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阅读
我一听,吓得慌忙将手上的药粉全甩於地上,使劲的擦了擦手,又仔细的将身上残留的药粉皆数掸去,方才安下心来。我在秘密警察部门待了这么久,也未曾听过此种药物,胧又为何能知道如此清楚,顿觉事有蹊跷,便开口问他。胧并不答我,只将心中悲苦轻轻一歎,就把话锋一转,避了过去。我想,这定是另一个,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故事了……
只听胧说道:“孩子你听着,我现在就把这些天来的经历全部告诉与你。你要仔细记好,希望这些小事,能够对我们的大事有所补益。”接着,胧就将分别以后的经历,快速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胧被抓到这里以后,马上就被暴君取走了异能,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但尽管如此,暴君却还不放心,专门派人为他造了间全由陶瓷盖成的房子关他。同时餐餐都喂他百年红酒,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逃跑几率。至於身上的那些伤痕,胧却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最后,胧用“小心谨慎,傲气沖天,狡猾多疑,枭雄之才。”这十六个字给暴君下了个定义。还告诫於我说,人若小心必然多疑,傲气必然多自持,枭雄必然无情。所以力取不如智取,要想除他,要打蛇七寸,枉不可打草惊蛇;要做一弄臣,枉不可显露智慧;要取泥自污,枉不可无欲无求。让其不防,轻视,施恩於你,你就胜了。
我将这席话,都牢牢记在心底。不过我们说话时,电梯那里一直毫无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存了一份小心,伸手将老人从地上拽起。果然,身上没了药粉味道,老人很顺从的就随我从地上起来,眼睛滴溜溜直转,又变回了顽童摸样。一抖身子挣脱於我,原地转了半圈,带着阵阵风声,拳如长鞭,突然向我袭来!
我早就伤痕纍纍,面对突袭,当然躲闪不过,眼看就要挨个正着。此时,却有一只大掌抢先挡在我的胸前,拿住来拳只向后一托,就将这万钧拳劲皆数卸去。老人也不恼怒,笑嘻嘻的不停鼓掌,舍弃了我,围着胧不停绕起圈来。胧也闭目和拳,摆了个退守架势,任他如何活动,心静若沉渊,波澜不起,身蓄势不动,含劲不吐。
我本想他们两人此番较量,必是极漫长之局。可老人记忆糊涂,身手不老,一看胧已在蓄势,手变蛇头,马上强攻,招招去的都是下三路和极为阴险刁钻之处。看似已为取胜,不择手段。胧神情不变,双拳划出道道弧线,组成一个大圆,将攻击全部挡在外面。接着拳锋一转,取大开大合之势,拳拳都走直线,光明正大的和老人对打起来。
这时,我方才见识到了古武的真正威力。只见这一番比斗,老人如游蛇一般,但凡胧稍有破绽,就游窜而上,一击不中,毫不恋战,随即远遁,退守一旁。
胧则如烈阳一般,一双拳头化成道道光芒,直来直去,只攻不守,端是威风凛凛。我在一旁看的心惊,暗想过去同这两人对敌时,他们对我没存杀心,要不然不出十招,我定会横屍当场。
这两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一刚一柔,来来去去比斗了几十个回合,却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眼见就要打成无胜无败之局,老人突然嘿嘿一笑,将刚才种下的诡计使了出来,将双掌略一摩擦,就有一股火苗从他十指尖猛然窜出!这瞬间,我大声惊呼道:“爷爷!”老人听到,略一迟疑,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招式不变,变掌为拳,拳带火焰,对着胧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
可胧是何等人物,早将一身武艺练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迅即变了招式,变拳为掌,软绵绵的贴了上去。可谁想老头一直走的都是阴柔路子,当真发起狠来,拳头竟然重若千钧!胧已经尽力化解来拳力道,但还是蹭蹭蹭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不过一双肉掌上面,已满是乌黑之色!
