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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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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男孩突然开口道。

两人意外地转过头看着他,随即,恶魔执事脸上很快露出有趣的表情,他挑了下眉,问:“看来小伊利亚斯先生已经明白整件事了?”

公主微皱了下眉:“你在不满?”

男孩长着一双酷似伊利亚斯主祭长的灰眼睛,在没有情绪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岩石的颜色。他沉默地和这两个陌生人对视着,在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后就没再开口。

“这只是一个选择。”法师冷漠地说。

他选择了信仰,而不是你们。

塞巴斯蒂安快活地勾起嘴角。比起那个化身圣母的使徒,显然还是这个一副硬心肠的主人更让他心情愉悦:“哦,我的主人,您真的不应该这样说……作为被牺牲者,难道小伊利亚斯先生没有权力知道理由吗?”

法师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从床上坐起来,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袍子披上,往盥洗室走去,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是很确定对一个看起来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解释,当他的祖父为了更多人的福祉,为了一些在人类道德标准中应该属于相当美好的信念,而牺牲了自己的家人时,这种行为不应该算作错误。

——尤其是,连她都不这么认为的时候。

慈善事业真的不适合她。

法师叹了口气,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释这一切。

至于这会不会对这孩子造成什么奇怪的影响……哦,将以撒带回来这种程度的多管闲事已经是她的极致了——看在过去几年里得到了主祭长这么多纯然无私的帮助的份上——她真的不认为包括这个孩子的世界观也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很遗憾,伊利亚斯主祭长为了这座城市的居民,选择了放弃你们。”安缇诺雅用一种平淡的,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晴太阳不错的语气开口:“虽然他不见得有权利牺牲你们。总而言之,一个人的命运应该由他本身承担,只有在自己过于弱小的时候,别人才能够取而代之来决定这一切。这也是会有牺牲与被牺牲,拯救与被拯救的关系出现的原因。对你的遭遇我感到遗憾,同时也能理解你对伊利亚斯主祭长怀有的心情,但作为一个弱者,你所拥有的权力也仅此而已,我不希望看到主祭长被自己的孙子伤害——不论是什么方面的。对此有什么不满的话,有能力反抗别人的时候再对我说吧。听不懂也不要紧,只要记住这些话就可以。”

十二个长老和四个主祭长里竟然只有这么一位主祭长的信仰足够虔诚到能藉此为坐标接收神力,以至于法师不得不在日行一善后,还得考虑到这个“善”的后果会不会对她能干的下属造成什么不利影响——于是大失身份地恐吓完一个七八岁的小鬼后,法师郁闷了。

而相较于使徒郁卒的心情,她“能干的下属”,伊利亚斯主祭长,在得知图坦卡蒙为了自己虔诚的信徒,再一次展示了奇迹,将本应已死在另一片大陆上的孩子送到了这儿后,万分激动地表示他要做三天的大祷告。

大祷告,戒食,戒眠,每日仅可饮一碗清水,是图坦卡蒙的信徒平素在教典中规定的特殊日子才会进行的仪式,通常也只持续一至二天。

三天的时间,对本来就已经十分劳累,同时也年事颇高的主祭长来说实在太长了,不过显然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得了他的决心。

因此主祭长的孙子,以撒·伊利亚斯,兜兜转转,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安缇诺雅这里,颇让法师有些无奈。

她自觉自己真的不是适合照顾孩子的人,好在这里还有另一个小鬼。因此处理好以撒那接近坏死的四肢后,安缇诺雅便毫不客气地将他丢给了金。

以撒对刺猬头少年似乎有些不屑,很是不愿理睬的样子。但在一场激烈的感情交流后,刺猬头少年成功地将鼻青脸肿的红毛小鬼带了出去——据说是去进行全城的探险。

出人意料地,到下午,刺猬头将小红毛送回来时,以撒凄惨的状况远非早上出门时能相比。爱屋及乌的嬷嬷们恶狠狠地用眼刀剜了金几十次,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感觉到,大大咧咧地挠着头说:“抱歉呀安缇诺雅,我们玩得太高兴啦!”

