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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量体裁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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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粮紧两步蹿上屋脊吹了风,眼泪还没干,接着便身子似摆钟般倒挂下屋檐,往原先的大澡堂子里瞄了一眼。居然已是空无一人,连热气都散尽了,只余玉汤似的一池凉水。

他们怎么不等索子回去就走了,好不地道。她猜忖着,他们应该是到澡堂来进行团队建设活动,互相搓背,增进友谊吧。找了个借口哭着跑出来求索猛男大队的小粮失去了目标,不由失望地跳回屋脊上,蒙起面纱四面远眺了一下。

尖利的鸽哨从她头顶响过去。她好奇抬头,看到鸽群结队成一把短刀状,擢刺往地平日斜的方向。这群信使,花羽斑斓,毛色不纯,说起来并不好看,飞得也太迅急,不像商家传市价用的,再说,都快吃晚饭了,谁端着饭碗想生意。她盯了一会儿,眼睛被夕照晃累了,落回到四九方城里,又见着坊巷里有一行缓缓簇动的土山。再一看,是驼队在下货呢。

驼铃令人思旧。小粮记起了被冷落已久的韦氏。她曾发愿,若到冬天,必去他们那里钻被窝。如今失了十来个猛男,心里寒苦直逼残冬。饱暖思淫欲,饥饿又受冻,自然是更想了。如此,就像打着了火折子,韦家二人红涨大屌的幻像,在小粮眼前的黄昏烟火里,热烘烘浮现。

她咽了口水,轻点足飞闪出去,轻捷如找食儿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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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的脚爪轻落在男人手指上。

“我不明白。她真的只是想臊索子一顿吗。”窗边的男人把领队鸽并拢翅膀,收回笼中。

“索子牛牛大。女人爱那个。”坐在靠里圆桌上的男人一面玩笑,一面把匆忙系乱了的剑带解开,重新贴着精壮的腰线束好。

“我还是不信。谁要看牛子真到澡堂里看?那那那京里没有相公馆子?”又有个男人口里含混不清地插嘴。

“磕巴就少说两句。我看不是牛子的问题,她两个贼爪子就往他胸口抓,噗叉噗叉的。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一人钩起双手手指,模仿了小粮摸奶的暴虐之举。

“她使的,绝对是饿虎掏心。”又一人举起手臂比划了一下,掌法带风,“娘欸,毒妇啊,索子凶多吉少了。京中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

“不能怪我们不知道,我们才从西北回来。索子么,四五年前称呼都改了,大半个身子都不算咱们的人了。”一人抿了口茶笑,“但既回了京,可疑人物的盘查,就是我们的责任。不抓她,可能会影响我们鱼郎的仕途啊。”

听见有人玩笑到自己头上,鱼郎并不作声,依旧在里间最暗处把玩着数根算筹,嗒嗒轻响在倏然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晰。像是终于数清了似的,他将手中竹筹一把倒进腰间的布袋。他起身,走往窗边。仅剩的天光照亮他素白的面孔,原来是在澡堂里,喝住索子的那位鱼饵屌男子。

鱼郎通身的庄重气派,像是个小队长。他淡然道:“腰郎,折煞我了。我一个替人卖命的贱物,谈什么仕途。”

腰郎倚靠圆桌,抚摩腰际的长剑。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徐徐握紧鞘身,笑道:“干什么这样说自己?人总会往上走的。你看良大人,不就一步步坐到了她今日的位置。”

鱼郎不响。片刻后,他低头看看鸽笼里拥成一团的血眼鸽,手指隔着布袋咯咯地搓抹算筹,吩咐道:“那就去两个人跟着她。若没什么情况,就尽早回来。”

屋里站得靠楼梯近的两人低低应了,悄声下了楼。鱼郎看了一眼已晚的乌净天空,鸟群不飞,便合上窗。他回身时,腰郎已经点起了灯盏,放在桌心。

“索子。”腰郎歪支着头,凝视烛焰,“叫多了这个蠢名字,都快忘了他在我们这儿是什么角色了。”

“是呢,索子在有些方言里,可不就是傻子的意思。”旁边也有人笑,“难为他为在西北做事,起这么个刁难的名字。”

鱼郎站在桌前,盯着烛光,瞳仁动也不动。又片刻,他启唇低道:“绞郎。”

“对,对对。你要是不念一遍,赶明儿我就把他忘了。”腰郎翘起嘴边又带些嘲讽地笑。

鱼郎没太在意,继续自语一般沉静道:“索子也是粗绳之意。他原来在队中最善以绳绞缢人犯。叫这个,也证他并未忘本。”

腰郎冷了半晌,一口气把烛火吹熄了。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细微的收拢兵器声。腰郎哑着声音:“臭话……我们这群贱物,谁又能真的忘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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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粮拿着酒杯,窝在锦绣围枕里不肯起来了。她吃酒,量确实不大,略来了两杯,脸上就滴粉搓酥。她昏眩地仰头,长发披散在画舫窗外,随风拂动。如果岸上碰巧有一位搜索枯肠只待邂逅志怪故事的憔悴才子,免不得这席黑发就要变成话本子里一位绮梦佳人。

