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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了。”
林丧一听到郑少瑜的名字便怂了,一声不吭的闭上嘴,他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捂住脸发抖。
白正树坐得笔直,将林丧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残酷的说出事实,拆字似的喂给林丧:“我来就是告诉你,和少瑜离婚是不可能的,这两年你拿到了多少钱?婚姻欺诈的罪名不好听,想想自己以后的十年,是在监狱里过的好,还是陪在少瑜身边好。”
“我没有拿过你们的钱。”
林丧反驳的急切,蓄在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一颗。
沾湿的睫毛一簇簇,眨眼的轻颤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白正树笑了一下,翻出手机的相册递给林丧。
一页页的房产纸合同还有转移财产,上面是林丧的签名和指印。
“少瑜很疼你,包括你的母亲,也收到过一笔钱,改建的房子早就盖好了吧。”白正树火上浇油,“很漂亮的小洋楼。”
林丧看到新房子了,手指按在屏幕上翻不下去。
照片是偷拍,但清晰度不低,看日期,8月21,院子里新种了两颗小树,年迈的奶奶坐在轮椅上睡觉,林妈妈端着簸箕筛豆子。
其实能收下这份钱就是原谅林小丧了,包括白正树多次交涉的结果,不过看着林丧心如死灰的模样,他觉得这样也不错,秀兰同样好多年没见到郑少瑜了,平时吃吃喝喝,只过年团圆饭的时候想起来念几句,托他找一找。
“所以留下来吧。”
白正树探身握住林丧放在桌面的手指,“少瑜离不开你。”
他拾起林丧的手,吻向指尖:“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来。你比他年长,让少瑜安心平稳的活下去。”
林丧沉默。
白正树抹掉他眼角一滴泪:“你让他懂得爱人,学会为感情付出,有了人该有的温度,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少瑜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你要有耐心。你们是夫妻,要相伴一生的。”
林丧甩开白正树:“我不知道哪种喜欢会把人弄成这样,他打我,把我关在这儿,不让我出门,不许有社交,我每天看他的脸色,真的累了。”
白正树优雅的一点头,舅甥俩表里不一致可算如出一辙,他站起来,把手指沾上的眼泪蹭在嘴角舔下:“你总要习惯的,一年了,别告诉我受不了,比起否定为什么不尝试去接受,其实不会是很难过的事,把疼痛当做快乐,血液当做甜点,试试看。”
林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况且送你坐牢算不得什么威胁,少瑜那样固执又偏激的性格,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了,带着他掏给你的心远走高飞......”白正树侧目瞄着林丧,平日掩藏在西装革履下的病态显露了边角,“要是某天被失心疯捉到了,看在我蛮喜欢你的份上,祈祷他能留你一个全尸吧。”
林丧瘫在椅子上发呆,白正树离开几个小时,天黑了。
郑少瑜拍摄结束对女孩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伴着奥森鬼哭狼嚎的唱腔走进家门,找到趴在三楼睡着的林丧抱回了卧室。
他打开盒饭,用勺子挖给睡眼惺忪的林丧:“觉得你没有吃晚饭,结果午饭也没吃,瘦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要每顿看着你吗,林小朋友。”
林丧凝视着郑少瑜,勉力调出一个微笑:“我给白先生打了电话。”
郑少瑜垂下眼帘,饭勺子塞到林丧嘴边:“我知道,不用听他胡说。”
“你会杀了我吗?”
林丧握住郑少瑜的手腕,偏头躲开喂食。轻如羽毛的力气,郑少瑜没有挣脱,借着台灯昏暗的光,久久的盯着仰视他的人,光线似调适的蜡糖,粘稠,沉淀着色泽。
在极久的对视后,他亲了亲林丧的额头。
“不会的。”
白正树,一个视亲情如命的boss,下次写没有命案的攻
第二十章
林丧吃过粥,没多久便昏沉的睡着了。
他歪着头窝在蓬松的枕头里,呼吸很轻。因为体重下降,枕头位置高了些,下巴委着,显得脸小而精致,神色平静,仿佛就要这样死去了般。
郑少瑜放下饭盒,一手搭在床的边缘,专注的看着睡梦中的人,台灯的灯光同样柔和了林丧的轮廓,将他笼在一团光晕里。
他摸上林丧的额头,捋顺鬓发,头发沙沙的滑手,像是刚洗过吹干了。
郑少瑜调整枕头的高度,很小心的放正林丧的脖子,抻开被子,把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去。做着这些事时,他的眼睛也未离开过林丧,即使他们朝夕相处,即使只是普通的睡脸,郑少瑜依然看不够,细细端详着,带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念。
他轻轻趴下搂住林丧,贴脸的,嘴角挨着嘴角,半亲半吻:“真自私,总说要走,你想去哪?想去哪,我们一起,”他摸着林丧的脸,嘴唇眷恋旖旎的蹭,“要是住够了这个房子,我们就搬家……不过有点麻烦,再等等……”
他捏住林丧的鼻子,直到身下的人因为不能呼吸偏头挣扎起来。
郑少瑜低头吻上林丧,舌头勾卷着纠缠不清,林丧躲避着寻找呼吸的空隙,每次挣脱得到一点氧气,都会被温柔的堵住呻吟的出路,郑少瑜半垂着眼,间或的拉开一些距离,看林丧急促的喘息。
“亲爱的今天好安静。”他放开恶作剧的手,伸进温暖的被褥里解开林丧的睡衣,手掌贴合的抚摸软绵绵的小腹。
他握着林丧的手,爱抚似的揉捏,一边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品到了咸腥的铁锈味,可是没什么感觉。
他不喜欢自己,甚至这些年郑?对他的打压和贬低,郑少瑜有时对自身产生的情绪是厌恶的。
“怎么办?学长。”他把手上的血抹到林丧锁骨上,扒开他的嘴,拇指抵着舌根,看着口腔不断分泌的唾液流下林丧的下颚,“我只想欺负你。”
“辞退我没有意见,但……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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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恒移交完工作,签过字,收拾东西准备回出租屋。
同事吸气,过来问:“怎么回事?”
孙雅恒摇摇头:“得罪人了。”
“谁啊?”有人想到林丧了,毕竟他昨天来了今天就辞人,但是也没怎么的他啊,这么碰不得?
孙雅恒笑笑不说话,抬眼瞄了眼林丧的位置。
同事无语的咧嘴,“瓷娃娃哦。”说完把昨天收下的点心扔进垃圾桶。
孙雅恒收拾着东西,也碰到了那个盒子,他愣怔的放在手里摸了摸,手指摩挲礼品袋的花纹,想了想,放进了收纳箱。
周末,在他第二十次简历被拒,第三次面试失败后,孙雅恒放弃了,失业期,原本要拖到月末才能交上的稿件,如今提前半个月就发给了编辑。
而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