正在用消炎药水给以撒涂抹的嬷嬷忍不住愤声道:“富力士先生,只有您一个人在高兴吧?以撒可不是猎人!”

金“诶”了一声,有些苦恼地回答:“以撒不高兴吗?我觉得他挺开心呀,对吗,以撒?”

被嬷嬷按着擦药的男孩举起手在眼前看了一会,然后转过头来,露出个笑容:“我很高兴。”

安缇诺雅微微皱了皱眉,以撒奇怪的表现让她想起见到他时的情景。

他似乎对外界一般性的感官刺激保持着一个相当迟钝——或者说,相当冷漠的状态,即使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应该远超出普通八岁孩子的上限,他似乎也全然不介意。

公主曾经认为这是由他的性格造成的,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并不是在忍耐着超出负荷的痛苦的表现。

无数种猜测在脑海中潮水般洗刷,最后留下:“——功能障碍性触感神经失调?”她微感意外地问出口。

男孩迅速扭回头来看了她一眼,还有些青肿的脸上一下子绽出这个年龄的孩童特有的天真笑容:“安缇诺雅小姐懂的东西真多啊。”

男孩那晚对着那个垂死老者露出的笑脸在眼前闪了一下。

看来因为之前恐吓他的事被相当严重地记恨了……

巫妖嘴角微微抽搐地转开脸。

她很擅长处理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不过对一个八岁小孩,她能做什么呢……再恐吓一次吗?

但既然被讨厌了,安缇诺雅也就没有提她可以让他恢复正常的事。

反正,功能障碍性触感神经失调,对运动神经没有任何影响,也就不过是通过触觉得到的外界刺激损失了一大部分而已,譬如对温度,疼痛等的感受力。

不过仅此而已。公主相当小心眼地想着。

托拜耳市的灾难在最后一个患者也告出院后,终于结束了。

安缇诺雅漫步在大街上,街面散落着不少被昨晚的暴雨打下的树叶,几名负责城市卫生的清洁工人正在分段分区地用大扫把扫着这些落叶,发出“唰唰”的响声。

空气中弥漫着雨的气味,安缇诺雅微仰起头,双腿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般恰到好处地避开每一个水洼。

转过两个街区后,她突然停了下来,微一侧头,眼中流过思索的神情,随即笑了笑,以一种迅捷异常的动作往后退开,与此同时,在她刚才停下位置更靠前约三米的阴影中,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迅速往前冲了出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道小小的身影就已经冲出了约有百米的距离。

这一反应倒是让公主略有意外,但她马上闪到了那道身影之前,在脚尖落到地面前就躲开了对方的三次攻击,并迅速止住他接下来的行动,打量了一会后问:“你的任务是杀我?”

vip章节 118108 揍敌客,念与贪婪之岛

“你的任务是杀我?”

男孩睁着漆黑的眼睛看她,顺从地回答:“只是观察。”

弱的话就出手,强的话就逃走。没想到竟然被抓住了,客户提供的资料很不正确,自己不应该跟父亲分头解决目标的。

“你的名字。”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应该确定一遍。

“伊尔迷·揍敌客。”

果然没错,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安缇诺雅收回握住他脖子的手,摸了摸伊尔迷柔顺的黑发,得到孩子一个诧异的眼神。

为了她某个相当偏执且绝不打算放弃的念头,法师是绝对不会伤害这些她知道的人物的——至少在将来的某一特定时期之前。

因此安缇诺雅只是问:“能联系到对这次行动有决定权的人吗?”

