫中务必小心行事,有事就来找我,我庆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袁义冲庆楠一抱拳,翻窗走了。
给读者的话:
☆、790自找麻烦
天还没入夜,醉红楼里却已经是丝竹歌舞,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不断了。韩约与齐子阡坐着的包房里,却很安静,桌上的菜肴已经凉透,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碗碟里,没有被动过一口。
韩约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手握紧了刀柄,看着齐子阡一笑,道:“六少爷,想了这么久,给我一个准话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齐子阡抬头看韩约,问韩约道:“若是我拒绝,娘娘会怎么处置我?”
韩约说:“那娘娘会另找别人,六少爷只当今天没有见过我。”
齐子阡看着韩约。
韩约笑着道:“六少爷是齐妃娘娘看重的兄弟,齐妃娘娘在宫中一向与娘娘交好,娘娘不会对六少爷怎样的。”
齐子阡一笑,知道了这种机密之事,他若是不出力,安妃娘娘能放过他吗?
韩约说:“六少爷,你意下如何?”
“我知道了,”齐子阡跟韩约道:“我会派我的亲信手下混进北景山中,请韩大人跟娘娘说,我一定把此事办成,请她放心。”
韩约说:“六少爷,这事可不是儿戏。”
齐子阡道:“韩大人跟我约在醉红楼见面,不是为了隐密,而是看中这里人来人往,观者众多。日后我若是叛了娘娘,大人就是身死,也可让我背上一个叛主的罪名,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我就是得了一时的荣华,也不会得新主的信任,此后的前途尽毁,我辛苦从军走到今天,这样的代价,我承担不起。”
韩约咧嘴一笑。
齐子阡接着道:“青楼楚馆向来是流言蜚语之地,芸芸众口可铄金,这个道理子阡明白。”
“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事的?”韩约问齐子阡道。
“韩大人的手下去军营找我时,还特意提醒我不要着军装,那时我还以为韩大人是怕被御史大夫们参,不过方才我想明白了,”齐子阡说道:“韩大人厉害。”
韩约道:“六少爷,那你应下这事,是因为被逼无奈?”
齐子阡摇头,道:“我只是想让娘娘和韩大人放心,我既然答应娘娘,就不会失言背信。”
韩约抬手为齐子阡斟酒,道:“六少爷,那韩约就等着六少爷的好消息了。”
齐子阡喝了韩约为他斟的这杯酒,看一眼放在韩约手边的锦盒,道:“既然九殿下喜欢这风车,就请韩大人把这风车再交还给九殿下吧。”
“行,”韩约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齐子阡起身告辞。
韩约将齐子阡送到了包房的门前,小声道:“一定要小心。”
齐子阡点一下头,脚步匆匆地走了。
韩约看着齐子阡走了,冲站在门边上的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这大内侍卫忙就跟了过去。
韩约回到了包房里,还是在桌前坐下了。
一个大内侍卫跟进包房里,小声问韩约道:“大人,我们回宫去吗?”
“再等一下,”韩约说:“看看齐子阡是直接回军营,还是又去了什么地方。”
“是,”这大内侍卫应声道。
“方才的那个女人吗?”韩约问道:“你们盯住她了?”
这大内侍卫道:“她想派身边的小丫头出去买东西,被我们拦下来了。”
韩约说:“她就没试图往外面放只鸽子什么的?”
这大内侍卫说:“大人放心,她被我们看起来了,别说放鸽子,她就是往外放苍蝇,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这贱人,”韩约骂了一声。
大内侍卫说:“大人怎么知道这女人有问题的?”
韩约说:“我一进大门,别的女人最多就是冲我抛个媚眼,老鸨还没迎上来呢,这女人就扑我身上来了,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这女人这么个扑法,要不就是她中春药了,要不就是她得盯住我。”
大内侍卫笑道:“中春药也不对吧?大堂里那么多的男人,她怎么就只着大人一个人扑呢?”
“去搜她的屋子,”韩约下令道:“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大内侍卫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
韩约坐在桌前没再喝酒了,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几口。
不一会儿,老鸨跑了来,看见韩约就抹着眼泪问道:“这位爷,春莺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爷,让爷这么对她?”
