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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茉怔忪了下。
心道：好戏，这不就来了吗？
054好戏
“向以茉！为什么要推嫣儿？”秦楚满是质问的口吻，带着难掩的怒气。
被指责的小姑娘怔怔地看着他，呆愣的小脸上瞬间无措极了，辩解声都带着点轻颤：“楚哥哥，不是的，我没有，我……”
她茫然地朝男人走去几步，却被男人厉声呵斥在原地。
此时此刻。
正值中午十一点多。
先不说现在这个午休时间，绝大部分员工都是要出去吃饭的。即便是在上班时间，这边叁人在这人人都经过的走廊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自然会引起大家注意。
明的暗的，说不清楚是谁的视线，陆续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吃瓜看戏。
真想不到，自从向小姐被外派出去多久就清净了多久的尚诚，人刚一回来连半天都没有，就又带来了如此狗血大戏。
有围观的人在心里那么啧啧称奇。
“这种话你还记得自己都说过多少遍了吗？向以茉。”秦楚扬声，语气里带着格外刻意的讥讽以及冷笑。
“一次，两次，我都可以信你，相信你向以茉兴许不是故意的。”他说。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了嫣儿后，总是无辜的说你没有。”
“甚至好几次都是我亲眼所见你怎么欺负嫣儿的！向以茉，你说你没有，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是什么？都是意外吗？”
“哪来的那么多意外啊？还有你辩解的那些话……你没说厌，我都要听腻了。”
向以茉用力抿了下唇瓣，小脸骤然煞白，一双眼眸氤氲上水雾，要哭不哭的。
“不是的，楚哥哥，我没有推她。我是不太喜欢她，可是我真的没有推她。”
她在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齐嫣还插来一句，“秦楚，别这样，以茉妹妹真的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向以茉就像是听不下去，“闭嘴！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声落入男人耳内无疑是——
火、上、浇、油！
秦楚厉声斥她一句够了。
“向以茉！你如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茉茉吗？”
男人还在心底如此反问自己。
那般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小姑娘真的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乖巧小妹妹吗？
他越来越怀疑。
可笑他前段时间，向以茉被自己外派去纪氏以后，那个总是缠着自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身影不见了，心里还有些莫名。
冷静下来想，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而现在看来，这并不是误会。
“亏得嫣儿她总是每次都在私底下替你说话，从来没向我说过你一句不是。”
“甚至就连刚刚她还和我提起你一直念着你，说你去纪氏那些时日辛苦了，许久未见，想中午邀请你来一起吃顿饭。”
“可是你呢？”秦楚嗤笑一声，顿了顿继续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推嫣儿！”
听到这些话，向以茉鼻子一酸涩。微微翕张的唇瓣都有些抖，将带着哭腔的声音抖出来。
“我真的没有推她。楚哥哥，求你，相信我。茉茉是你看着长大的不是吗？”
这话说的。
当真完美演出什么叫卑微到尘埃里。
“我不知道楚哥哥你要请我吃饭这件事情，我方才身体很不舒服，见她还要来拦我，我不想理她，所以我……”
所以我只是想无视她管自己离开。
仅此而已。
055飙戏
可是，秦楚没让向以茉声情并茂的把话说完，或许就算她说完了话又能如何？
你听，秦楚他会信么，他不信呀。
他甚至是反问向以茉：“所以你身体不舒服，就可以推人了？”
“身体不舒服？”秦楚似是想起什么，带讽刺的重复一遍，觉得可笑至极，“这样烂的借口和手段，你到底要用几次啊？”
男人眉目间掠过一抹厌恶的情绪。
“向以茉，你可真是令我失望。”
他扔下这句话，出于担心齐嫣的伤势不欲和向以茉浪费时间。
抱起齐嫣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完全不顾身后追着他背影跑，惊慌失措，还摔倒在地上苦苦挽留他的向以茉。
地面冰凉，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楚哥哥，不要走，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身体太难受了，我真没有，我……”
陆望尘来到现场的时候。
还隔了几米远。
他抬眸注意到前面的骚动，却正好只看见秦楚抱着什么人远去的背影，以及被人围观议论的，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竟坐在地上，宛如和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嘴里还喃喃着。
“别走，我没有，不是我……呜。”像只受了大伤的小兽一样，却压抑的落泪。
操，发生了什么？
思及刚刚秦楚离去的背影，他能想到这件事和秦楚脱不了关系。秦楚……
心上，有什么裂开的声音。
该死的，如果我再来早一点！
陆望尘眸底一沉。
压了压戾气，奔向不远处的向以茉。
彼时，摔坐在地上的向以茉脸色更白了，身体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好奇怪啊，从刚才飙戏的时候，胸口就有些不舒服……难道她的嘴开了光吗？
正想着。
向以茉觉得，那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随着她发现自己心跳紊乱，在身体里越来越强烈，接着忽然炸开来。
她喉咙莫名一痒，下意识抬手掩着口又咳又呕了声。嘴里，一股腥甜漫开。
掌心湿热，血腥味毫无预兆的扑鼻而来，刺激她每一根神经。
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液体，好像滚烫到连她的两手都捂不住似的，争先恐后从纤细手指的缝隙间，一点点流泻出去。
向以茉脑子一懵，错愕地挪开手。
眼睁睁看见，自己白嫩的手掌心里盛着一滩血。她张着小嘴，嘴角边还有血流出来滑过她下颌，和溢出掌心的血一起。
随意滴落在她的裙子上。
一簇，又一簇。
融进粉色布料里，鲜艳，刺眼。
桃花眸巨缩，猛地颤了颤。
诶？
我的嘴里为什么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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