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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一个男人小跑而来,大肚子,胖脸,一脸的官气,见了赵亚品客气得不得了,非要她去他的办公室休息。赵亚品婉言谢绝。他又请赵亚品与老高头到旁边的护士室就坐,再三保证一定要让病人脱险。
老高头在旁察颜观色,见这个院长对这少妇恭敬无比,很是奇怪,不明白这少妇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一个电话便把所有的麻烦事给处理了,想来不是寻常之辈。他可不知道,赵亚品的来头大着呢,她的老公在省政府就职,老公公更是了不得,是省里的实权派之一,是那种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颤一颤的人物。她这样的女人,有几个敢惹呢?
在赵亚品的劝说下,院长又说了不少好话,才去忙自己的事。
老高头说:“姑娘呀,天晚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去了,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来看这小子。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没事,以后,我还要跟他下棋呢。”
赵亚品忙问:“高大爷,你住哪里?告诉我一声。”
老高头一笑,说:“这小子认识我,想找我,他能找到。”
赵亚品真诚地说:“谢谢你救了他,没有你,他恐怕真的没命了,真不知是哪个混蛋干的,查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老高头叹气道:“我老远的,只见到一个人往西边跑了,没看到脸。”
赵亚品沉吟着说:“我叫个车送你吧。”
老高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吧,一袋烟功夫,就到家了。”
赵亚品不再说什么了,笑了笑,向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去。别看老头六十多了,腰板很直,步履矫健。赵亚品心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要不是他,我这孩子真要没爸了。孙大亮,你可要好起来,哪怕为了咱们的孩子呢。想到与孙大亮不同寻常的缘分,她百感交集;想到与他的多次亲热情景,她心里好甜蜜,脸上有了桃红。
她不放心,她又来到手术室外,坐到凳子上,暗暗为孙大亮祈祷着。走廊尽头,跑来一人,像一阵风相似,转眼间到了眼前。她一边喘气,一边问:“亚品姐,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
赵亚品大怒,沉下脸骂道:“你这乌鸦嘴。”
说着举起手来。
那人一捂脸,退后几步,说道:“别打我,我是来看他的,他还好吧?”
赵亚品这才脸色缓和,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没事的,吉人自有天象。”
那人见赵亚品不怒了,上前坐到她身边,挎她的胳膊。
沉默一会儿,赵亚品问:“你的老头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
那人正是米娜,她说:“出什么院呀,这回怕是要完蛋了。”
赵亚品说:“那你应该多陪陪他,好歹也好了一场。”
米娜叹气,说道:“我天天都去看他,不敢多呆,他家的黄脸婆一见我,像是要吃了我。他的儿女们也用那种眼光看我,好象我杀了他们老子似的。”
赵亚品扭头看她,问道:“如果他不在了,你怎么办呢?”
米娜说:“再找好男人了。再找的话,得找个年青点的,老了不中用。”
赵亚品批评道:“你可真没志气。”
说罢,不出声了,眼睛只看着手术室门。
走廊那边又来两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走得很快。男的一边加快步子,一边说:“紫琳,你慢点走,等等我。”
王紫琳头也不回地说:“我不让你跟来,你偏跟来,只会碍事,只会拖后腿。”
男的不无酸气地说:“如果哪天我生病住院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么着急。”
王紫琳一听这话,回头瞪他一眼,他老公立刻闭嘴,不敢出声了。
王紫琳脚步不停,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前,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结婚之后,为了当好一个妻子,她一直没与孙大亮见面,以为这样便可忘掉他。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知道他过得还好,她才放心。他毕竟是自己的真爱,想忘也忘不掉的。今天突然接到孙大亮出事的电话,她的人都傻了,急得她差点穿拖鞋出门,还是老公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平常出门,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这回,她随便穿了衣服便跑出来。老公非要跟着。这时候,她的心都在孙大亮身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过不消停。
王紫琳主动跟赵亚品搭话,一交流才知道彼此跟孙大亮的关系。两人望着对方的充满忧愁的脸,心里都在想:她和孙大亮的关系会那么简单吗?赵亚品看王紫琳非常年青迷人,王紫琳看赵亚品也是容光照人,那种雍容高贵的气质更是常人难及。她心里因为惦记孙大亮,也没多想。她问明孙大亮的情况后,跟赵亚品一样,看着手术室门不出声了,只有米娜偶尔说几句话。
在沉默之中,又来两个人,是如梦与班花。班花一接到电话,立刻跟如梦联系,因此两人是一块来的。班花本来跟孙大亮说好,以后少见面。当她听到孙大亮出事时,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尽管这个男人有许多可恶的地方,可也有不少值得她喜欢之处。他的生死,她不可能不关心的。
众女一说话,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孙大亮的老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以前的单位领导。大家初见,因为孙大亮的关系,很容易沟通。如梦与班花得知孙大亮进入手术室,由最好的医生主刀,二人脸上的忧色减少几分。
医院的护士见院长那么恭敬赵亚品,对大家也爱屋及乌,热情地给搬来几把椅子,都是有坐着很舒服的那种。因为大家的心在孙大亮身上,谁也没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护士们偷偷议论:手术台上这小子长得那个样,真不知是什么来路,有这么多美女关心。该不是什么大明星吧。在难熬的担心的时间里,众女都是一言不发,有的皱眉,有的叹息,有的站起来踱步,有的靠在手术室门前不动。
正这时,那边走来一人。如梦望去,说道:“她怎么也来了?这么快?”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过去。远远地走来一位姑娘,冲那身影之美好,步态之动人,大家都猜想,那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
等她走近,大家只觉眼前一亮,象乍见天上明月一样。她的外表岂是漂亮能形容的?除了王紫琳与如梦之外,别人不禁一呆。赵亚品向来以美貌自负,这时见到她,也自感不如。班花心里一下子就想到“柳仙子”这名字。她心说,一定是她。闻名不如一见,今天她算开了眼界了。
来人正是柳若娜,她接到电话后,立刻上车,到站后,拿着背包直接就来了,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她向王紫琳点点头,拉住如梦的手,问道:“他怎么样?醒过来没有?”