韦勘跪坐在她身边,拉着她发热的手笑:“大主顾,既然来了,好歹试试我们的衣裳。”

“哪有……哪有在船上卖衣服的。”小粮倒向他,白齿咬住酒杯,含混不清地笑,“我知道了,分明是贼……贼船。”

地上也是坐毡,裁衣用的皮料绫罗铺放其上,不怕脏污。韦参把袖子收窄,露出肌肉线条利落的双臂。他走近小粮,蹲下了,轻轻将她酒杯拿去:“小粮是贼,自然坐的是贼船。”

“好了,少拿我打趣。”小粮扶着韦勘肩膀晃悠悠站起来,温热的小乳在单薄衣料里贴合小韦胸口,“不就是馋我身子?巧得很,小粮也馋你们的。速速,把两条好货拿出来!”

“小姐,我兄弟是生意人。不做完生意,怎么敢动箸。”韦参和缓说着,为小粮解衣。韦勘托起小粮两臂,看着小粮衣襟开敞,圆嫩的小乳被大哥的手掌握住。韦参手法松缓,丝毫不像在行淫秽之事,倒似是老实量体裁衣。他揉了揉玉乳,双手又贴着小粮两肋,绕到她后背。韦参贴近些,接替弟弟搂住她上身,还轻声劝导道:“小姐腰背挺直些,不然参双手量不准了。”他有些薄茧的手掌捧住她两扇蝶骨,上溯,手指反扣住她两肩,从颈子徐徐抹向肩头。

而韦勘半跪下去,一点点拉下小粮已经松褪的衣物。他的手顺着她脚踝一寸寸抚上腰胯,指尖又从胯骨收划回臀瓣之上,修得匀净的指甲也在她肤体上留下了微细的红线,形如一弯胡伎的腰间银链。触感只是痒,渐渐发热,令小粮错觉他的手指一直反复地在臀上画线。她刚刚回头要说嘴,韦勘又把双手绕回前面,罩在她的肉阜上,手心还未贴着她身体,公子升高的体温倒是偷偷地传了信过来。

小粮轻笑:“怎么了,做新衣裳,连下面也要量么?”她手臂搭上韦参臂膊,瞳仁在酒酣里泡得光润,更显得慧黠。她也学着他兄弟二人,胡摸一气。她掂掂韦参下面,那好鸡儿半醒了,盘踞着随便她抚弄,沉得跟百八十年没开荤似的。她因而调笑:“小粮又不像二位,下面势大,要是衣裳做小了,走路就紧促。”跪在她身后的韦勘指尖颤了一下,点在她阴阜上,指腹已有湿意。

“我们诚信为本,就怕裁少了一寸,客人穿了不舒服。”韦参带着她手,将自己阳具掏出。小粮先把他衣襟也解敞了,一手拍拍他丰乳,倒也能见一些荡漾肉波。小粮自顾自看着大奶闷笑,韦家二人不知道她今日遇到了一个,不,一群好大的大奶奶,只当她兴致起来了,便忙着剥自己衣服,前后把小粮夹在怀里。韦勘嗅颈揉乳,韦参磨穴握足。小粮鼻尖蹭蹭韦勘脸颊,又是手指卷卷韦参鬈发。两柄同根而生的粗热阳物熨烫得她前心后背一阵舒畅:一根深压在花间,肉馒头被烙得更鼓涨起来。大韦公子虽然是白身,但胯下的宦囊荡垂着,比那些剑履上朝的权臣所佩的还要重些呢;一根浅行在臀下,龟头只敢略顶一顶窄密的阴门,暗河所出之水尽数浇淋在菡萏上,酥爽得小韦公子腿软肩胁。

小粮懒懒道:“看看,不还是馋得动起筷子了。”她双脚不沾地,头稍回过去,看向画舫窗外的夜色。她被磨揉小穴,更加飘飘欲仙地醉,目光渺远,连那轮贴紧窗框上沿的明月,也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她口中轻喘着,双腿收紧,身体越是被快感带远人间,眼睛越是想盯紧天上玉盘。

她口呼:“呀……好漂亮……”扭着身子,乏力地抬起手想去捞一把窗外月。花露滴落在坐毡上,凝成了别样的花纹。双韦配合着往窗边走近了些。她胸口起伏,在风月之中赏风月,眼神分外安恬。

韦参看痴了,颤着想轻吻她脸颊。小粮歪看着窗外,忽然却眼神一凛。

一道透明的黏液,从画舫檐上划了个弧,扑射向明月。

小粮耳中捕捉到极其轻微的男子闷吟声。

她一皱眉。韦参许是没听见,小心地问她:“怎么了。”

小粮双腿夹夹他腰,轻哼着先自行舒服泄了。她小乳上沁着薄汗,揽着韦参,勾着韦勘,大声密谋道:“檐顶上有人,在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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