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微h)
暗室里,沐之蘅对着木雕踟蹰良久。
“娘,但愿你已经解脱了。”
他磕了几个头,年少时,为了修炼琉璃顶的幻影折磨了他良久。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能看清事物。
这锻炼了他在暗中的嗅觉。
“嘶嘶……”他隐约嗅到地面有特殊的气息。
二弟他……在此处修炼么?这小子,骗我说不会练,这明明有女子的香味。
沐之蘅收起身上的“宫”字玉牌,离开书房,他很多年没有踏入过此地了。
如果不是沐正丰的正妻失踪,他或许就不会被逼迫练功。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沐家的亲生儿子……
两个妹妹从记事开始,就管他叫“长姐”,若不是练就了这样的功法,十七年前,他还会顺遂父亲的意愿,以女子的身份活着么?
二弟第一次撞破自己被父亲强迫练功的时候,自己赤裸着身体,没有发育完全的阴茎被丝线缠住,不能泄出元阳,后庭惨不忍睹。
父亲面对着母亲的雕像,把自己压在身下。
她空洞的眼神凝望着琉璃的光芒“爹,蘅儿好多了……蘅儿不要了……”。
“多谢爹爹……蘅儿……啊。”
自己下意识竟然是想保护弟弟的纯真。
“阿爹,长姐,你们在做什么?”
父亲用衣衫遮住自己的下身,对之宸解释道,长姐病了,父亲在运功为她治病,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准其他人说。
沐之宸点点头侧身退出了暗示,此后他不敢再凝望那尊栩栩如生的像,不敢凝望自己的“长姐”和父亲。
沐之蘅一步步走回院子,主厅里有人在等他。
“恭迎大小姐回家。”总管在门口迎接自己。
沐之蘅又恢复了原来笑盈盈的表情。
“大总管风华不减当年,阿宸这阁主生活不错嘛,有没养姬妾呀?”
“呼,大小姐还是担心阁主的婚事。”
“我三年回乡省亲一次,这次一定要把他的大事定下咯。”
“妈的,让你们王爷自己来赔罪!”之蘅听到沐之宸在主厅大发脾气。
“唷,什么风把王府的人吹来了?”
“阁主,殿下让我来确保四姑娘的身体无恙,没见到她本人属下不好交代。”
“他妈的,你想见就让你见?也不看她惹了多少麻烦?”沐之宸一烦袁彦卿在调查自己,把自己关在阁内家都回不了。二烦自己那惹祸的四妹因为几箱财物差点命丧歹人之手,拖累自己的部下受了重伤。
“呼呼,二弟稍安勿躁,再怎么说,你也是王爷的大舅子,再怎么样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沐之蘅赶紧把他的刀放回鞘中,熠王府的随从吓得冷汗直簌。
“还是不要难为人家,带他去看一眼小妹有又何妨。”沐之蘅领着从者到旁边的暖房,一个身体缠满了绷带的少年安睡在床上,沐之萍坐在床边打盹儿,身边换洗的热水还冒着热气。
“喏,人就在这,回来照顾他两天两夜了,还是不要打扰她。”
待那名从者离开后,沐之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大姐和蔼的看着自己,擦擦眼睛问她为何凌心就是醒不过来?
沐之蘅上前为莫凌心握脉“嘶,这点伤对这少年的体魄来说不算什么,看把小妹紧张的。”
“呜……那就好。”她为莫凌心擦掉额角的汗珠,生怕他着了一点风寒。
“你天天守着他,你二哥可要伤心了。”
沐之萍拍拍脑袋忘了还有二哥,她回来还没和二哥吃过一顿饭呢。
“二哥被袁大人为难了吗?”
“呼,就你二哥那记性,袁大人能问出个什么?”
沐之蘅耸耸肩,这揽月阁的人还真杂,外面有武德司的人限制出入就算了,熠王的人也进到内院来了。
“小妹也该好好休息了,可以换其他人来照顾莫小哥。”
沐之萍摇摇头“不,他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没看到他醒来我不安心。”其实心中想的是,外面都是一群她不想面对的人,照顾莫凌心也算是正当理由吧。
“……你二哥看不到你人也不安心。”沐之蘅想这两个弟弟妹妹怎么一样倔呢。
沐之宸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长姐”的身体,和他一样,下体有一根棍,后来他帮妹妹洗头,妹妹顽皮把衣服弄湿了,他才知道原来女孩子身上是没有那根棍子的。
“姐姐”之蘅和自己一般,是个男儿身。
但她的皮相愈发妖娆,若不是声音保留了一部分男性的特征,仅凭靠他多变的外形他真的分辨不出。
“先谢过长姐,又救了我一次。”
“别客气。下次说不定让你还~”沐之蘅接过二弟给他的酒。
“你有在练习那套功法么?”
“没兴趣。”
“噢?”
“怎么?不信?”沐之宸瞪着他“你又想催我练!我就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好?”
“你的先天功是可以祛除病痛,减轻内伤。青壮年精力充沛,尚可以自愈。那你有没有想过了而立之年,若没有固本培元之法,练武之人的精力会逐渐衰弱。”他继续说“这就需要一些阴阳调和之法,宝剑入鞘,元阳归壶,温养丹田,补益命门,培育丹田之气。”
沐之宸嗤笑“我阳气充足得很。”
“噢,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沐之宸脸色通红,他在青云峰的道观修炼时,师傅告诉他先天功要达到十层功力,只有保持童子之身才能练成。虽然进步缓慢,但元阳不能轻易外泄。
他能在情欲面前保持理智,却在杀人的时候抛弃理智。
“你真是被那些臭道士耍了,不娶妻纳妾也是这个原因?”
“把小妹嫁出去我再娶。”沐之宸心想他这么执着说服自己,自己在江湖上仇家不少,若是成婚可是把全家的脑袋挂在腰上,不如把这个问题推给小妹。
“我看她对那个莫小哥听上心的,不如就撮合他俩罢~”
“你可别胡乱牵线!”
“他和小妹年龄相仿,莫小哥舍命搭救,这个人情我们应该还的。”
“现在这个家是我做主,你别擅自决定。”沐之宸喝高兴了,夺过沐之蘅的酒杯豪饮。
“呵,你们都能自己做主,只有我半点由不得自己……”沐之蘅只觉得酒越喝越寒凉。
“他妈的,让你们袁大人,放老子出去。像看犯人一样!有完没完?”沐之宸喝多了在院子里发酒疯。
“不愿住屋里,住牢里可好?”门外巡视的人说。
“去、你!……呕”
“二弟的酒品真烂。”沐之蘅心想,他都到金陵五年了,教养甚至不如从前。
估计是在青云峰修道的日子太难熬,物极必反,回来后道家五心望得一干二净,在京城做内卫候补时,改用钢刀,又遇到几番波折,逐渐回归本性,他本来就是个容易急躁的性格。
“你们袁大人……和我在内卫,他从来……不和我们洗澡,他一定是……怕自己太小被人笑话……呕。”他向着院外继续输出“袁大人……你这副模样当太监最合适了……咳……”
沐之蘅想上去用汗巾塞他的嘴让这个好弟弟别当着旁人的面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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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一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