如梦说:“还不知道,他不会有事的,那小子比牦牛还壮呢,命大着呢。”
一听这话,柳若娜微微一笑。大家只觉得心一颤,仿佛春风拂过心田。王紫琳老公象被点|穴似的,看得发傻。这也不能怪他,换了别的男人,基本也这样。时间象沉重的车轮,缓缓地在诸女心上辗过,诸女焦急而耐心地等着结局的出现。盼结局快来,又怕它来,生怕听到孙大亮生命“熄灭”的噩耗,如果那样的话,多数人心上不免留下终身都难以愈合的创伤,以后的人生,都会在这创伤的影响下蒙上阴影。
大家都不说话,柳若娜站立着,脸色沉重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因为孙大亮的关系,大家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美女的风姿,更没有心思来对比一下她比自己美多少。
诸女无奈地等着,盼着,时间越来越晚。赵亚品究竟比别人冷静一些,经过考虑,她对大家说:“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两个就行了,其余人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大家轮流在这守着,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王紫琳想留下来,但见到老公在这陪着,到底不忍心,只好离开。柳若娜想留下来,如梦说:“你大老远的回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先回去歇着,我在这儿守着。”
柳若娜不再坚持。
最后,赵亚品与如梦留下来,因为肚子饿了,两人叫了东西,随便吃上一口,想到孙大亮生死未卜,胃口都不大好。
大约是半夜吧,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首先出来,他摘下大口罩,一脸的疲倦。
二女急忙迎上去,齐问:“他怎么样?”
医生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话一出口,二女面如土色,恰似当头一棒,焦雷击顶,动都不会动了。忽然赵亚品向后便倒,如梦赶忙去扶。
医生叫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手术很成功,很有希望。”
一听这话,赵亚品站直身子。
如梦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边的护士把孙大亮推了出来,二女一看,见他脸色惨白,头缠绷带,闭着眼睛,看样还是人事不醒。
如梦问:“他怎么不醒呢?”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伤得重,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十二个小时不醒,我也没法子了。”
二女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护士们把孙大亮推入附近的一个病房,又是好一阵的折腾,二女才被允许进房相伴。孙大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一具尸体差不多少。
赵亚品害怕,便上前检查,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稍觉宽慰,只是那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见此,赵亚品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想到肚里的孩子,柔肠寸断。要是孙大亮死了,这孩子成为遗腹子,够可怜的,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早知如此,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应天天陪他才是。
如梦在旁安慰赵亚品说:“妹子,你不用担心,他会醒过来的,你瞧他长得傻大黑粗,那是长命百岁之相。”
赵亚品木然地点着头,她在心里也向好的方面想,她暗暗求老天保佑,保佑孙大亮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只要他能活过来,自己少活几年也可以。
两人在床前坐了好久,如梦知她怀孕了,便说:“妹妹,你先回家吧,我来守着他,你明天再来,别弄坏身体,影响孩子。”
正文 第222章 平安无事
这话说了几遍,赵亚品才点头,她站起来,叮嘱如梦:“如果他醒来,姐姐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号码说出来,如梦记下。
临走,赵亚品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如梦,说道:“如果有人来电话,你给应付一下。”
如梦一一答应。
赵亚品很深情很关切地望一眼孙大亮,这才毅然而去。当她出房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要不是她极力控制,早已哭出声来。当她来到楼下无人处,她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打车回家,她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好的了。
赵亚品走后,如梦心说: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多情,为他不顾怀孕之身,在此守候,眼泪巴嚓的,跟对自己老公似的。凭直觉,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同时,如梦也想到,自己不一样吗?