按理说这本就不是什么生死决斗,就此已算是分出了胜负,决出了高低,不必再打下去了。我却忽热发起狠来,不顾一切的向老人扑去,胧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见我动,便也於我一起上前和老人缠斗起来。老人被我俩缠的没法,刚才那番打斗是他愿意,这次他就恼怒起来,招招下的都是重手。我将来拳都视若无睹,火焰沾身,也只是烧焦我的衣服,并不能阻挡我的去路。我终於拼着肋下狠狠挨了他两拳,伸手抱住了他。
老人怎会甘心行动受制,大叫一声:“给我放手!”就将左拳高扬过肩,对我后背重重锤下!胧见此拳来势汹汹,恐我有性命之忧,急忙用掌帮我去挡。可是此拳去势着实太疾太快,胧终还是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我挨了此拳。只听我背上闷响一身,我顿时喉头一甜,将一大口鲜血喷於地上。
第69回
就在几分钟前,我终於知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虽然老人的讲话颠三倒四,糊里糊涂,犹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关於那件往事,也有数处语焉不详。但其中最为重要的几处,他却讲的极为清楚详细。这或许是个奇迹,也或是种宿命罢了。
我心道这就是我要寻得的真实吗?一个大大的歎号,几乎将我的整个人生就此否定掉!我傻傻的呆在原地,身子微晃,十指发白,紧紧而握,嘴角也渐渐咬出血来,心中恨不得永远不要知晓这些的好!
胧知晓我的苦痛,但却始终无法用言语开解於我,毕竟身边最亲近之人刺出的尖刀,往往才是最为致命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扶着我一起走向电梯那里。老人,不,我的爷爷也和我们一同前行。此刻,他也愁眉不展起来,口中不停喃喃自语着“凡儿?凡儿是谁?怎么我如此熟悉?”可知他对於我的事情还略有印象,不过关於他自己的种种过去,已经被那药物大多抹去了。
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任由胧牵着我站到电梯之中。胧一松手,我就呆呆站着,动也不动。胧急忙试着轻声唤我两声,见我毫无反应,深深歎了口气,便不再开口了,故意站到电梯门口那里,将我们两人都挡在他的身后。爷爷则背靠着他沉默站着,不再喃喃自语,彻底沉默下来。我则在那电梯最深处面墙站着,眼中毫无焦点,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份巨大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己。一时间,电梯中的人人都带心事,空气也彷彿重了几分。
这时,胧率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伸手向楼层按钮按去,说道:“年轻人要有舍得,懂隐忍,才有未来。”我听的心神剧震,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道理,说不清,道不明,心却已渐渐安静下来。此时,整个电梯间中的照明设备忽然闪了几下,复又“框当”摇晃数下,便缓缓上升而去。原来死去那恶汉虽然用电锯在顶上切出一个大洞,但是电梯的其它部分,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要不然那些个残余敌人,怎能借由此处逃脱出去。不过他们逃回地面以后,又将这电梯降下,其中必有阴谋。
心态已平,那些我刚才视而不见的东西,也开始看的清楚明白起来。奈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几番打斗下来,身子早就疲惫不堪。手中双枪,也已不剩一颗子弹。眼看让胧一老人挡在我的身前,我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当”
声中,电梯已回到地面之上。门刚稍微露出一道缝隙,就有数支黑黝黝的枪口伸了进来,对着里面就是一阵乱射。胧早有准备,立刻迎了上去,将子弹全数挡了下来。接着探手一抓,枪管全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腰身稍一使劲,就把人拽了进来,一掌一个,夺了性命。
