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昨天陈烛怜火上来后不管不顾要了夏露滋,该问的东西一个没问。
陈烛怜头疼的要死,怎么昨天在黄沙喝了两杯酒就像喝了春药一样……
“!”陈烛怜瞬间惊醒,不是吧?!
陈烛怜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木星的电话。
“我的小祖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木星懒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陈烛怜压着火,“你昨天给我喝什么了?”
木星明显愣了一下,似是在思考,半晌突然笑了出来,“怎么样?感觉好吗?”
“木青筠!”
木星打了个哈欠,道:“小祖宗,别闹我了,昨晚四点多才睡,让我再睡会儿,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啊。”
说完,不等陈烛怜说话,木星率先挂了电话。
陈烛怜看着挂掉的通话界面,一气之下把手机砸到了墙上。
“砰——”
守在门外的宦琬立马推门而入,“小姐!”
看到陈烛怜完好无损的坐在那儿,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睡袍,立即低下头来,“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陈烛怜起身,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一下彻底报废了,随手扔给宦琬,“给我换个手机,把数据全都转出来。”
“是。”
“还有,”陈烛怜道,“你一会儿去训练营挑两个合格的暗卫,保护夏露滋。”
“男的还是女的?”
陈烛怜想了一下,似乎男的女的都不合适,便道:“老实的。”
“是。”
陈烛怜挥挥手让宦琬出去了,她坐在桌边自己倒了一杯水,真的是大意了。
陈烛怜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才刚六点,她放下杯子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随后换好衣服出门了。
陈烛怜不喜欢身边留太多人,除了看院子的侍卫,基本上就是宦琬和简兮两个人轮班跟着陈烛怜,一人一天。
宦琬看到陈烛怜出门下意识就要跟上,陈烛怜摆摆手,“一会儿夏露滋来了先让她在床上等我。”
“是。”
陈烛怜去了陈家的药房,“二小姐?”
因为陈烛怜自己就学医,出现在药房其实是很常见的事,可是不寻常的是现在才六点多!陈烛怜平日里哪里起得来啊!
“忙你们的。”陈烛怜不耐烦的挥挥手,随手拿了几盒药装了个药箱就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看着天空。
夏露滋很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也不是一个优质的床伴,可为什么自己昨天就只想要找夏露滋?
难道是因为自己身边只有夏露滋?可是昨天在黄沙的时候就烦躁的不行,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在黄沙解决?
本来以为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够费脑子的了,现在还来了一个更费脑子的!
算了,不想了,反正夏露滋也不可能反抗去。
陈烛怜说服自己后才觉得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正想要离开,就看见云信朝这边走来。
陈烛怜勾唇,悠悠的坐在秋千上,“云信。”
云信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快步朝陈烛怜走来,躬身道:“二小姐,早上好。”
“嗯——”陈烛怜懒懒的应了一声,打量着云信,“阿姐到底看上你什么?”
云信一惊,抬头看向陈烛怜,“二小姐……”
陈烛怜笑笑,“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药?连训练营都没有正式启用。”
云信就知道陈烛怜回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虽然陈烛怜走之前让他代管训练营,可对陈初夏用药一事确实逾矩了。
云信面色一沉,上前一步跪在陈烛怜脚边,“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陈烛怜玩味的看着云信,“我阿姐可是亲自说了你是她的人。”
“二小姐,大小姐任家主,陈家所有人皆对她忠心,属下身上刻有训练营编号,您是训练营掌权人,属下跪您不逾矩。”
陈烛怜冷笑,“云信,你犯了我忌讳。”
“属下知道。”
早在当初他就知道陈烛怜这一关不是好过的,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怎么说呢,确实想杀了你。”陈烛怜满不在乎的说,“其实我要是想杀你阿姐也拦不住吧?”
虽然明面上训练营也属于陈家的一部分,可早在当初陈烛怜接手训练营的时候就逼着陈初夏答应把训练营分割出去,陈家家主无权过问训练营的事,而且……
陈烛怜也一直没有彻底放云信离开训练营。
“是……”云信低头,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当陈烛怜说出来的那一刻,云信还是忍不住害怕,贪恋温柔乡之后的沉沦最是可怕!
