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h)
此刻的罗生生带着生涩的妩媚,就像一个极力扮演着风情的孩子,展示着略显刻意的妖娆。
程念樟没有回她,只是眯起眼睛,又一副高高在上的老样子……
罗生生见他这样,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她稍稍起身,学他乜眼看人的样子,因见得多了,神态竟也模仿了七八成的相似。
而男人身上,一双白净柔软的手也同时在他胸口和上腹游弋,指端轻扫过他坚实的肉身,偶尔停留在褐色的山包,用拨弄,挑逗它顶端的茱萸。
“嗯哼”
下体在微动间感受到了男人蓬勃的胀大,罗生生得意地笑出了声。
她偏头将短发通通拨到一侧,露出自己漂亮的颈线和浅粉的耳蜗,停顿两秒后,俯身凑到程念樟耳边。
“你早上说的,让我上来找你要回来的,你不能不讲信用哦?”
说完,她一口含住他的耳肉,吮吸舔舐他敏感的耳坠。
“呃……”
明明是很初级的诱惑,程念樟却有些情动。
他的手在无觉间把住了女人腰眼,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输送传递,下体已经撑到了布料的极限,直想冲破层层阻隔,到达她胴体的深处。
“啊!”
男人猛地使力掐着她的腰压向自己,而后坐起身,低头抵住她的前额。他们鼻尖相触,气息逐渐粗重。
程念樟的视线聚焦在她颤动的睫毛,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谁教你这些的?嗯?”
问完,他也不等回答,唇瓣下行吻上了罗生生的侧颈、锁骨、腋窝边的软肉……最后埋首女人胸窝,在靠近心脏的位置狠狠吸食,留下一处沙红的瘀斑,宣誓着他的主权。
罗生生颤抖着,用残存的清醒寻着快感的缝隙回他:
“嗯……我聪明着呢……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呗……”
呲啦!
男人一把扯掉女人胸衣,含上她的乳首开始尽情地吮吸。
“啊……啊……”
微弱的呻吟中,罗生生的下体早已湿濡一片,她拱腰将自己整个递给了他,右手探到身下,急切地替程念樟去解放他那根……已经胀大到不行的热棒。
太想要了……她也顾不上前戏是否充分,引着手中的粗长,把档前的内裤拨开,找准了位置便直直插了进去。
“嗯……啊!!!”
“呃……”
两人皆是剧颤。
他们现时互相拥抱着,交迭地对坐,下身连结着彼此,在前后细微的推搡和臀瓣如波浪的起伏中,每一声搅动都来得比前次,要更加清晰,也更加剧烈……
“阿东……这样……唔……这样真好……”
罗生生情难自抑地捧起他的脸,目色中除了欲望的迷障,还有底色的深情。她一面随他耸动,一面时不时地探出舌尖与他的相触,如遇重击,则附上深吻……上下都不给彼此留下一点缝隙。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呃啊……”
男人拉开她一些,把头埋藏在她的肩窝,用粗重的鼻音和暗哑的声线撩拨她耳后的敏感。他下身痛快地动作,头脑满是往昔罗生生在自己身下迷乱的模样,画面肉欲交杂,一时兴奋难当,动作也愈加粗暴了起来。
“太快了!阿东……嗯啊……我想你了呀……啊啊啊……你慢一点……会痛的呀……啊!!”
女人的抗议非但没有让他减速,反而刺激着他越来越猛的冲刺。
“想我?”
“分开了就会……嗯……就会想你,你会……不对,不会的……你才不会想我呢……嗯……唔……”
她还没有说完,程念樟就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她的嘴。他吻着她,托住她的腰用力翻了个身,变换了两人的上下。
唇瓣分开后,原本凶狠的抽插出现了一瞬短暂的温柔,他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刘海,蹙眉说道:
“你少说一点……刚刚那个体位很容易射在里面……下次别这么瞎搞”
罗生生听他责怪也不恼,嘻嘻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偏不!”
“胡闹”
说着,男人突然又加快了抽插的深浅和频率,他架起女人右腿,侧头带点惩罚意味地,咬住她小腿肚上的一块软肉。
“啊!干嘛呀……痒死了!”