此刻,电梯之门已经大开,我於胧的身后大略扫过一眼,黑压压恐有数百敌人正围在电梯外面,用枪指着我们。胧只小心用身子护住我俩,靠着一身古武功夫,以一挡百,杀将出去!只听敌群中哎呦哎呦声四起,原来是胧旦有出击,必有一敌人倒於地上,不是昏厥,就是骨断!他们手中的现代兵器却突变废铁,子弹射於胧身,犹如水滴入海,波澜不起。而在拳脚之上,他们又怎能同胧这等古武大师堪比。渐渐的,已经无人再敢上前出手,残敌皆退到五米之外,也不散开,也不动手,只远远围成半圆,於我等成僵持之势。
可是这番停手,唯独苦了爷爷这位顽童。他在一旁早就看的起兴,有打斗时,他是喜不自胜,直拍手叫好,将脑中诸般烦恼全部忘了。可一见众人停手,顿时就面色一沉,一番抓耳挠腮之后,终耐不住寂寞,高声喊道:“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不行,不行!我看够了才能停!现在嘛……谁都好,快快出手同我对打,让我好好耍个痛快!”就沖敌群杀去。
也算这群人流年不利,接连惹上了两位老煞星,慌忙开枪齐射,这一次,颗颗子弹不再是水入大海,无迹无痕。而是有一股淡红色火焰,突然从爷爷体内喷涌而出,在三尺外就将子弹全数融成液体,滴落地上。敌群看的齐齐傻掉,毕竟亲眼见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所能承受极限。此事爷爷也觉奇怪,於是停下攻击,站在原地迳自思索起来,浑没将众敌人放在眼里。
天赐良机摆在眼前,敌人却你推我,我推你,推脱许久之后,终有一人壮起胆子,持匕首向前迈小一步。不曾想他迈步同时,爷爷猛大喝一声,身上火焰应声而长,温度骤增,燃的空气都扭曲起来。只将这人吓的将匕首就此一抛,丢在地上,转身就逃。不过这人还没能跑出几步,就被同伴开枪从背后射杀,仰面倒於地上。吓得敌群中登时又有几人收回了脚,窃窃私语起来。
有一人说道:“这老鬼不是早就成了废物吗?怎么现在如此生猛?我们……
可怎么对付他呀……”他身旁一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接口答道:“你这蠢货,胆小如鼠,老子真是羞於和你同伍。你忘了那群狼狈逃窜的科研人员吗,药物不打就全数跑了,却让老子来这里白白送死,我呸!”说完,他又是一口浓痰啐了出来。此时,爷爷身上的火焰已经渐渐由红变橙,他的口水还能未落地,就被蒸发乾净。
这两人热的同时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听又有一人小声骂道:“妈的,我本想这是个闲差,虽然行动受限,不过出工不出力,钱拿得又多,着实美妙。谁想可好,可现在外面那些大兵死了,好色的赵人屠也死了,就让我这把金贵身子顶了上来,我,我,我,我还不想死啊!”突然嘴巴一扁,就这么悲悲切切的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周围数人的脸色皆数变了。他们眼珠一转,互相瞧了一眼,全都偷偷向后移了五步。这时,只听枪栓拉动声於他们身后整齐响起,这几人立刻大义凌然起来,赶忙对爷爷破口大骂,可那身子却都是抖的。
爷爷嘿嘿一笑,浑然没将这些犬吠声听在耳里。只把那火焰颜色又由橙变白,烤的众敌连汗都发出不来,发丝眉毛,全都蜷曲枯黄起来。不过这热气於我伤势却颇有补益,使我精力渐复,伤口也开始快速癒合起来。
此时,那几人的骂声开始越来越小,其中那个最为惜命之人,又哭着喊道:“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只有……只有逃命才是唯一活路!”就此窜了出去。
众敌也无人管他,任他溜走,将那军纪集体忘了,也不知是何缘由。爷爷却不乐意,几步就赶上那人,朝他后脑一拳锤去,将他脑袋砸地稀烂,顿时一命呜呼。
就此还不算完,爷爷身上之火又把那屍体烧成乌黑,人肉焦味裹着屍油臭味,使人嗅之欲吐。爷爷也好似忍受不住,立刻就将那火人往人群中一丢!只吓得众敌人仓皇而逃。爷爷乐的哈哈大笑,又走阴柔路子,一双蛇拳专挑落单敌人下手。可那拳法阴柔,手上那烈火却不阴柔,要说刚才在胧的掌下还剩那么几个能哼唧之人,现在爷爷也不知是靠拳法阴毒之功,还是熊熊烈焰之得,却当真是一下一个,一招毙命。
眼见敌军心已乱,胧怎会放过如此机会,用柔力一掌将我送到电梯深处,又在外面按下按钮送我下楼,便上前与爷爷一同杀敌。我白白又在地上地下坐了一趟来回,当我再看到他们时,那数百敌人只剩不足十人还在勉强站着。胧已经不再动手,只守在电梯附近看着爷爷杀敌。见我回来,对我慈祥一笑,便不再说话。我见已无甚大碍,便想从那电梯中走出,却被胧伸手拦住。我不明所以,正想问他,胧对我只摊开掌心,一颗子弹正静静躺在那里。
