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草莓
庾佑之的反应出乎褚楚的意料,她本以为庾佑之要在车上跟她做,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行为,只是在不同的车上而已。
然而他没有。
缠绵暧昧的湿吻结束,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平复呼吸后抱着褚楚下了车,从电梯径直进到一楼客厅。
褚楚从他怀里下来,低头换鞋,庾佑之靠在一旁看她,拿出手机给周榆发了条语音消息:
“提前祝你周末快乐,周榆,星期一上班前把小猪佩奇原版全部季目发给我,谢谢。”
褚楚大惊失色,以看变态的眼神看向他:“你要干嘛?”
庾佑之收掉手机,上前帮她揩掉方才被蹭花的口红。看了眼指尖上的颜色,他没回答,转而开口问道:“我嘴上现在,是不是也全是你的口红?”
褚楚摇头:“我没涂很厚,所以只沾了一点点。”她上前捧着他的脸,帮他擦掉唇畔的一点儿红,退开的时候却被男人揽住了腰。
庾佑之眼神再度变得晦暗,他盯着褚楚看了一会儿,松开她道:“……先给你点蜡烛,不然蛋糕可能就要化了。”
褚楚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馋,馋他身子。她攀上他的肩:“就一会儿,应该不会吧?”
庾佑之单手抱起她往餐桌的地方走,声音散漫:“一会儿?我们哪一次是只有一会儿?”
“……”
十分钟后,daddy这个称呼,就让褚楚在生日再次感受到被欲望吊得不上不下的窒息。
在她惊喜于那个甚得她意的草莓巧克力蛋糕的时候,庾佑之把她的腰一托一折,使得她俯撑在了餐桌上。
那一张餐桌至少可以坐下八九个人,庾佑之气定神闲站在她身后,下腹勃起的性器紧贴着她牛仔短裤的臀缝位置。他抬手拆掉蛋糕包装盒的绸带,帮褚楚插上了蜡烛。
这姿势太过于羞耻,褚楚想要下来,却被庾佑之捏住了腰。
火光一闪,蜡烛被点燃,他低声道:“不个许愿吹蜡烛?”
褚楚干巴巴道:“你见谁是这个姿势许生日愿望的?”
庾佑之笑了一声:“可是我喜欢。”
“……”褚楚屈人篱下,只得服软,她在心里匆匆许了愿,一口气吹灭五颜六色的小蜡烛,就要往下跳。
她怀疑是好不容易开荤,却又强行戒断一个月这件事导致了庾佑之丧心病狂的程度变本加厉,男人在用堪称温柔的低沉声音说完“生日快乐,褚楚”这句话后,凑到了她耳边,大手伸到前面慢慢握住她支撑身体的手腕,顺着指骨往下一根一根轻缓地揉捏。
褚楚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被熨帖的热意围绕,下意识就伏低身体想要退开,却惹得臀贴男人的下身更紧。
庾佑之低低喘了一下,终于肯松开她,拆掉放在一旁的塑料包装袋,拿出刀叉开始切蛋糕。大小约摸六七寸,男人沿着草莓摆放的对称点,很快就均匀切成了五份。
褚楚偏头去看,看到庾佑之鼻梁上镜框的鼻托,再到镜片下薄薄的双眼皮褶皱,色心再起。
她道:“你的眼镜,给我戴戴嘛。”
庾佑之正在把一块蛋糕放到盘子里,闻言空出只手摘下眼镜递给她。褚楚还趴在桌子上,此时高高兴兴把眼镜戴上,忘了自己的姿势似乎还并未得到来自男人的解释。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放在托盘上的蛋糕被褚楚相当自觉拿了过来,接过庾佑之递给她的小叉开始享用香甜的草莓和醇厚的巧克力酱。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后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短裤的腰边。
当温热的手指碰到腰部的软肉的时候,褚楚身子一抖,耳朵迅速染上一层红,方才在车里发生的事情又不受控制似的出现在脑海里。她想转过身来,却被庾佑之摁住了肩。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吃你的蛋糕。”
褚楚有点慌,舔掉唇边的奶油,手无意识攥成拳:“你……你要干嘛?”