韩约抬眼看了这老鸨一眼。
老鸨看韩约不为所动,便哭道:“爷,您就是让人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吧?”
“闭嘴吧,”韩约说道:“甭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可怜。”
老鸨顿时就不哭了。
“能在京都城开这么大的一座青楼,我知道你在官府里是有门路的,”韩约看着这老鸨道:“不过在我这儿,你的这些门路不值一提,赶紧滚。”
老鸨用手上拎着的绢帕把脸上的眼泪水擦了擦,看着韩约一笑,说:“大人,奴家知道您是大内侍卫副统领韩约,韩大人。”
韩约看着这老鸨。
老鸨说:“大人,奴家这醉红楼里的姑娘,除了春莺之外,大人想杀谁都行,奴家绝无二话。”
“哦?”韩约说:“这个春莺不是妓,是哪家大族的夫人小姐,我动不得?”
老鸨压低了声音跟韩约道:“韩大人,春莺身后的恩客,您得罪不起。”
韩约说:“这人是谁?你说出个名字来我听听。”
“大人,”老鸨说:“奴家这是为了您好。”
韩约冷笑,道:“她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恩客了,她怎么还往我身上扑?当着我的面,把衣服都脱光了,她想干什么?青楼女子不用守什么妇道,可她也得给自己的恩客一些颜面吧?还是说,她的恩客下边不行,让这女人看见男人就得发浪?”
韩约的话说得难听,可老鸨子在青楼厮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难听话没听过?老鸨冲着韩约笑道:“韩大人,您还是就这么走吧,奴家是真的为了韩大人好,韩大人上面也不是没有再大的官了。”
“把那个女人带进来,”韩约冲门外说了一声。
很快,两个大内侍卫拖着春莺和伺候春莺的小丫鬟,走进了包房。
老鸨看两个大内侍卫进房之后,直接把春莺和小丫鬟往地上一扔,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了春莺,连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春莺冲老鸨摇了摇头。
韩约这时走到了春莺的跟前。
春莺望着韩约泫然欲泣道:“爷,是春莺做错了什么吗?”
“方才想往哪里送消息?”韩约问春莺道。
春莺说:“爷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听不懂?”韩约说:“我说的是人话你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爷”
“别装了,”韩约不耐烦地打断春莺的话,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春莺摇头,说:“这位爷,奴家落在青楼,肯在奴家身上花钱的,都是奴家的主子。”
“把她带回去,”韩约跟自己的两个手下道:“回去后再撬她嘴。”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丫鬟这时冲韩约叫了起来,说:“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包下的人?”
“谁?”韩约问这小丫鬟道。
“闭嘴!”春莺喝了自己的丫鬟一声。
小丫鬟瞪着韩约,说:“你一定会后悔!”
韩约伸手就掐住了这小丫鬟的咽喉。
“爷?!”春莺尖叫了起来。
老鸨也是吓得脸色发白。
韩约手上用了劲,手下的一块骨头直接被韩约捏断了,韩约把小丫鬟的尸体扔在了脚下,道:“现在能说实话了吗?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春莺低头看着小丫鬟的尸体,有些不敢相信,韩约就这么把人杀了。
“哎哟,老天爷啊!”老鸨这时回过了神来,双手拍着大腿喊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官爷杀人了!”
韩约看向了这老鸨道:“你再喊一声试试。”
老鸨看着韩约,发现这人的目光里还带着笑意,老鸨顿时惊得噤了声,往后退去。
“滚一边去!”后面一个大内侍卫上前一步,一脚把这老鸨踹到了地上。
老鸨跌到了地上后,一下子岔了气,半天爬不起来。
“还是不想说?”韩约看着春莺道:“那就跟我回去一趟吧,我找人好好招待你。”
春莺面对着韩约,这会儿这个很有风情的女子面无表情了。
“带走,”韩约命自己的两个手下道。
一个大内侍卫上前来,反剪了春莺的双手,把春莺拖着就往外走。
醉红楼里的人,在大内侍卫们把春莺看起来后就被惊动了,等韩约带着春莺走下楼,醉红楼的大堂里,已经站满了人。
韩约吩咐手下道:“你们两个先带着这女人回去,在宫门前等我。”
一个大内侍卫说:“大人,这个女人也得往宫里带?”
