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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难过哭成了泪人的马夫,听见男人委屈的发问和些许熟悉的小调。
直楞了半日心中才顿时犹如白日看花清清楚楚,他只在一个地方哼过这个小调,可,可,他震惊到伤心都顾不上了。
可那小童不是必死无疑么。忍不住抬头双手抱着男人的头细细地看,粗粝的指头摸过俊眼,挺鼻,薄唇,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十年已过,人事变迁。
在岁月的长河里,眼前俊郎昳丽清扬潇洒的少年郎同当初城外破庙里垂垂等死的瘦弱小童分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有什么相似之处。
真的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可眼就是要忍不住发酸泛泪。
他那天离开以后就急匆匆到城里去找可以下脚谋生的地方,他想等找到活计就赶紧回去的,找不到就饿死在城里,两个都死了,眼不见,心里就清净了。
哪知因缘巧合之下被将军府的大管事招进了去做马夫,安顿下来以后,他当晚立即赶回破庙,可是哪里还有什么小童呢?
什么都没有了,明明不久前还吃过自己奶的小小儿,现在奶头都还火烧火燎的痛着,可是说不见就不见了 。
连自己的锦囊也一并不见踪影,他以为那一别就是永别了,那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很多年来他每次一想到小小的童儿,饿的脸发黄泛紫的凄惨模样,心里就要疼得厉害。
自责自己应该带着一起走的,哪管什么清净,一起死了才干净。
何苦留下个罪孽折磨自己呢?这么多年他总以为小童早已消失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一时心中似有万千波澜,喉中哽咽难言,尽化作一句
“啊呀,”
他泪涌如山川之中海水竞相奔流,亦如黄河泛滥成灾,
“啊呀“,顾深锦重复他的话。
男人指头擦过马夫红肿的眼底,温热的液体被清冷的月光打碎变凉,掉在骨节分明的玉指上,迅速顺着藏在光滑皮肤中的肌理,滑下纤长的手腕,撞湿了宽大的广袖。
他沉默不语的为马夫擦着伤心难过的眼泪,想着那时他虚弱无力动也不能动的只能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远。
口中不断溢出“不能走,不能走”。
自以为尽了全力的恳求呼喊大到震碎了自己的心,却也不过是垂死的细弱呻吟而已。
思及此眼底一片阴翳。
他那样的狼狈不堪,他留不住想要的。
耐心温柔的给哭的稀里哗啦的马夫把快完全松掉的衣服理好。
“珍珍想我不想?本王想你想了好久了”
马夫心里一阵酸涩难受极了一把抱住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