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做爱,和我做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九章:做爱,和我做(微h 下章h)
门外的沉凛刚出电梯就闻见楼道里一阵浓郁又令人作呕的酒气,一转头就看见自家门前趴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
左手在不断的拍着门板,右手正铆足了劲儿想拿钥匙开门,但是半天就是插不进去。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什么,好像是老婆什么的。
知道现在是几点,沉凛脸色瞬间一沉,徐意安还在房子里。
一般女人碰见这种情况都会怕吧。
这么想着,他走过去,想都没想,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等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叫的是“老婆”,挠挠头,第一次觉得嘴比脑子快。
没别的目的,其实就想让房子里的徐意安知道他回来了,要是这个死醉汉能醒最好,省得他动手。
奈何对方醉的不省人事,没从地上立马爬起来,不过倒是不敲门撬锁了。
一把拽住男人的后领,稍一使劲,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低头一看,嘴里还在念叨着老婆开门,沉凛瞬间火气更大。
他都还没正式追到手,这货在瞎叫什么?!
拿着个破车钥匙还想开防盗门,这他妈是脑子泡到酒缸里了吧。
二话没说,先给男人肚子上来了一脚。
狠狠踩在地上以后,又来了一脚,直接把人踢到了安全通道门口。
男人的脸也就露出来了,这下沉凛认出来了,这人是楼下的一个窝囊废男人,房东之前给他说过,被老婆骂了后特爱喝酒,让沉凛别搭理这人。
“真晦气。”啐了一口,懒得再管男人,沉凛赶紧转身掏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视野所及之处的客厅是黑的。
看了眼表,快十一点,她是不是睡了。
随手甩上门,往里跨了没两步,就看见厨房的灯亮着,但门关着,屋子里还有股饭味儿。
磨砂的推拉门上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
沉凛脸色瞬间沉下来,是徐意安。
他两步冲到门口,伸手想要推开门,但门被人从里面死死的抵住,他没防备去拉,竟然没拉开。
他眸色微凛,绷紧手腕,“哗”的一声,一把拉开了门,徐意安原本蹲靠在门上,失去支撑,惯性向后仰。
吓得沉凛立马弯腰去捞人,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好在炉盘是关着的,沉凛松了口气,低头看徐意安。
这一看才吓了一跳。
徐意安手里捏着把水果刀。
她紧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在他怀里颤抖。
抖得不明显,但抱着她的沉凛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在害怕,甚至是恐惧。
不止是惊吓的害怕。
沉凛不知道具体她在怕什么,但也知道这种情况女人是会害怕的,没说话,怕惊着她,只是伸手掰开她的手指,把刀扔在一旁,低头搂紧了她。
他的臂膀宽厚结实,一个顶徐意安两个粗,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这体型差距,活像大狼狗抱了只猫咪。
他不会哄人,幼年为数不多的经历告诉他,拍拍后背或许会好点。
于是他的大掌在她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见徐意安没有排斥的反应,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小女人还缩成一团侧坐着,窝在他的怀里。
五分钟过去,徐意安的颤抖稍微减轻,沉凛感觉到她有点僵硬。
心下忽然喊叫不好,回神的徐意安该不会骂他吧。
这毕竟不在床上,床下这小女人冷静的六亲不认。
“沉凛?”
“嗯,在呢。”
她吸吸鼻子,回过点神来,想起来,可腿依旧酸软,楼道里还有隐隐的咒骂声,心里的恐惧未消,只好偷偷握紧了沉凛的衣摆。
“可以…就这样稍微待会儿吗?我…算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害怕,怕男人觉得自己麻烦又做作,想了想还是打算从他的腿上下来,还没等挪动一步,男人的臂膀就箍紧她的腰肢,揉了揉她的腰侧。
“害怕就安分待着,”他顿了顿,略微皱着眉将声音刻意放柔和,“又没说不让你坐。”
“嗯…”
屋子里只有厨房的灯开着,白光在昏暗的室内打出一片白色,落在通往餐桌的地板上。
空气沉寂着,只有客厅大钟走动的滴嗒声,呼吸声落地可闻。
徐意安低垂着头,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侧脸轮廓柔和,鬓发有些凌乱,看起来虚弱极了。
沉凛半响没说话,看着她因低垂而露出的颈子,在昏暗的室内仿佛一块白玉,细腻莹白,他喉头滚动,大掌控制不住覆盖上去,她显然被吓到,猛地抬头看向他,撞进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黑发散在颈侧,眼睫上是未干的泪珠,圆圆的杏眼透着淡淡的无措与悲伤,看得他心头一动。
颈后的大掌抚上去,却一动不动。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就在她快忍不住他的眼神时,颈后的大掌忽然发力,一把扯向自己,紧跟着,男人的薄唇落下来,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欲的吻,唇瓣相贴,她愣愣地没动,沉凛便偏头轻轻磨蹭,咬住她的下唇微微含吮。
他吻得温柔缠绵,没有先前霸道强势的意味,让徐意安恍惚间觉得,吻着自己的人,不像沉凛。
下唇酥麻,她下意识地呜咽,齿关被人顺势抵开,大舌钻进来,勾着她的舌尖轻舔,温柔至极,她不反抗也不拒绝,甚至觉得心里的空落落有了莫名的填充,她开始无意识地回应他。
勾着缠吻了两下,男人便向后撤去,额头抵着她的,拇指蹭上她微湿的唇瓣,低声问道,“弄痛你了?”
她觉不出任何疼痛,反倒有一股酥麻,从嘴唇蔓延到小腹。
距离太近,室内昏暗,徐意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清他上挑的眼尾和左眼下的泪痣,她缓缓摇头,柔软的唇贴了贴他的唇角。
几秒后,她声音轻飘飘地:“沉凛,帮帮我。”
他靠近她,贴近她发烫的耳垂,“要我做什么?”
男人周身散发的气息热烘烘的,她后背莫名地烧起来,脸颊微红,可还是垂着眸子,想遵从内心。
于是她说。
“做爱,和我做。”
她的声音平淡坚定,却让沉凛听出一股无言的孤独和悲伤。
男人滚烫的吻重新落下来,只言片语埋没在唇瓣间。
她听见他说。
“和你做,也只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