这么关心一个小青年,外人都会起疑心的。只是事情严重,自己也顾不上什么掩饰了,一切都任其自然吧。好在自己有现成的借口,他是老公公的恩人。老公公走时,还交代自己夫妻,要好好照顾他,相信老公对此不会说什么的。
这一夜,如梦是在临床合衣睡的,她这样一个阔太太,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个罪呢。有什么办法,为朋友两肋插刀吧,何况这人比朋友要近得多。想到他给自己的飞一般的快乐,如梦脸红了,心里又多了得意与骄傲,有些女人真是可怜,活一辈子,连什么是**都不懂,更没体验过,那样的活,真是白活了。
早上醒来,如梦揉揉眼睛,看孙大亮时,见他依然如故,像一根木头般躺着,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如梦心里叫道:你小子要不醒来,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伤心流泪的美女们。你小子还真行,本事够大,勾引上这么多美女,你可美死了,享受那么多女人的身体。当男人,当到你这份上,死也值了,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你醒来,看这些互不熟悉的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
太阳刚出来,柳若娜首先跑来了,她双眼明亮,精力充足,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舒服。作为女人的如梦,也多瞅她两眼,心说:这个若娜,真是个人精,男人碰上她,命苦了。
柳若娜见孙大亮躺那儿,忙问手术情况,如梦说着,柳若娜冷静地听着,不说什么。
如梦打个哈欠,说道:“你先守着他,我去洗把脸。这小子,可把我折腾死了。”
柳若娜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守着他。你守了一夜,太累了。”
如梦笑了笑,说:“我一会再走。”
说着,去洗脸了。
如梦一出屋,柳若娜立即靠近孙大亮,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接着,又摸脸,又拉手,又试呼吸,又试心跳,知他还活着,长出一口气。
这个孙大亮,虽是长相差点,为人没得说,善良,厚道,仁爱,热情,对自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好暖,那种感觉不像同事,不像朋友,也不太像恋人,真的很难说清。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不必像跟别的男人那样,总要提高警惕,要穿一身盔甲才行,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男人多是如此。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在他家住,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他是值得信赖的。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心里觉得格外温暖。自己曾说:要是有一天没处去了,就到他家去生活,问他肯收留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很开心,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自从父母离婚,母亲病死,父亲另娶后,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自己大学毕业后,当过服务员,推销员,售货员,打字员,又当文秘,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那是自己的事业,自己这次回省城,主要是为自己打天下的。人生短短几个秋,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当然还有顾虑的,现在,一切都顾不上了,只有拼搏。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她可不想像有些女人一样,利用自己的相貌,**赚取经济利益。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也是万万不能做的,想不都不会想,自己可不会那么贱。
正当她乱想时,如梦进来了,她洗过脸,脸色好多了。她坐下来,二人又谈了一会儿,如梦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柳若娜说了,听得柳若娜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重,最后定格为担忧。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孙大亮那可成为古人了,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老天会那么不睁眼吗?从昨天出手术室,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早晨,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孙大亮会那么不幸吗?他这么年青,这么健壮,她不敢往下想了。
如梦交代几句,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柳若娜,对孙大亮端祥一阵后,叹口气走了。
中午之前,昨晚诸女一一来到,赵亚品是最后到的,她没有睡好,神情有点颓唐,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大家见到孙大亮那样,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这时惴惴不安,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随着“十二小时”的临近,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望,由失望变绝望,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
米娜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如梦拉着柳若娜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王紫琳则一言不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赵亚品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孙大亮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男人会驾鹤西去。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像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再一次掉进**的海洋中。
赵亚品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赵亚品,让她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孙大亮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孙大亮依然安静,想必凶多吉少。赵亚品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孙大亮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赵亚品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一个声音说:“品品,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赵亚品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给她擦泪呢。赵亚品睁眼一瞧孙大亮,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
赵亚品欢呼道,双手紧抓孙大亮的手,放在胸上。
孙大亮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赵亚品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色狼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受的。”
孙大亮问道:“哪些美女?”
赵亚品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孙大亮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他如何应付。
赵亚品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孙大亮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
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无力地躺回。
赵亚品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
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人。”
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
然后又嘱咐孙大亮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门外的众女先后进来,见到孙大亮眼睛睁开,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孙大亮。
孙大亮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如梦见孙大亮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孙大亮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众女只是笑着,谁都不动,孙大亮实在没招。
赵亚品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可不能放过凶手。”
孙大亮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王紫琳与柳若娜。王紫琳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柳若娜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他孙大亮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赵亚品问话,孙大亮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柳若娜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
她站在离孙大亮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孙大亮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易嘛。至于报酬嘛,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
说着,自己笑了,柳若娜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家都笑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柳若娜会武呢。
孙大亮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