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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道:“你叫林兆吧?”
林兆说:“正是!”
“你不在乎夏将军的命,看来你在五殿下那里已经寻到好差事了,”上官睿声音带笑地道:“我这里先恭喜林将军一声了。”
“你,”林兆被上官睿说的慌了一下,“胡说上官睿叫道:“上官睿,你这是在造反!”
“我跟你这个叛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上官睿道:“五殿下,要么你让开道路,要么我现在就送夏将军上路。”
白承泽道:“上官睿,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上官睿看白承泽还是不松口,从身边的兵卒手里拿过了火把,将这火把送到了夏景臣的脸前面,说:“五殿下,废话少说,这路你让不让吧。”
看着上官睿要活生生把自家的少将军烧死,席家军的众兵将更不敢说话了,生怕剌激了上官睿,上官睿的手抖一下,夏景臣就要被烧死了。
白承泽一直在观察着席家军众人的反应,看众人的这个表现,白承泽心里便清楚了,他要是在这会儿弃了夏景臣,那席家军的这帮人跟上官睿拼命的同时,也会把他恨上。
“五,五殿下,”站在白承泽身旁的这员席家军将官小声喊了白承泽一声,声音意味。
火焰与自己近在咫尺,热浪就这么前赴后继地扑到自己的脸上,夏景臣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往后面退却着,想避开眼前看着就要被上官睿按到他脸上的火焰。
“上官睿,”白承泽这时道:“你想带兵去哪儿?”
上官睿说:“我要去云霄关。”
“可是我父皇命你们在落月谷驻防。”
“五殿下,我不是不信圣上,我是不信五殿下你。”
“你这是何意?”
“五殿下心里明白,何必装糊涂?”上官睿看着手里的火把,回了白承泽的话后,跟夏景臣道:“对不住了夏将军,看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住手!”看上官睿的手还要往下放,几个席琰的亲信将领不约而同地高声叫了起来。
上官睿的手一顿,说:“五殿下?”
林兆神情慌张地看向了白承泽。
戚武子这时突然手起刀落,将一只射向了上官睿的驽箭斩落在地上。
“二少爷,杀了姓夏的小子,”有卫**,跟上官睿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
“干这种暗箭伤人的事,”另一个将官大骂道:“你们席家军的人都是他妈的孙子!”
卫**们的怒骂声,让席家军的众兵将们怒不可遏,但这会儿上官睿手里的火把还举在夏景臣的脸前呢,谁敢回骂过去?
上官睿冲身后又是一抬手。
“行了,”戚武子大声说:“跟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孙子,有什么好说的?”
卫**们这才又消停了。
上官睿不慌不忙地跟白承泽说:“五殿下,方才你的手下,是想杀我,还是想杀夏将军?”
“上官睿,”白承泽道:“你要带着这么多卫**一起去赴死吗?”
“五殿下这是何意?”上官睿道:“你是在咒圣上他们在云霄关绝无生路了吗?”
白承泽慢慢抬起了手。
卫**的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白承泽这是要放行,还是要让他们头顶上的人放箭扔石?
上官睿的手心里全是汗,但神情看起来很镇静。
“让路,”白承泽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五殿下?!”白承泽的人惊叫了起来。
“上官睿,”白承泽没理会自己的手下们,跟上官睿道:“我让开道路,你把景臣放了。”
上官睿说:“五殿下这是把我上官睿当三岁小孩吗?现在我放了夏将军,那我这里的人能悉数离开这个山谷吗?”
“那你想怎样?”有席家军的将官问上官睿。
“我军前行三十里后,我自会放人,”上官睿说道:“你们不准尾随,否则,我还是要送夏将军上路。”
“你休想!”有席家军的将官怒声道:“上官小儿,我们凭什么信你?”
