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帮我和他们说声对不起
虽然说是对炭治郎和祢豆子有信心，不担心祢豆子最后的结果。但林灵还是在等到祢豆子的审判结束，确认两人都平安无事后，才打算离开蝶屋，去寻找鬼舞辻无惨——当然，他也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调整了下状态，并勉勉强强调动了体内还算充沛的时空因子，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
当然，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已经产生，现在的抚平只会让几天后的排斥更加强烈而已。
不过林灵需要的，也只是这个时间差。
没有带行礼，提上自己的日轮刀，林灵就踏出了院门。
“林灵大人，不向炭治郎、祢豆子，还有善逸告别吗？这一次离开了，可就……”
“没必要！”林灵摇了摇头，笑得轻松，“我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他们也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既然要分别了，又何必告别，那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也是……”雪女若有所思，“不过……林灵大人你今天说话好文艺，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林灵：……
“我突然有点好奇你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林灵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可是你的鎹鸦并没有向你下达任务啊！”
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林灵也没有回头，道：“只是要去处理一点私事……”
“私事啊……”蝴蝶忽然从林灵的身后的屋檐上跳了下来，跳到了林灵旁边，道：“说起来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有趣哎，你也好，炭治郎也好，又或者说善逸和伊之助，给我的感觉都很特别呢！”
“这样不好吗？”林灵看了蝴蝶忍一眼。
“也没什么不好啦！”蝴蝶忍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笑容，“不过……不和炭治郎他们道别吗？虽然是去处理私事，但是以鬼杀队的性质，你们这次分别了以后可能就要很久才能再见了。”
“没必要！”林灵摇了摇头，笑得轻松，“以后总会再见面的！”
蝴蝶忍闻言表情不变，只是继续打量着林灵。
她会叫住林灵并不是闲得发慌，只是单纯的看着林灵离开的背影，有了一点莫名的感觉。
因为林灵的背影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不准备回来的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对某些事情的感知，确实更敏感。
而就在蝴蝶忍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眼前的少年道：“忍大人，问你个问题啊，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鬼了……你会过怎样的生活呢？”
没有鬼？
蝴蝶忍愣了一下，感觉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啊，没有想过呢！”
“那忍大人还是抽空想一想吧，毕竟……”林灵说着顿了一下，笑着道：“鬼舞辻无惨总有被打倒的一天不是吗？”
蝴蝶忍愣了一下。
“忍大人，我真的要走了，毕竟我要处理的私事还挺急的！”林灵这么说着，也没在去管蝴蝶忍的反应，就加快了步速。
“忍大人，方便的话帮我向炭治郎，祢豆子还有善逸问好吧！”
跑出去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回过身，对着蝴蝶忍挥了挥手，喊了一句，就加速狂奔，离开了蝴蝶忍的视线。
哪怕再好多年以后，蝴蝶忍也没有忘记这一幕。
因为就在几天之后，蝴蝶忍得到了一个信息：
鬼舞辻无惨死了！
那个名为井上泉的，拥有着特殊的血鬼术，爱笑的少年，找到了鬼舞辻无惨，和他同归于尽了！
至从之后，此世除了像祢豆子、珠世这样摆脱了鬼舞辻无惨诅咒的鬼外，再无恶鬼。
……
昏暗的小巷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醉鬼路过。
西装革履，带着礼帽的鬼舞辻无惨双手插兜，神色略有些不愉。
因为就在刚刚，他得知了累的事情。
鬼舞辻无惨怎么都没有想到，身为十二鬼月下弦之五的累，不仅仅没有帮他干掉哪怕一个柱，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引起了鬼杀队的注意。
真是……该死！
如果不是知道累已经被鬼杀队的柱杀死了，鬼舞辻无惨甚至想要亲手处决他。
不过……下弦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想想这几百年来下弦的情况，鬼舞辻无惨的表情更加的不悦。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的对面迎面走来了一个少年，那明显是一个酒鬼，哪怕隔了几米，鬼舞辻无惨依旧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
因为没有想要惹事的心思，鬼舞辻无惨在和酒鬼擦肩而过时向旁边让了让，只是没想过变故却在这一刻产生了。
没有散发出任何寒气，却能够轻易冻住任何人的冰盾在零点零零几秒内凝结而成，既包裹了鬼舞辻无惨也包裹了少年。
只不过少年面前比起他更多了一层盾。
鬼舞辻无惨顿时一惊，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却没有一点慌乱，因为眼前的一切并没有给他什么危机感。
抬起手击打在冰盾上，鬼舞辻无惨这一拳几乎用上了十分的力道，而冰盾在这样的重击，却确实出现了裂痕，却没有碎裂。
紧接着，鬼舞辻无惨就看见旁边的少年张了张嘴。
“暴风雪！”
足够毁灭灵魂的寒冷在一瞬间覆盖了这条小巷，却出奇的没有对小巷外的事物造成影响。
身体在瞬间脱力，难受的感觉席卷全身，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种陌生的脱离感，林灵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变成了冰雕的鬼舞辻无惨，笑了。
他知道鬼舞辻无惨死定了……这种程度的攻击会从根本上毁灭他的灵魂。
无论此刻身处这里的他，灵魂是不是完整，又或者有着其他的保障。
赌上近一年时空因子的结果，就是这么霸道！
不过林灵也清楚，他也要凉了。
这个世界，他已经呆不下去了。
该……返航了啊！
身体无力的倒下，那既做守护又做困阵的冰盾在这一刻消失，巷子里冰雪也消失了，只剩下变成冰雕的鬼舞辻无惨证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林灵终于摔在了地上，他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抽离感越发的明显，就在这时候，他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
“井上泉，坚持！井上泉，坚持！最近的救援马上就到！”
是复读鸦啊……
林灵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艰难的道：“复读……鸦……”
“帮我……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林灵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