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h)
这个山村太诡异了。
夜色已深,吴皓虽然早早就关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是随着他住在这里的时间越久,他越发现处处都透露着怪异。
不只是那些陌生的村民,只说女友香林身上就疑点重重。
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淤青,脖颈上类似吻痕的东西,还有只有她口述的拍到了照片。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那单纯的女友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站在他这边。
甚至这一切蛛丝马迹都导向一个他不敢去求证的结论,那就是毒曼和女友的关系也许真的有暧昧。而且毒曼一定是通过什么神鬼邪术控制住了她才得逞的。
吴皓烦躁地翻身,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鬼一样的毒曼。因为在这寂静的深夜中一旦细想,恐慌就会快速蔓延到全身,再也无法抽离。
因为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自己房间里都是“人”。
吴皓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床头台灯。
他没有害怕,他只是觉得开着灯晚上起夜方便。虽然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的举动,但小伙子还是固执地在自己心里补充道。
刚重新躺下,他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如烟雾般的女人叹息。
吴皓裹紧了被子,只觉头皮发麻。这一切一定都是他太过紧张产生的幻觉。
可这一声好像是什么仪式的开始,接着他又听见更多女人的哀叹哭泣声重合在一起,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该不会真的在闹鬼吧!
吴皓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把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睡过去了就没事了。恐怖片里炮灰都是死于好奇。他睡着了就没事了。吴皓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可是女人们的哭泣声好像离他越来越近,好像就来到他的床边。
不止哭声,还有变调的唢呐锣鼓奏响的音乐环绕在侧,好像是一场诡异仪式的开始。
真是够了!
吴皓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他猛地掀开被子怒瞪前方,却发现房里什么都没有。
好像,是在楼下?
房间里没看见鬼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初步胜利。他的勇气回来了一些,下床踮着脚来到窗边,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
外面漆黑一片,但有点点火光在黑暗中飘动。
定睛一看不是鬼火,而是一群人捧着白蜡烛在村道上缓缓走动。
应该是人。吴皓看见烛光下人影绰绰,松了口气。
借着一明一暗的火光,他看见纸钱漫天,几个手持唢呐铜钹的人在吹吹打打,十来个女人头顶白布边走边哭。
往队伍最前端望去,最前头的男子腰间系着麻绳,表情肃穆地抱着一张黑白照片。
而在队伍的后半部,一具贴着黄符的棺材被几个壮汉抬着,缓缓向前移动。
原来是在送葬。
吴皓全身软了下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他拿起手机按亮屏幕,发现时间正好是午夜零点。
大半夜的看了场送葬,就算不是鬼,心里也是毛毛的。
吴皓暗骂了一声晦气,又躺回了床上。虽然他眼皮已经重得想耷拉下来,但精神却还高度活跃,在体内叫嚣着不肯入眠。
乌云散去,清冷的月光透过被他拉开一角的窗帘照了进来。
照到男孩布满血丝又无法合上的眼睛上。
在叔叔房里熟睡的毒香林也被这诡异的奏乐和哭声吵醒。因为不知缘由,她害怕地靠近毒曼,“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乖宝。”男人抱住她,用手掌在她的隆起的脊背上轻抚,“是你大姨婆走了,她家里人送她到山上安葬。”
大姨婆?毒香林想了许久,记起她来久村的那个夜晚,其中一位来迎接她的老太太。
原来是她么。
“嘶。”女孩忘记了自己双手有伤,不注意地贴在叔叔的胸膛,然后被自己的按压力道弄得刺痛。
毒曼一手就捉起了女孩两只细细的皓腕,原本秀气的小手现在贴上了好几个创可贴。
“怎么摔成这样?”男人像在自言自语,随后偏头用牙咬住创可贴撕下。
“哎呀,叔叔别!”毒香林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委屈,“这样会痛。”
“痛就对了。”毒曼瞥了一眼在怀中窝着的小妻子,“我这么疼你,不是让你送去给别人欺负的。”
“啊?”她诧异道:“叔叔你怎么知道?”
“小山雀告诉我的。”
小山雀?是之前叔叔喂得圆滚滚的那种吗?
