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临别
“所以，我们先去哪边？”
巴黎很快便传来了消息，热罗姆带着调查局的成员已经出发前往。不论是交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劝说高层前往伦敦，都有的这位部长忙活了。
罗束也一早便到了瑟堡。世界之楔倒塌的现在，极光之幕已经消退，当罗束乘坐的直升机轰鸣在瑟堡要塞上空的时候，狄卡难得的对噪音产生了一丝好感。
瑟堡要塞的大厅空荡荡的，来自伦敦的工作人员在外面候命。而古斯特，欧仁妮，罗束和狄卡阔别多日再次齐聚，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这几天辛苦你了罗束，”古斯特说道：“关于其他世界之楔的情报有什么消息吗？”
“多少有一点，”罗束道：“受到你们的启发，这边也制作了不需要电子设备的热气球，我在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穿过极光之幕去观测过德意志和希腊的情况。不过毕竟只有我一个人，不敢深入探索。”
“具体怎么说？”
“德意志那边没什么动静，不过世界之楔的范围已经覆盖了荷比卢与丹麦。我从北边的海岸线抵近侦察，不过遭到了对方防空火炮的警告射击。”
“戒备森严啊……和这边是截然不同的情况啊。另一边呢？”古斯特接着问道。
“希腊那边的世界之楔已经覆盖到米兰，甚至到了巴萨罗那边境，而当时的西班牙大部分都在法兰西的极光之幕覆盖之下，我只能从北非取道侦查。”
罗束顿了顿，接着说道：“和之前观测的一样，极光之幕的范围内被浓厚的迷雾遮挡，我还是多少赌了一把继续往前飞。没想到才过了几十米距离雾气就完全消散了。和天空岛的浓雾不一样，这边更像是一道障壁。”
“你进去了？太鲁莽了……算了，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斯特摇了摇头。
“说起来有点惊险……”罗束揉了揉后腰：“热气球穿过雾气障壁之后明明没有熄火，但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直接将我摔向地面。幸亏逻各斯还能使用，没受到什么伤害。”
“你被发现了？”
“没有，我坠毁的地方是片人迹罕至的树林，我边撤离边观察情况，并没有被发现的迹象，大概是某种强制性的力量吧。总之我穿越了雾气回到了海边，只能游回极光之幕外边……就算用逻各斯强化自己还是累死我了……”
“听你这么说，感觉两边都不好惹，我们确定要放弃这两边不管，先解决亚洲的两处吗？”狄卡问道。
“趁着法兰西还没被两边的极光之幕瓜分掉，现在那些没受到影响的地区也终于恢复了和不列颠的通讯。”古斯特缓缓说道：“根据我在阿富汗的线人说，他们那边已经可以看到极光之幕出现在天边了。”
“嗯……你怎么会有阿富汗的朋友？”
“人在江湖，有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你一个帝国主义血腥资本家，在阿富汗的线人……算了我就不问了。”狄卡摇了摇头：“也就是说，那边的极光之幕已经覆盖到那边了吗？”
“是的，也就是说我们想要侦查到里面的情况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德意志和希腊我们多少还有一点情报，但未知的地方才更令人放不下心来。”
“讨论完了吗？”趴在桌上的欧仁妮打了个呵欠：“天朝还是德干半岛，先去哪边？”
“两边都差不多的话……就先从天朝开始可以吗？”罗束问道。
“当然，”古斯特点了点头：“你和狄卡的家乡都在那里，不论是地理或是语言都更有利一些，更何况罗束你既然这么问，想必也挺牵挂家乡的吧。”
“是啊，学校和调查局两边跑，几年也没回去过一次，更何况现在还变成这个样子。”
“狄卡你呢？”
“还好吧……倒是本来也联系的少，现在也没什么实感。但能先解决家乡那边的问题当然最好。”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和外面的人交待一下事情，我们明天出发。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几人各自离席，狄卡走上要塞的城楼，向海峡的方向眺望。没有了极光之幕的存在，海面风平浪静，隐约还可以看到搭建的浮台。
“怎么到哪都有你们过来打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爽的语气说道。
“奈芙蒂斯……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看风景而已，提前缅怀一下这个世界。”
“你还真是不客气……接下来呢，你要回伦敦吗？”
“当然，你可别以为我会跟着你们去天朝。”
“我们也没指望，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
“只要你还戴着卡诺匹斯，贤者便可以通过它来建立一种感应，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很模糊，但是和你们呆了几天，链接也更加精确，听到些对话并不难。”
“哦？这么说你还挺关注我们的。”
“打发时间而已。”奈芙蒂斯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彼此之间也有那种感应吗？”
“当然，我们之间连电话都不需要。”
“还真是方便啊……”狄卡扶了扶额头：“那盖布去哪里了？”
“他啊……”奈芙蒂斯闭上了眼睛，狄卡便在旁边继续眺望着海面。
良久，奈芙蒂斯睁开了双眼：“这家伙回埃及了。”
“什么？他怎么回去的？”
“八成是从哪里找到的船只吧，你们也不用担心，他的世界之楔被毁，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那为什么不像你一样来调查局这边歇着，反正你们无非就是想看看最后的胜者而已不是吗？”
“那家伙就是那个别扭的个性，所以就算在埃及的时候我和他也不怎么说话。”
“每个人都不容易……”狄卡感慨道：“你会后悔把世界之楔交付到托马斯的手里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想知道神到底选择了什么，我的世界哪里不合他的心意，仅此而已。”
“我倒更想问问他现在的世界哪里不合他胃口了……搞成现在这样乌烟瘴气的……”
狄卡发完牢骚，便走下了要塞，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