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他好孤独
晚上方澄还是过来，这一次采意没睡，笃定他晚上一定会出现，一直在等。
“不困？”
方澄走近才发现小家伙睁着眼睛灰溜溜等着他。
无奈捏了捏她的鼻尖，像是在说她淘气。
“困。”采意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又摇了摇头，“可是想到要等你来，我就不困了。”
她主动起身抱了抱方澄，又觉得不够，整个人黏了上去。
这样的主动除了求换确实没见过，方澄有点惊讶采意的主动。
他叫她，“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就想要你。”
采意低着头回，手已经扒拉上他胯间的东西，一点点揉搓着。
这个样子很不寻常，方澄没动，手捏住了采意的手。
“谁欺负你了？或者是谁对你说什么了？”
他还是不能接受小姑娘的主动，印象里面没有，一下子转变太大肯定不寻常。
如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前，方澄不打算顺着她的意。
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他以前也想过，在家都要躲躲藏藏，更别说在学校。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遵循内心的欲望，想要把小家伙揉进骨子里。
一直没被发现才带着侥幸心理，如今真的撞上，才发现事情处理并不简单。
今天是一个人，日后要是一群人呢？
以前活的恣意是因为别无牵挂，现在多了一个采意，很多事情就要重新打算。
方澄不是小孩，如今想全都要。
要自己的性爱自由，更要跟采意在一起，光明正大。
“没有。”
采意回答了刚刚方澄的问题，手哆嗦了一下。
她刚刚有点冲动了。
还以为是觉晚上老是拒绝才让方澄如此难受，总要在学校逗着她不肯罢休，如果晚上喂饱了，白天是不是就能不让他那么难受？
在家里还好，采意对学校开始有了阴影。
“不听话？”方澄捏着她的脸，语气也凶起来，“变坏了是不是？”
长期以为，采意都是一个乖乖的形象，这样反倒是让他很不安心。
小姑娘有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说，他没有读心术，不可能百发百中猜对她心里所想。
只有打开心扉，他们才能够更加契合。
现在，方澄要听采意的心里话。
每次提到“乖”这个字采意都不开心，她不喜欢别人说她乖。
“我说过，我不乖。”
她有些生气，气鼓鼓的模样确实没什么杀伤力，方澄察觉到她有些不高兴。
两个人见面的时间看似很长，实际上少的可怜，主要是沟通还是太少的缘故。
平日都是在床上了解，这一次他想走到小姑娘心里去。
不想只能猜，也不想只走肾不走心。
“不喜欢我叫你乖乖？”
方澄试探问了问，捏了捏她的脸颊。
被看穿内心，采意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他喜欢给自己取一些小称呼没错，喜欢她没错，夸她也没错。
只是采意不想给他的印象只有乖巧，她还想在方澄心里有别的印象，
“我不希望在你的印象里只是乖巧懂事……”她有些着急的拉着方澄的衣袖，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一下。
想了半天，采意也没想到自己的优点。
乖巧不是优点，是被驯服出来的特质，她不想要。
“我家宝宝的怎么可能只有乖巧懂事？”方澄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都软化了，“宝贝善良又可爱，我估计是积了十辈子的福德，这辈子才能把你泡到手。”
还有别的优点方澄没说。
比如长得软乎乎的，一插就流水，叫声特别媚，下面的小嘴特别能吸。
他这辈子沉沦在她石榴裙下都没问题。
方澄夸人很喜欢夸大其词，明明知道是哄着自己的，采意还是红了红脸。
“你别胡说~”
任何女孩子听到夸奖的词都会害羞，别提采意这样原本就胆小的。
不过她什么样子方澄都见过，这害羞见怪不怪，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
“今天不做了，我们就纯盖被子聊聊天。”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压了压下面那玩意，抱着自己家的小姑娘睡觉。
若说方澄一开始没有能控制住自己是因为幼稚，现在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是成长。
因为遇到采意，勉勉强强在这半年内有了一点小成长。
不多，也可见浪子回头的珍贵。
“聊什么？”小家伙盖着被子只探出一个头，眼里满是好奇。
“聊点你想知道的事。”
方澄把她从被子抽出来一些，捏了捏她的鼻尖，“比如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而别，再比如你对我有什么好奇的，都可以问我。”
“嗯……”采意眼珠子转了转，思索了半响才开了口，“你都知道自己想要和我说什么了，不如一起告诉我吧。”
要是真让她来问，她也会说想知道方澄的全部。
想知道自己没遇到他之前的那些岁月，他的一切过往。
小姑娘问了，方澄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一点点给她说了自己的事情。
从小就很皮，这是肯定的，后来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方显赫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的时候，方澄遇到过方显赫跟别的女的乱搞，就在家里。
他年纪小，对这些全然不知，后来去问姜妍，才发现父母的关系岌岌可危。
姜妍对他又爱又恨，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却流着一半混蛋的血。
连带着他自己也讨厌起自己来。
没离婚是因为方显赫去做了结扎手术，跟她保证这辈子只会有方澄一个儿子，也只会有一个老婆。
方澄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变坏的。
“你说我算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算不上，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我妈其实不待见我，可是又因为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恨不起我来。”
“说实话我也觉得很可笑，她给我一种可以自生自灭的态度，我便不愿意学好。”
“也许是我觉得只要我太差，我爸多多少少也会关注我一些。”
“可是没有，他关心的只有自己能赚多少钱，我到底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我一点儿也不讨厌我妈，要不是我，她应该能活的快乐一点。”
……
方澄说这些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
只有采意感觉得到，他好孤独的。
在她身边的方澄，内心是多么的孤独啊……
——
作者的话：今天去过节了，好累，就一更吧……
后面剧情比较多，tvt 写写小方的悲惨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