顾不上惊叹这特别的“探子”,毒香林还有更在意的事,“叔叔你不要去找金玫说这个,我会……我会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毒曼抬眼,“她欺负了你,她就要付出代价。”
“算了吧。”她不安地扭动着,“不要叔叔你出面,我自己去解决。”
“行。”男人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伸出舌头去舔她受伤的手掌。
屋外的葬仪队伍走得很慢,哭声和乐声还清晰可闻。
毒香林突然想到,叔叔白天出去应该就是在处理大姨婆出殡前的法事了。
在久村里,这种婚丧嫁娶的大事,祭司都应该到场。那他现在怎么会……
“法事白天做完了就好。”毒曼将女孩受伤的手恢复如初,可还在上面一下下轻吻,“久村习俗是午夜出殡,我怕你被吓着了。”
“叔叔……”毒香林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你对我真好。”
男人揉了揉她的软发,一如当年抱住幼小的她一样。
只是两人的感情早已不如过往那么清白。
毒香林感觉到小腹那儿被硬硬的东西抵住,不可置信地抬头,“叔叔你……”
“夫妻敦伦,人之常情。”祭司大人说得光风霁月,手却在解她胸前的扣子。
“现在不行的。”她捂住自己的领口,“屋外,屋外在出殡啊。”
唢呐的声音尖锐地打了个转,直戳她的内心。
“你虽是叫她一声姨婆,其实你和她的亲缘关系已经在五服之外。”毒曼顿了顿,“不过我们这里五服内也没有禁欲守孝的规矩就是了。”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啦!”毒香林脸颊飞红,锤了锤叔叔的肩膀,“在这种氛围做……爱,感觉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男人叹了一声,女孩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脱下。
“有人死,就有人生。”
这个生不是那个生吧!毒香林来不及反驳,完全裸露出来的花穴已经被长指拨弄,轻巧地分开两瓣阴唇。
“唔!”男人将中指刺入穴中,女孩像被捏住命门,全身本能地一僵。
已被开发过的年轻身体亲热地包裹着入侵的来客,一点点分泌出湿腻的花液。
长指屈起指节在温暖的甬道里抽插抠挖,惹得女孩又是一阵轻颤喘息。
“叔叔,不能……”毒香林也把手探下去,牵住男人的手,想把那根作祟的手指拔出来。
“可是乖宝你湿了。”毒曼用气音说道。
本来是无比沉重的场合,为什么她的身体还是会有反应呢?她咬咬唇,想要抵御这股罪恶的快感。
“而且你不是害怕这声音吗?”男人还在诱哄道:“让我进去,你就不会害怕了。”
“可是……”
“一个人才会害怕的吧。那两个人连在一起,就不会怕了。”他抱住女孩翻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
粗长的阴茎挺动向上,竖在女孩的小腹前兴奋地分泌出少许前列腺液。
女孩的花穴已经小股小股地流出透明的爱液,然后缓缓滴落在男人饱满的囊袋上。
“让我来当你的护身符。”
他的大掌有力地将女孩提起,性器熟悉无比地找准入口,一挺而入。
“啊……”毒香林被迫容纳了那根巨物,被肏得头往后仰,长发都被甩到身后。
女孩红色的媚肉被可怜地挤到一边,穴中的爱液顺着棒身缓缓流下。她低头往下看到自己小腹上有一处微微凸起。
那是叔叔的龟头。
她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凸起的那里,似在安抚过于躁动的肉棒,也似在缓和自己体内的甬道去全心接纳它。
毒曼的呼吸加重,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开始往上挺腰,肉棒终于全部插了进去。
“我不要叔叔这根护身符……”毒香林的手指在虚无中伸直又收拢,一对圆圆的小乳在不停地抖动,身子已经被叔叔肏得一颠一颠的。
“乖宝听话,”男人用力握住女孩的手腕,都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印,“叔叔陪着你就不怕了。”
她不是要这种陪啊。毒香林的耳边充斥着光怪陆离的哭泣和唢呐乐声,这其中却还隐藏着肉与肉相撞的淫靡声响。
男人时而上下抽插,又时而扣住她的腰让她在结合处周围扭动。他又黑又硬的耻毛来回刮过她的阴蒂,引得她又疼又爽。
“呜……”因为这个场合太过刺激,她居然比往时更加兴奋,身下酥爽的快乐快速传遍全身,她抽搐着达到高潮。
要不是叔叔紧紧拉住她的双手,她已经整个人往后翻倒过去。
“乖宝等我。”毒曼突然支起身将娇小的女孩抱住,将浓精泵入她的子宫深处。
在夜色中,两人合抱形成一个环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新的生命也总有一天会诞生在两人之间。
有人死去,有人诞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乖宝。”
“……嗯?”还迷失在快感中的毒香林迷糊间听到叔叔叫她,迟钝地应了一声。
“你觉得可以永生的,会是什么?”
“神……神明?”这是她浮现在脑海的第一个答案。
男人低笑一声,似乎在她耳侧说了什么。
“我倒是觉得,反而是——”
到了第二天,吴皓的精神恍恍惚惚。
在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惊恐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敏感到树上的小鸟飞起都会警觉的程度。古怪的村民,欺骗他的女友……他已经草木皆兵。
浑浑噩噩地在院子里发呆,突然间,他发现转角有两个人影。影子的头碰在了一起。
这下铁证如山。
吴皓脸上甚至浮现出解脱一样的疯狂笑容,往影子那里冲过去。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