陈烛怜观察着云信的表情变化,勾唇道:“别说我对你不好,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回训练营领罚,回来先找我,罚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每天时间不定,内容不定。”
“还有一个要求,”陈烛怜道:“不管你要领什么罚,不能让阿姐发现。”
“是。”即使陈烛怜不说云信也不会让陈初夏发现,陈烛怜这一遭算是在替他洗掉对陈初夏的愧疚,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陈烛怜。
陈烛怜睨了他一眼,冷笑,他倒是想看看云信什么时候向她阿姐求情。
回到房间,就见夏露滋脱个精光跪在床上,看到陈烛怜的瞬间夏露滋瑟缩了一下,陈烛怜叹了口气朝夏露滋走过去,夏露滋想要立马离开却又不敢。
夏露滋的挣扎全部显现在了眼中,陈烛怜皱眉,“跪好了,想什么呢!”
夏露滋立马支起身体,摇头,“没有。”
陈烛怜明显感觉的出来夏露滋今天将神状态不好,但也没有过分约束她,只是站到夏露滋跟前,按着她的肩膀使她跪坐下去。
陈烛怜拍拍夏露滋膝盖,“腿分开。”
夏露滋吸取上次的教训,直接把腿分到最大,露出了下部。
陈烛怜看了一眼,还有些发红,似乎有些小血块凝固在了阴道口。
陈烛怜把药箱放在床上,顺势一腿屈起,另一条腿跪在床上打开药箱。
她抽出一根棉签沾了些酒精轻轻擦拭着阴道周围,过分敏感的阴道稍微一被触碰,就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夏露滋皱着眉,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陈烛怜抬头看着夏露滋,淡淡道:“张嘴。”
夏露滋下意识松开嘴唇,陈烛怜睨了她一眼,“下次你若是再咬嘴唇,咬一次,十鞭子。”
夏露滋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她点点头,“是。”
陈烛怜没有理她,用镊子准备取下血块,陈烛怜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夏露滋,顺手拿过床上的枕巾塞到夏露滋嘴里,警告道:“别乱动。”
镊子夹住血块用力撕扯下来,夏露滋疼的抓紧床单,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嘴里发出听不清的哼唧声。
陈烛怜给她止住血,抹上药才把枕巾拿了出来,“下面洗的时候不要用力,每天洗完之后来找我给你上药。”
夏露滋点点头。
陈烛怜又看向夏露滋嘴唇,拿出碘甘油轻轻抹到伤口上,“别舔。”
夏露滋点点头,昨晚上的陈烛怜像极了山林里的野兽,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强取豪夺,可今天早上的陈烛怜又似乎温柔过了头,一如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
温柔的邻家大姐姐,是夏露滋对陈烛怜的第一印象,也是当初向陈烛怜求救的依据,虽然后面被陈烛怜用事实打碎了这一依据。
奇怪,明明陈烛怜是在善后,明明这些痛苦都是她造成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她温柔,对她感激?夏露滋百思不得其解。
陈烛怜的视线移到夏露滋的腹部,“还疼吗?”
夏露滋点头,陈烛怜眼眸微眯,危险的看着夏露滋,夏露滋不禁一缩,试探性的说道:“不……疼了?”
“躺平。”
陈烛怜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按着夏露滋躺到床上,临了还感慨了一句,没有调教室真麻烦。
夏露滋“……”
陈烛怜跪在一边,把药油抹到手上揉搓了一下,按在陈烛怜的肚子上,轻轻揉着,帮她化开淤血。
“嗯——”
夏露滋疼的眉头紧皱,想要移开陈烛怜的手又不敢动,她只能死死地抓着床单,忍受着陈烛怜再次施加给她的痛苦。
好一会儿,汗水流进夏露滋的眼睛,痛苦的泪水不争气的被挤了出来,陈烛怜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夏露滋,笑了一声,起身擦了擦手,“一会儿拿些冰块敷一下。”
感受到陈烛怜双手的离开,夏露滋松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陈烛怜冷笑,“行了,别装死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装死一直躺在这里,夏露滋无奈坐起来,重新跪在床上。
陈烛怜歪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想从我的床上下来。”
这话说得有歧义,夏露滋瞬间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脸上红了一片,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
陈烛怜皱眉看了一眼因为擦药而蹭到的床单,以及被用作堵嘴的枕巾,“给你个任务。”陈烛怜道,“一会儿结束之后,把我的床单和枕巾都洗了。”
夏露滋愣了一下,随即道:“是。”
她是真把自己当奴隶用了!