上官睿笑了一声,道:“就凭你们的少将军在我的手里。”
“混蛋!”席家军传出了一阵怒骂声。
上官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火光,说:“五殿下,再不让路,火烧连营,你们今晚可能要幕天席地了。”
“你先放人,”白承泽坚持道。
上官睿举着火把的手又往下放。
夏景臣发出了一声惨叫。
“让路,”白承泽喊了一声。
堵在山谷的席家军往两旁分站开来。
上官睿跟戚武子道:“戚大哥,让王大哥他们先走。”
“走,”戚武子冲身后招手道。
卫**们从落月山谷冲出。
上官睿一行人是最后出落月山谷的,出了山谷后,上官睿还是藏身在戚武子的身后,跟骑马立于谷口的白承泽道:“五殿下,我若是发现追兵,你可别怪我杀你的这个故友。”
白承泽道:“上官睿,你想死我不拦你,可你若是害了景臣,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下官记住五殿下的教诲了,”上官睿回了白承泽这一句话后,打马往前走了。
戚武子瞪了白承泽一眼,护在上官睿的身后跟着走了。
白承泽站在谷口,看着上官睿一行人的背影,脸色有些难看,但没过一刻白承泽就回转了脸色,跟身边的席家军众将官道:“上官睿就是反了,也不至于绝自己的后路,景臣不会有事的。”
席家军的众将官惊疑不定。
有将官说:“上官睿的,他造反?”
“一定是我四哥的人找到上官睿了,”白承泽小声道:“算了,他们要走,我们拦不住,就不用勉强了。”
白承泽一说白承允,席家军的众将官倒是能想的通了,上官勇帮着白承允,那上官睿也一定听白承允的话啊。
“四殿下想干什么?”有将官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云霄关那边的战事没有进展,我四哥这样做,也许是不想这支卫**与我待在一起吧。”
“去救火啊!”有将官没好气地大声命令手下道:“东西都烧光了,我们一起在这儿喝西北风吗?!”
席家军又慌忙带着部下们往山谷里跑。
林兆说:“五殿下,我们不跟过去吗?”
“跟过去就是害了景臣,”白承泽道:“我们就赌他上官睿还未丧心病狂吧。”
这个时候,白承泽反倒希望上官睿最后杀了夏景臣,席家军不再姓席,这样,这支军队就真正属于他白承泽了。
☆、887民为重,君轻之
十多万卫一口气往云霄关方向跑出去三十里地。aiyuelan(百度搜索 4gsp;更新更快)
上官睿喘了一口气,寒风把他脸吹得都木了,上官睿搓了搓发僵脸,问戚武子道:“戚大哥,我们走了三十里地了?”
戚武子点了点头。
上官睿长出了一口气。
戚武子却还是板着一张脸,半侧着身坐马上,看他们身后。
不一会儿工夫,拖后面几个斥侯追上队伍,站了上官睿和戚武子马前。
“怎么样了?”戚武子问几个斥侯道。
一个斥侯回戚武子话道:“戚将军,席家军没有跟过来。”
戚武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上官睿说了一声辛苦,挥手让这几个斥侯归队。
“二少爷,要让这小子回去吗?”袁轻这时问上官睿道。
“继续前行,”上官睿跟到了自己身前几个将官道:“我与戚大哥随后就到。”
几个将官跟上官睿说了一声是,拨转马头走了。
“出发!”
继续前行号令声又卫上官睿这一行人,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卫们,又往云霄关那里疾驰了。
上官睿下了马。
袁轻没敢把没用绳子捆着夏景臣就这么扔下马去,怕夏景臣还能动弹之下,困兽犹斗,把上官睿再伤着。袁轻还是拿刀架着夏景臣脖子,把夏景臣带下了马。
“跪下!”袁玖从后面踹了夏景臣一脚,将夏景臣踹跪到了地上。
“我天,”袁轻慌忙收刀,手要是慢点,他手上刀就把夏景臣脖子给划拉了。
夏景臣挣扎着想起身,戚武子赶上来,给了夏景臣一脚,将夏景臣踹翻地同时,一脚踩了夏景臣胸膛上。
夏景臣说:“上官睿,你这个该死东西!”
