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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來，又幫她射殺一名狙擊手的男人，正是慕楓。

慕楓也是有些怔愣，他直覺就覺得他必須幫那個殺手，但職業道德卻又告訴他不可以殺人。可是，一旦他看到了那狙擊手對準她時，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待他回神之時，他已經出手了。

他也瞧見剛剛那女子轉頭看到他時的愣神，也瞧見了她複雜的目光，但他也不明白，為何他會覺得，那女子的雙眼竟是如此的熟悉？

慕雪有些吃力地抵擋著眾人，一開始原本只有三輛轎車，後來打鬥中又冒出了不少人，導致她到現在都還沒打完。忽地，她面前的男子突然倒地，而他的背後插著一把小刀。慕雪心中一喜，當即喚道:

「你這烏龜！怎麼跑步這麼慢？快幫忙！」

雲漠戥從一旁竄出，站到了慕雪身旁，喘息也是有些紊亂。開玩笑！她知不知道要繞過來要跑多久？不過他看到她手臂上的血痕以及有些破碎的大衣，心裡也是心疼。

慕楓依舊站在暗處，拿出了手機叫幫手。隨後看著雲漠戥跟慕雪兩人沒來由的有默契，抿了抿唇。他也知道了這個剛加入戰場的男子是先前跟這個女子一起逛夜市的男人。

最終，慕雪與雲漠戥打打殺殺地殺出了條血路，待兩人要找罪魁禍首時，才發覺那個身材臃腫的胖子此時跌跌撞撞地上了車，看見兩人渾身浴血的朝自己走了過來，兩人皆是面帶微笑，但眼底嗜血的目光卻是宛如地獄來的魔鬼。

他指尖顫巍巍地發動了車子，想要趕緊疾駛而去，待他轉方向盤朝著兩人所在地迴轉而去時，慕雪悠悠一笑，緩緩開口:

「你做這麼多，都只是徒勞罷了。」

慕雪再次舉起了槍，蹲低身子，瞄準了男人開走的車的輪胎。在雲漠戥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扣下扳機。車子的後輪在眨眼瞬間爆胎，車上的男子早已慌亂不已，此時忽然爆胎，他一個驚慌，便讓車子撞上了一旁的樹木。

慕雪轉頭看著雲漠戥，笑了笑後比了個“請”的動作。後者會意，從大衣中掏出一把刀朝著車上驚魂未定的男子走去。

「等等，你們不能殺他。」

慕雪轉頭望去，而雲漠戥則是置若罔聞的朝著那呆愣在駕駛座的男子走去。

一直沒開口的慕楓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本不想出來，但是看到他們要殺了犯人，終究還是得站出來。

慕雪眨了眨眼，用著空靈而稍帶魅惑的聲線道:「警察先生是讓我們不要殺他嗎？」

慕雪倒是不怕被慕楓聽見她的聲音，畢竟長期聽著她那嗲聲嗲氣的軟糯聲音，是絕對連想不到這人居然是她的。

慕楓聽見慕雪這樣說，頓時愣了愣，隨後點頭。慕雪見他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警察先生覺得，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夠算是贖罪呢？」

慕雪突然問道，讓慕楓愣了愣。他偏頭想了半晌，答道:「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慕雪笑了笑，卻是握緊了手上的槍。

「所以呢？付出代價的定義是坐牢伏法？一個殺人犯殺了一個人，抹去了一條性命，只要坐牢就好？」慕雪嗤笑了聲，滿是鄙夷。

「天下哪有這麼不公平的交易？一個人失去了性命，而殺害他的人只要坐牢即可，過幾年仍然可以假釋出獄，所以那被害人的逝去只是為了換取那殺人犯的一些自由？哪有這種事情。」

慕雪越說越氣憤，隨後卻又是笑出了聲，一雙墨黑的瞳仁裡閃閃發光。

「殺人，本就該一命抵一命。我們只是替那些被殺害的人，保留他們最後的尊嚴，以及讓他們能夠瞑目罷了。」

慕雪幽幽開口，身後的雲漠戥則是在她說完後，架著那個臃腫的男子，在他的喉間劃了一刀，瞬間，鮮血噴出，真真血濺三尺。而男人原先還在掙扎的身子，也在幾秒鐘過後，停止了抖動，徹底沒了氣息。

慕楓看著兩人如此血腥的殺人方式，訝然不已，但卻也是不同情那已死的犯人。他在殺害那些女人前，是否有想過那些女人死前的想法？是否知道那些女人死時的痛楚？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何這個殺手會這樣說，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他在地下能夠瞑目。

慕雪與雲漠戥看著那具屍體，眼神淡漠。雲漠戥率先離開，而慕雪則是收起了槍枝。慕楓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們，心裡明白自己逮不住這兩人，卻又在慕雪收起槍時，脫口道:

「妳就不怕我把你們給通報出去？或是在現在殺了妳？」妳現在手無寸鐵，我根本可以直接殺了妳，但妳為何還能如此放心地收起槍？

慕雪轉頭瞧了一眼眼神複雜的慕楓，唇邊勾起一抹笑。她朝著慕楓走近了些許，慕楓也就瞧見了慕雪脖頸下方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