罗生生应激地把腿抽开,用脚跟伸到他背后点了一下以示抗议。
“呵……让你长点教训。”
正说要给她教训,罗生生的小腹便开始剧烈地抽动起来,阴道内壁也急剧地收缩,整个人迎着程念樟阴茎的位置开始疯狂扭动。
“啊!啊!啊!!!不行……阿东……到了……插到那里了……啊!”
原来是碰到了敏感点。
“嘶——”
程念樟现时也是大爽,他的棒身被四壁软肉吸附推挤,跳动的神经毫无阻隔地感受着这一切。他吸气后只得仰头不敢再动,淤积的精液已经临近喷射的边缘,这个当口动作,很有可能就内射在了里面。
然而罗生生并不会轻易放过他。
此时她刚被刺激,也是临界高潮的时点,即便男人不动,她的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寻着惯性,自己动作。
“噗呲…啵”
程念樟无奈,浅插了一下后克制着把分身拔出,强撸两下,最终将白浊射在了她还在微微颤抖的小腹之上。
“嗯?”
感受到肚子上的一片滚烫,罗生生有些不认命地摸了上去,发现真的是精液后,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明明是他要还债的,可债主还吊在半空呢,他怎么好意思自己先爽完。
“今天怎么这么快?”
罗生生强撑着起身,发现男人并没有贪恋,他射完后从裤袋里摸了支烟,背对她,单手支着床面后仰,在床沿静坐。
青烟绕过他脸侧的轮廓后,向空气四散。
没等到他回答,女人的一只小手便自他背后向上,勾住男人肩膀。罗生生将程念樟温柔地环抱,让他躺进自己怀里,感受温存。
他手里碍眼的烟也被她轻巧摘下,程念樟看着空荡的指尖,转头有些不解:
“怎么了?”
罗生生嘟嘴,这人做完就将她冷落,她很不开心,视线落在烟尾他抿过的地方,纠结一番后,还是狠了狠心,对准那里猛吸一口——
“咳咳……咳咳”
第一次抽难免会呛到,程念樟这根是七星的蓝莓,还算温和,但就算有水果的气味包裹,烟草的焦苦还是布满了她口腔。
烟被男人又从她手上夺了回去,他将它摁在台面的烟灰缸里,自己也不再续抽。
“女孩子别碰这些。”
“咳……你也少碰点……我就是每次闻你吐出来的味道,都是好闻的,以为没那么冲,可是到了嘴里怎么这么苦啊……”
罗生生说完吐了吐舌头,意图展示给他到底有多苦。
“别对什么都去好奇,小心哪一天害死自己。”
男人复又坐回她的身边,给她递了杯水。罗生生接过后,咕咚咕咚喝地飞快。
“你今天不对劲!”
她喝完把杯子一放,而后像条小蛇,钻到他的腿边,头枕着男人坚硬的腿肉,仰面躺下,说他不对劲。
“哦?”
他闻言低头,手心就和撸猫似的抚过她的发顶。
罗生生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于是转了个身避开他的视线,用闷闷的声音抱怨道:
“明明昨天还……嗯……今天我找你来了,你干嘛感觉那么敷衍?哼!”
她还在计较着性事上,今天自己的一头热,倒也不是真的想做多久多激烈,只是男人收场时应付地太明显了,今天自己又这么卖力,肯定是要受挫的。
“等会儿我助理会上来收拾东西,六点的飞机,四点就要出发,他一般出发前会提前两叁个小时上来,你自己算算,时间够不够。”
罗生生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是有些局促的。
“那你干嘛不早说,早说我就早点上来了。”
“你倒是什么都能怪到我头上……”
“本来就是你不对!”
因为语气里带着娇憨,程念樟对她无端的指责也不甚在意。
其实他也不想就这么停下,刚才做的时候,脑中甚至生出了沉溺的想法,想就这么推掉行程,忘掉无关的人与事,就这么和她一起沦陷下去。
然而这种想法实在太陌生也太危险,他只希望他们的关系停在单纯欲望的索取之上,永远不见天日,不会为之所累。一旦生出了贪恋的想法,这段关系便显得有些碍事了,即便可惜,程念樟也是不会长留的。
今天他掐断的不光是一场性事,也是自己的念想。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大半夜的……罗生生闻声倏地转头,惊恐地看向程念樟。
男人安抚着拍了拍她侧肩,竖起手指,在嘴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
门外,压低生音回道:
“evan,是我,小谢!差不多该收拾行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