“父亲和我一起来的。”伊尔迷歪着脑袋看她,语气很认真:“揍敌客家不会接受人质要挟,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四五岁大的孩子一本正经地对你进行说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在安缇诺雅怀念地想起她的汤姆在四五岁的时候正憋着劲与哈利斯庄园那片薰衣草花田里的田鼠过不去时。

因此,虽然对席巴·揍敌客的去向有些疑虑,但塞巴斯蒂安还在教堂,相信伊利亚斯主祭长和金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安缇诺雅用同样认真的态度回答他:“只是换一个更恰当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伊尔迷掏出手机:“我可以联系父亲。”

等刺杀事件的当事人们坐下来喝茶聊天,是十分钟后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与席巴·揍敌客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这让公主提高了对这个世界人类肉体武力所能达到程度的评估。记得过去在木叶时,对付三忍里的大蛇丸,恶魔执事根本没花多少心思。

除了伊利亚斯主祭长受了点小伤——在离心脏还有不到两厘米的位置上——其他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目标是她和主祭长,雇佣揍敌客的主使者究竟是谁根本无需思考。只有约路比安大陆奇布达市某些需要在前任首领死亡后确认自己威信的人有必要这么干。

因此安缇诺雅仅仅是示意了一下,万能的执事就相当自觉地去处理后续。而公主则留在这边表现出一个完美的主人应有的风范,尽职地为一大一小两位揍敌客推荐红茶与甜点。

当席巴·揍敌客拿起手机,收到委托方死亡的消息后,他以一种相当让人信任的态度表示:根据她家执事的身手,从今以后,所有针对目标为安缇诺雅的刺杀任务,会被提升至揍敌客家的最高等级,同时委婉地暗示了,假如安缇诺雅本身的实力和她的执事差不多,在此价格上可以再翻一倍。

公主显然无意自我奉献去完善揍敌客家的资料库。

根据席巴报出来的数字,她觉得就算以塞巴斯蒂安的惹人厌程度,也还需要再多加努力才能让别人愿意支付这笔金钱来买凶杀人,何况是与世无争,行事低调的她。

进行完气氛融洽,过程友好,充满体谅与理解的磋商后,席巴留下一张揍敌客家的杀人六折卡,带着安缇诺雅关于必要情况下为揍敌客家成员进行治愈性治疗的承诺,满意地和儿子一起回去了。

另一方面,由于托拜耳市的情况大致好转,虽然还不能离开,安缇诺雅的时间却多出了许多。因此金便提出了关于学习念的问题。

“……你是猎人协会负责教我念的人?”安缇诺雅嘴角微抽地看着刺猬头少年。

“没错!”金一挺胸,相当自信地回答:“放心吧,我一定能教会你的!我当初花了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四大行练得很不错了!安缇诺雅这么聪明,要的时间肯定更短!”

金似乎并不是很擅长教导别人,因此他只是将念的基本概念如同背书一般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念压散发出来让安缇诺雅感受,并在会影响到她精孔开启之前就收了起来。

安缇诺雅没有学习念的打算,力量的种类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现有的能力加上合理的运用才是最正确的方式。因此在要求金重复放了几百次的念压后,她终于基本摸清了念力的性质,并在自己身上模仿出来。

“——诶诶诶诶诶?”刺猬头少年一下子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相信地再度运起凝,反复确认了几次之后,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地说:“真的学会了……才一个下午……”但他马上又振作起来,兴奋地说:“你这么快就学会真是太好了!我再教你四大行吧!”

说着他用食指掻掻脸颊,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用力一击掌:“对了!应该要先测试念的类别!会长曾经告诉我一个很好用的办法,你等一下喔。”

等他兴冲冲地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和一张叶子回来,后面还跟着另外一个红毛小鬼。

关于“水见式”,法师在很多很多年就已经有所了解,但她本身并没有真正的念力存在,因此在金说明了一遍作水见式的方法后,安缇诺雅只是面无表情地用了一个霍格沃茨一年级就有教授的变形咒,将整杯水包括漂浮在水面上那张焉巴巴的树叶,全都变成了一只肥头大耳傻乎乎的胖兔子。

“哇噢!”金吃惊地看着在桌上对他们三人探头探脑的兔子,敬畏地说:“我第一次知道还有测成这样的水见式……”

以撒则是相当迅捷地拎起了那只胖兔子的耳朵,拿到眼前研究了一会,判断道:“是真的,并且是活的。”

没有听到之前的念能力讲座的他用一种探究性的目光盯着公主宽大的神官袍袖子,看上去十分乐意在这一对袖子里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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