陈烛怜歪头打量着夏露滋,啧了两声,道:“你的技术是真不怎么好。”
经过昨晚一事,夏露滋再听不懂就真是装的了,她低下头,脸又红了一片。
陈烛怜突然想到昨天那个箱子,因为调教室还没弄好,箱子就一直放在她房间。
她走过去打开箱子,翻找了一番找到一个真空包装的可食用口球,陈烛怜想了想,又找出两个蜡烛,走回来。
看到蜡烛的瞬间,夏露滋就知道陈烛怜要干什么,不等陈烛怜说话,夏露滋就乖乖跪直身体,把胳膊伸平。
陈烛怜笑笑,“这么乖?”
但是她没有先放蜡烛,而是把口球塞到夏露滋嘴里,固定好带子,“据说这玩意儿有好几种味道,你舔舔,是不是?”
夏露滋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舔了一下,甜甜的。
陈烛怜点燃蜡烛放到夏露滋胳膊上,“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它舔完。”
“至于这蜡烛也练了好久了,今天总不至于一直给我掉吧?”
夏露滋摇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哀求的看着陈烛怜,她想说话。
陈烛怜视若无睹,只淡淡的道,“今天让你轻松点,蜡烛燃完一次给你十分钟休息,好了,开始吧。”
说完,陈烛怜就转身出去了,只剩下夏露滋一人跪在房内,这个样子的她,想偷懒是不可能的,毕竟她稍微一动,蜡烛就会掉。
陈烛怜没有出去多久,很快就拿着手机进来了,她先是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说的什么夏露滋听得不太真切,只似乎听到了什么药,紧接着,陈烛怜就抱着笔记本坐在夏露滋旁边的沙发上,开了个视频。
夏露滋耳边频频传来呼喊声以及打斗声,甚至不时传来几声枪响,莫不是看到枪战片?夏露滋心想。
“k703……”陈烛怜看着视频中的人,呢喃道。
当然不是枪战片,陈烛怜看的正是训练营的训练记录,每个进到训练营的人都会有编号,编号分叁部分,第一部分是初始编号,也就是只是在同批次入营的的人里分了个序号,这倒没什么先后。
初始编号统一刻在锁骨上方,最开始只是因为训练时一般着装背心,能让教官看得清楚,在拥有个人编号后都会洗掉。
第二部分是个人编号,只有在完成入营训练后合格的人才会拥有自己的编号,一般不超过六位。
第叁部分是归属编号,最终被确定的流向的人会有他们的专属编号,或来自于他们的朱家,当然也就是陈家,或来自于归属部门,一般不超过叁位。
像云信就比较特殊,因为他最开始是作为死士培养的,所以他在七岁入营时就有个人编号:zc4,z是他当初被分到的组,而“c4”就是独属于他的个人编号,后来被陈初夏要走,脱离死士籍,他也没有洗掉先前的编号,只在后面加上了ccx。
zc4ccx……
陈烛怜叹了口气,视线移到夏露滋身上,她不太想给夏露滋打烙印,所以穿了环,可这丫头似乎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天天乱跑,可如果刻个编号呢?
只刻陈烛怜的编号……
陈烛怜的编号超越了训练营的规则,足足有七位——c110709,可是光刻这个似乎也不太对劲,陈烛怜思索着,加个后缀呢?就像云信的“ccx”一样。
一早上有惊无险,虽然蜡烛掉了几次,但被陈烛怜磨练出的坚强意志还是撑着她到了最后,等嘴里的口球全部消失,带子“啪”一声掉到地上,陈烛怜取走她胳膊上未燃尽的蜡烛,夏露滋这才放松下来。
从早上七点到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知道陈烛怜有不吃早饭的习惯,可她真的习惯不了。
她稍微缓了一下,看着陈烛怜,“主人,我可以吃饭吗?”
陈烛怜笑了一下,“去吧,自己去小厨房找吃的。”
夏露滋立马激动起来,点点头就往外跑。
“站住!”
刚到门口,陈烛怜一声把她喊了回来,“谁让你走出去的,你请安了吗?”
夏露滋“……”
谁家请安大中午请?好吧,陈烛怜确实有可能现在起来。
夏露滋无奈,只能跪下,爬回陈烛怜脚边,“主人,早……中午好。”
陈烛怜笑了一下,挥挥手,让夏露滋下去了。
夏露滋甚是无语,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