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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张开眼,刚想谢谢周越,结果透过周越的肩膀,看到了电脑显示屏的画面。
是她和金露露都鉴赏过的那一部影视艺术片,画面还在播放,男女主已经开始第二轮了。
林绮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周越看了电脑一眼,拍了拍林绮,让她回去睡觉。
最后林绮又头冒青烟地回了房,听到周越洗澡的声音,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醒来周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打游戏就打游戏,该教她功课就教她功课,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林绮又叹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现在唉声叹气的特别矫情,赶紧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反正周越还是周越,她也还是她,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现在也容不得她想太多,毕竟马上要期末考了。
*
今年过年早,所以期末考也提前了,毕竟是高三第一学期最后一次考试,大家都挺紧张的,打水或者上厕所的速度都加快了。
因为前两次月考名次掉了一点,林绮每天给自己加了两张练习,相比于在学校晚自习会和同学聊天,她还是周越跟前学习效率更高一点。
每天一回到家就吃饭洗漱然后就投入学习的海洋里,林绮觉得自己期末考十有八九没问题了,周越也被林绮感染,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题目。
她拿着周越给她划的重点翻了又翻,一沓纸的四个边都被翻翘了。
她累极了似的把资料一丢,呈大字倒在了周越的床上,大声道:“怎么还没期末考,为什么期末考不是明天?我好想快点考完啊!”
周越靠着椅子看了她一会儿,站起来靠在床边。
林绮心里莫名“咯噔”一声,没说话。
周越的鼻尖却落下来了,先是抵着额头,然后是眼睛,最后鼻尖对着鼻尖。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是耍流氓?”林绮瞪着眼睛看他,嗓音却在飘。
周越“嗯”了一下,然后轻飘飘的重量落在了嘴角,像一条温柔却虎视眈眈的毒蛇,吐着信子试探着猎物。
林绮倏地僵住没有了动作,周越仿佛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唇,转而向她的下巴进发。
林绮抵在周越胸前的手更加用力推拒着。
冰凉的鼻尖带来痒意,突然下巴却传来一点湿润与刺激感,那是牙齿反复研磨,她吃痛地用力侧过脸,对方便收了势,顺势躺在床边,大手包裹住林绮半张脸,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林绮觉得快喘不过气。
她觉得周越是冷漠和轻佻的结合体。
耳边的呼吸沉重又缓慢,脸却依旧充满冷感。
林绮的手抓住了周越的头发,咽了一口口水。
林绮的声音有点发抖:“周越,你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越没管头发被抓出的些许刺痛,周越支起身子,和林绮对视了一会儿,不带情绪地垂下眼,在她的眼皮处轻轻地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等林绮从周越房间出来,去厕所拿洗面奶重新洗了把脸,尤其是下巴那块儿的肌肤被林绮搓了好几回。
第二天下巴还有一点红印,吃饭的时候金露露问她怎么下巴怎么了,她只好说是过敏了抓伤了。
心里暗骂周越简直就是一条狗。
*
考完最后的一门,林绮收拾好书包,刚出教室门就撞见了周越。
隔壁班级有些人钻出了头,看这是什么情况,林绮本人也很迷茫。
周越伸手递了一瓶酸奶给她,林绮的表情更加迷茫了。
周围群众的表情也跟她一样迷茫。
什么情况?周越在追她吗?
纪理柯从班级里出来了,看到周越后招了招手:“周越你来啦?”
群众们恍然大悟,哦,误会。
也不对啊,那为什么要给那个女生酸奶。
纪理柯看到林绮也打了一声招呼:“嗨,我哥让我把周越约出来打球。”
林绮拿着酸奶愣愣地点头:“哦哦,好的,谢谢酸奶。”
周越点了点头,和纪理柯一起走了。
群众们更加迷茫了。
这是什么?修罗场?也不像啊?
周越给了酸奶没给吸管,林绮回教室找了根吸管,边喝酸奶边往外走。
还有一些人出于迷茫的八卦状态,林绮和她们对上眼之后相视一笑,皆是尴尬。
林绮本质是一个纠结体,周越的行为越发亲昵,而她知道周越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她一边怀疑周越喜欢她,一边对自己不自信,周越没有亲口说出来,她就不敢先开口。她心里还是会自卑,疑惑周越怎么会喜欢自己。
周越丝毫不旧事重提,一副自然的做派。林绮怎么也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上脸皮也很薄,怕两人之间徒增尴尬,于是自然也选择遗忘。
不过也有后遗症,她看到周越就下巴疼。
期末成绩一周后才出来,托了林绮的福,周越一飞冲天,再次登顶,拉开第二名将近二十分,着实让人佩服。
而林绮也不负众望,拿了有史以来最好的名次,年纪第十二,在班级里成了王,班主任在班里夸了她三四回。
林绮那几天都激动的差点就大摆筵席宴请各位亲朋好友,那样子活像考上了清华北大。
出差的林妈和国外的林爸都发来了消息,委婉地劝林绮戒骄戒躁,让她向周越学习,考第一也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