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云端(纸,hhh,坏纸的春梦小伎俩)
卫王宫殿。书案旁散了一地纸。
销金笺、鱼子笺、金凤笺、水纹花帘,踩得紧了,皱成残莲。
足尖乱点,踢开花笺纸。满地飞雪,飞入氍毹中。
窗前泄了春光。玉体交缠在锦后。
偶然一眼,能见细软的肩背,从上至下晕染桃粉。粉到柳腰最红,被十指把持,荡舟摆橹地摇,摇得春水涟涟,溅湿了古木案。
端木理如在梦中。
悬锦张挂得只够遮住半面窗,泄光的半面里,还有宫人发髻在动。
她无措,推他的肩:“别——”
话一出口,就像呻吟。
深嵌的身体酣然紧,紧得男女声混作一团。
书案轴乱卷。
端木理被压在卷轴上,从案头滑到案尾。体内的灼热抵入深处,搅水作弄,半刻不停。
“嗯……嗯……”
她咬了唇叫,他也在叫。一声勾着两声,声声勾出甘美的津液。
被他含了一遍,舔了一遍,吸吮得唇色嫣然。端木理难耐,扬起颈躲避,又被他啃咬命脉,提了腰挂在身上,快速颠簸。
佳人魂飞天外,余光但见垂在嘴边的绞缬提花幔。
再抑不住叫时,就去咬幔。
咬到了,尝入满口的青灰苦。
身下泛涝,已将两具躯体浸湿。香汗甩在卷轴间,打透了文选诗句:“美人赠我锦绣缎,何以报之青玉案。”
是谁。
端木理双眼氤氲,只知这人一身雪肤,极白,一匹练丝,一张楮纸,无瑕不过如此。
又被翻了身子,自后推入。
她向前倾身,吻上书卷,呢喃出一阵莺啭,就这样跪在矮挟轼上,听坐具磨地,咯吱作响。
腿间是湿体拍击,渐快渐深,深得堵了欲出的水。甜水洿在腹中,涨满却难漾开。
她抬不起腰了,软软地塌下去,被他揽住,搂着膝弯,抱到空中。
不可,这副模样,如何正对百家书籍……
端木理垂下头,才见大张的两腿间旖旎风光,便羞得泫然欲泣,侧过脸不看。
唇边有点点露水,被他昵弄一阵,留下香松竹叶的清冽。
她半阖着眼,喘得没有章法,听闻耳边有笑声,喟叹声。
身下的抽送慢起来。吐息隔云端,扑在她耳畔。
厮磨,更摄人魂魄。
身子成了枝头梨花,迎风颤抖,各处都酥麻。
一次浅戳,抵弄过某处的秘境。
她竟就着这点悸动,惊叫一声,悬在他身前,放更深处那苞春露翻涌,尽数喷在书案上。
卷帙沁了蜜水,渐渐暗了。
“主人,”身后人开口,咬着她的耳尖,含糊地喊,“主人……”
一阵清凉风,推她出欲境。
窗外大亮。
案头的书校了小半,墨已经涸了。销金笺、鱼子笺、金凤笺及水纹花帘叶子摞在案角,还不及用上。
单有一张本色的蜡宣纸,半挨着写案,摇摇欲坠。
端木理怔然,一边揉着额际,一边将纸放好。
余光却见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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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