胧说道:“枪乃是凶器之首,子弹无眼,小心为上。”说罢,就把那颗子弹轻轻放到我的手中。我对他点了点头,虚心记下了。此时,爷爷也将那最后一个敌人杀了。一无对手,他身上火焰也渐渐熄了,也没了精神,直呼:“无趣,无趣,太无趣了,再来百十号让我来杀,才叫痛快。”显然是杀的还不够过瘾。
听到此话,我和胧相互对视一眼,一同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道:“爷爷,敌人是杂草吗?您说的像是去了一茬,马上就会再长一茬似的。”胧也笑道:“哈哈哈哈!单单这几十号人就把我累的不行,要是再来百十号人,非把我这老骨头累坏不可。难得林兄还能有如此豪情壮志,佩服佩服!若再有人来,我当都让於你杀便是。”爷爷一听,甚喜,急忙向胧寻了个保证,说道:“甚好!甚好!这可是你说的,再来人可不能和我抢哦!”惹得我俩又笑了起来。
我暗想诸事现在皆已办妥,就只剩下带着赵雷一同离开了。
想到便做,我正想带着胧和爷爷一同离开此处,但一看爷爷那光溜溜的身子,我这才注意到那火焰一没,爷爷此刻也没了衣物遮身。说来也巧,我正为此事头疼之时,一件特殊的衣裳,刚好让我瞧见。只见一死屍人烧成了焦炭,一身衣物竟然完好无损。就在我啧啧称奇之际,爷爷已抢先一步,将那衣服扒下后罩於自己身上。刚一穿好,他就喜不自胜的乱扭起来,像是十分中意这件衣裳,不过,却是反着穿的。
胧在一旁看的莞尔一笑,走过去帮爷爷将衣衫重新穿好。我看的眼前一亮,心道刚才反穿时没看出来,现在这么一看,可不就是第二段预言中爷爷装扮吗!
不过现在秘密我已知道,胧也救了出来……那么这第二段预言,到底是要告诉我些什么呢?顿时,一个人影从我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我拍头大叫道:“赵雷!就是赵雷!”想到这里,我急忙向四周望去,看到了右边那扇我来时经过的大门?
一条空空的走廊?电梯?满地的死屍?左边的大门?右边的大门左边的大门?两扇大门?两扇大门!两扇大门!!!
对!问题的答案就出这两扇样式相同的大门上面!既然那第一段预言,能指引着我从右边那扇大门来到这里。那么这第三段预言,极为可能与左边这门有着莫大关联!果然,我当缓缓推开那门之后,一条记忆中的道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挥手说道:“跟我来!”便带着爷爷和胧一起穿过数条走廊,开了十几扇门,上上下下了好几回楼梯,终在二楼一间极为偏僻的房间外面,停了下来。这一路上,小楼中空空荡荡,除我们之外不见一人。胧始终是不发一言的紧随着我,爷爷也按耐住好动的性子,默默跟在我的后面。预言的终点就是此处,由於房间的玻璃是单面的,门也是锁着的,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破门而入。
“雷而!雷儿!”一进去,我就见赵雷浑身是伤,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只嘴角有一股鲜血流於地面。胧从背后慌忙越过於我,抢先一步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晃他几晃,复又唤他几声,他都毫无没有反应。我见他嘴唇乾裂,鼻下有涕,兼之嘴巴周围有不自然的收缩,急忙用手一摸他额头,果然烫的厉害,恐怕已经烧到四十度左右。
我说道:“我看他是伤口感染,发烧了!”胧一听,也探手放在赵雷额头,焦急问道:“破伤风可大可小,你身上可有药物?”我摇了摇头,答道:“有的话,我早就拿出来了。”胧一听,立刻将赵雷背於肩上,说道:“现在只有尽快将雷儿送到医院,他才有可能活下去。至於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
事关紧急,我在前,胧背着赵雷在中,爷爷断后,就此冲出门去。我们三人前进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小楼正门处。眼看马上就能立刻这里,此时又几道白光一闪而过,地上登时多出了几个小洞,洞口旁灼红一片,有股轻烟从中冒出。我向前一看,见有十几人正各自端着一奇怪武器站在那岗哨下面,穿的正是那身墨绿色的防毒服装。我心道你们原来都在这儿啊。
