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线索
“两个能力吗……真是被你算计了。”男子垂下铐住的双手，接着说道：“至少让我输的明白点。”
“存在之间是已成形之‘物’，它的空间内部已经存在，我也只能将它当做一个房间使用。虚无之间却是未成形之‘人’，它没有自身的空间，依赖现实而存在。”
古斯特顿了顿，接着说道：
“以我现在能发挥的效果来说，从这里到警署正好是覆盖范围。在虚无之间，本质是依靠‘人’来定义的，而此刻，我将空间的本质定义为无限制的移动。比如说……”
古斯特看向克莱尔，虽然手脚还被绳子绑着，也说不出话，但只是一个会意的眼神，克莱尔就从车上消失不见，出现在远方警署的门口。
“我没在她身上找到水晶，她明明是货真价实的无能力者……”
“但她身在虚无之间的内部，便是如此。你不会认为逻……能力只会对使用者有效吧。”
胜负已分的古斯特察觉到自己有些松懈，险些把一直掩盖的‘逻各斯’说出口。他清楚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因此也不希望被敌人察觉。毕竟对方不知道能力与哲学的关联，这是自己最重要的筹码和武器。
“原来如此，和我是同一类型的能力呢。”
“你是指什么？可别想着跑路，虚无之间已经被我解除了。”
“在能影响无能力者的方面，我们是一样的啊，哈哈哈。后会有期，感谢你的情报。”
“什么？”古斯特大惊，急忙出手从后面拽住男子的衣领，不过男子只是失去意识的瘫倒在座位上，并没有其他动作。
“感觉哪里不对……总之先这样吧，回去看看克莱尔的情况。”
古斯特将昏迷男子的手铐又锁紧了一圈，便独自下车回到了警署。
警员已经给克莱尔松了绑，还给她粗略的用纸杯泡了点红茶。看到古斯特回来，警员们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不愧是古斯特，轻易的就做到了我们想不到的事，太令人崇拜了！”
“哈？我做什么了？”
“剪蓝线啊！说完这一句就消失了，我们差点以为是幻觉呢，还好老大和我们说过你的事情。”
“哦，我就随便那么一说罢了，是你们运气好。”
“诶？？？”
古斯特打趣的笑着，的确关于剪蓝线的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古斯特凭借自己的经验的认为以对方的恶趣味，指望他坦诚相告太不现实，才做了这个判断。
“你回来了，太好了。”克莱尔看上去眼角还带着点泪痕。
“怎么，吓到了？”
古斯特的担心之情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轻松的说着。
“没有。”克莱尔摇了摇头，从他在停车场绑架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哎呀哎呀，对别人太过期待的话可不是好事哦。那可是我第一次实战，好在对手比我更白给一点。”
古斯特和身边围着的警员以及克莱尔来回搭着话，警署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切，你们这帮小子，也不知道谁才是警长了。”
鲍勃从正门走了进来，接到警员联络的他刚驱车回家到半路便调转车头，十万火急的赶了回来。
警员们一哄而散，到各自的岗位上待命。
“所以，事情怎么样了？”
“都处理完了，你可以回家了。”古斯特笑道。
“切……”鲍勃感觉风头被古斯特抢走，有些不满，说道：“也不能白来一趟，走，到你家喝酒去。”
“好好好，反正也都这个点了。”古斯特看了看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三。
“不过在此之前，那边那辆车看到没有，上面有个昏迷的家伙，已经铐住了。”
“……我要考虑扩建一下牢房了，你才联系我几天，已经进来几号人了。”
鲍勃指示两名警员去车里羁押男子，自己和古斯特继续聊着家常。很快，警员们便扶着男子到了大厅，男子也清醒了过来。
“你们不是警察吗？为什么要抓我？”
男子瑟瑟发抖，紧张的看着鲍勃和古斯特。
“都这时候了，装什么蒜！把他带下去！”鲍勃一声喝道，男子险些吓得跳了起来。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男子激烈的反抗，好在两名警员身强体壮，一人一边把男子往牢房的地下通道拖拽。
“停一下。”古斯特道。
警员停下了脚步，尽管不是来自警长的指令，不过在场的人显然都知道，古斯特的话语在这里也很有分量。
“怎么了？”鲍勃问道。
“你不觉得他有些怪异吗？”
“别被骗了，我当警长这么多年了，什么厚颜无耻的人没见过。比这货装的更拙劣的多得是。”
“不，总觉得见过类似的场景……对了！你记不记得前天我们审问威廉的情况？”
“听你这么说是有那么点像，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这样吧，你们，把他带过来先。”
鲍勃指挥警员将男子带到身边，询问道：
“报上你的姓名，年龄，居住地。”
“我叫艾伯特.布朗，29岁，住……虽然已经无家可归，不过我在爱丁堡，东市场街一带活动。”
鲍勃从畏畏缩缩的男子口袋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张驾照，上面的信息完全符合，除了居住地填写的是公主街29号。在东市场街的附近。
“这个地址，怎么回事？”古斯特看了看证件问道。
“那是以前办驾照时候的住址了……后来我沾了赌博，染上酒瘾，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又是个流浪汉吗？”古斯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里是哪里？”古斯特试探性的询问道。
“不是爱丁堡吗？”
“康桥。”
“什么？”
看着错愕不已的艾伯特，古斯特继续询问：
“把你……最后的记忆情况和我们说一下吧。”
“今天收到不少施舍，本来想着去市场街的酒馆喝两杯，但好像昨晚的宿醉还没醒，很快就在路边睡着了。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外面那部车是你的吗？”
“车？”艾伯特有些混乱，鲍勃便让警卫陪同他去确认了一下路边的车子。
“对，是我的，可我是怎么开到康桥来的？难道梦境成真了？”
“什么梦！”古斯特想起了狄卡的经历，突然警觉了起来，声音也不由得大了些。
“嗯……应该只是个巧合啦，梦见自己一路开车向南边走，还看到康桥地标什么的。不过这里真的是康桥吗？我到底醒来没有……啊！”
啪！
鲍勃一巴掌扇在艾伯特脸上，艾伯特吃痛的叫了起来。
“醒了没？”
“醒，醒了。不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行吧，把他关在威廉的隔壁吧，你们觉得没问题就可以一起放了。”古斯特对鲍勃说道。
“你不再审审？没准这两个家伙藏着什么东西呢。”
“不用，我多少有些眉目了。他们不过是受害者罢了。”
古斯特向克莱尔示意起身，接着说道：
“就到这里吧，今晚是请不了你喝酒了，我还有别的事忙。”
鲍勃无奈的摊了摊手，目送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