上官睿往夏景臣跟前走了几步,说:“夏景臣,我该不该死,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
“我们也不用斗嘴,因为我没时间,”上官睿不给夏景臣说话机会,“席大将军死了,我也没看你伤心,你还真是个孝子。”
夏景臣怒视着上官睿。
“我不知道白承泽是跟你怎么说,”上官睿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白承泽这个人不可信。”
“你闭嘴!”夏景臣斥了上官睿一声。
“我不是当将军人,”上官睿盯着夏景臣道:“不过夏将军你是啊,你觉得圣上他们云霄关,而我们落月谷驻兵这合乎常理吗?”
夏景臣说:“上官睿,你造反就是合乎常理之事了?”
“究竟是谁造反,夏将军心里应该清楚,”上官睿道:“五殿下现想着应该还是皇位吧?”
夏景臣被上官睿问得一怔。
“我很好奇,五殿下是怎么骗得席家军,”上官睿说道:“皇位,还是把什么脏水泼到四殿下身上?”
夏景臣冷笑了一声,道:“上官睿,你还是想想你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死法吧。”
“我大不了随我大哥战死云霄关,”上官睿笑道:“为国而死,我死得其所。夏将军,沙邺大军来犯,云霄关之危迟迟未解,这个时候,五殿下想着还是皇位,这样人,你真觉得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夏景臣说:“五殿下不是你这个逆贼能妄论!”
“妄论?”上官睿脸上笑越发地愉了,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为臣,也是为君之道,云霄关百姓近二十万人,五殿下可有想过他们安危?祈顺江山是多少将士用命拼回来,五殿下又有想过这些为国身死将士吗?他恐怕只想着自己皇位吧?”
“你放肆!”
“我不管五殿下往四殿下身上泼了什么脏水,”上官睿说:“我只希望夏将军你能想明白,四殿下是圣心已定储君,他现什么事都不用做,因为皇位就是他,你懂我意思吗?四殿下如今只要等着就行。皇位唾手可得,试问夏将军一句,四殿下有必要要像五殿下这样处心积虑吗?”
“你们兄弟是四殿下狗,”夏景臣说道:“你当然要帮着你主子说话。”
“那我告诉你,做四殿下狗,做任何皇子狗都好,你一定不要做五殿下狗,”上官睿道:“因为他做不了一个好主人。”
“上官睿!”夏景臣怒极。
“好好想想我话,”上官睿跟夏景臣说道:“遇事多想想没有坏处。”
戚武子冷眼看着夏景臣,夏景臣左脸颊被上官睿用火烧伤,皮肉焦黑,这个原本很是英俊年轻男子,这会儿面目看上去很可怖。再看看夏景臣不自然内弯右手,戚武子暗自咂了咂嘴,看一眼站那儿跟夏景臣说话上官睿,以后谁再跟他说上官睿只是个书生,性子软,他一定喷这人一脸唾沫,这个书生分明跟安五少爷一样,也是小白脸没好心眼典型代表啊。
“你有种就杀了我,”夏景臣还跟上官睿赌狠。
上官睿却扭头跟戚武子说:“戚大哥,我们走。”
“不再揍这小子一顿?”戚武子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走吧,”上官睿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戚大哥。”
“上马,”戚武子大声招呼部下们道。
上官睿上了马,又跟夏景臣说了句:“我想五殿下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派人来寻你,不是因为我威胁,而是因为他给我杀你时间。”
夏景臣只是怒视着上官睿,看表情,连戚武子这些军能看出,这个人完全就不信上官睿话。
“小睿子,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戚武子说:“这小子就长了一脑袋草,分不出好坏人来。”
上官睿从怀里又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扔了夏景臣身上,说:“这是上好伤药,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吧。”
上官睿一行人从眼前打马跑走后,夏景臣将上官睿给他伤药扔出去很远。
戚武子边跑马边跟上官睿说:“你说那些话,姓夏能信啊?”
“不会,”上官睿说。
戚武子身子马上歪了歪,“那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只要他心里有点疑心就好,”上官睿说:“白承泽现仗着,不过就是夏景臣不疑心他,你真当夏景臣是傻子吗?”
戚武子说:“我觉得他就是傻子,还是无药可救那种。”
上官睿哈哈一乐。
戚武子说:“行,小睿子,你有种,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是生是死,等我们到了云霄关,自然就有答案,”上官睿很光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