庾佑之似乎是笑了,手探到宽松的牛仔裤腰里,把柔软的内裤拉扯了两下,使那充满弹性的布料拘进两瓣臀肉中间。
他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当然是吃我的蛋糕。”
他的手从腰线绕到前面去,轻而易举解掉束缚的扣子,把短裤褪了下来。女孩子颤了颤,臀肉立即泛起浅浅的乳白色摇荡。
庾佑之诱哄似地跟她说话:“乖点,蛋糕上的草莓吃完,我就停下了。”说罢俯身,隔着内裤轻轻含咬住了肉感饱满的腿心。
女孩子口是心非惯了,腿推拒着他的靠近,小穴却贪心地凑上来不肯离开,不断有水吐出来,像退潮后海边潮软的沙地,久违的熟悉的暖香。
庾佑之是打算好了今天要让她舒服得化成水,唇齿的动作没有任何戏谑调教的意思,他已经心甘情愿于做她胯下的马,甚至舍不得让鞍鞯磨红她娇嫩的腿心。
室内归于安静,只有窸窣压抑的喘息和幽咽随后变得潺潺的汲水声音。
沉默往往放大身体本身的感观,褚楚几乎感受到皮肤表层是如何分泌出自己兴奋的证据。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吃快一些,尽快结束这磨人的过程,还是吃慢一些,让眼前不时闪过的白光再能有所延存。
“蛋糕好吃吗?”庾佑之的声音喑哑,手紧紧箍住她的腰窝。
褚楚声音直打颤:“好吃……好吃的。”
笑了一声,他再度埋进湿热的花沼。褚楚的腿登时绷直,又泄力似的垂下去。
“我也觉得。”庾佑之低声道。
褚楚能感觉到阴蒂被反复碾着,湿而软的灵巧,是他的舌头。没有下身被辟开的酸疼,也没有穴肉被反复摩擦的红肿,她只感受到自己被柔软的温存裹住,反复被眷恋的地方都是她没有盔壳的新芽,事无巨细地被照顾到子叶和胚根。
她应该是在结晶。
来自南方只余最后一片幼叶的峻峭树干的一截枝木,被放在富含矿盐的水中浸润,再次拿出来沥干的时候,从根部到那些比山雀爪子还要尖细的枝桠,都蒙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无规则致密结晶,好似镶嵌着无数灿烂如阿佛洛狄忒芬芳体香的钻石。
她小声地叫他,叫他叔叔,daddy,叫他的名字,这些指代的名词通通指向身后这个男人。
他就是让她得以无休止结晶的萨尔茨堡盐碱矿。
口中最后一个草莓也被牙齿碾碎咽进腹中,浅红的汁水沾到她的指尖和唇珠,褚楚在蛋糕奶油繁复的甜里感受到了自脑海翻涌生出的欲望。
她不想再吃蛋糕了,想去亲咬身后男人的唇,以虎牙咬破他唇角薄薄的皮层,在他感受到血锈味道反攻,恶意舔吻回来的时候或被动或主动地咽下他的津液,从他的唇往下勾勒出男人喉结的曲线,再到他引人觊觎的成熟克制的身体。
他的克制是绣罗襦上的金鹧鸪,本身就是要她主动上前的诱饵。
被他吃得汁水漫溢的地方,不该只含着他的舌头就心满意足的,而是要一截一截吞入他的鸡巴,让他严丝合缝地顶进来,直到抵上内里无有任何防备的软肉反复探弄,待连那样敏感的地方都把抽绞变成一种习以为常的钝感的时候,再换另一个姿势让她感受玫瑰蔷薇下的荆棘,哭着求他以得到爱欲的宽恕。
思维从漫末的地方收束,褚楚偏过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他纯然黑色的头发。她开口央求他:“叔叔,我想做爱。”
庾佑之没回应也没拒绝,而是等把她舔弄到高潮后才退开起身。
“水都喷到衬衫上了,是不是该给我赔一件?”他站在褚楚身侧,抽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水液痕迹:“小坏东西,这才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了了。”
褚楚眼圈早已经红了,拽着他手摇晃暗示。庾佑之好整以暇,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下的反应。他看了眼蛋糕:“吃够了?”
褚楚腿并得紧紧的,也不回答,就直勾勾盯着他看。
庾佑之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他帮她撩开汗湿的头发,开口道:“今天你过生日,不做。”
褚楚最烦他说不做不行不可以,扭过头对他怒目而视:“为什么又说不做,之前就不做,现在也不做,我是妖怪会吸你的精气吗难道?”
庾佑之好像是被她的样子逗乐了,靠在桌角闷闷笑出声,甚至还有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趋势。褚楚更加生气,挪下桌子就要去打他,冷不防腿一软,被男人稳稳抱进了怀里。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到耳畔:“褚楚,纵欲伤身。”
“一个月就做一次,也能算纵欲?!”
褚楚仰着脸瞪他,眼镜方才已经滑下来一些,鼻托快要压到鼻翼。她皱了皱鼻子,就见庾佑之靠过来,伸手自鼻梁处一抬,帮她把眼镜扶了回去。
平光镜反射中的世界带了一层不明显的柔光,看到的男人目光都是温和的:“傻子,眼镜要掉了。”
褚楚突然觉得脸热,低下头不再看他。她嘟囔似地埋怨:“总有以后你求着我做的时候。”
庾佑之从沙发拿来小毯子,自她腰下裹住把她抱了起来。他道:“上次不就是——”
“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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