见有敌人出现,爷爷哈哈大笑两声,立刻就冲了过去。我们两人也紧紧更在他的身后,一同出手,毕竟现在时间紧急,救人要紧。此次这群人没有再逃,开枪向我们射击,我知道那武器必有古怪,不敢硬接,没想那枪膛中射出的竟是道道激光,光速之快,岂是我一介凡人能够避过的。顿觉腿上灼热难当,右腿上多出了两个圆洞,好在激光温度极高,伤口处还未出血,就已结痂。
不单单是我一人,胧虽仗着身法迅速,只在衣角处烧了个大洞,可也再不敢向前横冲,回头看了一眼背上赵雷,脸上已然急出汗来。只有爷爷靠着那神奇火焰护身,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说道:“你们怎么不守信用,明明刚才说不和我抢的,现在又出来,不害臊!”冲着我俩狠狠的刮了一下鼻子。
胧稍一愣神,便计上心头,对着爷爷说道:“那好,你快快上去,此时我也有些手痒起来,不过看着刚才那番话上,就暂时让与你把。不过要是你出手慢了,那就不能怪我和你抢了。”我一听,狠狠向胧瞪去,喊道:“你怎么这样说,这不是让我爷爷送死吗!”胧侧过头去,不敢看我。这时,爷爷已经中计,一人飞速冲了过去。我大叫道:“爷爷!不要过去!赶快快回来!”可话音未落,就见那十几道激光於半空中就汇成一股更粗之光柱,射在爷爷胸口之上,将他击飞!我大叫一声:“爷爷!”就慌忙向他倒地之处跑了过去。
可还没等我跑到,爷爷就已经自己缓缓站了起来,我大喜,但看他还用手捂着胸口,心立刻又纠结起来。这时,胧已经背着赵雷,站在我的背后,抓起我的胳膊就将我就夹在肋下,带着两人,健步如飞,边往岗哨外面冲去,边大声喊道:“我手痒了,要杀敌了!”爷爷一听,怎会甘心,立马又杀将了过去。那些敌人一看刚才那种火力都杀不死他,微感害怕,道道激光像是不要钱似的对着爷爷拚命乱射,却只能暂时阻他一阻,爷爷每每停下脚步之后,依然还是不屈不挠的冲了过去。
路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更不要说只是这短短的几百米距离罢了。这些敌人只是凭着武器之利,才在远处压着我们在打。若一旦放人进来,各个又都变成了任人揉捏的软蛋。这点事情我都知道,他们岂有不知道之理。此时,爷爷已经进到他们面前百米之内,不过身上那火焰,却也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不复之前威势,似只要有大风一吹,就会熄灭一般。要不然,这场仗也不用打了,算是给众敌人留了一个念想。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们的射速更快,誓要在爷爷近身之前,将那火焰耗没!同时,胧背我俩也已经来到围墙前面,只要翻过这墙,再越过外面那一段空旷之地,就能逃出此地!可是这时,却偏偏有一道宿命般的光线,射於胧的肩上,在他和赵雷身上同时开了一个大洞!胧一手软,将我丢於地上。爷爷此刻已已经冲!到距离敌人十米之处,听到背后传来声响,不知怎么,竟然舍下敌人,回头向我看来!
一见向我开枪,能让这老头暂缓攻势,迅即就有几乎一半的敌人转为朝我开枪。胧看势头不对,死命帮我扛下几枪,我的身上也多了几个肉洞。那另外一半却留有心眼,趁机加快速度损耗爷爷身上火焰。一时间,爷爷进则杀敌,退则救我,我的性命已然在於爷爷的一念之间!
这时,我用残力再次祭起枪击之术,狼狈避过了几道致命光线。可人力终有尽时,眼瞧着远处已有一人瞄准我的眉间,正要开枪。没想到就在此时,我的身体却撂摊不干了,身子一僵,四肢登时动弹不得。我缓缓的看着那人扣动扳机,看着一道白色光线从枪口中射出,看着那道光线冲我脑袋飞来。
此时,世间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变得缓慢起来,声音也好像离我很远很远……
我好像只要一抬手就能将那激光抓住,但那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恍惚中,我甚至看到了死神的到来,漆黑的棺木,冰冷的墓碑……此时,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啊……”
不过这一切,终究还是没出现在我的身上!
就在那道激光就要取我性命之时,一个人影挡在我的身前!顿时,时间又开始正常流动,什么人声枪声,全部一拥而入我的脑海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