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一床
顾屿在院子里练了一上午的武,用完午饭便去山里打猎了。
言沅也慢慢忘记了早上的尴尬,有些无所事事。她瞧这天气不错,想着不如晒一晒房间里的被褥。这被褥是昨日顾屿新置办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言沅把被子搬到院子里晾晒,本想帮顾屿也晒一晒他的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等他回来再问问他吧。
夏天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大晴天,转头下起了暴雨,还打起了雷。
言沅连忙将被子搬回房间,然而被子已经湿透了,她欲哭无泪。
顾屿湿着身子从外边走来,他皱着眉,方才打猎时看到了一只野兔,本想抓回来加个餐,也好给言沅补补,谁知这雨说下就下,他只好打断了这个念头,赶紧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言沅哭丧着个脸,顾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询问她。得知了前因后果,他叹了叹气:“今晚你睡我屋子里吧,我睡地上。”
虽然白日里很热,但是他们靠近山林,晚上却是有些凉快的。他身强力壮没关系,言沅看起来娇娇弱弱,万一着凉了又很麻烦。
言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怎么好占了他的床还把他赶到地上。
顾屿似笑非笑:“难道你想和我睡一个床。”言沅突然就安静得像个鹌鹑,同意了他的话。
晚上,言沅早早沐浴完,坐在了顾屿房里的床上,见顾屿准备拉一块布就这么躺在地上,有些不解:“你就这么躺在地上吗,不铺张床褥吗......”说完就后悔了,暗骂自己一句笨蛋,若是有床褥,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占了他的床的地步。
一看顾屿也是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她有些发虚,讪讪地笑了笑。
言沅纠结了好一会,才喊住顾屿:“你睡到床上来吧......地上太硬了。”顾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真是稀奇,连看一眼他身体都会脸红的人居然会邀请他一起睡。他刚要拒绝,言沅就下床拉着他亵衣的袖子,一副你不上床睡我也不睡的倔强模样。
顾屿心中发笑,她到底知不知道邀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上床会发生什么。最终还是妥协了,跟着她一起上了床榻。
言沅睡在里面,顾屿睡在外面。
平时顾屿睡在这张床上刚刚好,如今多了一个人不可避免地有些拥挤,两人背对着背侧睡,减少了肩碰肩的尴尬。
外面雷鸣声阵阵,言沅有些害怕。
雷雨天一直是她的噩梦,小时候爹爹一到雷雨天便开始喝酒,喝醉了就打她出气,酒醒了又抱着她哭诉他这么多年来的不易。雷雨天成为了她一生的阴影。
言沅无声地流着泪,不敢让顾屿听到。她知道自己对顾屿来说就是个麻烦。她与顾屿非亲非故,顾屿却要因为他爹带上她这个累赘生活,自己好像一直在给他添麻烦。想到这里,她越想越委屈,身体因为哭泣轻轻颤抖了起来。
顾屿还没睡着,他有些心猿意马,他自诩不是柳下惠,这么一个温香软玉在身边,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闻着言沅身上隐隐约约的香味,很想问问她是天生的还是用了什么皂角,怎么会这么好闻。顾屿想到昨晚看到的雪白,又想起今早做的春梦,下腹微微发热了起来。
忽然,他敏锐地感觉到背后的身子有些不对劲。他转过身,一只手握住言沅圆润的肩头,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双眼紧闭着,嘴唇因为哭泣微微发颤。
顾屿俊朗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他正要问她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声巨大的雷鸣,手下的身子又颤抖了几分,心下了然。
顾屿有些无奈,害怕成这样也不愿意出声,他心底有几分莫名的情绪,手放到言沅背后,生疏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把她搂进怀里,无声地安抚她。
言沅原本强忍着不出声,被他的动作惹得鼻子一酸,啜泣声渐渐变大,泪水沾湿了顾屿的前襟。
好一会儿,言沅才止住了眼泪,鼻头红红,眼睛有些微肿,不好意思地盯着他湿透的衣衫。
顾屿倒是无所谓,他平时就是裸着上身睡的,这次若不是因为有个言沅在他屋里,他也不会穿上衣。他干脆脱了上衣,湿的那块布料贴在他胸前总是有点不好受。
外面还在打雷,言沅却颇有些不好意思靠在他怀里了。顾屿看她分明害怕却躲得远远的有些不满,强势地把她拉进怀里:“怕就抱着我。”
言沅的脸贴着面前火热的胸膛,感觉整张脸像被火烧一般滚烫。没多久,她因为哭得太久眼睛有些酸涩,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顾屿却不好受,柔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梦,下腹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抵在言沅的腿间,对那块隐秘的地方蠢蠢欲动。
顾屿低声骂了句脏话,有些庆幸言沅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她身边睡的是怎样一个禽兽。
他盯着言沅可爱的发旋,强逼着自己忽视下体的异样,过了好久,下腹的热度才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