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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另一边去。

…………

书并不厚，这样就已经几乎翻完，陆林想起自己跳过的第二章，扭回头去翻，读了几句发现，作者不知道为什么倒回去写了老师刚来黄茨矶的事情，时间到还要比第一章来得早的：

…………

老师撇下随从，一个人顺着坡道往上走。山坡上长满了黄茨。黄茨是细长的杆子，三片细长的叶子，到了秋天就金黄鹅黄的一片。坡道上生得多，密密匝匝、低低高高、延绵不绝，海风从崖底倒卷上来，这些黄茨就扑剌剌的响。十二月，村民要把这些黄茨都采出来。黄茨能入药，但只能用其根茎，研磨成粉，兑入羊羹中，对身体多有温补。只是吃过之后不能行房，否则第二天身上就要起大大小小的疹子，当地人谑说这是“黄茨疹”。

老师已经登到了黄茨矶顶上，孤零零的崖像鸟类的喙一样啄进寒天里。黄茨矶下乱石支绌崛嶻，海浪污浊，“乓”地一打，尽是白沫。远远的听见渔夫破嗓号着船歌，不知是为了响应所谓人间国宝复兴而学的，还是古已有之，相当古朴，听来唱得是：

天高高，海弥弥

一线泯，两相隔

接吻了

我谓天海不相合

回头却见黄茨矶

——“先生，船老大说了，这里年年有情人投海的，不吉利。天色也不好，我们早点回吧”

老师正听得入神，却听见随从后面依依呜呜的喊声。

…………

这页旁边用铅笔模糊地写了一行小字：“你也是吗”。字形大剌剌的，用笔倒还工整。陆林正要接着往下看，老妈推门进来了：——“我刚也洗了头，你还用吹风机不。”陆林忙把书掖上搁在旁边，拿了吹风机出房门。

“不会有人吧……”

——“都寒假了”

陆林和赵鸿站在学校墙外，墙里是自行车棚，墙外是白桦树林。赵鸿的自行车停在密密匝匝的树林里。

“后门被大爷锁了，咱们咋进去？”

——“你骑我肩上，翻进去”

“那你？”

——“我自己翻进去”

“你能跳这么高？谁信”

——“我能”

陆林扭头看赵鸿，赵鸿抬头看围墙。墙里传来下课铃声，也不知寒假中是放给谁听的。赵鸿蹲下，大腿绷着劲，显得饱满。

——“你上来”

“哦”

陆林跨上赵鸿的肩，赵鸿掮紧陆林的小腿，陆林感觉脚踝被赵鸿壮实的胸口抵着，他扒住围墙顶，把腰送上去，用力撑过，扑到了水泥的车棚顶上。没回过神，听见一声闷响，赵鸿拍拍灰站起来，冬日的阳光照下来，显得他很高。

——“我就说我能”

“操……你怎么上来的”

——“不难，嘿嘿，回头我教你”

两人从车棚西边的花圃上溜下来，顺着坡道朝上走。寒假学校无人打扫，坡道上落叶铺满，踩上去咔咔作响。陆林漫无目的地看着树丛，步态稍不自然，勃起的下体一下下磨蹭着内裤，树林深处传来簌簌风声，还有焚烧枯枝的焦糊味。他扭头看赵鸿，吓了一跳。赵鸿把手叉在脑后，运动裤的裆部清晰可见斜放着的屌子，从胯下到接近左腰侧腰带的位置，赵鸿一下下把屌顶起来。

——“大吧”

“……？看着好勒”

——“我想拿出来，介意？”

“太变态了吧，不过反正也没人”陆林看着正前方，坡道快到顶，前面是第三教学楼，四层是教师办公室，他躲着不看赵鸿。

——“啊——果然还是这样爽”赵鸿把裤子拉下些，卵袋被裤带挤得圆蓬蓬的，粗壮的阴茎随着步伐晃荡，没有包皮，裹着粘液的龟头整个地露出来，“就是有点冷啊，你帮我捂着？”

赵鸿站住，转过来对着陆林，顶顶胯把屌子递出去，马眼处滴着前列腺液。

“操……”陆林犹豫了一下，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握住，“好大……”

——“走呗，牵着别放哈，怕冷”，赵鸿笑笑，手抓抓陆林的头发。

两人继续走，陆林总怕被人看见，一点动静都觉得是人盯着。手掌渐渐被糊了一滩，掌心热而黏，陆林下意识地转动着手，滑腻的摩擦让赵鸿心情愉快，他吹起了口哨。校园很空，口哨清亮地传了很远。眼看就要上楼了，赵鸿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