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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照还没换成国内的,她是坐路迢迢的车走的。
算起来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路迢迢的酒吧,毕竟出国这三年也不是一次都不回来,只要回国他们都会在这儿聚。
只是林知酒自己也奇怪,这三年间每一次回国,都能因缘巧合地和陈羁岔开。
抵达酒吧门口时,两人刚好看见孟觉的车。
孟觉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那一个,二十六,比最小的林知酒整整大了两岁。
小时候五个人一起捣蛋犯了错,也都是孟觉这个大哥给顶着,背了不少罪名。
大学一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比起另外四个,是最没叛逆期的。
林知酒远远地就朝孟觉打了声招呼:“哥!”
孟觉回头,望见路迢迢车上的人,唇角扬起来:“这不是我们小酒吗。”
林知酒从车上下来,小跑着过去和孟觉拥抱了下。
“这回不再走了吧?”孟觉问。
“不走了。”林知酒答:“我都毕业了,”
孟觉从车后座拿出来两瓶酒:“那就好,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带了酒,上楼喝?”
路迢迢听见这话,像是闻见了鱼腥的猫,一个箭步过来从孟觉手上接过那两瓶酒,低头看了看:“哦豁,今天怎么这么舍得?”
孟觉说:“谁让我们小酒回来了呢。”
路迢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上次想喝你死活都不给,明白了,终究是我错付了。”
“谁死活不给了?别瞎污蔑。”孟觉道:“那天你还不是从我酒窖里顺了两瓶?”
路迢迢不满意,嘀嘀咕咕:“哪有今天这两瓶好?”
孟觉不打算搭理她了,叫了声林知酒,两人便并肩进了酒吧。
路迢迢这个老板反而被抛在了后面。
路迢迢本身也是开玩笑,况且今天本来就是林知酒回国的好日子,别说是孟觉带来的这两瓶酒了,她早都提前让人把店里私藏的好酒拿了出来。
三人进了房间排排坐,酒保送了几杯特调的鸡尾酒来,都是路迢迢特意给林知酒准备的。
谁让这人名字叫“知酒”,实际上却是个小菜鸡,三两杯就能醉。也是这个原因,以往他们每次聚会,给林知酒的都是四舍五入等于饮料的东西。
“常昼呢,怎么还没来?”林知酒问。
孟觉抬腕看了眼时间:“接人去了。”
路迢迢:“谁啊?都约好了今天来这儿庆祝小酒回国,他居然干别的去了?”
孟觉但笑不语。
林知酒脱了外面的风衣,窝进沙发里控诉:“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看看是哪个小妖精比我重要,居然敢迟到。”
孟觉拦了拦:“别着急,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林知酒还是发了条微信过去:?再不来拉黑了。
常昼秒回,直接发了一张图片。
看上去像是刚拍的,视角是驾驶座,前面的车排成行,个个尾灯红着,堵在路上了。
林知酒拍了张桌上的酒和各种小吃果盘发给他,又说:快点,再不来没你的份了。
她发完,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张图片,看了两秒总觉得这条路怪熟悉的,像是今天才走过的样子。
偏偏无论如何精确不了,林知酒也没为难自己,只以为是出国太久而市区变化太大。
三人等待的时间就聊起来林知酒在国外的时光。
林知酒讲故事似的说完,孟觉道:“你当年决定出国可真够突然的。”
路迢迢也附和:“谁说不是呢,高三毕业和陈羁一个两个都非留国内学校,大二了又前脚后脚出国,你俩真不是打了一架闹崩了待不下去才走的?”
“谁说我们打架了?”林知酒道:“我和四个马很少打架的。”
路迢迢拆台:“很少?用‘没少打’更准确吧。”
林知酒沉默一秒:“小学二年级之后绝对没打过。”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林知酒清楚记得,自己只有小学二年级之前比陈羁高,两人对上有险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