“看娘娘要不要审这女人吧,”韩约小声道:“娘娘若是没兴趣,那就杀了这女人好了。”
这大内侍卫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大人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带点小心,别让人把这女人劫了去,”韩约拍一下这大内侍卫的肩膀。
“大人放心,”这大内侍卫嘴里答应着韩约,视意拖着春莺的同伴跟上他,两个人迈步就要往外走。
醉红楼的龟奴们这时堵在大门前。
“想死吗?”有大内侍卫喝问这些龟奴道。
龟奴们摸不清韩约这帮人的来路,能来醉红楼的人,非富即贵,能这样横行的,韩约这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龟奴们心里害怕,可是没有老鸨的发话,他们也不敢放韩约这帮人出去。
“动手,”韩约跟手下们说了一声。
大内侍卫们亮了兵器,上前就要跟龟奴们动手。
春莺这时笑了一声。
韩约说:“你笑什么?”
春莺说:“大人,你在自找麻烦。”
给读者的话:
☆、791醉红楼之争
“韩约,”就在大内侍卫们要在醉红楼里大打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你现在好大的官威啊。”
韩约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皱眉,这声音是白承舟的声音。
龟奴们退到了一旁,白承舟和白承路带着人走了进来。
“把人看好了,”韩约跟拖着春莺的大内侍卫说了一句。
这大内侍卫看见两位皇子殿下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醉红楼后,就有些发懵,但还是跟韩约点了点头。
韩约迎到了白承舟和白承路的面前,单膝下跪道:“下官见过大殿下,二殿下。”
在韩约下跪行礼的同时,还留在楼上的大内侍卫看楼下的情势不好,忙就跳了窗,跑到街上,随手给了一个路人钱,将这路人手里牵着的马抢过,也不管这路人的惊叫声,飞身上马后,打马便往帝宫飞奔而去。
白承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约说:“韩约,我真担心再过些日子,我要受不起你的礼了。”
“下官不敢,”韩约大声道。
“殿下,”春莺这时喊了白承舟一声。
白承舟看着拖着春莺的大内侍卫道:“你这奴才还不放手?”
这大内侍卫答应韩约是答应的好好的,只是被白承舟这一问,手下意识地就松了。
春莺得了自由之后,马上就跑到了白承舟的面前,一头扑进了白承舟的怀里,哭道:“殿下,吓死奴家了。”
这个女人是白承舟的人?韩约跪在地上眉头一蹙,那白承路跟来做什么?兄弟二人一起来醉红楼玩乐?这两位不是能走到一块儿的人啊。
白承路这时跟韩约道:“韩约,你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白承舟搂着春莺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春莺说:“殿下,他强要春莺陪酒,春莺不应,他杀了小绵,还打伤了妈妈。”
韩约咬一下牙,这个女人张嘴就是谎话,还说得这么委屈万分。
“韩约,你可真有本事啊,”白承舟听了春莺的话后,看着韩约冷道:“我包下的人,你也敢碰?”
韩约说:“大殿下明查,下官进了醉红楼后,这位春莺姑娘就扑到了下官的怀里。”
春莺哭得更大声了,说:“都没人看见的事,大人怎么能胡说?”
“大堂里的人都看见了,”韩约说:“这怎么是我胡说?”
“你们谁看见了?”白承路这时问大堂里的人道。
大堂里没人说话,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这事他们插不上手。
春莺跟白承舟哭道:“殿下要给奴家作主啊,奴家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拼过这位大人?小绵死的好惨啊!”
“混帐东西!”白承舟抬腿就踹了韩约一脚。
韩约生受了白承舟这一脚,说道:“殿下,下官正要带这个春莺去大理寺。”
白承路说:“你带她去大理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