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俟是抖m?
“膝盖摔疼了吗?”裴俟蹲在地上,隔着裙摆揉揉她的膝盖,后又直接掀到膝盖上方拉起她的腿去看。
季舒卿不自在的收回来,“没摔疼。”
且不说有裴俟扶着她做缓冲,那地方还铺了块地毯,的确是不疼的。
裴俟合拢浴袍站起身,“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我没穿过的睡衣,你脱下的衣服直接扔到门口的脏衣篓里就好,我也去客房清理一下。”
“嗯。”季舒卿敷衍应声。
“客房在上层楼的楼梯口右手边,你有事情随时叫我。”叮嘱完这句话裴俟就离开了卧室。
他临走还不忘给她关上门,若非发生了一系列魔幻事件,他大概还是季舒卿心中贴心的温柔教师。
她倍感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结果又摸到一手粘腻,顿时更加烦躁,当下也不想杂七杂八的东西了,直接提着裙子冲进卫生间。
裴俟四十分钟后敲了她的房间门,“你清洗好了吗?”
里面过了几秒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裴俟推门进去,看着面色异常潮红的季舒卿蹙起眉,“怎么了?”
“用得水温太高,有点喘不上气。”季舒卿拍着胸口说,她心脏跳得厉害。
裴俟给她倒了杯水,又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然后去到卫生间打算简单整理一下。
整理到一半发现架子上多了一瓶新拆开的沐浴香氛,这也是他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之一,他并不打算用它,因为里面有催情的成分,没想到季舒卿会拆开用,难怪看她状态不对劲。
裴俟看了眼瓶身说明,还好它不是药用的,对用量没有规定,但还是会对身体产生影响,时间越久越明显。
他收起瓶子走出浴室,果然看到季舒卿扯着衣领站在空调旁吹冷,即便如此她还是脸色赤红,浑身冒汗。
看到他出来季舒卿立刻把领子松开,有些尴尬的说:“咳,我就是有点热...”
“你是因为用了新拆的香氛才这样的,它有催情作用。”裴俟直接告诉了她,“很难受吗?”
“什么?”季舒卿是为了不跟裴俟同一个味道才拆了另一瓶沐浴香氛,怎么就弄巧成拙了,难怪她一直发热冒汗,总感觉有股异样的暖流往身下涌。
“那也是我今天收到的礼物,我本来是要收起来的,但是忘了,抱歉。”
季舒卿暗叹着自己倒霉,她无奈的摆摆手,“不管你的事,是我太不注意了。”
小腹暖流涌得更厉害,她掐了掐掌心说:“我已经完成了约定,我要回去了。”
再呆下去恐怕又有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季舒卿目光四处搜索自己的包,还没找到视野就被裴俟挡了个一干二净。
他站在她身前,“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今晚你在我家休息,我现在让人从医院拿缓解身体的药物送过来。”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她的安全情况,他都不同意她离开。
“不用了。”季舒卿立刻拒绝,“我能自己回家。”
“我不同意。”裴俟弯腰凑近,感受到她越发紊乱的呼吸语气更加严肃,“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季舒卿咬咬唇。
裴俟的判断是正确的,但住在他家和回自己家比起来还是前者更加危险。
她找了个借口:“我可以让我朋友帮我。”
裴俟立刻反驳,“你朋友是住宿生,已经快要凌晨了,不能出学校。”
“我...我校外也有朋友。”她心虚的说。
“是值得信赖的女性朋友吗?”裴俟继续质疑。
季舒卿没回话。
他沉默的盯了她几秒,最终选择让步并提出条件:“如果是,麻烦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我要确保她能照顾好你,并且亲眼看着她来接你走,这样你才能离开。”
‘哪有什么信赖的女性朋友能来接我?叫鬼来还差不多!’季舒卿内心咆哮。
她被他三番两次的反对搞得恼火,她就是想回家!她不想呆在这了!
她烦躁一把推开他,“我有没有朋友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毫无防备的裴俟身体晃了晃,他讶异的看着季舒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发火,嘴巴撅得很高,两个腮帮子气鼓鼓得,扑闪着水光的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他,里面满是不耐烦。
很气急败坏,也很生动可爱,比她平时忧郁压抑、善解人意时鲜活多了。
这大概就是被改变、被克制的真正性格的她。
裴俟很乐意能看到这样的季舒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季舒卿精准捕捉到了他的唇角上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在对他发火,他还嬉皮笑脸?!
他觉得她很可笑吗?所以看戏一样把她当成笑话?
裴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越发生气的季舒卿解释:“咳,抱歉,我笑是因为我太开心了。”
“......”
季舒卿沉默。
朝他发脾气他还开心,难道裴俟是什么抖m吗?他的癖好还真是复杂。
“但我还是不同意你离开。”裴俟坚持他的观点,“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会放任一个身体出状况的人在眼前不管,何况我还是你的老师、朋友,如果你回家路上或者在家里出现了意外,我会有责任。”
“...知道了。”良久,季舒卿妥协,“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嗯。”
裴俟去休息室拿来她的包,季舒卿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点开其中一个打算拨过去。
“等一下。”裴俟制止她,“你确定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季舒卿仔细看了遍号码,“是啊。”
“这个人的备注是大坏蛋,而且还被你拉进了黑名单。”裴俟瞥着屏幕陈述道。
“啊,这个...”
该怎么解释这是沉嘉烨欺负了她之后她一气之下做的。
“其实这个是我小叔叔的号码,你知道的,我前段时间...生病了,是他在照顾我。”季舒卿解释。
裴俟身体一僵,他沉默着,过了好久才冷声说:“确实。”
“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